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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小說郎君千歲是網絡作者番茄牛肉小湯包的代表作,本書主角是元念念靳淮。簡介:這一天的好心情因為家僕的一句話而消失殆盡,元念念不甚清楚發生了何事就坐上了馬車,與之同行的人還有靳淮。他策馬而行,伴在元念念左右。神情肅然,叫人瞧不出他的心事。可元念念總覺得他是知道內情的,她剛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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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千歲》第6章 何來被棄?

這一天的好心情因為家僕的一句話而消失殆盡,元念念不甚清楚發生了何事就坐上了馬車,與之同行的人還有靳淮。

他策馬而行,伴在元念念左右。神情肅然,叫人瞧不出他的心事。

可元念念總覺得他是知道內情的,她剛想開口,靳淮卻斂下眸子衝她搖了搖頭。

被矇在鼓裡的滋味不好受,心裡猶如有千百隻螞蟻在抓撓。她見靳淮當真不搭理自己,只好耐住性子倚在車窗邊閉著眼假寐。

“我並非不想告知於你,只是有些事還需元將軍親自來說更為妥當。”

真正耐不住性子的人實則是靳淮,他拿不住元念念的性子,更怕她同自己鬧彆扭,於是開口溫聲解釋。

元念念不答,等到靳淮坐立難安時,她才大發善心般遞給他一塊金絲酥,算作知曉。

馬車行得快卻穩,她端坐在裡頭並沒有遭罪。隨著一聲馬鳴,長公主府門前的家僕紛紛上前行禮問安。

元念念從馬車內鑽出,腳剛落在踏凳上,身旁便遞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她抬頭看了靳淮一眼,少年也只偏頭衝她笑了笑,似這本就是一件尋常事,她順勢也就搭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剛過正廳大門,就瞧見正廳裡跪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渾身皮開肉綻,傷口還淌著血。元父則坐在高位之上,神情淡漠地注視著這人。

元念念被這場面嚇得不輕,以為自己是誤進了審訊現場,剛準備退出去就聽見元母在喚自己。

“念念,你過來。”

她循聲上前,眼睛卻忍不住地往那人身上看去。可真看清了下跪之人的模樣,一股窒息之感竄上心頭。

這人正是當初那夥賊人的頭目,她不知這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為何又是這幅模樣,她以為這些人都早已被誅殺殆盡。

這人猛然抬起頭瞧見元念念的模樣,仿若認出了她,忽而大笑不止。

這笑聲將她重新帶入了被困在山寨的日日夜夜,元母抓起茶杯就朝那人砸了過去,命人上前將他未宣之於口的汙言穢語堵了回去。

那人額角上的血順著臉頰在流,茶葉掛在他的髮梢上,又結結實實地捱了好幾個巴掌。

元母見元念念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開口勸慰,“這人是你父親帶回來的,讓他跟你詳說。”

“當年你被賊人劫持,我作為父親,自當親自前往營救。可在追蹤途中卻被人故意露了行蹤,遭到賊子暗算,只好臨時委託他人前去營救,這才有了你我父女離心的開始。”

元父見她心下了然,頓了頓才又繼續:“當初那一場營救確有漏網之魚,追查至今才有些眉目,這才有了你方才瞧見的一幕。”

元念念聽元父說了這樣多,她明白這是一個父親對自己的示弱。但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何在她患病期間,元父一次也未曾出現過,她甚至都為元父找好了藉口等著他來挑。

“那為何父親從未來看過我?”

“怎麼沒有?”元母聽得心下一驚,連忙出言替元父解釋,“你阿爹當時中毒頗深,剛能下地便去瞧你。可你只同敘白親近,旁人你是看都不看。”

但凡聽見方敘白的名字,元念念便難以自控地能想起那根植在自己腦海中的香氣,打心眼裡泛著噁心。

元母見她面色不虞,心疼都來不及,連忙叫人上前看座。

“那父親知道是何人洩露的行蹤嗎?”元念念坐在椅子上緩了許久才問出這樣一句。

元父伴隨著一聲長嘆,緩緩搖了搖頭。

既然話已說開,堂下之人留在此處也沒了用處。她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這人叫她過得不好,她自得以牙還牙才覺得痛快。

那人似明白自己的處境,目眥欲裂地瞪著元念念,嘴裡不住地發出嗚咽之聲。趁人不留神,一下子掙開挾持他的家僕,朝元念念撲了過來。

幸得靳淮在身側,就著賊人的心窩就狠踹了一腳。賊人飛身而出撞上門框,口鼻洇出的血漬將布條浸染。

這幕發生得突然,還不等元念念反應過來就被靳淮護在了身後,只聽得他厲聲質問:“你既然認得她,何故認不出我?還是說,你只敢挑弱女子下手,不敢認出將你兄弟扒皮抽筋的我?”

聽見這話,賊人掙著坐起,一雙血紅的眼睛死盯著靳淮,口中嗚咽之聲更甚,卻不能奈何眼前人半分。

“你好好看清我這張臉,來日到了陰曹地府可別找錯了人,平白擾人清夢。”靳淮挑起賊人的下巴,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起,“你以為到了陰曹地府就能跟你的兄弟團聚是嗎?他們的骨頭被我碾成了灰,隨風撒了。別說這一輩子,就是生生世世你們都不能再見。”

賊人呆愣地坐在地上,眼角流下熱淚,眼中飽含熱烈的死志,只恨不能即刻解脫。

“想死是嗎?”

元念念從高位上走下,垂眼打量那人。

若在以前,她只是個眼不見血汙的深閨女,必定會被這場面嚇得說不出話。而如今,她經歷過數種劫難,見得多了,自然就不怕了。

只聽她薄唇輕啟:“哪有這麼容易?我以為你死在了那個夜晚,我還嘆可惜。如今你合該後悔才是,後悔沒在那個晚上殺了我。”

她說完斜睨了眼由於剛才的失誤跪在地上問罪的家僕:“出去尋兩個武將,將人押去御史府。帶話過去,刑罰都往上頭招呼,別弄死了,留著口氣就行。”

家僕忙不迭領命去辦,生怕慢了一刻就變了主意。

“怎麼這般看著我?”元念念待人走遠才轉身看著正廳裡的眾人,只見他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元母似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笑著上前打圓場:“我們念念現在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如此甚好。本來我同你阿爹也不會叫他好過,但在此之前,想著有些話還是叫你聽著才好。”

這話元念念聽得懂卻接不住,只能叫它落在地上。

她知道今日這一齣是為了她和元父的破局,可這麼多年的怨懟,到頭來原是場誤會,這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元母瞧出了她的顧慮,輕聲安慰:“念念,人這一生總會有數不清的誤會,有些事說開了反倒輕鬆。鬱結於心,若再生出隔閡怕是不好。我們是一家人,任何事都有阿孃和阿爹為你擔著。”

元念念聽得有些難受,她也算是個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話既已說開,當是圓了她的夢。

她跪在元父跟前恭恭敬敬行了禮,頭磕在地上悶聲作響,喚出了那句元父多年未曾聽聞的“阿爹”。

元父聞言一愣,飽含風霜的臉藏著幾分動容,險些叫他落下淚來。

恰逢緊急軍務來報,他起身行至門前,仿若想起什麼要緊事般指了指桌邊那個未曾打開的食盒:“你在外頭遊玩多時,怕你餓著。那裡頭裝著炙豬肉,快去吃吧。”

“還有這個。”他又從袖袍中取出一瓶藥丸來,“薰香一事,尚無眉目。難免叫你日夜憂心,這是命人去尋的安神藥丸,也可保你心神無虞。”

天色突變,豆大的雨點就這麼砸了下來。

元念念緊握藥瓶,望著元父走進雨幕中的背影,心下一橫,取過銀雀手中提前備好的傘就追了出去。

“阿爹!”元父行得急,她趕至府門前才堪堪追上,“雨勢太大,拿把傘再走吧。”

適才彼此才有破冰之相,如今真當只餘父女二人在此處,元念念卻又覺得尷尬。

正當她在思考如何自處時,靳淮撐傘而來:“元將軍,軍務要緊,我送她進去就好。”

“靳淮,我當真是很高興。”元念念就著靳淮撐的傘往回走,嘴巴不停絮叨,“我不是被放棄的那一個,知道這個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靳淮停下步子看著元念念,眼神澄澈,如同鄭重許諾般開口:“你不是被放棄的那個,一直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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