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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幻夢豐紳殷德,天朝幻夢小說免費閱讀

《天朝幻夢》第8章 當朝名將

“給固倫公主,固倫額附請安了。”

走來的男人上前行禮。

豐紳殷德二人趕緊調整儀態,看公主很恭敬地還了個禮,他也趕忙跟著抱拳還禮。

定睛一看,這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白白淨淨慈眉善目,身上卻帶著一股子肅殺之氣。

這定是屍山血海的戰火歷練才能造就的氣場,令人不禁駭然。

他身後的跟班,體型健碩,不怒自威。

虎口和拇指有厚厚的一層老繭,明顯是久經戰陣開弓持刀的痕跡。

但豐紳殷德沒有記憶,並不知道眼前人是誰。

為了防止露餡,並沒有先開口,先聽聽公主怎麼說。

“見過嘉勇公。”十公主抱拳,豐紳殷德又跟了一個。

“嘉勇公?這人竟是乾隆朝第一名將福康安?”豐紳殷德心中不免驚訝。

“今日額附大展神威,讓某刮目相看了!”

福康安轉頭看向豐紳殷德說道。

“嗨,哪裡哪裡,強身健體!”

豐紳殷德虛偽謙虛了起來。

福康安也是心裡略感驚訝,這豐紳殷德是出了名的膽小懦弱。

自己也算是看著他長大,每次見自己都是哆哆嗦嗦躲在公主的背後不敢搭話。

今天不但敢搭話,還敢開玩笑了。

福康安尷尬的笑了笑:

“額附錦衣玉食卻沒耽於享樂,仍能把我八旗子弟的弓馬功夫撿起來,真是前途無量。某一定要和皇上說說以慰聖心。”

“嗨,這不都是應該的嗎!”豐紳殷德話說至此突然愣住。

看著福康安這似笑非笑的表情,明顯是話裡有話啊。

福康安也沒多聊,行了個禮就與二人告別了。

豐紳殷德的被福康安這一來搞的更疑惑了,這麼大人物可不能就是過來和自己道個喜的。

“區區一個旗人的弓馬考試,嘉勇公這麼大的官,來這幹嘛?”豐紳殷德喃喃道。

“閒的沒事幹過來轉一圈吧。”十公主並不以為然。

豐紳殷德突然轉頭問十公主:

“在這朝中,他和我阿瑪算同黨嗎?”

十公主的臉快擰成麻花了,她想不到豐紳殷德是怎麼問出這種腦殘問題的。

豐紳殷德感覺,福康安絕不會莫名其妙的從京城裡跑十幾裡地來這大營看熱鬧,感覺剛才那一箭多少跟他有點關係。

“你阿瑪跟福大人一文一武都是我汗阿瑪的肱股之臣,何來同黨一說?”十公主說道。

豐紳殷德心裡闇然生出三分敬意,不愧是當朝公主,這個覺悟就是高。

心中暗暗回憶,在後世的影視劇和書中,似乎並沒有什麼著重描寫福康安同和珅的關係。

但有記載的是福康安與和珅受寵的程度難分伯仲,甚至後世還有福康安是乾隆帝私生子的傳聞。

福康安與其父傅恆離世後都追封了郡王爵位,異姓封王極為罕見,可見乾隆帝對他的重視。真要是看紙面上的榮譽,恐怕和珅還略遜福康安一籌。

想到這裡,豐紳殷德感覺福康安也大可不必為了巴結和珅幫自己。

何況自己都通過了,想必福康安做官做到這個份上,不能這麼愣非做些畫蛇添足的事。

公主看豐紳殷德憂心忡忡的樣子,安慰道: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要想那麼多,趕緊回府讀書去!下面還有筆試呢。”

豐紳殷德就像一個小學生一樣,點了點頭。

一行人翻身上馬,離開大營。

馬蹄捲起的風沙如一條長幕,乘著西風,向東漂浮。

而此時和珅家的病少爺在弓馬考場上大顯神威的消息,比西風還快的吹遍了北京城。

京城 和碩嘉親王府

嘉親王愛新覺羅永琰,此時清帝國默認的儲君。

看起來三十歲上下,身形魁梧。

慈和溫潤的臉上長著一個在這張臉上並不太和諧的鷹勾鼻。

他端坐在書桌前,手中把玩著一串紫檀佛珠,盤的發亮。

“駙馬爺考科舉,和珅這又是敲的什麼如意算盤?”

永琰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王爺,您怎麼就能確定這是和珅的主意呢?”

禮部侍郎朱珪給永琰的茶碗裡換了一杯新茶,接話說道。

作為和珅的老對手,朱珪一眼便看出來和珅是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難不成是豐紳殷德那個娃娃自己的主意?”永琰笑了笑。

朱珪坐在太師椅上,屏息凝神呼出一口濁氣:“依老臣看,正是如此。”

永琰直接嘲笑道:

“黃口小兒一個,本王也不必多慮了。”

“恰恰相反。”朱珪打斷了永琰。

“王爺,這個娃娃比他阿瑪想的要遠多了。”

永琰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情。

朱珪輕嘆了一口氣,為這個資質平庸的學生感到力不從心。

“王爺,老臣同和珅鬥了那麼多年,又是您的老師。假設將來您榮登大寶,請問王爺,誰最害怕?”

“和珅唄?”永琰笑道。

“錯了,是這個娃娃。人生七十古來稀,聖上今年已然八旬萬壽,剩下的話老臣也不必講了。皇上在,和珅就在,這個娃娃的富貴就在。如果有天皇上也不在了,和珅也不在了,會怎樣?”

永琰笑了笑:“覆巢之下 復有完卵乎?”

朱珪繼續說道:“這個娃娃想明白了,要保命,就得靠自己,老子靠不住。”

永琰皺了皺眉:“這跟他考科舉有什麼關係?”

朱珪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永琰:“他本就是駙馬,從二品的武官,再得個進士出身。王爺莫要笑他年輕,以皇上對十公主的寵愛,給他個總督巡撫不為過吧。真要讓他出鎮一方,天高皇帝遠,中央還有和珅為其策應。這父子二人還輕易動得了嗎?”

永琰不置可否:“老師啊,您未免太看得起這個娃娃了,總督巡撫可是那麼好做的?”

朱珪搖了搖頭:“不知王爺可曾聽到近日京師中的傳聞?這豐紳殷德自幼就是個藥罐子,體弱多病,整日渾渾噩噩,胸無大志,至於騎射功夫更是一竅不通。一次酒後墜馬後差點就醒不過來了,聽說幾個月前突然甦醒,此後性情大變。白天練武晚上讀書一日不敢耽誤,今日京西大營的騎射考試上,猶如李廣附身,百步穿楊。”

永琰聽罷哈哈大笑:“他這是讓人奪舍了嗎?”

他並未想到,這是他今晚說的唯一一句正確的話。

“王爺莫要說笑,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毅力。有和珅撐腰,真要是想做官,爬的比和珅當年要快得多,放任不管必成大患。”朱珪說道。

永琰聽罷沉默了一會又說道:“老師的意思是不能讓他考上。”

朱珪搖了搖頭,喝上了一口茶。

“是不能給他做任何實事的機會,直到您順利繼承大統。”

永琰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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