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歐陽芸月照霜的熱門小說穿書:有錢能使鬼推磨是作者巫秋爾所著。簡介:青宗的道路繁雜,風水極好。每走到一處便是不重樣的山水畫,青桑的挽楓院周圍種的是楓樹,離了院子不遠便能看到許多的常青樹。還有許多竹林穿插在大大小小的池水之中,不少穿著各異的他門弟子在此處晨練。歐陽芸抱著…
《穿書:有錢能使鬼推磨》第5章 替罪羊
青宗的道路繁雜,風水極好。每走到一處便是不重樣的山水畫,青桑的挽楓院周圍種的是楓樹,離了院子不遠便能看到許多的常青樹。還有許多竹林穿插在大大小小的池水之中,不少穿著各異的他門弟子在此處晨練。
歐陽芸抱著手臂悠哉遊哉地走在前面,偌大的院子裡,各個角落都被三五成群的弟子們給佔據了,或飛天或入地,看得歐陽芸驚歎不已。在現實世界中,歐陽芸的身手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好。只是飛簷走壁一般來說都得借工具。她也見過真的能遁地的人,不過那都是獨門秘技,少之又少。
“聽說這次的文試答卷,閱卷會特地請了青小姐作陪審。不知道這兩天青小姐看下來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文章。”花祁側目問道。
“嗯……”歐陽芸又不是真正的青桑,怎麼會知道文章的情況。她歪頭假意思索了一下,含糊其辭道:“大家都很不錯。”
“是麼?”花祁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聽說青小姐常常去青宗的文學殿裡給弟子們答疑解惑。我記得上一屆的文試第一是便是青宗的祝戎軒,不知道這次的第一名會不會又是青宗的弟子呢…”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花祁待在一起,對方總有一種在試探她的感覺。現下,花祁口中的那個常常去青宗學堂裡講課的青桑並不是她本人,她只好繼續敷衍道:“各派弟子都臥虎藏龍,你要是好奇,等結果出來了自然就知曉了。”
花祁側過頭不再說話。
安月黎月跟在身後,花祁和歐陽芸在前面聊天,兩人也不上前打擾。不知怎的一路彎彎繞繞,就走到了會名堂不遠的地方。
幾個小侍女從會名堂出來,聚在一起邊走邊談論道:“你看見了沒,宗主今天的樣子好可怕。”
“是啊,宗主平時那樣溫潤有禮的一個人,今天我替他斟茶的時候都不敢呼吸。”
“還有二公子,平時本就氣場高冷,如今散發出來的寒氣更是嚇人。”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宗主和二公子這麼生氣啊。”
“你沒聽說嗎,昨天青小姐落到淨水池裡了,似乎是被鴻山教的翟瀅給推下去的!”
“真的?!”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幾個小丫頭你一言我一語,從廊外路過時,話語一字不差地傳入了歐陽芸的耳朵裡。
會名堂?
歐陽芸腳步一頓,停下來看了花祁一眼。花祁似乎心領神會,說道:“青樺高冷還好說,青楓是人盡皆知的好脾氣,竟然被剛剛那幾個小丫頭說的如此可怖,想來你這個妹妹還真是他倆放在心尖上的人。”
聽了花祁的話,歐陽芸突然心頭莫名一暖:“既然這件事跟我有關,不妨去看看。大哥二哥日理萬機,為這件事氣壞身子就不好了。”
上樓梯來到會名堂,只不過大門有侍衛把守,門也被剛剛出去的侍女給關的嚴實。聽到屋內的談話聲,歐陽芸也不好貿然進去打攪。好在有側門,歐陽芸和花祁悄聲從側門進入,剛好繞到了大殿的屏障後面。
歐陽芸拉開一個小角,站在門簾後暗中觀察。
首先看見的便是站在大殿中間的黃衣女子,看起來年紀不大,從穿著打扮上來看也能體現出她的身價不凡。
側位的右邊坐著一個陌生的深藍色錦袍的青年男人,從青桑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見他的正面,整個人丰神俊朗,只是眉目之間常夾雜著一抹輕佻隨意。
坐在男人對面的是一位青衣錦緞男人,氣質冷清,高雅淡漠。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光從這背影的氣質看來,應當是青桑的二哥青墨離。
坐在上位的毫無疑問便是青羽雁,上位的另一邊似乎還有一個人,不過是青桑偷窺的視野盲區,只能隱約看到一點兒紫色的衣邊。
大殿上,有人慍怒,有人氣定神閒,還有人的眼神能殺人。
黃衣女子先是朝青羽雁行了一個禮,接著指著身後的人高聲道:“青宗主,昨日青小姐落水之時的確另有隱情。我與青小姐發生口角是真,但是並非我推小姐入水,而是這個賤婢。”
歐陽芸朝她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原來在她的身後還被兩個侍女壓著另一個女孩。只不過剛才的視線被柱子擋住了。
“你說什麼?”青羽雁威壓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可置信。
“青宗主,翟瀅所說句句屬實。昨日我帶著文試結束以後,我與她在淨水池會和。誰料衝撞了青小姐,幾番爭執之中,桃椰氣急將青小姐推入了水中。”
翟瀅說的擲地有聲,彷彿她是個與此事無關的揭發者。
“桃椰,是這樣麼?”
桃椰低著頭,咿咿呀呀地說不出話。
“回稟青宗主,這賤婢從小就是個啞巴。我當初也是因為好心才將她就在身邊伺候。我本來也不指望她報恩,沒想到昨日竟然還做出這種禍事來,真是令人心寒。”
安月黎月隨著歐陽芸一同在門簾後觀望,聽了翟瀅的話,安月問黎月:“你信嗎?”
黎月道:“我不信。”
花祁插嘴:“我也不信。”
說著,他湊上前來,在歐陽芸耳邊悄聲道:“青小姐,你作為當事人,知道是誰推的你嗎?”
歐陽芸一怔,想了想,轉過頭來對花祁嫣然一笑:“我不記得了。”
殿上,同安月黎月一樣,不相信翟瀅所說的還有青羽雁和青墨離。就算翟瀅說的再有理有據,在青羽雁看來不過是些用來脫罪的小把戲罷了。
“既然如此,昨日你怎不說是身邊的婢女推的桑兒。”
“回宗主。昨日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翟瀅實在是有些被嚇住了。再者這件事本就是翟瀅理虧,就算不是翟瀅推了青小姐,也是因為和青小姐有了爭執,身邊的婢女看不下去才出了手。而且我和桃椰站的位置很近,昨日穿的衣服顏色也相似,所以,月宗主應當也是將我二人弄混了,才說是我推了青小姐。”
歐陽芸:“月宗主?”
歐陽芸聽到這個名號一愣,莫非是……
歐陽芸正想著,身穿藍色錦袍的男人突然放下了茶杯,自然而然地接過了翟瀅的話茬。
“如此看來,關於青小姐落水這件事情,一切都因這個婢女才是。好在今日是解釋清楚了,不然……翟瀅倒替一個婢女背了鍋。”
青墨離尾調微微上揚,“難道卻教使相信這個解釋?”
卻欲的微笑無可挑剔:“在下認為翟瀅所說很有道理。”
青墨離:“胡言亂語。”
卻欲:“哦?難道青二公子有什麼證據不成?”
青墨離:“……”
翟瀅見狀,趁熱打鐵道:“青宗主,既然事實如此,不如就早些結案吧。雖然桃椰跟了我好幾年,但她犯下了如此大的罪過,我也不好在包庇她,只好以她命來給青小姐賠罪了。”
說完,她絲毫不等,凌冽一掌,手心聚起強大的靈力,朝桃椰的頭頂拍去,
桃椰睜大了眼睛,滿眼的驚恐和不可置信!今早她被莫名捆上殿中,本就一頭霧水,奈何還被翟瀅給毒啞!現如今她掙脫不得,也無法辯解,眼看那掌心離自己越來越近!
“啪!”
隨著茶杯碰撞的聲音,青墨離抬手拍案,杯中幾顆茶葉騰空而起!隨著一道掌風,如同脫險而出的利箭一般,直接擊潰了翟瀅掌中的強大靈力!
“好厲害!”
歐陽芸忍不住驚歎出聲。
見桃椰沒殺成,翟瀅看著手背上的茶葉滿臉驚詫!但她又怕事發多變,立馬又抬起另一隻手朝桃椰襲去。
“住手!”
青羽雁一聲歷喝,將翟瀅怔在了原地。
“在我青宗的大殿之上,鴻山教是想喧賓奪主麼?!”
翟瀅一激靈,雖然不甘心,但也只好縮回了手:“青宗主息怒,翟瀅只是怕……”
“怕什麼?怕事情發生什麼轉機麼?”
一道清澈的女聲從會名堂的側簾中細細而來,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朵裡。
除了那個隨之一愣,接著泰然自若地品茶的紫衣男子以外。其他人皆朝門簾處看去。
侍女為她拉開門簾,歐陽芸緩緩走出,一襲淡青色的衣裙,髮飾簡單,她雖不曾上妝,但略顯清瘦的身形卻挺的筆直,整個人如同清水芙蓉一般讓人眼前一亮。
而跟在她身後的,一襲紅袍奪目耀眼,讓人看一眼便會心跳不止的妖孽臉龐,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醫師花祁。
“青桑……?”見主人公出場,翟瀅愣在了原地,就連一直滿臉輕鬆的卻裕都不禁一怔。
“翟小姐見了我很驚訝?”歐陽芸狡黠地笑著。
歐陽芸笑的純粹,但在翟瀅看來卻是那樣刺眼,彷彿能洞察人心,將自己的算計看的一清二楚。
卻裕見翟瀅一看見青桑便不知如何說話,神情也逐漸緊張,不由得在心裡罵了一句廢物,轉移話題道:“青小姐不是在養病麼,怎麼…”
“多謝關心。”青桑自然地走到青墨離身邊坐下,青墨離抬手,示意安月黎月為青桑和花祁斟茶。
卻裕看見跟在青桑身後隨之一起落座的花祁,面色瞬間明瞭,笑道:“原來是花醫師親自為青小姐診治,前些日子聽說花醫師跟著月宗主一同來到青宗,我還不相信呢。”
花祁搖了搖手中的摺扇,悠閒回應道:“卻教使不必驚訝,我雖在浮仙島逍遙了半月,但好歹青宗主曾與我同窗,他的妹妹自然就是我的妹妹。倒是卻教使,鴻山教的事情,卻教使也很上心吶。”
“醫師說笑了,鴻山教本就屬於我龍玉宗管轄境內,宗主也常常教導我們要多關注屬下勢力。如今鴻山教的精英在青宗主這裡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我雖只是宗裡的總教使,但出門在外,我宗境內的事該過問還是要過問一二的。”
“是麼?”青桑颳了刮杯中的茶葉,細細品了一口,故作天真地問道,“那卻教使想怎麼過問呢?”
“自然是瞭解實情,解除誤會。”
“那卻教使的實情瞭解的如何了?”
“現如今真兇已經查獲,翟瀅小姐故有冒犯,也是嘴上發生的口角,頂多施加小懲便是。至於真正推青小姐入水的人….以下犯上,自然不容原諒。”
聽著卻裕冠冕堂皇的話,青桑倒也不打斷,只是覺得好笑,慵懶地繞了繞耳發說到:“卻教使所說的實情,似乎比我這個當事人還了解呢。”
“…”卻裕指尖一頓,扶著把手的手指暗自用力。聽了青桑的話,本以為青桑跟傳聞一樣,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沒想到竟也會插手這件事中,主動出面揭穿他們。
眼見青桑的話頭不對,卻裕恐她下一句話就會道出實情,連忙搶過了話語權,言語隨性且故作嚴厲,彷彿能催眠人心:“我聽說…青小姐自小體弱多病,請了無數醫師也不見好轉。再加上青小姐一直在文學著作上勞心勞神,以至於常常廢寢忘食。最近天氣寒冷,想必青小姐或許感染了些風寒,昨日爭執時也被氣昏了頭腦。如此,或許青小姐落水前,也不一定看得清。還請青小姐一定要謹慎一些,若是真的誤會了真相,傷了東南兩境的和氣,或者給了青小姐一個不明黑白的名聲,恐怕就因小失大了。”
翟瀅連忙附和:“是啊是啊,青小姐,你肯定是看錯了。昨日真的是這個賤婢…”
“嗬。”歐陽芸輕笑一聲,打斷了翟瀅的話。聽著她如此急切的話語,歐陽芸忍不住笑出了聲,“行了,翟小姐不必附和。卻教使的話我明白。內在的意思我也明白。”
歐陽芸從容起身,款步走到卻裕面前,嘴角噙著一抹優雅魅惑的笑容,不緊不慢,語氣輕柔有力,彷彿一把極溫柔的利刃。
歐陽芸道:“卻教使,您想威脅我?”
卻裕倒也沒想到歐陽芸如此直接坦白,眼見被拆穿,也不慌不忙:“豈敢。只是替青小姐著想罷了。”
翟瀅道:“是啊,我們只是…”
“噓。”歐陽芸伸出食指抵在嘴邊,她走到翟瀅身邊,將食指移到她的唇邊,打斷了她的話。翟瀅猝不及防,只見歐陽芸紅唇一抹,指尖淡淡的香氣縈鼻而來,稍縱即逝,“不必多言。我青桑見過的套路,受過的威脅,比翟小姐吃過的飯還多。”
“既然二位想要我青宗賣這個面子…”歐陽芸收回手指轉身,看向上位道:“兄長……”
坐在左側的男人劍眉星目,氣定神閒。
他慢條斯理地刮開了杯中的茶花,抬眸。眼中是讓歐陽芸久久不能忘懷的神秘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