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制霸工商業》第9章 群魔亂舞
幾個人終於各自翻找到了自己的酒杯。一邊喝,一邊閒扯淡,和陳術商量著,啥時候再一起去打獵,並且要多帶些人去。
“說啥也得多帶些人,每人帶二十名隨從吧,人多了才霸氣!”程處亮建議。
“別的不說,你那隻獵鷹得換掉,換隻大的,別又被兔子蹬暈了!”秦思道取笑程處亮。
“你……你還說,本來說好的,你帶上你家獵犬的,為啥不帶!不然,哪會有這等糗事!”程處亮忿忿不平說道。
“嗯,對,下次都帶上。我把所有部曲也都帶上,咱們一起來一次大圍獵!”陳術趕緊勸解。想想上午的局面,也確實太尷尬,哈哈。
所有的葷菜,都被幾個大唐乾飯人,孜孜不倦的幹完了,只剩下幾個素的涼菜。
於是,幾人就著幾個涼菜開始幹酒,又吩咐侍女做來幾個配菜。
一罈酒下肚,柴令武道:“有酒無詩,太過寡淡,我來拋磚引玉,先吟詩一首!”
柴令武思索片刻,吟誦道:
“香清寒豔好。
誰惜是天真。
玉梅謝後陽和至。
散與群芳自在春。”
“好好好!令武大才!”眾人紛紛表示。
柴令武這首詩,意思是如今冬天雖然寒冷,但到了來年開春,那就得勁兒了,可以各種賞花、撒歡兒!
“慚愧,慚愧,這是前朝詩,我拿來吟誦罷了!”
“從陋園影壁上的文章看來,陳術文采可是遠勝我等,咱們應該請他現場來一首!”柴令武開始拱火。
“對對,來一首!”其他幾人開始附和。
“那,來一首?”陳術笑嘻嘻的看著眾人。心說,不就是來個小搬運嘛,有何難!接下來,看我裝逼看我嗨!
陳術端起酒杯,一邊慢騰騰品酒,一邊思索,看是搬哪一首合適。
而在其他五人看來,陳術現在肯定在構思,在醞釀,在遣詞鍛句。
“有了!就以剛剛說的出獵為題吧!”
“這麼快!”柴令武有些驚呆的說道。畢竟這才片刻功夫。
“我念出來,大家聽聽看,也好幫我斧正。”
陳術開始吟誦。
“驪山陳術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友伴容輕狂,親射虎,看孫郎!”
聽到這裡,幾人都睜大了眼睛,尤其是柴令武和房遺愛,呼吸都開始急促。
“酒酣胸膽尚開張,滿身傷,又何妨。山舞銀蛇,呼朋逐蒼茫。會挽雕弓如滿月,朝北望,射天狼。”
此時幾人,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攥緊拳頭,鼻孔也開的大大的,急促呼吸著,雙眼朦朧,彷彿陷入沉思,或者正在憧憬。
“好!妙!善!豪氣奔放!盡顯男兒本色!”柴令武讚道。
“嗯!夠狂!夠浪!”程處亮也作出點評。
陳術給了他個大大的白眼。狂就狂嘛!浪,從何說起啊!
“陳術,你這首新做的曲子詞,必定能傳唱整個長安。不!傳唱整個大唐!”房遺愛目光堅定地說道。
這首詞,前半部分,是關於他們剛剛正在商量的打獵的事,描述的是打獵時壯觀的場景,以及興奮的心情,還有吹牛逼說,自己也能像孫郎一樣,一箭射死一頭老虎,那是相當的豪情萬丈。
後半部分,說的是和夥伴們滿懷激情,猶如馳騁沙場的武士,在雪原上追逐獵物。最後一句,隱隱指向北方突厥。
在座的眾人都知道,突厥年年在邊境挑釁、掠奪。大唐初立,正在全身心的平定內部,休養生息,無暇北顧。雖然氣惱,但也很無奈。
陳術搬運的這首宋詞,來自蘇軾的《江城子·密州出獵》,改動了有三分之一,以附和剛剛他們談論的出獵的主題。現在,該稱作《驪山出獵》了。
平時說的宋詞這種題材,其實在南朝時期已經有了雛形,經過隋朝的發展,唐朝的逐步完善,到了宋朝時,達到頂峰。所謂詞,本就是用來吟唱的。
不一會兒,幾壇酒下去,一頭頭孽畜,紛紛現出原形。有的聲嘶力竭的開始唱起了陳術新作的這首詞,有的擊打節拍,有的跟著節拍用力的搖擺著頭。
接著,又開始群魔狂舞。
陳術再次震驚了,我為什麼拿酒出來?為什麼要覺得無酒不成席?為什麼要勾引這幾個貨喝酒?
現在倒好,一個個像犯了羊羔瘋似的。連平時稍閒老成穩重的秦思道,如今也瘋狂舞動著身體,上躥下跳,跟個跳大神的神棍似的,嘴裡還有節奏的喊著剛才的詞。
溫文爾雅的房遺愛,脫下鞋子不停的摔打著案几,為程處亮和秦思道打拍子。
杜荷年齡最小,酒量也小,已經開始翻白眼了,然後倒頭就睡。但是柴令武卻沒有放過他,非要拉著他喝交杯酒。看杜荷實在是沒反應,於是跑過來拉著陳術要一起跳舞 。
盛情難卻,好吧,那就舞起來吧。
於是,陳術跟著房遺愛摔打案几的節奏,狂舞起來,但他跳的不是大唐的舞蹈,而是後世酒吧裡學來的,風騷型失心瘋舞姿——觸電原地搖擺舞。
幾人看到,哇!好別緻啊!好騷啊!這是什麼新潮舞姿啊!於是都跟著學起來。
中間,有小斯過來通報,說幾個小郎君家裡派人來接了。
幾人吼罵了幾嗓子,嚇跑了小斯。
於是,接著奏樂,接著舞。
一直折騰到黃昏時分,再不回去,城門就該關了。
這五人是住在長安城裡的,唐朝有宵禁制度,長安城的城門,以及城內108坊的坊門,每天定時打開、定時關閉,除非遇到節日,才會臨時取消宵禁。
幾個傢伙本來給下人交代,說吃個午飯就回去,結果遲遲不回,家裡都安排人來接了。可來了之後,陳術和這五個人跳的正歡,去催了兩次,都被吼回來了。
於是,看門小斯找來了護院頭子任平生,任平生讓廚房弄了幾個小菜,在門房和五位紈絝的隨從把酒言歡,他們也算不打不相識。
再說,大冷天的,讓人家乾等著也不是那麼回事。把對方隨從招待好了,也算是給自家阿郎臉上貼金不是。
直到快天黑,才不得不再去燕譽堂,催促各家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