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拒當贅婿開始爭霸》第2章 十五歲舉孝廉
王垣被族中以逐出宗族為威脅,要求其入贅漢陽趙氏。
暫且不說王垣自身如何,但這一招針對了祖孫三代,王垣為了祖父和父親,似乎再沒什麼選擇餘地。
王垣心中嘆息,看來這守孝不僅是自己用來搪塞族中的利器。
同時這孝期也是保護著自己,讓族中不能使用這種強硬手段逼迫!
現在,王垣孝期一滿,族中有些人擔心王垣效仿祖父王符外出遊學,把家中藏書盡數帶走。
王符會落葉歸根,但王垣才十五歲,若是遊學外出不歸,就是斷了他們吃絕戶的可能性!
因此,這些人籌謀許久,只此一擊,便是絕殺!
王垣掃視著堂上這些所謂長輩。
大宗伯父一臉正氣,彷彿族中決斷便是正義,王垣必須服從命運!
大伯母在幸災樂禍,方才好言相勸你不聽,現在把場面鬧僵,你還不是得乖乖聽話?
叔祖卻低垂著眼瞼,不敢與王垣對視,顯然他也是早已知情,只是無能為力罷了。
王垣心中百般糾結,難道這次真要丟掉藏書以及自己的未來,去做那漢陽趙氏的贅婿?
王垣心中煩悶,難道自己年紀輕輕,便吃不得一碗硬飯,非要讓自己放棄努力?
王垣沉聲問道:“難道族中如此謀劃我家中典籍,不怕傳出去被鄉鄰笑話嗎?”
大伯母嘲諷道:“你們家都是卑賤之人,哪有人會為你們說話?”
雙方已經撕破臉面了,對方也不偽裝和善,拿出了多年以前針對王符的態度。
王垣被當面咒罵,面色一沉,雙拳緊握。
大宗伯父也怕場面太難看,傳出去影響王家聲譽,便開解道:“我朝以孝治天下,你家中無長輩,我們便是你的長輩,為你謀劃人生大事,你只需聽從便可。”
王垣冷笑,若不是漢朝以孝治天下,他早就翻臉了,還容得這些妖魔鬼怪在這亂搞。
但現在若是王垣敢有過激舉動,家族給他冠一個不孝之名。
那王垣此後在此世行走,都將被人唾棄。
王垣心中愈發苦澀,難道自己這次真的逃不過了嗎?
正當堂中寂靜無聲時,院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不多時,王垣家中管事領著一中年文士進得正堂來。
中年文士自報家門:“涼州刺史府主簿任琦,見過諸位。安定漢陽兩郡比鄰,冀縣與臨涇也不過四百餘里,卻不想風俗竟然相差如此之多。”
王垣號不準任琦的脈,不知他的來意,略一見禮:“願聞任主簿高見。”
任琦見應答之人只是少年,年歲絕不過十六七,心頭一驚,表面卻是不東聲色:“王家小郎君孝服已除,族中卻仍有許多長輩前來弔唁。此等風俗,老夫還是頭一回聽聞。”
堂中眾族人聞言,皆不自然躲避著任琦的視線。
無他,這吃絕戶的姿態太醜陋了!
大宗伯父沉聲問道:“不知任主簿此來所為何事?王垣剛除孝服不久,應當沒有惹出什麼事能驚動涼州府。”
王垣聞言,眉頭略微一挑。
雖然大房這話大概率只是為了王家的臉面,問上一句,顯得王家不是好欺負的。
但這家族血脈淵源,在面對外人時,還是極為有用的。
任琦也不在意王家的人來此究竟為何,他自有自己的使命。
任琦帶著奇怪的笑意打量著王垣:“梁刺史久知王家子垣純孝之名,近期風聞王垣孝期已滿,急不可耐。
“特向朝中上書,舉王垣為孝廉。”
王氏眾人面面相覷,王垣今年似乎才十五歲,十五歲舉孝廉?
梁刺史是瘋了嗎?
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垣也在腦中瘋狂推算,這梁刺史是何人,為什麼要舉年僅十五歲的自己為孝廉?
任琦很滿意眾人的表情,撫須笑道:“敢問王郎君如今年歲幾何?”
王垣看了一眼這明顯在幸災樂禍的糟老頭子,萬般無奈卻只能恭謹地回應:“垣今年十五。”
任琦哈哈大笑:“古有甘羅十二拜上卿,我朝又有霍驃騎十八歲封冠軍侯,今朝且看王氏麒麟子建功立業!”
這糟老頭子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這般將王垣架在火上烤?
王垣仔細打量著任琦,卻見他笑得極為快意,雖然有些幸災樂禍,但是沒有多少陰鬱之意。
那麼這舉薦是接還是不接呢?
當然接!
不接的話,先不說眼下贅婿這關自己就束手無策。
更關鍵的是,今年是光和六年,明年黃巾起義即將席捲天下。
而同年冬天西涼將會爆發羌亂,涼州這一亂就是數十年!
王垣原本是想籌謀入蜀躲避,交友養望,等待明主。
無他,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面對兵鋒戰亂能做的基本為零!
今天雖然不知道這梁刺史發什麼瘋,要舉他為孝廉。
但現在趕緊上車,然後把車門焊死就完事了!
任琦看著眼前的面不改色的十五歲少年,暗歎後生可畏,再次開口道:“臨行前梁刺史交待,欲得王郎君手書,不知王郎君可有所著?”
王垣不知其用意,老老實實地回道:“垣才疏學淺,還未曾著述。不過平日裡曾抄錄祖父所學之書,不知可否?”
任琦本不抱什麼希望,而今才十五歲的王垣,那便是十二歲就成了孤兒。
怕是識字斷句都成問題,家學傳承能得幾分?
聽得王垣能抄書,任琦眼睛一亮。
即使任氏名列漢陽四大世族,任氏子弟也不是人人能抄書。
王垣當即讓管事去書房取數冊書經裝箱,交由任琦。
任琦與王垣寒暄半晌,等到書籍到手,便讓王垣在下月初之前趕到漢陽郡冀縣。
交待完事情後,任琦託詞訪友直接離去。
這王家聚集眾人,分明有其他事宜。
任琦雖然也想看熱鬧,但也不想當惡客,使命達成便自行離去。
任琦走後良久,堂中仍舊寂靜無聲。
王垣小心翼翼試探道:“族中可還需要我入贅趙氏?”
眾人齊刷刷看向大宗,在場的人中,只有他有資格代表家族說話。
大宗伯父老臉一紅,劇烈咳嗽兩聲,聲音略微顫抖,訥訥地說:“不需要了,族中也不敢呀。”
王垣看著大宗伯父劇烈咳嗽有些心驚,萬一他當場咳死在這,王垣“氣死”族中長輩的名聲傳出去。
那王垣就會直接社死,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只是王垣心中清楚,若是現在不趁熱打鐵,定下章程,日後怕是少不了扯皮。
王垣也不再遮蓋子,直接沉聲說道:“此次族中謀劃,答應我三事,我可以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