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剛穿越就讓我挺孕肚嫁人》第4章 不讓她吃飯是嗎?那就都別吃了
蕭舒月喜怒不形於色,緊隨君北寒,一步步進了正廳。
近距離看到柳·木乃伊·燕兒,蕭舒月歎為觀止。
瞧這白布包的,半邊臉都遮住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臉被戳爛了呢。
此時,柳燕兒站在君夫人身後,一雙眼睛浸了毒一般,惡狠狠地盯著蕭舒月,還對她做了一個“你死定了”的口型。
蕭舒月視若未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杯盞,雙手托起,送到君丞相跟前。
君丞相已至中年,臉圓圓的,微微發福,還未說話臉上就帶了三分不達眼底的笑:“公主客氣了。”
說著,他接過茶盞一飲而盡,放下杯盞之後,遞給蕭舒月一個準備好的紅封。
蕭舒月接過,遞給身後的丫鬟拿著,又端起另外一杯茶,走到笑容可掬的君夫人身邊。
此時,蕭舒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已經旁敲側擊問過給她梳頭的丫鬟,君夫人是柳燕兒的親姨母。
有這層關係在,現在君夫人心底不知道多恨她呢。
今天的重頭戲是敬茶,君夫人若要為難她,多半是在這上面。
要麼是故意找茬,要麼是失手打翻茶盞,燙傷她的手。無聊的時候看過狗血劇,這橋段,她懂。
於是,蕭舒月接過茶盞的時候,特意摸了摸,溫度正好。
遞出去的時候,她端得很穩,確定君夫人接過之後她才鬆手,卻也沒完全收回來,以防萬一。
然而,君夫人接過之後含笑抿了一口,笑吟吟地遞過來一個紅封。
這態度,好到不像話。
迎著蕭舒月的目光,君夫人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公主花容月貌,能嫁給北寒,是北寒的福氣。往後願你二人相敬如賓,早日誕下子嗣,為我君家開枝散葉。”
蕭舒月接過紅封,恰到好處地低頭,笑了。
嘖,以前還總覺得化裝偵查裝嬌羞女什麼的都是扯淡,不如真刀真槍來的利索,現在才知道,學的東西都有用。
這不,她裝嬌羞裝得她自己都信了。
“行了,公主剛嫁過來,對府裡還不熟悉,讓北寒帶著你在府裡四處走走。”
這是打發她走呢。
蕭舒月有點納悶兒,這婆婆不對付她?
還是說,留著後手呢?
就像是要考試,她把所有的知識點都背了,就是因為擔心考到不會的,結果試卷發下來,考一加一等於幾。
這就很魔幻了。
既然君夫人不出手,她也不需要應戰,只轉了身,準備和君北寒一起出去。
這時,柳燕兒開口:“姨母,昨日……”
“燕兒,我馬車上放了些東西,你隨我去拿一下。”
“姨母……”柳燕兒欲言又止。
眼角的餘光裡,蕭舒月清楚地看到,君夫人看向柳燕兒的眼神極其冷厲,全然沒了剛才的溫和。
到底是世家大族裡混跡出來的當家夫人,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勢,足夠駭人。
出了正廳的門,蕭舒月直接往右轉,回她來時的院子,連看都沒多看君北寒一眼。
昨晚該做的鋪墊都做了,這個男人於她而言,暫時沒什麼用。
對於沒用的男人,沒必要浪費感情。
君北寒往前走了幾步之後,見蕭舒月沒跟上來,側身去看,只看到蕭舒月的背影極快地消失在牆角。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冷的笑,輕喚道:“奪命。”
片刻間,一黑衣男子從暗處走出,雙手抱拳,垂首低眉:“屬下在。”
“找到她了嗎?”
“暫時還沒有。”
“加快速度。”吩咐完之後,君北寒轉身欲走,腳步卻頓了頓,吩咐道,“找人看著蕭舒月,寸步不離。不許她傷害柳燕兒,柳燕兒的血,還有用。”
奪命一怔,繼而點了點頭:“屬下遵命。”
另一邊,尚且不知自己被盯上的蕭舒月徑直往昨晚住的院子走去,可走到門口還沒進門,就被柳燕兒攔住了去路。
“蕭舒月,你沒資格住在這裡!”
蕭舒月樂了:“我沒資格誰有資格,你嗎?”
說著,蕭舒月瞥了一眼柳燕兒的臉。
蠢貨,大夏天的,臉受了傷還包成這個樣子,是嫌臉爛得不夠快嗎?
柳燕兒眉目陰沉:“蕭舒月,你別得意得太早,你仰仗的,不過是公主的虛名罷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等等,你脖子裡是什麼?”
說著,柳燕兒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蕭舒月脖子裡的紅痕,猛地瞪大。
“哦,你說這個啊,君北寒啃的。這男人還真是猴兒急,別看他表面清冷得跟個神仙似的,背地裡可會玩兒了。我都說了不准他給我留痕跡,可他就是不聽呢……”
柳燕兒呼吸急促,臉色刷白,一雙眼睛盯著蕭舒月,恨不得要吃人。
突然,她伸著手猛撲過來,要抓蕭舒月的脖子。
蕭舒月早有防備,錯身躲過,順便借力打力,在柳燕兒背上拍了一掌。
柳燕兒往前猛撲幾步,摔在地上。
她狠狠地捶地,很快起身,發了狠勁兒,猶如一頭髮瘋的倔牛,朝著蕭舒月直撞過來。
蕭舒月再次躲過,伸手拎起柳燕兒的後衣領,拖著她進了院子,直接把她的腦袋按進院子裡養荷花的大缸裡。
柳燕兒的雙手胡亂撲騰,卻抓不到蕭舒月的手。
院子裡正在忙碌的丫鬟婆子都嚇壞了,瑟縮著躲在不遠處,不敢上前。
這時,身後有急速的腳步聲傳來。
蕭舒月回頭一看,是君北寒。
君北寒很快上前,直接攥住蕭舒月的手腕,蕭舒月疼得直咬牙,不由得鬆了手。
下一瞬,君北寒拉起柳燕兒,見她面色慘白,狠狠地瞪了蕭舒月一眼。
柳燕兒仰面吐出一口髒水,睜開眼睛看到君北寒,直接往他懷裡撲:“嗚嗚嗚,表哥,我差點兒就見不到你了……”
然而,君北寒閃身躲開,看向柳燕兒的眼神滿含警告。
柳燕兒一時怔住,站在原地抹眼淚。
蕭舒月瞥了一眼,淡漠一笑。
這個男人,還不算太髒。
事不關己,蕭舒月很快轉身,準備進去。
卻有一個一身黑衣面目冷峻的男人凌空出現,攔住她的去路。
“蕭舒月,本王準你走了嗎?”說著,君北寒繞過柳燕兒,一步步走上前來。
“笑話,腿長在我身上,走還是不走,用不著你允許!”
“蕭舒月,你倒是伶牙俐齒。你剛剛,分明是想淹死燕兒。”
“誰要我死,我便要誰死。可惜了,她剛剛想掐死我的時候,你沒看到。”
“表哥,我沒有。”柳燕兒頂著溼淋淋的亂髮說道。
君北寒面色沉冷,沉默片刻後吩咐道:“奪命,讓開。”
奪命很快讓路,蕭舒月看了他一眼,徑直進了房間。
奪命是嗎?我記住你了。
“傳本王的命令,自今日起,王妃不得踏出這個院子半步。”
屋內,蕭舒月冷冷一笑,就憑這麼一間破屋子,也想困住她?
蕭舒月暫時沒出去的打算,關緊房門,養精蓄銳。
不遠處的邀月院內,沐浴過的柳燕兒舒服地躺在貴妃榻上,任由貼身婢女紅桃細細地為她擦乾頭髮。
她半閉著眼睛,接過另一個婢女剝好的葡萄放進嘴裡,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紅桃見主子高興,立刻恭維道:“小姐,您這一招,真是高明,就是苦了您自個兒,白白受了這麼大的罪。”
柳燕兒淡淡一笑,不予理會。
這點罪算什麼?不過是皮外傷罷了。
比起她想要的,不值一提。
沒能直接弄死蕭舒月,她只得先裝蠢,唯有如此,才能一步步看清楚蕭舒月的實力。
現在,她瞭解了蕭舒月的底細,蕭舒月卻以為她蠢笨如豬,而這,正是她最好的機會。
蕭舒月不過是有點兒蠻力罷了,不足為懼。
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贏得勝利的人,靠的不是蠻力,而是智慧。
身手好的人,她隨便花點錢,要多少有多少。
……
主院內,蕭舒月睡飽之後覺得有點餓,起身開門,準備吩咐人送點兒吃的過來。
結果順手一拉,門卻沒開。
有人從外面把門鎖住了。
“我要吃飯。”蕭舒月大聲道。
可外面分明有人,卻沒人搭理她。
看來君北寒沒開玩笑,這是要軟禁她。
蕭舒月轉身回去,從衣櫃裡找了件君北寒的衣服換上,繞到後窗戶,一個肘擊,窗戶應聲而落。
她順利出去,聞著味兒一路到了廚房。
這廚房極大,裡面的人煎炒烹炸,一個個忙得滿頭大汗。
蕭舒月順了個燒雞,從灶膛裡抓了根燒著的木棍,直接扔進油鍋。
不讓她吃飯是嗎?那就都別吃了。
瞬間,火勢高漲,嚇得旁邊的人連退數步。
突然起火,廚房裡有人想用水澆,但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就退了出去。
確認所有人都退出去,不會傷及無辜之後,蕭舒月拎著燒雞上了隔壁的房頂,準備美美地吃一頓。
可剛上去還沒坐下呢,她就和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