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聯姻炮灰怎麼辦》第6章 太后
話音方落,隨從立馬跪到祁承靖面前:“我不跟著他!”
祁承靖露出得意之色:“他叫都海,是本王的副將,另一個沒來的是他的堂弟,都明,本王的參將。”
竟然掛著這麼大的官職,肯定都非常有本事,蘇然清清嗓子,義正詞嚴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不給人,我便不接鑰匙。”
“要不要隨你。”都海氣道,“此把鑰匙乃為王爺送你的保命之法,而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爺就不該擔心你。”
蘇然震驚得說不出話,他以為祁承靖要託他做事,沒想到……
見他羞愧難當,祁承靖平壓的唇角微微翹起。
換做往常,福德定會默默看戲,任憑祁承靖和都海打壓蘇然一番,但現在不一樣,太后的馬車候在外面,耽擱太久,對方只會把氣撒到祁承靖頭上,為了主子,他溫聲提醒祁承靖:“王妃初來乍到,情有可原,今日之舉,雖然唐突無禮,卻也恰恰證明,都副將是難得的良才,王爺您慧眼識珠!”
臺階送過來,蘇然趕緊順著滾:“是呀,既然王爺不肯奪愛,我不要便是。”
呵——
反應挺快。
祁承靖對都海道:“給他。”
都海應是,雙手將鑰匙奉給蘇然:“此乃三谷山中中谷倉庫的秘鑰,那裡放著少量碎銀與糧食,若您在太后那裡受苦刑,便將它拿出來保命,說是您從王爺書房偷出來的糧倉鑰匙。”
這把鑰匙應是祁承靖的保命工具,如今人家願意舍愛贈予,他卻恬不知恥的向人家要心腹,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他暗暗發誓,以後要對祁承靖好一些。
太后傳召,馬車一路疾馳,將兩個時辰的路程縮短至一個時辰。
慈寧宮,蘇然見到太后。
太后四十左右的年紀,容貌典雅,舉止端莊,甚是慈愛。
在她看到蘇然畫像時,先是驚歎於對方的美貌,然後是對畫師的懷疑,她覺得,世上不會有那般清秀俊俏的郎君,如今親眼所見,她後悔莫急。
後悔同意祁承和將蘇然許配給祁承靖而非將人納入自己閨房。
拜過禮數,太后給蘇然賜座,輕輕嘆息:“靖兒脾氣古怪,桀驁不馴,嫁給他,苦了你了。”
這話說的,換作原主肯定萬分認同,誤會太后在可憐自己,然後趁機抱緊太后的大腿,可惜,此蘇然非彼蘇然。
“母后言重,皇上親自下聖旨指婚,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兒臣定會與王爺融洽相處。”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太后給身旁嬤嬤使眼色。
嬤嬤會意,上前半步開口:“太后在心疼王妃您啊,奴婢相信,有太后罩著您,靖王定不敢再欺辱您。王妃天資聰慧,太后向來惜才,王妃您今夜住下吧?”
蘇然愣了下,後知後覺頭皮一陣發麻,他……他好像被太后看上了!
他忙不迭起身,拱手行禮:“多謝母后賞識,臣若住下,外人必將說三道四,對王爺不利。”
呵,不知好歹。
太后變臉如翻書,涼涼道:“過幾天是哀家誦經祈禱的日子,哀家連抄三天經文手腕痠疼無力,聽聞王妃練得一手好字,那便由你來代替哀家去抄剩下的吧。”
不等蘇然回話,嬤嬤率先應是,對蘇然伸手外引:“王妃請隨奴婢來。”
蘇然:“太后我……”
話未完,旁邊兩位宮女已一左一右架住他的手臂往外推。
把他架一個矗立著巨大金身佛像的房間,兩位宮女粗魯地將他摔在地上,然後出門,再關門落鎖:“王妃可要快些抄完,否則,您一直回不去,靖王肯定會擔心的。”
蘇然:……可惡!
–
用過宵夜,祁承靖問福德:“有消息沒?”
福德支支吾吾:“有是有,不過不是重要消息。”
祁承靖臉色沉下來:“本王不是說有消息立刻通知嗎?”
“這個消息是個不疼不癢的消息。”福德哭喪著臉回,“您不管也沒事。”
祁承靖:“說重點。”
福德:“是,太后支開絕大多數暗衛讓咱們的暗衛進入,他們看到太后對王妃見、見色、起意。”
祁承靖:……
“王妃委婉拒絕,太后氣上心頭,懲罰王妃去抄經文。”說到這裡,福德往腰間比了個高度,“差不多有這麼高一疊。”
祁承靖冷嗤:“備馬。”
“使不得使不得啊!”福德死死按住祁承靖的輪椅,“太后就是等您去呢,您若真去,豈非自投羅網?再者,太后貪戀王妃美色,不會如何為難他的,您何必多此一舉?”
祁承靖:“若他出事,誰來治本王的腿?”
福德噎住,忽然想起蘇然還是個藥人。
他一拍腦門:“奴才糊塗,奴才立刻讓人備馬!”
依著祁承和的性子,絕不會讓祁承靖順利進宮,這不,馬車剛駛到破舊湖泊,便有人前來攔截。
“哎呦~”一道綿長甜蜜的女聲響起,“這不是玉樹臨風,英俊威武的靖王嗎?您腿腳不便還大半夜出來,不怕被歹人擄去暖床麼?”
藉著頭頂彎月灑下的銀光,坐在馬伕位置的都海看清來人是魔門頭子天玄宗宗主-晏縱的小弟子豔茹。
他不耐煩:“何事?”
豔茹:“都郎好大的脾氣,這般無禮,想來是準備討教兩招了。”
話落,像陣風一樣襲向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