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能力養你了,你卻髒了》第3章 相聚總是很短暫
一聲急剎車,打斷了乘客們的歡聲笑語,“你咋開車類”“咋回事”車廂亂成一片,“麼事情,頭起出事了,估計要堵車了”乘客們紛紛嘟囔著,表達自己的不情願,可是,誰也沒有辦法,外面大雪飛揚,誰也不願意下去看看情況,只有個別的三五成群走到車尾巴處尿一泡,迅速的搓著手上車。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客車師傅按了幾聲喇叭,提醒下車的乘客趕緊上車,然後一腳油門,繼續奔赴回家的路。到城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一下車,一些熱情的阿姨舉著住宿,旅社的牌子大聲吆喝著“住店住店啊,一晚上只要10塊錢啊”,下車的乘客帶上自己的包裹,三三兩兩消失在雪中,我和小婭不知所措,找到了一個面向和藹的阿姨問道“姨,晚上還有木有發五里川的車呀”,阿姨看看我們說,一瞅你們就是學生,現在下雪了,哪裡還有車啊,走吧,我帶你去旅社,睡一覺,明天早上走。多好啊。我看著小婭,她也不知所措,於是我們就跟著阿姨走到了她的旅社。阿姨迅速的填寫好了登記本,3樓302,20塊錢。“不是說10塊錢嗎”我疑惑的問,“是啊,一人十塊,你們兩個人當然20”,小婭一直不願意,贊同兩間房,阿姨說,“還剩下一個4人間的,要40塊錢,你們住一個房間,兩張床,怕啥啊”,說完後,拿著一大串鑰匙,叮叮咚咚的跑上樓,我無奈的看著小婭,她似乎默認了,我按耐不住小激動啊,屁顛屁顛的拉著那芊芊玉手,奔上3樓。
(如果我當初給那老闆娘一巴掌,大聲喊“MB的,看不起我是吧,老子要兩間房,”你說我會不會孤獨終老啊。開個玩笑)說是小旅社,其實都是用木板隔起來的,兩張床,一個都是雪花的黑白電視,還有一個暖瓶。可人落魄至此,也許是天意昭昭,
那晚,我爬上了小婭的床,說真的,一個人睡覺太冷了,你們覺得呢?我們忘記一切,盡情揮霍青春,已經不記得時間了,已經忘記隔壁的客人在木板上敲了多少次,我們彷彿進入一個空間,哪裡只有我,只有小婭。
清晨,我爬到窗外,雪,已經不下了。路上行人匆匆忙忙,小婭依舊躺在床上,疲憊的臉龐似乎掩蓋不了那略帶紅暈的雙頰,“你以後就是我男人,你要好好對我”小婭緊緊的盯著我,“那是,那是,你放心吧,我就是你的老頭子,你就是我的老婆子”我欣喜的手舞足蹈,像個孩子一樣興奮。
收拾完以後,我們就準備回家,剛沒有走出多遠,旅社的老闆娘攆了出來,大喊“那兩個娃,等會,你們把床單弄髒了,要賠錢”,傻子才站那呢,我拉著小婭就跑。時隔多年,小婭每提起此事,笑顏如花。
小婭家是街上的,到了街上我們就分道揚鑣,約好了見面的時間,依依不捨的分開了,畢竟家中的二老沒有準時見我們,估計都等瘋了。離著老遠,我都看到了村口的爸媽,他們蹲在村口的老槐樹下,父親依舊抽著那旱菸袋,母親遙望的唯一的小路,“爸,媽,我回來了”我飛奔到二老面前,爸爸咳嗽著,吐了一口痰,拍著我肩膀說。“好你個死娃子,你咋現在才回來,你媽都等急杯杯類”,冷不冷,快走,回屋。
家的溫暖是無法擬比的,那種溫暖,那種關懷,我如孩童般被呵護。或許在家人的面前,我們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相聚總是很短暫,寒假很快就過去,我提前了幾天,只為見到我心中的小婭,給父母撒了個謊,說學校有事,父母一聽說學校的事情,就刨根問底說,是不是大家了,是不是學習不好云云。實在沒辦法,我就說,學校選學生會,我要回去準備材料。父母一輩子為農民,以為學生會就是幹部什麼的,一聽說,就急急忙忙的催我趕緊回去,臨走的時候,給我一張紙條,媽說“前兩年,你上學走了,黑蛋和猴子都去遠方打工了,前幾天黑蛋回來轉了一圈就走了,這是他電話,他說有機會了給他的信兒”我隨手塞到了口袋,嘴裡哼哼的應答著,我的心早已飛到了小婭哪裡。
有是一次揮揮手離別,我害怕離別,至今仍害怕,總擔心揮揮手,可能就真的看不到了。
到了五里川街上,四處冷冷的,路邊的鞭炮紙屑、春雷皮宣誓著過年的喜慶。我害怕小婭找不到我,專門挑選了一個顯眼的位置,車站大門口,不停的眺望著街上,等待我那夢魂牽繞的小婭。
不一會,一群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裡面,走進後,小婭被一群人圍著,說著笑著,小婭看到我的時候朝我一直擠眼睛,我天真的以為小婭是因為太冷了。慌忙跑了上去,“小婭,你來了,過年咋樣啊”,小婭美來得及說話,一個胖胖的阿姨擋在中間,“這個娃是哪家,我咋不記得,”阿姨盯著我問道。我是。。。。。
“媽,你咋真囉嗦,這是我同學,我兩在一個學校”我還沒來的急表明男朋友,未來女婿的身份,便被小婭打斷。小婭的媽媽聽到後,立刻笑的像一朵菊花一樣燦爛,“那中,哪中,你們一個學校的,一起順路好歹有個照應,我們家小婭東西多,你幫忙多提著,她女孩子家提不動”囉囉嗦嗦的一大堆,我連一句話都沒有插上,好不容易停下來,我準備說阿姨你放心,結果小婭一家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旁若無人,我很想發怒,可是看著我心愛的小婭,看著那有著磅礴氣勢的未來丈母孃,我搓搓雙手,提著行李上車佔座了。
返校的路上,小婭告訴我,他媽媽一直想讓小婭好好學習,將來找個有錢家,讓他們也沾沾光。小婭說這些的時候,我沒有表現出一點不悅,心裡早已經把小婭當成了媳婦,當時只想到小婭媽媽也是為了小婭,並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時光如茶,歲月如歌,大學四年,在我們領取畢業證那天,宣佈結束。散夥飯上,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不管熟悉不熟悉的,露著膀子,甩著上衣,盡情暢飲,盡情揮霍,一起怒吼著《兄弟》,震耳欲聾的嘶吼著,四處宣洩青春。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回頭看看自己的母校,和宿舍的兄弟們一個個的擁抱,沒有過多的話語,就此分別,離開老遠,胖子高喊著“你以後發財了不理我,老子爆你菊花,哈哈..”
“我也是啊,還有我。。。”“滾NMB的,死一邊去”不等眼睛說完,老子扭頭就走,轉角處,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