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蛀米大蟲,接管密騎營創功業》第10章 順京府府尹
經過探馬的繼續解釋,陳冉算是聽明白了。六部在乾的事,順京府也在幹。如果說六部是管理全國性質的部門,人家順京府就是管理地方的單位。要知道,其實有好多六部的官員,在順京也只是做做樣子給上級看看,給朝廷看看,給皇上看看,而已。而人家順京府卻是踏踏實實在做實事的。六部分開各幹各的事,順京府要幹六部所有的事,所以,順京府整個衙署就忙到不得了,忙到連府尹沒空每天上朝,忙到王德發可以不需要上朝。再然後呢,順京範圍內,等於每件事,都可以有六部的人和順京府的人,兩個不同部門的人在幹同一件事。幹好了事,就有功勞,就有人領取,但是呢,順京府尹王德發沒上朝啊,就讓六部在朝上躺著把功勞領了。幹得不好,朝廷怪罪,皇上龍顏大怒,背鍋的人,也自然有了,就是每天不上朝的順京府府尹王德發。
再說王德發聽到衙差稟報,知道是新來的密騎營大統領親自押送賊人過來,他不敢怠慢,趕緊從公堂上下來,小跑著出衙門大門迎接。
“下官聽聞密騎營新來了大統領,心裡好奇,一直猜想不知道是哪位俊才英雄,今日得見,原來是陳大將軍好兒郎!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頗有大將軍之風!”王德發是個胖子,平時忙到沒什麼習慣做減脂運動,從公堂裡面小跑出來就已經氣喘吁吁的了。
“大人,你我都是為朝廷,為皇上操勞的,不必客氣了。”陳冉第一次見到王德發,看著這胖子,倒是讓人感覺可以信任的人。
王德發一直都是在背鍋,習慣了,現在來的是密騎營的人馬,還要是大統領,更不敢多說話,只好問陳冉:“不知大統領此番來,所為何事呢?”
陸游上前說:“大人!我們密騎營今早卯時在後山密訓時,發現四個賊人在破門入室欺凌兩婦女,兩婦女被無故毆打至重傷,其中老婦人多條肋骨被踢斷,腿骨被踩斷!少女多次軟組織被擦傷,頭部被毆打以重傷,我等救援時,反覆昏迷多次。我等趕到時與賊人搏鬥時,因賊人激烈持械反抗,過程中, 我密騎營多個探馬被毆打至重傷,血流成…血流不止,現世還有探馬昏迷不醒。所以,我們密騎營押解賊人前來報官,將賊人交給大人您,由您發落處置此事。”
陸游手一揮,探馬們把五花大綁的四個賊人押了上來。
王德發聽著陸游的說詞,心裡暗暗發苦,就憑陸游的說詞,都知道這次,撿到個大麻煩了。又看了看四個賊人的狀況,他們嘴巴都還是被用布帶纏繞了好幾圈,嗚嗚地叫著,只是說不出話來。還有就是連站都站不住,各自有兩個探馬用兩條長木槍,一前一後夾住,才不至於站都站不了。王德發心裡一愣,這叫持械激烈反抗??
陸游繼續說:“大人!由於擔心那兩個婦女,會被打擊報復,安全起見,已由我們密騎營接回我們衙署保護治療了。大人可以派人到我們衙署訪查。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請大人為那兩婦女做主!請大人為我們密騎營探馬求個公道!”
王德發回應道:“嗯,這個嘛,本官自然會派人調查,如是事實,本官自然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判決的。”
陳冉關心的是紅賞:“大人,那這四條友,…就是這四個賤人,我們抓住了,送官法辦,這樣,我們是可以領取紅賞的吧?”
“啊?”王德發一時沒反應過來,問:“紅賞?那個是海捕公文上的通緝犯,才會有紅賞的呀。”
“那,打重傷了我們探馬,打到老人家都骨折了,那個少女也昏迷了,造成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這四個賊人,理應屬於重刑犯人了吧。”
“大統領,這件事,要等下官調查清楚後,才能定性的。”王德發混了二十幾年官場,該給的面子,都給陳冉了。
“那,像他們這種喪盡天良的犯罪事實,定了重罪,會給出多少紅賞?”
“大統領的意思是?”
四仔看王德發不上道,也站前一步說話:“我家大統領意思是:我們密騎營現在抓到惡劣罪行的人送來給大人您立功,您能給多少紅賞我們。”
王德發終於明白了!“大統領,你們很需用錢?”
“嗯呢!我們被重傷了好幾個探馬,總得要點湯藥費…吧。”陳冉話還沒說完,那個大傻拼命掙扎,支支吾吾地好像在說冤枉。
四仔繞過陸游王德發,直接往那大傻,兜頭就是幾個大巴子甩下去!“嚷嚷啥!打骨折那二女時候,你們可嚷得起勁了!打重傷我們同僚時候,你們可嚷得起勁了!還嚷!還嚷!!打不死你們!!”
四人及時停止一切動靜!四仔已經搶過一條長木槍,作勢要用槍頭捅他們了!
王德發看看四仔陸游他們,心裡瞭然地說:“按照大順律法,如若是作奸犯科。大奸大惡之徒,必定是受到重判的。這個大統領務必放心!”王德發想了想,又說:“至於紅賞,大概十貫至百貫或數百貫,不等。”
“那大人,您說,這次我們能領到多少吧。”陳冉也有點不耐煩了,這王德發算是怎麼回事,磨磨蹭蹭就是不讓進門!
“他們還沒審判,說不定…”王德發苦笑了,這密騎營,怎麼回事?就像三天餓九頓的,開口閉口就問要錢買米糧的!
陸游看著陳冉臉色有點不對,趕緊說:“那大人您快審判啊。我們比較忙,接著還要密訓呢。”
那王德發的師爺站過來說,對陳冉他們拱拱手,朗聲說:“勞煩各位大人押送嫌犯過來!因大順律法規定,需時若干才能審判的,煩請各位大人理解。”
“李姐是吧,我們還梁姐呢!等你們拖到猴年馬月才審判的話,我的探馬,哦,應該是我們為民除害的英雄好漢們,沒湯藥費治療,單流血都流死了!”陳冉不想再在這裡耗時了。
師爺有點害怕,畢竟,在順京,沒有人敢不怕密騎營的人,況且人家大統領都親自來了,師爺喏喏說到:“學生並非此意!只是定罪,真需些時日的。”
陸游走近師爺:“那你們直接預算一下,能給多少紅賞給我們,不就完事了嗎,磨磨蹭蹭的。”
師爺還打算說些什麼,王德發走近陳冉,拱手彎腰施禮:“各位大人,稍安毋躁,稍安毋躁!這樣!本官先預支紅賞給你們吧。”
陳冉給王德發點了個贊!然後說:“那個,有多少?”
王德發吞了吞口水,:“先按照每人十貫,…”
陸游緊握雙拳走近王德發,“嗯??!”
“哦,不,是每人十五貫,”王德發用衣袖抹抹腦門上的汗,“先按照每人十五貫預支,倘若最後定了重罪,再按照多除少補….”
陸游撈起衣袖,隆起了手臂上的二頭肌,“呵呵??”
“此四賊子必然會是重罪了,先按照每人十五貫賠償給受傷的探馬湯藥費預支,日後定罪了後,再補發紅賞給你們密騎營!另外我們衙署補貼四十貫錢,作為你們密騎營抓捕嫌犯的差餉。”王德發畢竟是文人,讀過書,說話就是一個快,一口氣就說完一百多個字。
陸游轉過頭,問陳冉:“大統領,可滿意?”
陳冉樂呵呵地說:“還行!咱們可是用全力殲滅罪行,打擊黑惡勢力,見義勇為,為所欲…”
王德發讓一個衙差趕緊回後堂取銀票。
四仔見陳冉滿意了,想起海捕公文有紅賞的,就問:“大人,你們衙門現在的海捕公文,都有哪些?可都有紅賞的?”
王德發一時沒說話,那師爺接過話:“有的有的,有些通緝犯高達二百貫!”
陳冉一聽,來了興趣,:“哦?二百貫?可是作惡多端大奸大惡之徒?”
師爺說:“倒不是,高價通緝的,都跟貪沒有關,有騙取主家大量錢物的,有偷竊名貴寶物的,有…”
“都不會武功的,是不是?”陳冉有點興奮,要是抓對探馬沒有大傷害的人,倒是個好有前途的錢途!
“武功?”師爺有點疑惑。
“就是飛簷走壁,上天入地,哦不是,飛天遁地,一掌能打死人的那些習武之人。”
“那倒不是,都是些平常人物。”
陳冉沒想來一次還能有意外收穫呢,“嘿嘿嘿,趕緊的,給我們關於那些高價通緝犯目錄。我們閒著也是閒著的時候,幫幫你們抓壞人!”
師爺看看王德發,王德發點點頭,師爺也進去公堂取通緝犯資料去了。
衙差捧著幾張銀票出來,交給陳冉。陳冉看了看,三張十貫的,一張五十貫的,四張五貫的,還有兩張一貫的。陳冉揚了揚那兩張一貫的,笑眯眯地問王德發:“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打發叫花子嗎?”
胖子王德發又抹抹汗,:“沒有沒有這意思,是慰勞各位大人辛苦了!茶水錢!”
四仔樂呵呵:“大人真有意思!”
“小意思小意思!”
師爺拿出通緝令,交給陳冉。
陳冉一張張翻過去,看看通緝令,當然,主要是看紅賞的金額。又看看胖子,又看看陸游。陸游走近胖子,繼續露出二頭肌,胖子的汗水又下來了。
陳冉指著其中一張,問胖子:“這,貪沒人家五千多貫,才賞二百貫?還有,偷了人家價值連城的名畫,才給一百貫?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王德發慌忙解釋,他怕密騎營鬧事,那可就是要命的。:“大統領!不是,是這樣的,這些紅賞價錢,不是全都是我們衙署定的,等抓到人歸案,主家還會有加賞的。”
陳冉伸出手,扒拉了王德發一下,跟他握握手,“哦!大人!咱們以後呢,就是最親密的戰友!!你們辦案,我們幫抓人!賞不賞的不重要!最緊要的是,我們密騎營和你們順京府衙署合作,是共同打擊黑惡勢力!維護社會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