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之戀》第8章 消息
外面突然傳來噼裡啪啦的腳步聲,奚禾和貝格齊齊望去。
謝榮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大口喘著氣。
奚禾倒了一杯水遞給貝格,衝她使了個眼色。
貝格端著水扭扭捏捏的走到謝榮身旁,遞給他。
“謝…謝謝。”
奚禾笑眼看著她難得文靜的樣子,端著一堆盤子進了廚房,
還是把空間讓給他們兩個吧。
“你今天干嘛去了?”貝格一邊幫他順氣一邊問。
謝榮緩了一會,又喝了一口水才道:“你們還不知道,昨天老城區那邊有個人差點被打死。”
這種事情在墨城根本算不得什麼新鮮的事。
貝格一翻眼,“就這個?”
“當然不是了。”謝榮急道,這麼點消息還不至於讓他在那蹲了大半天的八卦。“聽說是天邦的人打的。”
“天邦?”
這就不算小事了。G區屬於Massacre的管轄範圍,現在天邦跑到別人的地界上打人,那不是踩在人臉上跳舞嗎?
“嗯,這會子G區的負責人已經去被上面的人叫去了。”
貝格撇嘴,“那他完了。”
G區本來就是最窮最不掙錢的一個區,還出了這檔子事,還不知他要怎麼被上面的人教訓呢。
“不過說起來,天邦怎麼突然這麼高調的做事啊?”貝格覺得很不合理啊,不是說天邦上面的人都是一幫老頭子,這幾年做事越來越低調嗎?
謝榮拍拍她的肩膀,一副高深的樣子,“不懂了吧,沒聽說天邦半年多前來了個年輕人,手段狠辣,性格囂張,小半年的時間已經混到中層了。從他來了以後以前被Massacre欺負的那些老場子都被他找回去了。”
貝格疑惑的打量著他,“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謝榮得意的哼哼兩聲,“我經常去D區玩,聽說的唄。那個人在那邊可有名了。”
廚房裡,奚禾洗碗的手倏的一頓,半年前嗎?
D區處於兩方勢力中心,作為中心區,摻雜了各個區的人,是最容易出事也最容易聽到消息的地方。
因此,D區也是最豪華最混亂的地方,充斥著各種娛樂場所。
總是一句話,去那的沒幾個好人。
包括該死的老闆。
貝格嘿嘿一笑,扭頭衝廚房裡的人叫道:“奚姐,你聽到了吧,他經常去D區喔!”
謝榮猛的捂住嘴,惡狠狠的瞪著貝格。
奚禾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時候,他趕緊撲上去企圖解釋。
“謝先生…”奚禾身體不自覺的輕顫,她用力捏著左手上的手鐲,笑得越發溫柔:“請問那個年輕人,你知道名字嗎?”
沒有人能拒絕奚禾的微笑!
“知、知道。”謝榮憨憨的笑著,一副就算你要我的心也可以立馬掏給你的樣子,“他叫褚…什麼來著,哦!褚灝!”
奚禾笑容不改,只是捏住手鐲的指尖微微泛白,“謝謝您,謝先生。”
當晚,正在醉生夢死的老闆接到了他的招財貓打來的辭職電話。
儘管他抱著電話聲淚俱下,要死要活的狼嚎了半個小時,電話那頭的奚禾也只是安靜的聽著,在他哭訴完以後輕飄飄的奉上一句拜拜。
奚禾走後的一個星期左右,
披薩店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客人,他的個子很高,頭似乎快戳到天花板,走進來的時候貝格覺得披薩店幾乎小了一半。
他穿著淺灰色的襯衫搭配深灰色的風衣,下身是一條修身的黑色長褲。儘管帶著的墨鏡將臉遮住了大半還是不難看出那副深邃混血的俊美面容。
更重要的是,他的周身散發著一種高貴優雅的氣息,讓貝格覺得有些熟悉。
他點完餐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因為腿太長只能向前伸展著交疊在一起。
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個破落的小地方呢?
貝格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將他的披薩放到桌上。
他微微低了下巴,然後叫住她,聲音低沉的道:“請問,之前這裡的另一位服務員不在嗎?”
“奚姐嗎?”這個問題貝格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已經回答了無數遍,她想也不想的道:“她辭職了。”
男人頷首:“多謝。”
貝格這麼大大咧咧的性格在這麼英俊又紳士的男人面前也變得淑女起來,“不客氣,那個你是奚姐的朋友嗎?還是…”
“見過一次!”
“哦哦!”果然還是奚姐的魅力大。
貝格想了想又道:“她去D區找人。你可以去D區找找她。”
男人的薄唇緩緩勾起,儘管看不見全臉貝格還是小小的臉紅了一些。
“非常感謝。”
等貝格幫另一個客人點完餐再回頭,已空無一人。
披薩盒下面壓著一張紅色的錢幣,而披薩一口未動。
她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熟悉,這個男人……和奚姐的氣質好像!
***
D區果然名不虛傳,罪惡且混亂。
這是奚禾對這裡的第一印象。
她來到這裡是白天,整個D區不同於G區的老破小覆蓋,這裡高樓密佈,隨處可見的娛樂場所猶如金子打造的一般奢華。
只不過,這裡安靜的是一頭沉睡的猛獸。
街道上的人寥寥無幾,像是一座無人的鬼城。
奚禾知道這些都是假象,夜晚才是這片區域的主場。
她找不到像G區那樣便宜的住房,在D區決不允許存在那種有礙觀瞻的建築。
從早上走到傍晚,她終於找到了一家兩百一晚的酒店。
這是她能找到最便宜的價格了。
先預定了一個月,奚禾拿著房卡來到房間。看著房間的佈置她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至少它是乾淨的。
房間不大,只放得下一張床一個桌子。讓奚禾驚訝的是這麼小的房間老闆居然能擠出一點空間放浴缸。
打開窗戶,外面的空氣吹進來,奚禾覺得胸腔舒服多了。
顧不上休息,先找到附近的商店買了一些清潔消毒的用品回來把房間從裡到外的清潔一遍,又換上自己的床單被褥,她才放縱自己舒服的躺在床上。
天花板上的燈光刺的她眼睛發暈,不由得眯上眼睛。
睡夢中她呢喃著,
阿灝!請讓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