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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櫻應天小說叫什麼(到蟲洞去蹦個迪免費閱讀)

《到蟲洞去蹦個迪》第10章 噓!老頭還沒醒

半夜睡覺前,聶櫻坐在租來的小房子裡,困得迷迷糊糊的,她卸掉臉上所有的妝,打開手機,然後滑到最後一欄。她沒再找到那個聯繫人,這個時空穿梭器,她也不會用,在她手裡,這東西怕是除了做紀念,就只能當個手機用了。

發生這一切,她最想分享的一個人,竟然不在她身邊。聶櫻盯在手機屏幕上,來來回回滑動了幾十次,手機上面置頂的位置上多出一欄,是他的聯繫方式。這次看見他的聯繫方式出現,聶櫻不再恐慌,甚至還有點激動,她一個視頻電話撥過去,吵醒了正在睡夢中的應天。

屏幕種少年的臉清晰可見,是白皙的,略帶著柔和的自然光,眼睛半睜半閉,他打了個哈欠。

“幹嘛呢?”聶櫻對著手機的傳聲筒說,她眼睛眯著微笑,看著應天比她還困,她倒是睡意全消了。

應天艱難地睜開眼睛:“睡覺,還沒睡醒。”他睡眼惺忪的樣子透著點可愛,像是想跟聶櫻聊天,眼皮又上下打著架。

蟲洞的休息時間是不固定的,每間隔一段,蟲洞的守護者就需要睡上一會兒,沒有什麼8小時的說法,也沒有大概幾點要睡。每次自然睜開眼睛後,就叫做可以起了。

果然撐著不睡覺,永遠比強迫自己起床簡單,應天一會兒蒙上被子,模模糊糊地跟聶櫻唸叨,說著想她,轉頭就又掀開被子來露出頭來。視頻的鏡頭是橫著的,只照著他一個大臉,大概是躺著,把通話器支在一邊,顯得很滑稽。

“還不快起床,我有重要情報跟你說。”聶櫻興頭來了,跟他說道。

應天翻了個身,懶懶地答了個”嗯“字。

”要不要聽嘛?“她趴在床上,快速敲打著被褥,對著屏幕中的應天說。

他沒應答,也沒睜開眼睛,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壞笑,冷不丁地答了句:“一起睡嘛。”他往自己床鋪旁邊的位置拍了拍。聶櫻的臉都紅透了:“喂!你搞什麼?”

大概是兩個人聲音有點大,應天旁邊穿過一聲粗獷的咳嗽聲,像是農村的地裡,豬拱地的哼哼。聶櫻的眼睛快速轉了一圈,捂著嘴樂,手指了指應天旁邊。應天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微微欠起身來,把屏幕轉向反方向的一頭,K老頭正躺在那,剛才被吵得咳了幾聲,現在又是鼾聲震天。

“他不會發現了?”聶櫻在屏幕裡給應天做著口型。

誰想到應天自己提高了聲音:“你說什麼?”

聶櫻大聲了些說:“他會不會,知道我們視頻了?”

應天用被子輕輕蓋住一些,屏幕前立刻多了一點黑色:“沒事,我師父睡得死,吵不醒的。”蟲洞奇異的光線剛好透過來,打在屏幕上,即使用被子矇住,還是剛好能看見他的臉。

“那是不是,我以後每天都可以在這個時候叫你起床?”

每天叫醒自己的不是蟲洞詭異的光,蝙蝠的叫聲,而是美女的視頻,應天真是做夢都會笑醒,他的眼睛微微睜開,小聲地“嘿嘿”一笑。

聶櫻看著時間晚了,就把屏幕扣過去,自己換上了睡衣,鑽到被子裡繼續跟他叨叨:“我們酒吧現在起死回生了,你猜怎麼著,前幾天有人過去拍了張我的照片傳到網上,莫名其妙就火了,現在晚上比剛開業的人都多……”她滔滔不絕地念叨,眼裡泛著光,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感覺到被這麼多人關注。

說到很多人找她拍照,應天故意撅起了嘴:”我還以為,聶櫻大美女只能跟我一個人拍照呢,這麼多人,我都沒存在感了。“

”我什麼時候跟你拍過照,只有一個,馬賽克!“聶櫻打趣地對他說,自己臥在床上,笑得前仰後合,直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正伏在那裡笑得起勁,她發現自己屋子的門突然開了,秦一甜笑嘻嘻地探出頭來,忽地蹦到她跟前,嚇了她一個激靈:”喲,跟誰聊呢,這大半夜的?“她的臉離聶櫻的屏幕就只有一點點,聶櫻趕緊反應過來,把手機扣了過去。

”去去去,進屋也不知道敲門。“聶櫻揮手把她趕走,給她比劃起來。

誰知道秦一甜不僅沒走,還用連串的手語,八卦起來:”剛才沒聽清你說的什麼,比平時可是流利一萬倍啊,是不是有小情郎了呀,也不跟你姐妹說?“她向聶櫻眨著眼睛,瘋狂想探聽消息。

”怎麼不說話了?“聽見應天的聲音從自己手機聽筒裡傳來,聶櫻迅速用手按了靜音,然後對著秦一甜緊著搖頭。

“我不信,把手機拿給我看,讓我跟他聊聊。”

看著一甜的手勢,聶櫻三兩下把手機踢進了被子裡,偏不讓她看。她愈發好奇了,不讓看,那就是肯定有鬼,這麼多年,還沒看見聶櫻跟誰說話的時候害羞成這樣。

“沒有,我……”聶櫻脫口而出,她又開始聽不見自己說話,奇奇怪怪的腔調從她嘴裡飄出來。感覺到不對,她轉化成手語道:“粉絲啦,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瘋狂得不行,我就隨便說兩句,把他們打發了得了。要是不肯加他們,又影響咱們酒吧聲譽不是。”

對別人,這套說辭可能不管用,但一甜本來就是好糊弄的。她只覺得有點不對勁,還是點了點頭:“那行吧。”想起聶櫻在屋裡被簇擁的樣子,也挺辛苦的,都這個點好不容易休息,還要被粉絲打擾,確實難受。

她給聶櫻比劃道:“要是再有人騷擾你,叫我收拾他。”她比了比拳頭,衝著手機的聽筒方向大聲喊:”我們聶櫻女神也是要休息的,工作外時間,別亂騷擾別人,懂不懂啊?“一甜喊完,給聶櫻揮了揮手,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間。

再翻過手機,看屏幕裡的應天,他兩隻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屏幕:”剛才那人是誰,說我騷擾你?“

聶櫻只好原原本本給她解釋,說她們剛剛用手語交流,自己和一甜說,小粉絲纏著她,沒辦法。

”小粉絲?我就只是一個小粉絲麼?“他有點不樂意,裝著生氣道。

”不是麼?“聶櫻看看門口,一甜應該不會再進來,她捂著嘴樂。

應天對著通話器,用著迷幻的柔聲說:”我得是頭號大粉絲,得是魚翅。“

那天她們聊了好久,知道天邊都透過了金色的光線,有亮起來的趨勢,K老頭也頻繁翻身,好像快要起床的感覺。他們互道了晚安,然後彼此說了:”我想你。“

應天在蟲洞裡起床,聶櫻蓋上被子,趁著有限的一點時間多睡幾分鐘。那晚,日光好美。

前一天視頻了太久,第二天白天補覺也沒太補夠,聶櫻到了晚上,一邊調酒一邊打起了哈欠,她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這一幕剛好被來回走著巡視的飛哥看見,他皺起了眉頭。

本來聶櫻藉著偷拍照小火,把酒吧這“蟲洞”的感覺沖淡了,反而走了美女調酒師的噱頭,飛哥就覺得不爽。只是看著給酒吧增加人氣,他也說不上不高興,這下她上班時間開小差,犯困,飛哥算是抓到她的把柄了。

“聶櫻,別以為你有點小名氣,就不認真工作了?工作時間打瞌睡,照樣得挨批評。”他這話說的,不僅聶櫻能看見他的嘴型,旁邊的蘇南和秦一甜也能聽見,酒吧裡大家都有點浮躁,飛哥這幾句也有點殺雞給猴看的意思。

“我哪裡不認真工作了?”聶櫻其實順著他說也就罷了,她偏偏沒懂這點職場小伎倆,不想買賬。

飛哥臉上有點掛不住,乾咳了兩聲。

就在這時候秦一甜也跑過來幫聶櫻解釋:“我證明,都是客戶加了聶櫻的好友,大半夜的騷擾她。飛哥你想想,每天在這裡調酒,旁邊不時的有人過來照相,已經很累了對不對,對我們員工也別太苛刻麼。”

“半夜一兩點,總會困的,而且我這酒又沒有調錯,有什麼問題麼?”聶櫻一半是仗著自己的人氣旺,飛哥現在缺不了她,一半是仗著一甜幫她說話,也用著不標準的普通話回懟。有了酒吧裡圍著的那些小粉絲,自創的魔杖酒也越賣越好,她突然有了底氣。

飛哥站在原地,漲紅了臉,但是酒吧客人多,聶櫻的粉絲也多,他不敢輕易發飆。他整了整衣冠,正色道:”我理解,我理解,但是應付粉絲這些,怎麼能叫理由呢?半夜一兩點,我怎麼酒不困,咱們也算是服務業,得以顧客為主。“

他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雖然不會調酒,微笑服務他還是在行的。曾經在飯店做服務員,在別人的酒吧打工,飛哥也經歷了不少,走南闖北,全憑這24小時不斷電的笑模樣。他突然覺得要是自己這個老闆親自上陣,也許比聶櫻還能吸粉也說不定。

”做生意,最重要是敬業麼,你們年輕不懂,我就得給你們做表率,打個樣。“

飛哥馬上就換上那種露出8顆牙齒的職業微笑,站到吧檯旁邊,有種就要親自給客人端酒,要餓當”臨時工“的感覺。

他就打算比劃兩下,但是蘇南可沒打算讓飛哥只是比劃。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也只有蘇南能這麼幹了,看飛哥的”表演“不夠出彩,就得插一道。

”您不是給聶櫻做示範麼,那就得一樣的打扮,做一樣的事。“蘇南把秦一甜剛買了,放在後面雜貨室的一件裙子拎了出來,看了看飛哥。他的目光對上了飛哥的眼神,又害怕得趕緊避開,“不是,我這不是怕他們不服氣麼。”

千年難得一個整老闆的機會,只要有人敢提,秦一甜就敢起鬨。

她剛剛想說,那是自己新買的,不想貢獻出來,想到飛哥穿成那副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我這條裙子反正也沒多少錢,就當為咱酒吧做貢獻了。”

蘇南在說的時候,也是半開著玩笑,但是一甜這個傻大妞,一起鬨就不一樣了。她說的跟真的似的,還提議自己包裡有化妝品,可以給飛哥化妝,說總共一套弄齊了,也沒有多長時間。

“這麼一弄,沒準咱酒吧又發現一個新商機呢,”秦一甜一邊說著,一邊作勢把飛哥往雜貨間裡拽,要給他化妝,”真的,不行也先試試。飛哥經驗又豐富,肯定能帶氣氛。“

聶櫻看嘴型只看了個大概,也不太明白具體情況,就知道沒人打算扣自己工資,好像一甜跟蘇南幫自己解了圍。至於飛哥到底要乾點什麼,她也就跟著起鬨。

“瞎說八道,小姑娘的衣服,我怎麼穿上。”

聽見這句話,秦一甜更來勁了:“我這身材本來在姑娘裡就偏胖,而且這款衣服,本來就買得有點松,我還說如果不合適拿去退呢。”

秦一甜有種本事,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她都敢說,甚至最後還真的會變成現實。看著幾個員工起鬨,飛哥也不好意思跟他們發火,他掃了眼店裡的客人們,跟他們說了句:“要是不成,我可得趕緊還回來。

看似是妥協,其實還是一甜那句”可能是個新商機“說服了他,雖然最初設定是個奇幻的蟲洞酒吧,但是隻要能掙錢,聶櫻可以憑藉美女形象圈粉,中途再加點歡樂搞笑的元素,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他從雜貨室裡出來的時候,自己找過鏡子,瞬間黑了臉。五大三粗的一個紋身男,穿著秦一甜網購的寬大版粉紅色小蓬蓬裙,上身的胸部竟然還有個墊,讓他的胸部也顯得突出一塊。臉上眼影、腮紅,口紅都化得齊全,他瞬間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老闆到底還是老闆,心裡素質是可以的,一不做二不休,他看見旁邊有客人朝他側目過來,非但沒躲開,還向他們招手。反差形象一下就出來了,他走到客人中間當起了酒託,勾肩搭背跟他們喝起酒來。

老推銷員了,雖然熱情得有點過分,卻不招人反感。 沒過多久,飛哥還跟幾個常來的顧客加上了好友,在人群中隨著他們瞎胡鬧起來。一個穿著裙子的老爺們,人群中的小丑,任誰看也是出來活躍氣氛的,他要是推銷點什麼,也不好拒絕。

”我們最近新出的魔杖酒,剛好是跟蟲洞酒吧的風格吻合,現在賣到斷貨。“他神秘兮兮地對著客人的耳朵邊說,不厭其煩地介紹道,”不好喝不要錢。“

說的都是標準話術,他的語氣卻像是隨意的唸叨,他也不說讓人買,就隨著音樂,跟他們一起蹦。他越是在裡面攪,酒吧裡的氣氛就越活躍。

平時看著飛哥沒正形,他這自來熟的技能,聶櫻確實得佩服。快40的人了,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聶櫻手邊的”魔杖酒“訂單,一會兒就堆了一堆,她暗暗地給一甜比劃著:”飛哥真的不一般啊,就應該讓他每天穿成這樣去鬧。“

一甜笑著,她眼神里還有點驕傲,論起鬨,她是第一名:”挖掘每個人的潛力,我是不是有點‘伯樂’的潛質?“

酒吧裡鬧作一團,跳動的音符,揮著手臂的人群,都融進了魔杖酒的顏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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