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小說民國致命刊載的作者是北嵐又白給了,男女主人公是彭永鴻蕭甜。簡介:“彭老師,是誰寄給你的,也沒個寄件人什麼的。”似乎彭永鴻握著手中的信件太久沒說話,蕭甜湊過身來詢問著。不知是否是因為自幼在英國讀書的原因,她的衣著打扮要比一般人看著舒服不少。常見的,是一身白底繡著幾片…
《民國致命刊載》第3章 撲朔迷離的懸案
“彭老師,是誰寄給你的,也沒個寄件人什麼的。”
似乎彭永鴻握著手中的信件太久沒說話,蕭甜湊過身來詢問著。
不知是否是因為自幼在英國讀書的原因,她的衣著打扮要比一般人看著舒服不少。
常見的,是一身白底繡著幾片荷葉幾朵荷花的旗袍,溫婉如玉,香肩蜂腰間夾帶著些許淡味香水的清新。
襯托著那清水芙蓉般的容顏,深受報社內男同事的青睞。
彭永鴻下意識地將信紙折起來,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
“哈哈,一個老朋友,都這個點了這麼還在報社?”
天色已晚,已經到了報社的下班時間,員工們也已經走得差不多,彭永鴻默不作聲地將手中的信件收起,心裡頓時亂成一團。
沒結束,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十位被迫參與賭局的人,都已經死亡。
本以為該事件將會至此畫上句號,剩下的則是交給警署廳偵查破案,而他則是心中懷著無法為未婚妻復仇的執念,痛苦地度過一生。
本因如此的,但是……
這場慘絕人寰的殺人賭局,竟然還有第二輪!
許是看出了彭永鴻臉上的難堪,蕭甜便也不再追問信件的事,轉而緊咬著下唇,艱難開口道:
“今日報刊的稿件……是關於丁老師的,交給我撰寫,剛剛才整理完,抱歉,還請彭老師節哀。”
因為丁韻涵與蕭甜負責同一個版塊,自從丁韻涵遇害後,這個崗位的工作便全都壓在了蕭甜身上。
事情早已過去了半個月,彭永鴻也逐漸從悲傷中走了出來,亦或者他還沉浸其中,只是這股悲傷與執念,化作讓他繼續工作下去的動力。
畢竟老闆給他安排的任務,可是與未婚妻的死息息相關。
彭永鴻點點頭,似乎是不願意再去談這個話題,隨便敷衍了一聲之後準備離去。
“最近這蒙陽市實在不太平,早些回家吧。”
然而在站起身之後,蕭甜急忙道:
“正好你我順路,彭老師,今日可以一起走嗎?”
聽罷,彭永鴻微微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謝謝彭老師!不過聽說您不是去命案現場了嗎,難道最近有想要養寵物的打算?”
見彭永鴻同意後,蕭甜微笑道。
但這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彭永鴻有些詫異,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自己,只見衣服的袖口上確實多了幾根寵物狗的毛髮……
他疑惑地挑了挑眉,但此時天色已晚,也並未多想。
回到家中已經快到卯時,雖說是順路,可蕭甜坐黃麵包車到一半,卻突然要去買什麼點心。
勞累了一日的彭永鴻一進門便直接癱坐在座椅上,但想了想之後,還是起身來到桌案旁,將褲兜中的信件鋪開,藉著煤油燈一個字一個字地將其從頭到尾讀了一遍。
“我會被殺死嗎,還是說為了活著,要我去殺人?”
他呆呆地看著桌案上丁韻涵的照片,雖然是黑白的,但也無法掩蓋她那不輸當紅女星的佳容。
收到那種信件,彭永鴻本該貼身對丁韻涵進行呵護,但當時因國民政府北伐,需要一批年輕力壯的男丁。
彭永鴻被軍閥手下的軍官抓去當了幾日後勤,十日之前趕回來之後,卻是直接被告知,悲劇已經發生。
李警官給出的屍檢報告,彭永鴻雖然只看了一遍,卻恰好卻記憶深刻,每每回想起來,一股濃烈的反胃感便會湧上心頭。
在丁韻涵結束專訪返回報社的路途中,兇手將其迷暈拖入暗巷,先奸後殺。
具體的屍檢報告彭永鴻只不過掃了一眼,殘忍的細節過程令他當場崩潰,跪倒在地無力地哭喊著,但一切已然無力迴天。
殺害未婚妻的兇手邵夋已經死了,被人殺害,而對方似乎並不是這場賭局的參與者,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關係。
如今的線索可以表明,對方是因為抄襲而產生的利益糾紛,導致的仇殺。
即便兇手已經得到了報應,但彭永鴻的心中卻並未有任何解脫的感覺。
“是嗎,這次換我參加這場賭局了……最好能在睡夢中,結束的我的痛苦。”
躺在床上的彭永鴻呢喃著,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次日,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卻將他從睡夢之中驚醒。
因為他工作格外特殊的原因,為了讓警署廳能及時聯繫到他,報社老闆特意為他的房間中裝上了一臺電話。
彼時正值初秋,天氣還算有些炎熱,看著窗外蒙蒙亮的景象,他不耐煩地拿起聽筒:
“大記者,起挺早啊!”
李警長爽朗的聲音讓他當即睏意全無,彭永鴻明白,李警長雖然吊兒郎當,但絕對不會閒得無聊給他打電話。
今兒這麼早便急不可耐地來電,必然是昨日的事有了進展。
“我說,你們報社老闆能耐挺大啊,悄悄跟我說說到底多有錢,怎麼連這種案子調查的結果都能讓外人知道。”
聽到案件的結果,彭永鴻哪裡還有什麼睡意,連忙皺著眉頭詢問道:
“查出來兇手的身份了嗎?”
話音剛落,卻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嘆息,隨即便繼續道:
“情況有些複雜,你來警署廳吧,畢竟這案件也關乎到你的未婚妻。”
彭永鴻靜靜聽著,將目光放在了昨日收到的信件上,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自言自語道:
“如今,我也逃不掉了。”
在趕往警署廳的路上,彭永鴻順路買了幾根油條,在見到李警長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還未等他先開口說什麼,李警長便將屍檢報告遞了過來道:
“熟人作案,或許只是一個假象。”
彭永鴻微微皺起眉頭,看著報告上屍檢的那一欄:
死者死亡前一刻有腦供血有減少的跡象,他的身體缺少鍛鍊,很可能猛地起身導致頭暈,也會暫時失去反抗能力,因此不一定是熟人作案。
“可能兇手與邵夋有語言上的巨大摩擦,話題很可能就是圍繞抄襲一事。
如果邵夋不是這本推理小說的作者,那殺死他的兇手,很可能就是被抄襲者,能寫出這種縝密的推理小說,自然也會精準地抓到偽造熟人作案現場的時機。”
李警長抽了口旱菸,緩緩地吐出煙霧,分析道。
聽罷,彭永鴻微微皺眉,但他並未說什麼,而是從口袋中取出了那份昨日的信件遞給李警官,苦笑道:
“先別說他了,很可能下一次,您要收拾的人就是我了。”
被彭永鴻突然這麼一說,李警長微微一愣,將信件的內容掃了一遍後,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短時間的默不做聲之後,他才終於開口道:
“算上你,如今警署廳內接到的報案人,已經有六位,都在你手上的報告裡,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沒想到這次,居然有你……”
聽罷,彭永鴻慌忙翻閱起了手中的報告,終於在後面一處雜亂的筆記中,找到了幾人的信息:
佐藤夏花,佐藤由花,日本籍,雙胞胎,十八歲,姐妹兩同時收到了死亡賭局的信件,分別是第七,第八號參與者。
夏輕塵,二十三歲,民國九龍國立大學在校生,也受到了死亡賭局的信件,第三號參與者。
關彤雲,二十一歲,護士,第十位參與者。
以及曾寫過聞名蒙陽市的推理小說《夢殺》,著名懸疑推理小說家趙無顯,第二號參與者。
等等,十八歲?
彭永鴻將目光定格在那對日本姐妹花的資料上,自幼便隨母來到蒙陽市定居,如今是她們剛滿十八的一個月……
這麼小的年紀,也要被拉進來這個死亡賭局?
看著彭永鴻驚愕的眼神,李警長冷笑一聲,拍著他的肩膀道:
“大記者,人心莫測,要不要我這個做警長的看在交情上,先下手為強,把這幾人都幫你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