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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區刑警與海盜》第9章 協調

艾華看了看天空,已經到了中午,天上的太陽晃的人睜不開眼睛,他約的人卻還沒有來。

他有些焦急的在小區門口走來走去,偶爾拿起手機卻又放下了。就這樣過了十分鐘,外面終於傳來了發動機的聲音,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車上走下來一個人,一個白髮少年。

季衡之前打過招呼,這個人是他的大侄子,白昴。

白昴付完錢就上去打招呼道:“抱歉。打車花了點時間。”

艾華點點頭,對他伸出來手:“沒事。大侄子?”

“對。季……叔叔跟我說過您,艾華,艾律師。”

艾華一碰到他的手就皺了皺眉:“大侄子身體不好嗎?”

白昴收回了手:“不太適應這邊的天氣。”

他說著拿出一份文件:“叔叔讓我把這個交給您。賀洋的病歷,警方的描述屬實。您那邊呢?”

“大概的情況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她的父母都是布里斯大學的教授,房子就在學校附近,不過她並沒有與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但每個週末她都會回家。六月十一日,也就是上週六本應是她回去的日子,但兩位老人一直等到深夜都沒有看到女孩的身影,連電話都打不通。老人也不敢直接去她住的地方,因為女兒曾經嚴肅的交代過,如果擅自去那裡,她週末就不會再回去了。老人只能喘喘不安的等著,直到第二天凌晨點,他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讓他們趕緊去一趟,但等他們趕到時,只聽到了女兒的死訊。畢竟那是他們唯一的女兒……這邊走。”

兩人剛打算往裡走,一輛粉色的跑車突然停在了他們面前,一個穿著白襯衫戴著帽子和圓框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他一見白昴就攬著他的肩膀,親切地和他打著招呼:“嘿。昴。怎麼也不等我。”

白昴有些無奈:“元警官。你來做什麼?”

元鯁小聲說:“在這裡叫我阿鯁。”

“這輛車是怎麼回事?”

“借的。我那輛太顯眼了。”

“這輛不顯眼嗎?”

元鯁沒理會他的話,對艾華解釋道:“昴的朋友,您叫我阿鯁就好。”

艾華也在注意他的車,聽了他的話看向了白昴,白昴只得點頭:“他是叔叔的助手,因為叔叔來不了就派了他過來,叔叔昨天忘了說了。”

艾華也沒多說什麼:“知道了。跟我來。”

他們穿過一棟棟四層瓦樓,路過一顆顆桂花樹,最後在一棟堆滿了白花和白燈籠的樓下停步。

艾華在上去之前提醒道:“等下進去你們一句話都不要說,別說來的目的,自己去給郝玲上柱香,然後站在一旁,其他的我來。特別是你,阿鯁,我們畢竟是去面對剛失去唯一女兒的夫婦,你的興奮有點太明顯了。”

元鯁連連道歉:“抱歉。我會注意。”

艾華這才敲了敲門。

替他們開門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先生,鬢角已經冒出了白髮。他在課堂上恐怕也是一個威嚴肅穆,但他此時的眼睛也是紅的,眼裡佈滿了血絲。

一進門就可以看到一口冰棺,一個瘦小的夫人正趴在棺材上痛哭。

除此以外,裡面再沒有其他的什麼人了。

艾華和郝先生將那位夫人扶到沙發上坐下,可能是因為有外人在,夫人只是小聲的抽泣,拿著手帕不停的拭淚。

艾華安慰著兩人,示意他倆先去上柱香。兩人照做了。

元鯁拿起旁邊的香點燃,恭敬的拜了拜。白昴一邊看他一邊照做。

另一邊,艾華還在努力的排解對方的情緒,一直沒說正題,兩人站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看著客廳裡的擺件。

不大的客廳擠著兩張桌子,一張在牆角,上面擺了一排酒盒和熱水壺,電飯煲之類的東西;另一張在客廳正中間,隔著電視機和沙發。沙發應該已經用過一段時間了,上面的皮已經脫落。這個房子的主人應該很愛酒,屋裡隨處可見已經喝完或者喝了一半的酒瓶。

四個角落基本上都塞著東西,有的地方是課本,有的是舊衣服。

牆上掛著一張照片,也是這個家唯一的照片,那張照片他們見過,就是他們今天早上看的那張。一家三口的合影。如今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著實令人唏噓。

艾華見兩人在這幫不上什麼忙,就讓兩人去偏房待一會,兩人照幾乎是立刻就走了。雖然這麼想很不道德,但這裡確實太過壓抑,他們都巴不得立刻離開。

顯然,屋外的人也是這麼想的,因為他們剛進屋就聽到了夫人悲痛的哭喊聲。

這是郝玲的房間。顯而易見,裡面已經被清理過了,牆上應該貼過不少照片,但被全部清除,只留下了膠帶或者石灰脫落的痕跡。

一張不大的床被整理的很乾淨,粉色的床單上面放著一隻棕色的玩具小熊。

牆邊放著一個小衣櫃和一張堆放雜物的書桌。

白昴一把拉開了窗簾,將窗戶打開,涼風吹過,才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絲活氣。

元鯁幾乎是立刻就戴上了手套,翻動著那張桌子。

白昴挑眉:“你們警方都這麼沒禮貌嗎?”

“我們需要找到證物,有時候就不得不用一些特殊的方式。”

“你們警方不是已經將這起案件定位意外了嗎?”

“對媒體太誠實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他拿起一個鐵籠,“你過來看看。”

白昴並不想查看逝者的私物,就將頭轉到了窗外。

“別那麼扭捏,你不也是被季衡派來查東西的麼?”

白昴一想好像是的,就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鳥籠,很小,還帶著鎖。裡面空無一物,鐵桿上沾著一塊黑色的“汙漬”。

他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出了那東西是什麼。

元鯁伸出手,掰了一塊下來。那東西很散,一碾就碎。他聞了聞,吐出了一個字:“血。”

白昴的臉色不是很好:“應該是鳥的,或許是鳥撞在籠子上。”

元鯁將籠子放好,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方形的東西遞給白昴:“會用嗎?”

白昴搖頭。

元鯁無語:“你是野人嗎?喏。上面有個按鈕,按這裡。不用多好,但一定要清晰。”

“拍哪?”

“籠子,還有這個房間。”

他說完就蹲下身,在桌子底下翻找著。

白昴很快上手,將房間都拍了一遍。當看到跪在地上將自己塞進桌子底下的元鯁後,他實在沒忍住拍了一張。

就在這時,元鯁突然轉頭,眼神複雜的看著看著他。

白昴慌忙將相機藏在身後。

元鯁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怎麼了?”

白昴連連搖頭:“沒什麼。”

元鯁沒說什麼,從桌子下鑽了出來,手裡還多了兩個東西——一條鎖鏈和一本筆記。

鎖鏈很長很重,就像是狗帶的項圈,只是上了鎖。鎖鏈上也有鳥籠上的東西,只是更多。

白昴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一個十九歲受過良好教育的姑娘的房間裡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而且她似乎並不希望這東西被其他人看見。”

一陣巨大的響動突然闖入屋內,接著是震天的咆哮:“你果然還是想著那個賤人!女兒都被那個災星害死了,你卻還在為他說話!”​夫人的聲音。

“不可理喻!”​郝​先生的聲音。

“郝朗!你給我回來!郝朗!”夫人慌張的喊叫聲。

接著是摔門的聲音。

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兩人對視一眼後,白昴迅速拍了照,又脫下外套包住相機和那本筆記。元鯁很快將東西恢復原位。

就在這時,門開了,艾華有些脫虛的說:“可以了。”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們:“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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