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督軍嬌妻甜又撩》第3章 可願娶我?
下午,姜知寧如約而至。
白月笙穿了件墨藍色繡了白鶴的盤扣長旗袍,旗袍外罩了層輕紗,腳上穿了雙皮質小高跟。
一身衣裳襯得她膚白勝雪,身姿尤為曼妙。
她挽了個一字型髮髻,用了根雕著木蘭的銀簪子固定住。
只稍微描了眉眼,畫了淡妝,便看著十分出眾了。
白月笙生得很美,一雙狐眼流盼嫵媚,柳葉彎眉,嬌豔紅唇。
整張臉靈動美豔,楚楚動人。
全臨城的公子哥為她傾倒,然她偏偏只看上賀鳴塵一人。
如今她覺得,太不值了。
“小姐今日極美。”李媽見到下樓赴約的白月笙,不由得讚歎道。
“李媽,我出去了。”
白月笙對家裡上上下下都很有禮。
所以白家上上下下都十分喜愛她。
“呀,月笙,我只瞧著你不大一樣了。”
這是姜知寧見到她的第一句話。
姜知寧說不上來。
她和白月笙好友數年,只覺得白月笙和上次相比。
看著好像變了。
白月笙再見到姜知寧,不禁抱緊了她。
“怎麼了?”姜知寧有點奇怪,問她。
“沒什麼,只是許久不見,想你了。”白月笙腦袋靠在姜知寧的肩頭,搖頭道。
兩人僅僅一月未見。
當初白月笙告訴她,她要籌備和賀鳴塵的訂婚儀式了。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
應是見不到她的。
她想著,白月笙精心籌備一個月的訂婚儀式,因意外取消她定是十分難受吧。
今日一見,倒不像她想的那樣。
她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怕姜知寧覺得不對勁,白月笙鬆開了姜知寧,緊緊靠著她坐。
“我聽人說,你傳話到賀家說你傷勢嚴重,無法出席儀式。在場賓客都惋惜得緊。今日看你,覺得你沒事,只是越發好看了。”姜知寧笑吟吟的說。
兩人說著貼心話,很快就到了歌錦。
臨城歌錦。
全臨城最頂級的俱樂部。
不似別的俱樂部魚龍混雜,來歌錦的人,全是臨城有權有勢的人及家眷。
進了門,白月笙一眼就看見早早來到的三人。
他們五人的座位永遠都在吧檯邊。
最顯眼的位置。
齊業希和齊業梵兄弟倆坐在一起,對面坐著好姐妹卓伊。
齊家姜家是三大軍閥家族之二,卓家白家是臨城兩大財閥家族。
都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後代。
五人都是在學堂認識的,一來二去成了小團體。
白月笙姜知寧兩人姍姍來遲。
齊業梵望向白月笙身後。
“賀鳴塵沒來?”
姜知寧給他使了個眼色,齊業梵心領神會。
然後大家都認為兩人是吵架了。
“喝什麼?”
“老樣子。”
酒水上齊。
“說吧,宣佈什麼事,神神秘秘的。”姜知寧端起高腳杯,直切正題。
卓伊聞言小臉唰一下變紅了。
“明年我和卓伊結婚,到時你們一定要來。”齊業梵道。
“咳,你們一起多年,我們早有準備,且你們早就跟我們提及過,都不是什麼秘密了~”姜知寧擺了擺手,“恭喜你們!”
齊業希吞雲吐霧:“聽父親說,臨城這幾年還會太平,可難保以後。早做打算也是對的。”
白月笙心裡咯噔一下。
幾年後的戰火,不就是因賀鳴塵而起嗎。
姜知寧:“那督軍蕭氏年紀輕輕子承父業,是個厲害人物,倒也不用這麼悲觀。”
軍閥消息要靈通許多。
“我只聽說督軍蕭氏不近人情,是個十分危險的人。只不過他人生的英俊瀟灑,做事又幹淨利落,現如今成了臨城女子魂牽夢縈的男子。”
聽卓伊一番話,齊業梵清了清嗓。
卓伊偷笑。
忽地大廳內一陣小騷動。
五人尋著聲望去。
傳聞中的新任督軍,蕭司嵐,正在保鏢的簇擁下走進歌錦。
之所以說傳聞,是因為他極少出現在公共場合。
所以迄今為止,大家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今日還是來歌錦的大家頭回見他。
他一身西裝筆挺,透出一股冷冽。
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天生的高貴氣質。
“說曹操,曹操到…”齊業希噓聲。
白月笙鼻頭髮澀,溼了眼眶。
此時的蕭司嵐,正是他人生中最好的時候。
名譽,權勢,什麼都有。
再過幾年。
他卻為了她…
為了一個受人挑唆處心積慮取他性命的人。
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地牢中。
草草了結這荒唐一世。
最誅心的是。
上一世她婚前,蕭司嵐曾與她見過一面。
他告訴她賀鳴塵絕非良配,希望她好好為自己考慮。
可她沒有。
她甚至以為蕭司嵐想故意壞她的好事。
因為自己的眼瞎固執,她最後才看清這一切。
後知後覺,蕭司嵐等了她一輩子。
蕭司嵐,我不值得你如此對待…
白月笙再也止不住一股子湧上來的情緒。
“我去洗手間。”
連聲音都帶了一絲哭腔。
她心緒不寧,一路來到了包房走廊深處。
見四下無人,她眼裡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老二,他來了嗎?”
身後,雜亂的腳步聲臨近,幾個陌生的粗獷男聲響起。
“在外面。”
“他保鏢多,等會兒他一來,必須快些做了,免得後患無窮。”
白月笙聞言,一下斂住情緒,悄悄躲在隱蔽處。
“蕭家害我弟兄幾百口,今日為他們報仇的時候到了!”
幾人拐去了包房,門一關,聲音也消失了。
蕭家…
不好!
有人要行刺他!
時間已久,許多記憶早已模糊不清。
她只記得這一日的歌錦好像有小插曲,殊不知竟是一場行刺。
而且,目標是蕭司嵐。
她要救他。
確定走廊無人,白月笙輕著腳步快步跑了出去。
她焦急趕到歌錦大堂時,早已尋不見了蕭司嵐的身影。
白月笙不知他在哪,於是她想了個法子。
她順利挾持服務生,來到了蕭司嵐包房外。
確切說,服務生經不住白月笙的半威脅半懇求,被逼迫著領她來的。
門口站著兩個保鏢,伸手攔住白月笙。
“小姐,您走錯房了。”
白月笙想推開兩人。
可兩人力氣實在大,她推不開。
“讓開!”她一個著急,直接喊了出來。
隔壁包房門開,走出一個曾叔一般年紀的男人。
“小姐,我們爺請。”
白月笙瞧著這個男人。
她不認得。
她警惕性高,不信任這人,在原地遲遲不挪動。
“請。”男人抬眸,給白月笙使了個眼色。
白月笙像是明白了什麼。
她走進隔壁時,一高大身影從屏風後走出。
蕭司嵐。
兩人目光交疊。
“白小姐別來無恙,今日專程來找我有何事?”
別來無恙…
六年了。
都過去那麼久了。
蕭司嵐緩步走向茶桌,優雅地沏了杯茶,送入白月笙手中。
那張驚豔到不可方物的臉,對著白月笙一笑。
他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無從察覺的情愫。
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妖。
兩人相隔不足一尺,呼出的氣息都能清晰感受的微妙距離。
這是兩人六年來第一回如此近距離,互相瞧著對方。
白月笙先逃離了他的目光。
她的面頰已微微漲紅。
蕭司嵐注意到了。
但更讓他留意到的是,她微紅的雙眼。
“你最好快些離開。有人想對你…”
不等她說完,他的大手已捂上了她的嘴。
下一秒,隔壁傳來了槍聲。
顯然,白月笙被那幾聲聲響嚇到了。
她驚恐地看著面前氣定神閒的蕭司嵐。
他早就知道?
只一會,兩人所在的包房門被敲響。
“蕭爺,事辦妥了。”
門的另一面,傳來剛才那男人的聲音。
蕭司嵐:“先帶回去。”
他鬆開了她,回身坐到了沙發上。
“白小姐身子未愈,請坐吧。”蕭司嵐道。
白月笙回了回神,看來她那場車禍,他也知道了。
與他獨處一室,她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她把手裡茶杯放到手旁小桌上:“既然您無事,我先告辭了。”
“白小姐此番,不只是來告知我行刺之事吧。”背後,蕭司嵐的聲音響起。
聞言,白月笙停住了步子。
她帶著的情緒,被他一眼看穿。
“白小姐有話不妨直說。”蕭司嵐又說。
白月笙深吸了口氣,沉吟片刻道:“幫我,讓賀鳴塵身敗名裂。”
她一字一句,未有拖泥帶水。
要打垮賀鳴塵雖不難。
卻也不是她一人之力可以輕易辦得到的。
所以,她需要一個幫手。
最具有挑戰性的是,擊垮賀鳴塵背後的人。
那人極具權勢,也是個禍害。
而且處處牽制蕭司嵐。
所以,她也要一併除之。
只有這樣,蕭司嵐今後才能不被制約。
她很清楚,這樣做是將蕭司嵐拉下水。
可蕭司嵐是這場風暴的中心。
若不先發制人,便會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只有聯合,才是唯一齣路。
對於白月笙的這句話,蕭司嵐並不感到意外。
外界傳言,財閥白氏嫡小姐一心傾慕賀鳴塵,賀鳴塵能到如今的位置,全是託了白氏的關係。
現在看來,傳言不過是傳言。
與他多年來所瞭解的又有如此大的出入。
這女人,變得有意思了。
他輕輕一瞥白月笙,輕描淡寫道:“為何?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白月笙咬了咬唇,毅然走去蕭司嵐身邊。
她俯身,雙臂撐住沙發靠背。
把蕭司嵐整個人圈在她雙臂間。
目光交匯。
“若事辦成,您可願娶我?”她輕抿雙唇,“我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