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督軍嬌妻甜又撩》第2章 白月笙,不得好死
載著她父母家人的車走得慢些,此時正好到達出事地。
見此場景,紛紛下了車。
“月笙,可有傷到?”
母親汪徐宸第一個下車,扶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白月笙一身水藍色小洋裙上染上了血跡。
汪徐宸緊張,仔細地瞧著白月笙身上的傷勢。
見到家人,白月笙紅了雙眼。
她的父母,在一年後皆遇劫身死。
葬禮上的賀鳴塵忙前忙後,儼然一副孝順女婿的模樣。
他還託了關係,“仔細”調查這場人禍。
然後親自代她報仇。
可那不過是賀鳴塵計劃中的一部分:銷燬證據,讓一切死無對證。
“太太對不起。我沒看好路,被半路衝出來的車撞了。”曾叔在旁點頭哈腰,一個勁地賠罪。
“母親,不怪曾叔。那車來得突然,曾叔躲避不及。”
“這大好的日子,出了這檔子事,真是晦氣。汪姐姐求神拜佛多年,只怕求的是個瘟神吧!”付姨娘嗲嗲的聲音從汪徐宸身後傳來,哈哈大笑著。
氣焰極其囂張。
付姨娘和白月茹下車,以一副看戲的姿態冷眼旁觀,時不時還從嘴裡蹦出幾句譏諷話。
聽到這聲,白月笙立刻斂了淚意。
說話的是付姨娘,白父二房。
只因生得很美,白父白景濤很寵愛她。
汪徐宸為大房太太,出身大家。
性子沉靜不喜鬥爭,遂一直被付姨娘步步相逼。
直逼汪徐宸搬去了佛堂,潛心念佛以遠離鬥爭。
實質上,她放任了付姨娘和白月茹,也間接造成了白月笙性子的軟弱。
說到底,汪徐宸還是有一些責任的。
但白景濤管不住自己的姨太太,責任更大些。
致使付姨娘仗著寵愛越發狂妄,根本不把汪徐宸母女放在眼裡。
白月茹敢爬上賀鳴塵的床,付姨娘沒少在後面出謀劃策。
從前的白月笙確實軟弱,又一門心思都在賀鳴塵身上,讓母親受了不少委屈。
如今不一樣了,她要在這些人身上,把她原先失去的東西,全部討要回來。
“吵嚷什麼?這大好的日子,姨娘仔細你的嘴,別敗了別人的興。到底是出身青樓,骨子裡如此教養,可別教壞了月茹姐姐。”白月笙厲聲道。
臨城規矩,就算是小輩,僅憑是嫡出女兒,訓斥妾室也是規矩之內的事。
白月笙不露聲色,一席話說出口,付姨娘母女心下一驚。
這白月笙,何時會回嘴了?
付姨娘臉上一下就變了色。
“我…”
“大喜的日子,講話竟這樣沒有分寸。月笙,身體可有不妥?”
付姨娘剛想回懟,白景濤打斷了她,和白月笙一道教訓了她。
付姨娘兩頭吃了癟,不敢造次了。
“賤人,好日子快到頭了。”白月茹翻騰著白眼,小聲嘟囔著。
“父親,我身子不舒服,想去醫院。”
“好好好,父親陪你去。”白景濤轉頭交代曾叔,“這車拿去修就是。”
曾叔道好。
“等等,”白月笙攔住了曾叔,“這些年坐曾叔的車慣了,還是曾叔開車吧。可只一臺車裝不下這麼多人,只能委屈姨娘和月茹姐姐,尋尋別的法子回去如何?”
白月笙記得,那時車禍後,姨娘耍潑拒讓受傷的白月笙上車。
白景濤雖臉上不高興,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那時她心裡急,怕晚了時間惹賀鳴塵不高興,硬是讓曾叔硬著頭皮開著被撞壞的車,趕去了現場。
那麼多名流看在眼裡,私底下說她白家辦事不小心。
更難聽的字眼比比皆是。
她全聽在了耳裡,可她並沒在意。
她一門心思的在賀鳴塵身邊,笑著。
想想那時的自己。
真窩囊。
白景濤有些為難。
看出了父親的顧慮,白月笙輕嘆。
這戲還是得她演。
於是她故作眩暈狀,一手扶額,往母親身上傾倒。
白景濤見白月笙如此,擔心女兒身子,趕忙扶白月笙上了車。
一家人頭也不回,直往醫院趕。
只剩付姨娘母女,看著遠去的車子,氣得直跺腳。
來到醫院一通檢查後,沒查出個什麼來。
醫生只叫好好歇息就好。
回到家。
二樓。
白月笙房間。
汪徐宸坐在白月笙床邊,母女兩人拉著手說貼心話。
“姨娘沒規矩,母親斷不能再忍著她了。”
汪徐宸聞言只淡淡一笑:“母親不在意這些。”
“不,母親要爭。月笙定會護著母親。”
“月笙如今到了要嫁人的年紀,懂事了。”汪徐宸撫著白月笙額前碎髮,柔聲道。
白月笙聽嫁人二字,只覺得刺心。
原來她以為得到了幸福,卻不想自己在一步步走入深淵。
萬劫不復。
她太相信賀鳴塵給她精心編造的謊言了。
一味沉醉著。
現在夢醒,才知道只有雙親不會傷害她。
還有…
蕭司嵐。
一個計劃在她心裡陡然而生。
本定好的訂婚儀式,因白家全家未到,而被迫取消。
賀家接到白家遲來的通知時,已是車禍的兩個時辰後。
經商討,兩家把日子順延到了下月,同一天。
白家經商起家,在寧安省都城臨城乃至外省,都有著十足的影響力。
與好友卓伊的家族卓氏,合稱寧安兩大龍頭財閥。
賀家則仗著祖上有些軍功,揮霍祖宗餘威,如今衣食不愁罷了。
臨城人人都知道,賀鳴塵和白月笙二人雖不是門當戶對,但因互相傾慕多年,才得以締結姻親。
他二人,是臨城一段佳話。
賀鳴塵在臨城風評不錯,人們都認為他上進,有做軍官之才。
臨城女子皆以賀鳴塵為夫婿榜樣,個個都想求得如此夫婿。
賀鳴塵隸屬張大帥,現今深得賞識,傳聞張大帥有意提拔他。
看似風光,但實際上,賀鳴塵積功心切,急需白家力量。
眼下只是取消訂婚儀式,他便急不可耐。
賀鳴塵跟著來報信的白家人,來到了白家。
“不見。”
白月笙現在對這個男人只有深深的厭惡。
他的絕情,他的陰鷙。
他的狠毒。
完全顛覆了她對他的認知。
又怎麼願意見他那張臉。
李媽沒想到自家小姐,前一刻還對賀鳴塵痴心絕對。
現在竟能決絕。
“哎呀李媽,我有傷,不便見人。”
李媽道好,傳話去了。
賀鳴塵白跑一趟,心裡有氣又不敢發洩。
他只能好言好語告訴李媽,照顧好白月笙,他過幾日再來拜訪。
翌日下午。
“小姐,樓下有你的電話。是姜小姐打來的。”
一聽是姜知寧,白月笙忙跑下了樓。
“身體還好嗎?可有傷到?”
聽到姜知寧的聲音,白月笙感覺恍如隔世。
她有很久沒聽過姜知寧的聲音。
自從她為了賀鳴塵走上不歸路。
她的這些好友,去的去,散的散,也都疏遠了。
“我好得很,可以隨時出去玩。”
“明日來歌錦,齊業梵說他有大事。”
姜知寧聽她語調也知道她一定沒事,也就放心叫她出來玩。
她記得了。
齊業梵將在明日宣佈明年結婚的事。
她的眼淚一下子溼了雙眸。
若是上一世,她沒有為了賀鳴塵去做了那些事。
沒有選擇傷害他們。
他們幾人還能像現在這樣。
活成他們應當成為的樣子。
聽白月笙久久未答覆,姜知寧輕輕喚了聲她的名字。
“嗯,我在聽。那你明日記得來接我。”
白月笙斂了斂情緒。
“誒?不是賀鳴塵去接你嗎?”姜知寧問她。
姜知寧只知道她的這個好友,無法離了賀鳴塵。
以往交際,都是賀鳴塵車接車送。
她看慣了兩人形影不離。
“不帶他。”白月笙回答得斬釘截鐵。
姜知寧不問,只當是兩人鬧了彆扭。
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白月笙回身上樓。
正被白月茹撞見背影。
白月茹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她生氣。
她氣昨天的車禍怎麼沒讓白月笙身死。
白月笙若死了,白家數目龐大的家產,都是她的。
她就能名正言順,無需再被人揹刺庶出身份。
賀鳴塵也定會回心轉意。
明明是她白月茹先傾心於賀鳴塵。
明明是她先對賀鳴塵表明瞭心意。
憑什麼,自從白月笙出現。
本該屬於她的地位,本該屬於她的男人,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一夕間,都被白月笙搶走了。
她要讓白月笙,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