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陳裹司塵的小說進擊吧!社恐少女的戀愛是網絡作者wlulu寫的一本現代言情小說。簡介:當天晚上。“我想說的是,下午你唱得很好。”這條消息陳菓已經編輯好了十幾分鍾,沒有發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司塵討厭了。19:31。有新的短消息。來自司塵:“你後來,是想說什麼嗎?”因為當他回去後,怎麼…
《進擊吧!社恐少女的戀愛》第6章 校園Live(上)
當天晚上。
“我想說的是,下午你唱得很好。”這條消息陳菓已經編輯好了十幾分鍾,沒有發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司塵討厭了。
19:31。有新的短消息。
來自司塵:“你後來,是想說什麼嗎?”因為當他回去後,怎麼都覺得這個做法會給陳菓添不少的麻煩—她本就敏感,也不會把心裡的話告訴別人,什麼都放心裡,至少不會告訴他。下午這麼裝作不理睬,萬一給她又帶來不安,也就不會和他相處下去了。
司塵的焦躁蓋過了不悅,對方向來又是不會主動發消息的,還是先問她吧,司塵如是想道。
陳菓看到消息,如釋重負,還好沒有被他討厭。
“我想說,你唱得很好。”陳菓迅速回復。在手機上打字可比當面說話來得輕鬆多了。
司塵第一次收到秒回的消息,而且是收到了想要的反應,頃刻間負面的情緒都被揮發掉了。
“我還以為我唱得不好,看你沒什麼反應。”司塵說。緊接著又補充:“你喜歡就好。”
其實原本他還想再追加一句“如果你能當面這麼說就更好了”,不過考慮到她的性格,能夠在手機裡這麼說也算不錯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溝通,等她慢慢接受別人的靠近就好了。
“沒有沒有”。
不喜歡司塵唱歌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吧,在舞臺上的他如此令人澎湃。
在校園LIVE之前,陳菓和秦清每天中午都會過去試聽效果,給出點建議,終於等到了演唱的那一天。風聲都掩護得很緊,即使是當天下午通過廣播站,假借“下午兩點大會議禮堂臨時大會”的名義播出,除了一部分需要溝通的校長老師們知曉,其餘人員一概不知。於是在當天,有的學生們發現這部分的老師心情格外愉悅,還有作風一貫嚴肅、平時隻身著統黑套裝的女老師在那天竟然換了身粉嫩的連身裙,還化了妝。
“姐,你瞧見了沒,‘冰山‘今天沒穿黑色裙子,還化了妝!”被矇在鼓裡的還有秦琴。
秦清強忍住笑意,扯了個理由:“可能今天她生日吧,要麼有約會。”
“她一個人約會就算了,怎麼好幾個都和平時不一樣啊。”
“哎呀,那我怎麼知道。”
“真是的,下午還非有個什麼禮堂會議,今天可是週六,回家又要遲了。”面對一無所知的秦琴,秦清很是同情,妹妹,對不住了,我保證兩小時後你絕對不是這麼想了,可能都不想回家了。
“姐,你今天怎麼這麼淡定,換做平時拖堂,有什麼事,你可比我跳腳得快,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今天,今天沒什麼事….難得,不是很急。哎呀你不想去也沒用,肯定是要去大禮堂的。”
距LIVE開演還有半小時,但秦清實在受不了妹妹的各種問話,真怕不小心就講出來了。她裝作有事要做的樣子,打發她:“你別在這煩我了,去去去菓菓那,我還有點事要做。”
“你能有什麼事,真是。”秦琴嘟囔著,但還是聽話得走到陳菓的身旁。
這時,秦清收到何赫的微信消息:“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嚇得秦清調低了屏幕亮度。自後來幾天的來往,順理成章得還成為了本命的好友列表之一,出於慫,秦清添加好友後,楞是沒講過一句話。
“你說你說。”
“想麻煩你幫我接個人。”
接人?男的女的,和何赫什麼關係?
“現在應該快到校門口了,能麻煩你幫我帶進學校嗎,帶她來禮堂的後臺。”
秦清意識到了是“她”。
“沒問題。”夾雜著酸楚的心情,該做的事還是要幫的。
“謝謝,她應該會戴個墨鏡,因為不想被人看到。”
沒想到和本命的第一句微信聊天竟然是以某個女生為中心,一路上秦清都在想這個女的到底是誰,不想被人看到又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他的女友?但是這麼正大光明的,也不太科學啊。
秦清在校門口張望了十幾分鍾,並沒有看到哪個戴墨鏡的女生。
“早知道應該問清楚穿什麼衣服,人有哪些特徵了,這哪有什麼戴墨鏡的人啊。”眼下又不好用手機,萬一被哪個路過的老師抓包。“不行,再這樣都到什麼時候了。”秦清隱到牆角邊,靠著大樹,掏出了手機。
“我沒有看到戴墨鏡的女生。”
兩三分鐘過去了,還沒有回覆。
“她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有哪些特徵?”
眼看著還十五分鐘就要開演了,何赫仍然沒有消息。
——“哐啷”。
秦清望去,旁邊的草坪上多了個揹包,隨機,牆上出現一條白花花的腿,從她的姿勢判斷,另一腿還沒邁上來。
“哎喲喂,唉喲唉喲,還差一點差一點——”腿的主人的腦袋只露了半截,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她看到秦清站在樹旁,喊道:“同學,同學!這裡這裡!幫,幫我下!”語氣十分迫切。
“啊啊啊?”秦清應聲趕過去,在牆邊扎穩,平時也沒少曠課追星幹別的事,翻牆這種事她門兒清,她甚至清楚牆邊的哪塊石頭更好爬上去,哪塊石頭不穩固容易滑。
“扶我,扶我一下,對對,等等等等,我的腿…..”
“你踩那塊的點,這塊不好上。”
“哦哦好,我腿上來了上來了,我怎麼跳啊”
“往那往那,左邊一點,這兒比較軟,不會磕著。”
在秦清的指導下,對方毫髮無傷得成功著陸。
“我天,太不容易了,同學,謝謝你啊!要是沒有你,我現在腿都不一定上的來!”她摘下鴨舌帽,小臉因為剛才的活動變得通紅。
“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我…我是啊,我是。”鴨舌帽女生從揹包裡拿出校服,“我這不還沒穿上嗎…”
秦清半信半疑,上下打量她:“不對,我對你的長相完全沒有印象,整個學校,就沒有我不認識的。”
鴨舌帽女生套好校服,想要走:“你可能不記得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哈。”
秦清像是想到什麼。
“何赫?!”她脫口而出。“你就是何赫的朋友吧,要帶你去後臺的那個?!”
“你認識?”鴨舌帽女生接過話,沒有反駁。
看來是她沒錯了。
“我就是來接你過去的,一直沒等到你,他說你會戴墨鏡,就在門口等著。”
“噗哈哈,在學校戴什麼墨鏡?”她笑完,又問:“他怎麼會讓你來接我?你們認識?”
秦清怕她是何赫喜歡的人,這樣一來就因為自己而產生誤解,只說:“沒有沒有,就只是普通同班同學,拜託我過來接下你。”
“想不到還挺細心的嘛。對了,剛才也謝謝你了,我是林訴爾,也是何赫的朋友。”
然後友好得伸出了手。
“秦清。”秦清回握。“走吧,我帶你去後臺。”
說來也奇怪,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對話卻完全不尷尬,本來秦清還以為林訴爾的形象會是個嬌氣且脾氣不太好的女生。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啊!用你的方法,我一下就上來了!”
“哈哈,畢竟我是這方面的專家,這牆,我可是翻過不少次了,肯定知道訣竅。”
“哈哈哈哈哈,你真有意思,太可愛了,難怪何赫會和你做朋友。”
兩人說笑間,就這麼到了後臺。
“何赫,我幫你把人接來了!”
話剛說完,剛才站在秦清一邊的人,瞬間到了何赫的前面,準確的說,是以熊抱的姿勢,在何赫的懷裡。
秦清的眸子一驚,頓時黯了下來,她早知道他們的關係肯定大有來頭,看這親暱的接觸,肯定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吧。
——“何!赫!赫赫!小赫赫!”
何赫正在準備妝發,不方便舉動過大,只得無奈得任身上的人亂玩鬧。
“好了好了,不要動我了哦。”
“好久沒見你,想你了嘛!”林訴爾順勢又吃了下豆腐。
秦清感覺自己和他們的畫風格格不入,顯得有些尷尬,別過頭退到一邊。
“對了,這位小姐姐是誰?是你剛認識的朋友嗎?”林訴爾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意味深長得看著何赫。
“是啊,怎麼了?我想你們兩個剛才應該也認識過了吧?”
“這位姐姐,我和她挺合得來的,如果是她的話,我接受了。”
林訴爾竊竊私語道。
何赫一頭霧水,這時想到還沒有向秦清幫自己接人的事道謝。
“對了,秦清,我還沒有向你道謝,謝謝你幫我去接她過來。”
“啊沒有沒有,這沒什麼的…..”秦清擺手。
“還沒有向你介紹,雖然你們剛才可能已經認識了。”
啊,不是吧,這麼快就要當場處決了嗎。秦清預感對方的說詞肯定是….
“她是我的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有司塵,小北。”
“欸?”
妹妹?秦清的腦回路逐漸清晰,所以說,他們不是那種關係!?
“哈哈是啊,我們幾個從小一塊長大,在他們這三個人當中,也就何赫赫我歲數差的不多,所以我就拿他當朋友來看了,剛才謝謝你啦!從今往後何赫也拜託你照顧了。嘻嘻。”說罷,手肘拱了拱何赫。
“你啊,真是沒大沒小。”
面對林訴爾的打趣,何赫始終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啊,說不上什麼照顧啦。呵呵呵…”秦清此刻滿腦子都沉浸在喜悅當中,太好了,他們不是那種關係。
說笑著,司塵和陳菓也依次到了後臺,此時大堂正在等候師生的就位。
司塵環顧四周,發現少了個人。
“秦北呢?”
“對啊,小北哥哥呢?!”一說到秦北,林訴爾的聲音高了八個度,秦清和陳菓相視,心領神會。
“我想,是進行他上臺前的練習了吧,你還不清楚他麼?”
秦清立馬接過話:“什麼意思?”
“秦北他每次上臺表演,都需要自己再進行單獨練習,哪怕和我們彩排的時候已經很熟練了。”司塵代為解釋道,然後他坐到梳妝鏡前也開始化妝。“不過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需要找人催他過來了是時候。”
三個人的眼神都聚集到了陳菓身上。
“啊?”不是吧,這種事情怎麼讓我去做,陳菓恨不得地盾從後臺逃走。
“陳菓,能麻煩你替我們去找下小北嗎?我們兩個現在在做妝發準備。”
陳菓整張臉都寫著抗拒。
“司塵哥哥,我可以去幫忙找啊!”
“你就不要再添亂了,你對這個學校不熟悉,到時候別找不到秦北,你也找不見了。”
司塵繼而又看向陳菓,徵求她的幫助。
“好吧。”陳菓深吸了一口氣。都這個時候瞭如果還一直推脫,確實也太不夠朋友了,況且不就是找個人嗎。
話雖如此。
——不?就?是?找?個?人?嗎?
但是誰能告訴我他人在哪裡!?陳菓崩潰。
她先是去到那間經常排練的教室,她原以為秦北一定會在那裡,但是那個教室緊閉著門,試了試門把,也無法進入。她只得依次去看每間看上去可以排練的教室,只跑了一層就花了不少時間。
“呼..呼…累死我了,秦北到底去哪裡了,連個招呼也不打,果然怪人就有怪毛病。”陳菓倚邊靠在樓梯口稍作休息邊吐槽。“我也真是的,為什麼就這麼出來了,剛才在後臺好歹先問下那個人的聯繫方式啊。”
——“司塵,我找不到他人在哪,他的聯繫方式你有嗎?”
等了會兒,見還沒有消息,陳菓一咬牙撥通了電話,卻仍然未接通電話。
看來只能再找找了,陳菓再次起身。
剛下樓層,就敏銳得捕捉到投照在地上的一縷光亮,陳菓循著光,跟到一間教室前,透過門縫向裡探去。
“琴房?他在琴房幹什麼?”
陳菓只看見秦北背對自己的身影,栗色的頭髮加上他的那個臭脾氣,真像是爆炒栗子。
不想,剛好聽見了秦北的琴聲,和他整個冷冰冰的性格不同,彈出來的琴色卻是另一種風格:柔如冬日陽光,盈盈亮亮,溫暖平靜。他的臉在暖光燈下,也顯得柔和起來。
“沒想到他還會彈鋼琴…”
陳菓緊緊握住門的手把,小心翼翼轉動。
琴聲一結束,秦北又恢復了往常那種臭臉,他抬頭剛好對上陳菓。
氣氛驟然降低冰點。
“時間差不多了吧?”秦北表現得不是很意外,語氣平平。
“嗯。”陳菓點頭,還沒問什麼,沒想到他就知道了。
“你還在門口站著幹什麼?不進來?”
“喔,喔,好的….”雖然進去了,也還只是站在教室門口旁。陳菓看秦北沒有合上琴蓋的意思,只得跟著站在遠處。
秦北仍然沒說話,又開始彈琴,似是繼續剛才未彈奏完的部分:清冷如鋼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顆顆透骨。烈如咆哮的深海,蕩人肺腑,撼人心魄。深如暗夜,有聲若無聲。琴聲在封閉的教室環繞充斥,陳菓的雙眼開始迷濛,被這琴聲帶去了海里一樣,先是小而密的波浪,爾後海面拍打的浪開始急促,再後來她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拉下在了透不過氣的深海。直到最後一個琴鍵落下,餘音消退,陳菓才逐漸拉回思緒。
這個人,他果然不是人吧。陳菓一陣惡寒,想不到秦北彈得琴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不得不承認剛才的確是被震撼到了。
“好了。”秦北這才合上琴蓋。
陳菓忽然意識到,不對啊,他演奏的樂器明明是吉他啊,那他練鋼琴幹嘛?
“那個..你不是,吉他嗎?”
“誰說彈吉他的不能彈鋼琴了。”秦北把布整齊得鋪回在琴蓋上,“其他個人技,不行嗎?”
陳菓翻了個白眼:你說什麼就什麼了,可憐我累了半天來找你,你卻沒在幹正經事。她打開門,剛踏出一隻腳,看見走廊有個身影正往這個方向走來。
“有人來了!”
陳菓迅速關上燈,拉著秦北就往門後躲。
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伴隨著十幾串鑰匙相互碰撞的,銀質的聲音。是保安大叔。
“怎麼…..”陳菓眼疾手快,把秦北整個人往下拽,不偏不倚,這個時候保安大叔正好頭往裡了查看,雖然是隔著門外。
“噓,別出聲….要是被知道我們兩個人單獨在這裡就不好了…..”陳菓小聲說,一面把秦北的嘴捂得嚴嚴實實的。
“奇怪了,這個房間剛才怎麼好想有誰在的樣子,還看到光了,難道是我看錯了…”
大叔喃喃著,擰動手把,象徵性得用手電巡視了遍教室。陳菓和秦北擠在門後,大氣不敢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好在大叔沒有多逗留,合上了門,在門外轉動了什麼幾圈聲音後,就離開了。
“嚇死了…..”
“我看是你更嚇人吧。”秦北用手背多次擦拭了嘴巴,把滑至鎖骨的衣領進行整理。“真不知道躲什麼,一起出去又不會怎麼樣。”
“呵呵呵…”是你不會被怎麼樣,我就不一定了吧,陳菓想著。“趕緊走吧,保安大叔應該走遠了。”
轉動把手。沒開。
怎麼回事?
再轉,仍然沒開。
又進行多次轉動。紋絲不動。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