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小說《殺戮之都：無限競賽》第4章 命如草芥
“選哥，你說那六百萬是真的嗎？”
“我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錢。”
“……”
林耀見肖選背對著自己，心裡著急起來，“選哥，這事你怎麼看？”
“哈？誰知道真假。”肖選不耐煩的說道。
“咱們先下去再說吧。”
兩夥人沿著通道準備下樓，黃毛覺得有些彆扭，“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穿皮褲。”
黑哥一臉嚴肅沒有理會，他第一個推開消防門，外面是人流密集的商場大堂。
牽著小朋友的家長、手拉著手的情侶、排著長龍的蟹煲店……
剛剛經歷過的事情，和再次迴歸現實社會的衝擊感，不免讓人產生巨大的落差感。
肖選沒有察覺到異樣的眼光，經過的路人都忙碌在各自的事情上。
他們一夥人中，最奇怪要數林耀手裡的大槍，那可是個科技感滿滿的物件。
“喂，都不長眼睛的？”
黑哥被經過的路人擠的惱了，仗著身上作戰服的功效，乾脆不避讓行人了。
“什麼東西撞了我一下？”
“啊？路過的吧。”
“真奇怪……”
肖選聽見路人的對話，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疑惑。
公共場合，黑哥推人推上了癮，嘴角掛著笑容，將擋路的傢伙全都推到一旁。
“滾，尼瑪的都不長眼睛是吧。”黑哥嘴裡還不斷罵道。
黑哥的放肆，卻傳染給了黃毛和強勢姐，越來越多路人被撞了，卻意外表現出莫名其妙的樣子。
就好像，所有人都看不見他們。
路邊有賣壽司的小檔口，金妍想讓大家等她一會，自己則跑去旁邊的壽司檔口，往盤子裡夾了兩塊金槍魚壽司。
“你們不要嗎？我請客。”金妍露出一臉滿足的笑容。
“呀！”
一聲尖叫，旁邊的女孩坐倒在地，面色鐵青，手腳並用朝著遠離金妍的方向跑掉。
金妍被叫聲嚇了一跳，放下手裡的盤子，警惕的朝四周張望著。
周圍的人群紛紛散開，過了一會，膽子大的人圍了上來仔細觀摩著金妍剛拿過的盤子。
“你也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盤子和夾子在空中飛，就好像有透明人一樣。”
“快走吧，好嚇人。”女友拉著對象的手臂，想要遠離這晦氣的地方。
“誒，真可惜沒拍下來。”
金妍哪裡還有吃東西的興致，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她都摸不到頭腦。
肖選產生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他必須找到讓自己徹底信服的依據。
肖選找到消防走廊裡的火災報警鈴，砸碎了表面的玻璃，按下了那顆緊急情況下才能使用的按鈕。
警鈴聲響徹整個廣場，偌大的建築裡，即使是真起火了，也很難迅速確定起火點在何處。
人群由最開始的緩慢變得迅速，越來越多的人撤出商場。
終於，商場內已經看不到悠閒購物的路人，安保人員正逐層排查問題所在。
肖選的心涼了半截，如果這一切是有人精心安排的，鬧出這麼大動靜，幕後主使也該站出來了。
然而，這一切絲毫沒有結束的跡象。
這時，眾人們見到四眼跑了回來，他慌慌張張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們。”
“他們，看不見我們，警察也看不見我們。”四眼累的氣的喘不勻乎。
肖選走到一家成衣店鋪裡面，站在玻璃面前，眼前的結果驚得他說不出來。
“沒有。”
林耀擠開肖選，左右移動著，可無論他站在哪個角度，鏡子裡都沒有照出他的樣貌。
這一切，不是科學，根本無法解釋。
“這下我們要怎麼回去？他們都看不見我們。”經歷了一連串的求助被無視，出租車都攔不到一個，四眼很沮喪。
“那鬼女人說的是真的，說不定真的有熊孩子星人。”黃毛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得了吧，聽這個名字就像惡作劇。”
“那賞金呢？還有我們看到的，經歷的，一切都是惡作劇嗎？”
關於這一點，強勢姐也沒法反駁，這已經超出科學範疇了。
“總之，先找到那個小鬼，說不定還有報酬拿。”
黑哥嘴角一咧，面對眾人經過試驗得出的結論，他反而興奮了起來。
反正是對付一個小鬼，他單槍匹馬也沒問題。
“喂，你等等……”黃毛喊道。
黑哥沒等黃毛，徑直的走掉了。
“我們不跟上一起嗎？”四眼說話的時候，視線總是在逃避，令跟他對話的人很不舒服。
強勢姐有些看不慣，又不是做賊，為什麼不敢正視別人。
“你們有什麼打算？”強勢姐的視線落在肖選身上。
剛才，肖選敢用槍要挾黑哥，至少證明他有勇氣。
肖選直挺挺的站立著，意識則沉浸在頭腦風暴裡。
“真的有外星生物嗎？”
這個猜測太超越認知，就算格蕾紗在說謊，她之前所展現出的力量，也絕非人類所有。
肖選的眼睛能看到各種怪物，這些都不屬於常識社會，會不會真的存在逆世界，而他作為人類卻能看到其他維度的怪物，這不就成了兩個維度之間的橋樑嗎？
這些奇怪的知識，來自肖選看過電影裡的劇情，類似《怪奇物語》或者《寂靜嶺》之類的作品，這些電影裡主人公的遭遇，跟肖選都很相似。
但電影裡的劇情，怎麼能和現實聯繫在一起呢，這也太荒誕了，就連肖選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電影的劇情都是編造的。
強勢姐見肖選沒反應，搖了搖肖選的手臂，還是沒反應。
她跺了跺腳跟，像洩了氣一般。
“嘁，明明是我想出來的。”
結論是黃毛想出來的，按理說，大家應該聽他的指揮。
現在讓黑哥搞得，黃毛完全沒有被重視，現在還是快點出發為好，否則被黑哥一個人搶了功勞，到時也不清楚報酬還有沒有他的份。
“他不去就算了吧，別勉強人家，你也不去是吧？”黃毛抬眼看著馬仔林耀。
黃毛不想帶著肖選，因為他預感肖選會惹麻煩、出風頭，不好掌控。
“……”
黃毛拉著金妍，強勢姐和四眼也禁不住賞金的誘惑，加入了隊伍。
“阿姨，一起走吧，去了說不定能分點錢呢？”黃毛笑嘻嘻的說道。
阿姨抬頭有些無助，看了眼痴傻發呆的肖選，還有一臉沮喪的林耀，這兩人看起來也不可靠。
林耀的沮喪，來自他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為了錢他們會做出不好的事情。
“我要回去。”
肖選重新振作了精神，他見過怪物，甚至親手殺死過它們，但這一切經歷，都只有肖選一人知曉。
現在，他們八個人同時捲起了這次事件，為了調查真相，肖選認為有必要去白框代表的邊界看看。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將他們困在此地。
兩人走出商場，很多人圍在商場外的空地上，現場趕來了幾輛消防車，各種滅火器械都準備妥當了，但消防員們卻沒有立即出動。
“現場沒有發現火情嗎？”
“隊長，我是說萬一，不會是搞錯了吧。”
在場的消防員們心裡也犯嘀咕，隊長也對此起了疑心，“逐層檢查商場內部，把商場的總經理給我叫來。”
肖選就從那名消防隊長身前走過，沒有任何路人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時間還剩下21分鐘。
肖選一路上都愁眉不展，他很在意格蕾紗口中的那句，“我並沒有送你們回去的能力，作為主持人的義務已經盡了。”
聽起來就像是，還有更加偉岸的力量操控著這一切，主持人這個職稱，不免讓人聯想起供人觀賞的競技類節目……
黑哥和黃毛等人依照導航出發，來到了一棟封閉式的小區門口，目標就在裡面。
這裡看起來很普通，綠化和安保稍好一點，這裡的房價也略高於市區標準。
黑哥瞅準時機，跟在進去大門的居民後面，趁著鐵門還沒合上，混了進去。
其餘人也如法炮製，但很快他們就被攔在了目標單元樓下的防盜門外。
“就算找到了這裡，我們也不知道那小鬼住的是哪一層，哪一個房間。”
已經找到了單元樓底下，四眼莫名的心虛，他們這樣好像做賊一樣。
“咱們這麼多人，上門去找一個孩子，萬一人家家長在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算家長不在家……”金妍有些混亂。
“看看那塊手錶吧。”
聞言其餘人都低頭去看，手錶上的信息發生了變化，原本二維顯示的座標變成了三維的立體圖，甚至精準的註釋了門牌號。
緊隨著開門的住戶，幾人混進了單元樓。
上了電梯黑哥才發覺少了人，“還有兩個呢？”
“她們兩個不上來。”
聞言，黑哥還想用手攔住即將關閉的電梯門，沒有成功。
“既然不上來，還跟著過來做什麼？”
黑哥這話，讓金妍的臉色也變的難堪。
“哼，誰知道呢。”
“XX玩意。”
黑哥嘴裡罵道。
“17層到了。”
三人心中各懷鬼胎，金妍則是不知所措，四眼看了眼氣頭上的黑哥，另一邊是一臉趾高氣昂的黃毛。
“誰去敲門啊？”四眼不合時宜的問道。
果然，問了也白問，兩個大男人都默不作聲，原地等了許久，黑哥才邁開步子走到門前。
“你要做什麼？這可是犯罪。”到了這一步，金妍才意識到，他們可不是鬧著玩玩。
“你先在外面等著，既然讓我們來這裡，這裡面就一定有情況，就看看而已，出不了亂子，再說我們都是隱身的，你先去走廊等著。”黃毛半推半就的把金妍攆到走廊。
黑哥看向四眼，朝著門前揚了揚下巴。
“我？”
四眼指了指自己。
黃毛從走廊回來，“你慌什麼，又看不見你，真有事還有我頂著呢。”
黃毛說話的表情是一臉的爽快豪邁，就是不辦事。
“別磨蹭了，快去吧。”
在黑哥的催促下，四眼敲響了房門。
等了一會，門開了一道縫，裡面露出半張臉的女人，透過門縫朝門外張望著。
“你們是誰？”
出奇的是，女人看得見他們。
黃毛被嚇得一個激靈，一改靠著牆壁吊兒郎當的樣子，嘴上咧出一副禮貌的笑容。
“物業的，樓下反映說天花板有滲水跡象，所以我們上來看看。”黃毛打圓場道。
“可是，我家沒有漏水。”
“說不定是管道的問題，畢竟有人反映，我們需要檢查一下。”
“……”
女人遲疑了一會，問道：“還有其他人？”
“是，我找了修理師傅。”
黃毛把黑哥拉了過來，黑哥一臉老大黑粗的樣子，看上去就像個修水表的師傅。
“好吧，別吵到了孩子。”女人有些不情願的敞開門，將三人迎了進去。
“lucky。”黃毛暗喜，沒想到這女人竟如此好糊弄。
黑哥進屋時，留意到女人頭上戴著白色頭巾。
電視裡見過類似的裝束，黑哥是無神論者，而且經常有一些極端信徒的新聞。
女人在前面帶路，將三人引向衛生間。
四眼走在最後，尋著隱隱約約的嬰兒叫聲，來到主臥室房門前。
此時，這家女主人就在四眼身後，大概不到10米遠的衛生間裡，扭開這扇門，說不定女人的丈夫也在屋裡。
四眼心裡盤算著，黑哥就會耍橫充狠，黃毛只有些小聰明。
現在正好女主人沒留意，不正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關鍵時候，這隱身怎麼就不好使了？” 四眼慌了神，越想做便越不敢做，手搭在門把手上控制不住的發抖。
別說是四眼還沒開門進去，光是他這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讓女主人看了都免不了起疑心。
黃毛心裡正琢磨呢，一會要怎麼找到那小孩，若是看不見還好，這明目張膽的硬搶怕是不太好吧。
正巧這時，他瞥見四眼那孫子，鬼鬼祟祟的溜進了房間裡面，頓時心中竊喜。
四眼溜進了房間，撲面而來是一股香氣，雖說各家臥室都有不同的氣味，但這香氣中混雜著酸溜溜的味道，就像將一個臭襪子丟在香薰瓶口上。
越是靠近床上的男孩，那股氣味就越濃。
四眼定睛一看，正是跟照片裡一模一樣，可隨後事情驟變。
男孩睜開眼看見了四眼，大叫哭鬧的同時，那張櫻桃大小的稚嫩小嘴，竟咧開兩排暗灰色的齙牙，每顆都有拇指大小，很快就把男孩的嘴巴撐裂，血液飛濺，男孩的表情扭曲褶皺，像是洩了氣的包子皮，還不斷髮出刺耳的尖叫聲。
這一叫，事情就變糟了。
做賊心虛的四眼從衣櫃裡扯下個毛呢大衣，猛地蓋住男孩那張詭異的臉，此時也顧不了三七二十一，滿心想著先止住男孩的叫聲，四眼像捲鋪蓋一樣把男孩捲了起來。
貼身感受著男孩在大衣裡掙扎的動作，四眼感覺頭皮都發麻。
正當他轉頭要逃離現場，身後是女主人陰沉的面孔，雙眼死死的盯住四眼的腦袋，手裡還攥著一把水果刀。
這一刀就劈在了四眼的脖頸上。
四眼只覺得天地翻轉，他整個人人仰馬翻滾到在地，嘴裡咿咿呀呀的大叫著，心跳聲大的能嚇死只老鼠。
“怎麼回事？”
黑哥三步並作兩步，他看見女人操起了一把水果刀，當即意識到事情不妙。
可眼前這景象著實讓黑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地上那滿嘴暗灰獠牙的男孩，四肢胡亂的抽打著，就像離了水的魚一樣，嘴裡還不斷冒出血汁。
“天啊。”
黑哥強忍著噁心，掏出腰間的甩棍，這甩棍伸出三節，噼裡啪啦的閃著電光，就衝這架勢，被電一下絕不會善終。
女人瘋了一樣的撲倒在黑哥身上，黑哥乃何許人也，之前體驗過作戰服的甜頭，黑哥仍有一股蠻狠的勁頭。
他雖被撲倒，仍僅憑一隻胳膊就將女人推開，接著一拳將騎在身上的女人打翻在地。
這一拳的威力不小，女人被打的一隻眼睛血肉模糊，眉骨都斷了，整個凹陷了下去。
此情此景下，黑哥動了惻隱之心，卻忘記了女人拿了一把水果刀。
女人像暴跳的山貓撲向黑哥，冰冷的鋼刀劃過黑哥的脖子，那種觸感就像死神冰冷的親吻，連續三下。
黑哥臉色驟變，沒了剛才的氣勢。
他像一隻倉皇逃竄的野豬，憑著蠻力掙脫開女人，捂著脖子一頭扎進了廚櫃裡。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黃毛人都看傻了。
“動啊。”
“動起來啊。”
黃毛的意志和身體已然分離，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眼看著女人戲謔般的舉刀走來，他唯一能活動的只有攥的發紫的手指。
被黃毛死死攥住的小東西，那顆格蕾紗交給他的武器。
【名稱：致盲彈】
【類型：一級文明武器，投擲類】
【功能：爆炸瞬間發出強光，據說其耀眼程度，就連瞎子都看得見】
【備註：對一些視覺靈敏的生物尤其適用】
同時，聽見動靜的金妍進門查看情況，正好見到女人持刀步步逼近黃毛。
“呀！”
金妍畏畏縮縮的大叫了一聲，手裡也是奇奇怪怪的槍械。
【名稱：捕獲式網繩】
【類型：一級文明產物，槍械類】
【功能：這把槍用於捕獲大型野生生物，有一種疼愛，越是掙扎，便勒得越緊】
【備註：對小體型目標效果欠佳】
方巾女人判斷局勢的功夫，身後又傳來了聲音。
女人轉頭髮現，根本被她一道割開脖子的四眼，此時竟毫髮無損的站了起來。
這不可思議。
方巾女人眉頭緊鎖，剛剛出手的時候，她就有一絲不對勁的感覺，像是在切冰塊，而不是柔軟的肉。
現在看來，僥倖心理不能有，方巾女人變得更謹慎起來。
除了失去戰力的黑哥，三對一，還是合圍之勢，只可惜是三個紙老虎對一匹豺狼。
金妍活動著手掌，消去汗水帶來的潤滑感。
內心祈求著，對方千萬不要過來，也不要有進一步的舉動。
方巾女人的眼珠朝著黃毛瞥了一下，已經下定主意。
思緒判斷，這一連串想法僅在兩個呼吸之間。
突然，方巾女人背後“嗖嗖”的幾聲槍響，從釘槍裡射出的三顆細釘子刺進她的小腿。
方巾女人受傷單膝跪倒在地，眼看計劃落空，果斷將水果刀朝著金妍投擲出去。
金妍胡亂扣動扳機，槍管裡射出一枚圓柱型發射器，緊接著五顆小鋼珠從發射器裡彈開，鋼柱與繩網的五角相連，伴隨著鋼珠的滑行軌跡，繩網被迫張開。
水果刀正巧劃過金屬絲編成的繩網，被攔了下來。
眼看方巾女人即將被捕獲，男孩嘴巴突然炸開，一個不明生物從男孩體內撕裂男孩的嘴巴，徑直朝著黃毛的面門飛撲而至。
一時間，有股黏糊糊，又有尖銳如刀般的觸覺，不斷在黃毛臉上反覆。
沒有什麼比這更噁心了，被一灘莫名的活物黏住面部。
掙扎中，黃毛餘光瞥見一對蝙蝠一樣的薄膜翅翼在他臉上撲騰，而同時，原本手裡緊緊攥著的那顆致盲彈，不經意間脫手而出。
這顆小不大點的銀色方型金屬炸彈，在空中打著轉劃出一道拋物線，撞擊在四眼背靠的牆壁上，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
在四眼的注視下，正好掉進了他的懷裡。
炸裂開的白光，將一切顏色瞬間趕出眼底。
比鎂粉燃燒時的耀眼更甚，耀光扎進眼睛裡刺痛神經，破壞視覺中樞。
黃毛被遮住面部，黑哥則僥倖腦袋縮在櫥櫃裡。
倒黴鬼四眼距離爆點最近，作戰服替他抵擋了致命刀傷，但無法抵擋對視覺的傷害。
但此時，他徹底失明瞭。
在致盲彈爆發的強光作用下，黃毛硬生生從臉上扯下了那張牙舞爪的怪物，他也因怪物尖銳的足而劃傷，面目全非。
驚魂未定的幾人，一股腦的撤離了房間，除了已經失明的四眼。
三人鑽進電梯裡，黑哥連點了幾下關門，直到電梯下降了兩層，呼吸聲才越發短促。
“哈——”
黑哥像是在土裡埋了好久一樣，一口氣沒把肺給吸炸了，他的臉色開始有所好轉。
黃毛是鑽心的疼，幾乎不能直立，幸好都是皮外傷，但細數下來足有十幾道抓痕。
金妍絕望的坐在電梯的角落，她滿腦子想的是如何活下去，但巨大的恐懼死死攥著她，沒有一絲光明。
金妍木訥的看向黃毛，竟發現對方臉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