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的修行之道》第7章 顧往前生
擺脫王語嫣後,樊晨並沒有立刻進城,而是找了一處自認為很隱蔽的地方,便癱坐了下來。
“叫你裝B,錯了沒?”
擺脫王語嫣後,他就開始懊悔了起來,反正浮屠五惡已經離開,自己完全可以脫去鬥蓬說明真相,結果愣是安耐不住那顆想要裝B的心,白白損失了20吃貨點。
這吃貨點可是不好找啊,倒黴蛋辛辛苦苦無意中吃了這麼多年的混毒,也才得了60吃貨點。
摘下威壓斗篷取出如意百寶囊,這東西他在樊家見到過知道使用方法,意念一動如意百寶囊內的物品便全部倒了出來,足足一大堆。
裡面有不少已經裝滿了靈幣、靈鈔、金子和銀子的錢袋,顯然他們這幾天打劫的收穫,間接性的全都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從倒黴蛋的記憶中得知,
靈幣與靈鈔是神武大陸的主要流通貨幣。
靈幣的正面是一個駐劍而立、身披披風、不見其容的神秘人,傳聞他是開啟神武紀元的第一人;反面是一個花紋上面還有靈幣的具體面額,其主要分為半靈幣、1靈幣和5靈幣。
靈鈔則位於靈幣之上主要分為1、2、5、10、20、50、100、1000面額,其中10靈幣等於1靈鈔。
金子和銀子,它們作為神武紀元之前的主要貨幣,並未因新紀元的開啟而被淘汰,其主要分為一些碎銀和一兩、二兩、五兩、十兩;
其中10靈鈔等於一兩銀子,十二兩銀子等於一兩金子。
金子和銀子雖沒被徹底淘汰,但其無論是攜帶方面還是計量方面都比較繁瑣,所以神武大陸主要的流通貨幣還是以靈幣和靈鈔為主,至於金子和銀子多以用來收藏和鍛造為主。
令樊晨感到無語的是這麼多裝錢的袋子,裡面竟然都是放靈幣為多,靈鈔和金銀這種大面額的貨幣簡直少可憐。
更令人氣憤的是有一個錢袋,裡面裝的竟全都是半靈幣,就像早就料到有人會打劫一樣。
足足一大堆錢袋換算成靈鈔也就一共才12538.8塊靈鈔“真窮!……不對,應該是那幫被打劫的路人,真窮。”
樊晨又在裡面翻找了一下,發現裡面連一套能穿衣服都沒有,無奈只好繼續穿著他的‘乞丐服’了。
倒黴蛋原本穿的這套衣服,陪他跌跌撞撞走了這麼多天,現在衣服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破洞,破舊不堪,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乞丐服了。
除此之外,百寶囊裡面還有數量不少的靈藥,以及一口古怪的鍋和一本陳舊的書。
樊晨眼前一亮,拿起那本陳舊的書就地翻看了起來。
【五行訣,入道級功法,修煉此功法需五人各具備金、木、水、火、土五屬性靈力,修煉有成之後五人一同發功,每人可提升三個小境界持續半個時辰,半個時辰結束脩為將下降三個小境界持續一天,隨後一個月修為將難以寸進。】
【叮,檢測到該功法與系統法則相沖突是否花費10點吃貨點補全功法。】
這是要把我掏空的節奏啊。
意念一動,“是”
【潛能吞噬,使用後可吞噬五行之力等級提升1級持續一刻鐘,24時辰後方可無危險繼續使用,連續使用將有折壽爆體之險。】
【是否學習潛能吞噬?】
“是”
只見手中的功法化為流光消散於五行當中。
【潛能吞噬已學習成功,使用後等級可提升1級持續一刻鐘,使用口訣:你已經死了!】
依舊是如此欠揍的口訣… …
以後跟別人打架的時候,就先喊一句你已經死了!如果打得過那就揍他一頓,如果打不過那就再喊上一句來打我呀!別人追都追不上。
打得過的,別人跑不掉;打不過的,別人追不上,真正意義上的進可攻,退可跑。
怎麼看都有喜感,而且還特賤,特欠揍… …想想就興奮。
拿起那口鍋,打開發現裡面竟有一枚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珠子“這是?”
【叮,檢測到靈師內丹一枚,建議吞服。】
“這顆珠子可以吃?”樊晨孤疑道。
【叮,可用於提升等級。】
“這玩意能好吃嗎?要嚼碎嗎?”
【叮,吞服。】
“這麼大一顆珠子會不會卡喉嚨,然後噎死呀?”
【… …】
“那我吃了… …失策了,忘記準備水了。”
【叮,恭喜宿主食用人族靈師內丹一枚,獲得500點吃貨點,等級可提升至10級】
【等級已提升至6級】
【等級已提升至7級】
人族?靈師內丹?“小曦,靈師內丹如何獲取?”
【等級已提升至8級】
【由人族靈師強者臨死前自願凝聚畢生修為,死後由天地之間的五行之力孕養數年所化。】
【等級已提升至9級】
“完,估計現在想拉都拉不出來了。”
【等級已提升至10級】
【宿主:樊晨
等級:10
吃貨點:500
所學功法:騰雲步、潛能吞噬
擁有:破舊威壓斗篷】
“嗯?啊~~~”
等級達到10級,一種極為奇妙的感覺,只覺空氣當中有一股股暖流正源源不斷的流入體內,如同沐浴在溫泉當中一般,還可以簡單的調用空氣當中的‘溫泉’,給人一種鄙夷天下的感覺。
樊晨趕忙將那種錯覺扼殺在搖籃當中。
他能明確的感覺得出來,若是自己再對上浮屠鑫那也只有被摩擦的份,莫非這就是等級提升太快的後遺症?
現在自己通過系統,似乎已經可以靠著天材地寶修煉了,但若是等級提升太快會不會有後遺症?……比如,入魔?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系統似乎聽到了樊晨的疑惑。
【叮,宿主與系統伴生,食用天材地寶絕不會給宿主帶來絲毫危害。】
得到了肯定回答,樊晨這才稍稍放心了下來。
靈師內丹,靈師之上有沒有靈尊內丹呢?……“真饞人…呸,真好奇。”
抹去嘴上的哈喇子“小曦,這堆靈草還能吃嗎?”
【叮,檢測到該靈藥存放時間過長,其內部所蘊含的靈韻已全部流失,無法使用。】
“可惜了!”樊晨不由有些心疼。
這些可都是滿滿經驗和吃貨點啊。
不過,轉念一想,靈韻流失不代表沒人要啊,收了,樊晨直接將其收回瞭如意百寶囊中;靈幣,收了;這口鍋… …正好可以拿來裝野果,收了。
… …
當天樊晨所在的地方下起了瓢盆大雨,時不時還伴隨著蜿蜒而下的雷光,雷光閃過,昏暗的天空為之變天,爆鳴的雷音伴隨而來。
每一滴雨珠都幾乎達到了雞蛋大小,樊晨被迫留在了山洞之內,在篝火的照亮下,讓樊晨真確的感受到了這場暴雨的威力。
在雷光之下,樊晨眼前瞬間一片漆黑,這等景象在倒黴蛋的記憶中從未發生過,樊晨前生…也僅見過一次。
那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父親背井離鄉在外尋求生計,而家中的母親每天 天還沒亮就要外出勞作了,每到傍晚才會挑著一對籮筐從外面泥濘間的小路匆匆趕回。
那時的樊晨才剛上小學,每天清晨起床除了桌上早早準備好的熱粥外,家裡便空無一人,自己起床、穿衣、漱口吃過熱粥後便匆匆趕往離家不遠不近的學校……
每到中午回家偶爾會幸運碰上母親一面,但她也只是收拾東西便匆匆道別了,只留下自己獨自一人與一桌留好的飯菜,便挑上一對籮筐與兩柄農具便匆匆離家而去,每到這時樊晨總會呆呆的望著母親離家的方向…..
也曾恨過,甚至想方設法,想讓她留下來多陪陪自己。
他曾經偷偷的將,母親每次外出都需要用到的農具藏了起來,但被得知真相後,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與更晚的晚歸。
後來,他就再也沒有這麼幹了。
小學的放學時間是在下午,樊晨總會在回家的路上與同學先玩上一會,即使他們並不待見自己,是他們眼中集體排斥的對象,至於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子的,樊晨已經不記得了。
或許是因為自卑吧。
隨著太陽的西落,他們的父母總會準時叫他們回家吃飯,而自己家裡總是一片漆黑。
每次漆黑的家裡,因老鼠而衝撞而發出的響動,都會把他嚇個半死。
每到夜幕降臨之際母親才會挑著農具匆匆趕回,每當這時樊晨總會站在門外的一角,緊緊的望向遠方的小路……
直到一天的到來,時至今生樊晨依然能清晰的記得。
當天下午回家的路上,他總會天真的期望著家裡的燈是開著的,這樣也就意味著母親已經提前回家。
但結果總是令人失望的,家裡大門緊閉,屋內依舊一片漆黑。
當他放下書包再次走出屋外時,他愣住了,雞皮疙瘩瞬間遍佈雙臂,原本晴朗的天空已被四周不斷聚集的白色烏雲所覆蓋……
原本一片片潔白無瑕的白雲,黑絲裂紋遍佈周邊,最終轉灰化黑,如同內含著一片烏雲終將破體而出一般,看起來就像是一片… …白色烏雲。
夏季雖然天黑得比較快,但當時也僅在下午四五點的樣子,晴朗的天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去,直至如同黑夜一般。
周邊原本還坐在外面乘涼鄰居,如今已經大門緊閉,四周空無一人,僅剩樊晨一人還站在門外的牆角。
天邊一條清晰可見的紅白色的雷光,呈彎曲狀蜿蜒落下,突然眼前一片漆黑,除了極致的黑,眼中再無一物。
當時的他已經縮到了牆角,因為只有身後的牆角,才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
當眼中的視覺恢復時,耳中卻傳來震耳欲聾的爆鳴聲。
一陣惶恐過後,獨自一人自我安慰道“沒事的,媽媽說過,那是雷聲!”
可心中卻有一個不斷自我反對的念頭傳來…那不是雷聲,雷聲沒有這麼大,那不是雷聲… …
漆黑的雷光、爆鳴的雷音悄然散去,隨著一陣不冷的涼風颳來粗大的雨滴驟然落下。
粗大的雨滴砸到他的頭上,雖然不算疼,但砸下的力度卻不小。
隨著風的加入,此時的屋簷已經擋不住這巨雨的侵襲了,隨著有一陣颶風颳來,雨滴砸到了一旁的門上發出“嘭嘭嘭!”密集的聲音,如同有人在身後瘋狂的拍打著,身後的房門一般。
雨滴的刮來,渾身已經溼透,鼓起勇氣離開了牆角順著大門一路摸到了大門口。
一陣微光從眼中的旁光閃過,隨著內由白、外由紅的雷光閃過,眼中再次陷入了無盡暗黑當中。
黑暗即將消散之際,一抹紅光充斥著整個眼睛,震耳欲聾的爆鳴聲響起,隨之帶著眼中的紅光一同消散。
此時的屋內… …
幼年時期,母親總會給他灌輸節約用電、節約用水等知識,所以裡面的燈是關著的,這使得原本就漆黑的屋子變得格外陰暗,向屋內看去如同進入了無盡的深淵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隨著又一陣的爆鳴聲傳來樊晨被嚇得跑了出去,外面的雨珠砸到了臉上使人生疼,他不得不閉上了雙眼,抹過臉上分不出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水跡。
靠在門外的樊晨希冀的望向遠方的小路……依舊空無一人。
經過雨水的沖刷、雷鳴的折磨、漆黑的深淵、地獄般的血紅景象,不禁感慨,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時,前方的眼中傳來一道光芒,窸窸窣窣的雨聲掩蓋了所有的聲音,不遠處的門內站著一個小女孩正不斷的向外探頭,那道燈光與那個小女孩,再正常不過的景象了。
但此時在樊晨的心中卻給了自己極大的溫暖,尤其是那一道光明。
門內的小女孩在多番猶豫之下,靠在門上將半個身子伸了出去,用手拉回了放在外面的椅子……大門緊閉,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當中。
鼓足了勇氣,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向著燈開關的方向摸去,樊晨再次沒入了黑暗當中。
燈光亮起屋內大廳一片通明,望向門外雷光閃過,眼中竟再次陷入了黑暗當中,隨著那一抹紅光的消散,此時依舊陰暗的的廚房內出現了一道身影。
此時的它身穿破衣爛衫,看著滿是補丁的衣服,樊晨竟然覺得有點眼熟。
身影不斷接近,面色墨黑凹凸不平臉龐尖銳的獠牙盡收眼底,樊晨驚呼一聲,雞皮疙瘩遍佈全身,慌忙跑了出去。
狂奔過程中,大廳的燈光瞬間熄滅,整個屋子再次陷入了黑暗當中。
他跑回到了那個牆角,沒敢再繼續看向房內,現在的他多想敲響鄰居的房門述說剛才的那一幕。
巨大的雨珠依然還在不斷落下,他除了待在那個牆角,哪也不敢去。
此時,一道粗大紫電落下,中途還分裂成了兩束電光,巨大的爆鳴聲接踵而至,這時眼中的黑暗呈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白紫色。
惶恐當中,遠方的小路走來一道身影,逐漸變小的雨珠打來,眼眶一熱,這一幕給了樊晨極大的溫暖… …遠處的身影正是挑著籮筐冒雨趕回的母親……
直到最後樊晨依然沒能知道那道身影到底是什麼,他想述說著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那種真切的恐懼感幾乎伴隨著樊晨的整個童年,直到後來上長大成人才逐漸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