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舊情苟成了大魔王的心尖寵》第10章 可顧漓本就不認識仙君啊
“嘶。”
顧漓睜開眼,她的脖子有一半好疼。
“醒了?”
她這才注意到,她居然膽大包天的枕上了大魔王的腿!
“尊主,我們還要多久可以到。”
但她想起來了,她枕著大魔王的腿不是她膽子大做出來的事,而是大魔王應允了的。
她嘗試著錯開話題,就問了句什麼時候能到。
女人一從他的腿上移開,他的眼眸就暗了暗。
“應該快了吧。”
容淵姿態隨意,霸佔了轎子裡的大部分空間,還指使她,“左護法,本尊有些餓了。”
他的面前就有吃食,需要剝,但他就是要顧漓來做。
顧漓剝了荔枝皮,疑惑地抬著小臉看向他。
“餵我。”
大魔王果然會享受。
嘩啦,顧漓喂完了荔枝也被人拉進了他的懷裡。
水就這樣擦在了他的衣服上。
“嘖,水撲到了袍子上,你去把這件袍子給本尊洗乾淨再送進來。”
顧漓:?
這方圓哪有給他洗袍子的地方。
再說了是他突然要拉她的,而且用個清潔術就好了。
他懶懶伸了個懶腰,然後把外面的金絲線白袍褪了下來。
他的臉色也跟著一變,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她,簡直是……陰睛不定到了極點。
“尊主,這裡沒有洗袍子的地方,要不您將就一下……”
話到最後就說不出口了,因為大魔王幽深的眸子帶了些詭綠。
他勾起顧漓的下巴,輕諷一聲:“我是尊主還是左護法是尊主。”
“以至於讓左護法忘了自己的身份。”
“看來是本尊最近對左護法太好了點。”
他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喚來了黑丘。
“你和他出去吧,讓黑丘給你找個池塘,乾淨的,把本尊的袍子洗乾淨了再拿回來見本尊。”
“不然你或許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倦懶的尊主,顯然是在自主恢復期,月圓之夜的影響一般還要持續幾天,所以今日的尊主依舊還是大魔王瘋批尊主。
黑丘的視線落在顧漓身上,甚至有些同情。
怎麼正好撞到大魔王的修復期了呢。
脾氣就是這麼古怪加莫名其妙。
顧漓還在發愣,沒想明白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她就有生命危險了?
黑丘望了眼四周,白雲聚在一處形成美麗的雲中幻境,馬上就要到仙界了,他也找不到什麼乾淨的池塘啊。
“魔君大人,你知道哪裡有乾淨的池塘嗎。”
黑丘覺得她真慘,明擺著就是大魔王開擺,純屬是看她不順眼。
不只是他這麼認為,就連顧漓都是這麼認為的。
狗男人還說什麼喜歡她的臉,結果該怎麼粗暴怎樣虐待就怎樣來。
搖頭嘆氣,這,她去哪給他手搓啊。
還要乾淨的池水。
“要不你等會去仙界悄悄找個仙子的池塘把尊主的衣服放進去泡一下?”
然後隨便用法術烘乾就好了。
“我要是不做,尊主應該不會真的殺了我吧。”
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後黑丘回之以抹脖子的動作。
勸道:“那還真不一定,有時候尊主的性格就是這樣反覆。”
“之前有個女魔想要爬上尊主的床,恰好也是碰上尊主的特殊修復期,結果女魔直接被剝了魔元扔進地獄界了。”
呵呵……呵呵。
那她還是乖乖去搓袍子吧。
她不僅是侍女,更是大魔王飼養逗弄的樂趣啊。
仙界仙霧繚繞,和魔界隔了一條河,河叫做忘川河。
顧漓把他的外袍收起來,打算到仙界境內的碧春河隨意把袍子丟下去過過水。
碧春河是仙界內仙魚生長的地方。
軟轎在前,顧漓悄悄的停在了碧春河的前面不動。
等到魔界的大部隊離去。她從魔戒內拿出白袍子,剛打算把袍子扔進去,一道悅耳磁性的聲音響起。
“顧漓?”
顧漓手疾眼快把袍子收回了魔戒,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轉過頭笑了笑:“我什麼都沒做。”
“不是,你是哪位……仙者?”
她還沒仔細瞧男人的臉。
男人一襲白色長袍,清欲撩人,他溫和地笑了笑,像一位大哥哥,“漓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白弓。”
白弓,仙界的白雍尊人。
幾百年前參與過仙魔大亂,一身正氣,是真真正正從下界飛昇成仙的人。
“你在那邊還好嗎。”
即便顧漓的臉有所變化,但他熟識顧漓,甚至於閉關的日子裡她的臉在他腦海裡越演越烈,直至看到現在的她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
顧漓微微抬眼,一下想到了早幾百年前的畫面。
那時的她雖不受寵,卻渴望親情和寵愛。
會有哪些女人不喜歡被關心呢。
起初見到他第一眼,她是想讓他萬年未變的臉有所變化。
後來他清冷中的一絲絲溫和讓迫切想要關心的她太過迷失。
她一直知道他很受仙界仙君的重視,她那時想法單純是如果她和他走得近,那麼母親和父親會不會也對她給予更多的關注。
可事實證明,不會。
“我和仙君認識嗎。”
時過境遷,他已經成了仙界大名赫赫的白雍尊人了,還是參與過仙魔大戰的天賦極強修仙者。
而她,只是個隨時可能死去的臥底。
白弓的神色有一絲絲的變化,但不明顯。
他笑著寵溺地說:“漓漓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鬧脾氣。”
眼前的場景變化,顧漓搖晃著頭,白弓居然大膽的把她帶到了他設置的空間內。
“這位仙君大人,我是魔尊的手下,我還有事要辦,這樣恐怕不太合適。”
他臉上溫和的笑容消失,閉上眼,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
“漓漓,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呢。”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不是嗎。
他百年前參加仙魔大戰,受了傷需要閉關修煉,無奈只能尋一處府邸閉關,他沒想過這一閉關會有這麼久。
可是他一出來就來找她了。
但是沈婉告訴他,她去了魔界。
她去魔界幹什麼,她仙力並不強,一旦身份被發現她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麼嗎。
“可是顧漓本來就不認識仙君啊。”
認識他的是以前的顧漓,還幻想在親情和愛情中的顧漓。
但現實給了她狠狠一擊。
她一個都不配得到。
“漓漓,別裝作不認識我好嗎,你以前不是想看我變臉,現在。”
“我明確告訴你,我的情緒本就因你而動,我一直拿你當我的伴侶。”
他無法接受她不追隨他的身影。
顧漓眼眶出現一點紅,眨了眨眼,偏過頭去。
“仙君臆想症可要早點治。”
“顧漓,別鬧了。”
白弓還是那般柔情,“漓漓,魔界很危險,不是你能待的,你聽我的好不好,等到仙魔比試的這件事過去,我想辦法讓你回來。”
“白弓?”
“我在。”
她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臉上重新洋溢起笑容,“好啊,白雍尊人,那我幾天後等你。”
“你要是能讓我解放回來,我就回來。”
“可是如果不行,那就沒辦法了哦。”
這是她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顧漓轉頭就走。
轉身之際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
按理來講她經過了另一個世界的幾十年,仙界的一切都該淡忘的差不多了。
可白弓畢竟是第一個她有所圖的男人。
她其實和白弓相處沒有多久,每一次都是她纏著他,初起時候還被其餘仙子笑話說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人家白雍尊人可是前途無量,很有可能成為幾百年來飛昇成仙步入出竅期的第一人。
而她,是個修煉天賦極差的仙子,即便血統高貴又有什麼用。
白弓從前很冷淡,要不是她鍥而不捨纏著,不一定能讓他軟下來。
可惜,他從來不會和她說他的任何事。
包括他要去仙魔大戰,又包括她懷揣著希望想讓他去幫忙避免自己去魔界的時候。
最後才知道他早已閉了關。
白弓其實並沒有那麼把她放在心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