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開女團拯救醉漢夫君》第八章:成為幕後易當家
樓上會客室裡,林暮雨讓清兒端了壺茶遞了過來。
在那丫頭的審視下,鍾奚寧接過茶倒也不喝,待屋裡只剩兩人,寂靜的竟有些怪異。
“易棠,這是房契,簽了後,藍音閣就歸你了。”林暮雨率先打破了安靜,將房契遞到了她的面前。
鍾奚寧掃了眼房契上面的字,手指在桌上敲打幾下,端起茶杯湊到了鼻尖前,縱使隔著面紗,淡淡的茶香依舊四溢。
“暮雨,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冒著得罪鍾家的風險非要買下你這藍音閣?”
她微微掀起面紗,只露出一抹朱唇,抿了口茶水,快速又放了下來。
“既然易棠直說了,我也不隱瞞,確實如此。”
“一個字:錢。”鍾奚寧將茶杯放回桌上,抬頭對上她那雙似水雙眸,淡然一笑,“只不過為了賺錢,我很窮。”
隨便拿出五百兩,也叫窮?林暮雨心裡疑問沒有說出來,卻是不信的。
“我所有的積蓄都花在這藍音閣了,這次定能涅槃重生。”
“既然易棠這麼說,希望能善待藍音閣,暮雨等著它光大。”
鍾奚寧目光堅定,點了點頭道:“暮雨,正如我之前所說,除了藍音閣,我也需要你。”
林暮雨同樣也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小口,自嘲地笑了笑:“暮雨有什麼能力呢,就連這藍音閣也守不住,怕是幫不了易棠。”
“既然我說了便不會食言,你樓裡的姑娘若是想要留下我都需要,當然我不會強迫她們做不願意的事。”鍾奚寧拿起一旁的毛筆沾了點墨水,寫下名字,繼續道,“從現在起,藍音閣還是由你負責,我只做幕後。”
“你計劃做什麼?”
鍾奚寧在桌上空白紙上繼續寫了四個大字“女團出道”,對上林暮雨疑惑的眼神,坦然回道:“我會讓藍音閣紅遍翔安城,乃至全國,具體規劃我需要琢磨兩天,這段時間要辛苦暮雨你來整理一下所留姑娘的名單。”
“好,我相信你。”對於眼前這連真面容都未暴露的女子,林暮雨竟有種莫名的信服。
“還有麻煩暮雨幫忙安置一下樓下三位兄長,接下來藍音閣會面臨各路牛鬼蛇神,他們會保我們平安。”
林暮雨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未知,但不可避免的風波會一層一層襲來。
待鍾奚寧下樓之時,林暮雨跟在她的身後,樓下的姑娘和三位兄弟的目光齊聚而來。
“三位兄長,我已讓暮雨給你們安排好住處,也麻煩你們保護姑娘們的安全。”鍾奚寧走到三人面前,仰頭望了過去,尊敬道,“有三位兄長在,奚寧會放心不少。”
“小丫頭,你放心吧。”
趙萬用力拍了拍鍾奚寧的肩膀,疼的她皺了皺眉,這大哥頗有北方漢子的豪爽形象。
“好,兩天後我會來將具體規劃和你們說明。”鍾奚寧回頭看向她身後的女子,柔聲說道,“暮雨,這些瑣事麻煩你了。”
“好,易棠,等你。”
鍾奚寧擺擺手,提起裙襬,走出了藍音閣。
街上依舊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小哥!”扛著糖葫蘆的商人從她身邊路過,鍾奚寧叫停了他,腦海裡想到那個彆扭的男子,面紗下嘴角勾起,“給我兩串糖葫蘆。”
“好嘞,姑娘~”
商人打量了眼這白天遮住面容的女子,隨即收回了視線,接過銅板,再次扛起糖葫蘆木樁,搖搖擺擺的消失在人群中。
甜絲絲的糖漿裹在紅山楂上,外皮上點綴著顆顆白芝麻,甜與香味交織,湊到鼻尖前,瞬間勾起了她的味蕾。
“也不知道那個酒鬼今天又去哪兒了,每天也不知道做什麼,不是都沒錢了,總不會去工作去了吧?”
鍾奚寧無聊地將兩個糖葫蘆撞擊一起,其中一顆頃刻間“嘶”地一聲糖皮開了裂縫。
她目光一凜,不遠處從巷裡轉身而過之人,正是葉景湛。
他在這裡做什麼?
鍾奚寧一邊躲藏,一邊小心跟上他的步伐,來到了府門之前。
她早就發現葉景湛的腿腳已然全然好轉,平時在家裡卻還裝成個殘疾,所以一直都在欺騙她麼。
恍惚間,鍾奚寧見他一躍而起,直接跳進了圍牆之中,消失在她的眼裡。
躲在牆角處,鍾奚寧有趣地眯起了那雙鳳眸,對上那府門上金光閃閃的牌匾“徐府”。
這是原先葉府,如今被徐子揚所佔領,自是連曾經的葉家少爺都只得偷摸翻牆過去。
只不過——
葉景湛這武功看來確實不錯,這麼高的圍牆輕輕一躍便飛了進去,這男人掩藏的還是過深了。
今日,他偷潛入究竟為了什麼?難道是有什麼計謀,可平日裡沉迷醉酒又是為何?
鍾奚寧太多的疑惑湧上心頭卻不得解釋,注視到手中更加碎裂的糖葫蘆糖衣,按耐住心底的鬱悶,一大口咬了下去,透著酸味直衝口腔。
一人獨自回到小木屋,環顧角落處的酒罈子許多都已見了底。
“真是個酒鬼,遲早喝死你。”
鍾奚寧莫名覺得有些煩悶,把剩的一根糖葫蘆戳進桌上的筷籠裡,鮮紅的有些耀眼。
平復心緒,她坐了下來,將買好的筆沾了點墨水,猶豫著開始構思接下來的計劃。
“出於對於美好的渴求,女團本就是非常有意思之事,另一方面卻又礙於對女性的束縛,女子縱使心理希望出名美麗,只得硬存於心底。”
鍾奚寧穿越來這些日子裡,已經對於許多情況瞭解清楚。制定計劃自是容易,可開頭的一步是萬難之始。
不過她並不會猶豫。思緒間,空白紙上已經寫了滿滿的步驟,鍾奚寧吹了吹,一陣墨香襲來,墨乾的差不多,她理了理疊在一起,也厚厚的一層。
“葉景湛!快滾出來,讓本少爺看看你現在到底什麼廢物樣子!”
屋外傳來一男人滿滿嘲諷之音傳來,伴隨著門口酒罈被踢倒,瞬間四分五裂。
鍾奚寧將計劃書收拾起來,藏到了枕頭之下,皺著眉頭,調整好情緒,踏著步伐走出了木屋門。
來人穿著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頭戴束髮金冠,挺拔高翹的鼻子上一雙眸子裡盡是得意。
突然大腦一陣疼痛,鍾奚寧不適的按了按太陽穴卻不得緩解,她唯有靠著門邊,從而硬撐著身體。
“呦,這不是鍾家小姐麼?”來人故意張大眼睛,誇張地朝身邊的兩個下屬介紹道,“這就是我們葉大少奶奶啊,怎麼穿的這麼破敗?真是可惜了。”
“你是誰?”
眼前之人話語對葉景湛的嘲意顯而易見,又轉而在看到她時目光裡盡是貪婪,令她心裡泛起陣陣嘔意。
“鍾奚寧,你怎麼忘了我了,我是徐子揚啊……”他湊向前,伸手就想摸上她的臉頰。
鍾奚寧一個側臉,他撲了個空,卻也不生氣,繼續說道:“跟葉景湛吃苦,不如和我回徐府,享盡富貴。鍾鎮那老頭居然拿你來替嫁,我要是知道肯定第一時間會救你出來。”
他越向鍾奚寧靠近,頭便痛的越發厲害。鍾奚寧緊抿朱唇,艱難開口:“徐子揚,你來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來看看葉景湛的,怎麼說也是我兄長,雖然落敗了,作為弟弟也是要關懷一下的。”
“呵。”鍾奚寧撐著身子嘲諷笑道,“如今他這副模樣不全是你的傑作,又來做什麼好人。”
“鍾奚寧,其實我還挺喜歡你這韌勁,那一夜……”
“徐子揚!”
還不待他說完,葉景湛冰冷的吼聲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徐子揚的話。
他走到了鍾奚寧身邊,掃過她越發蒼白的臉,將她護在身後,阻擋著徐子揚的目光。
“嘖,我親愛的大哥,好久不見,怎麼變得這麼頹廢了?”徐子揚向身後的下屬歪了歪頭,隨即遞上一張灰白色請柬橫在他們面前,“爹孃的頭七,大哥不會不來吧?”
“徐子揚,沒想到你狼心狗肺到這種地步。”葉景湛用力扯過那刺眼的鑲嵌著黑白花的請柬,他似點燃的獅子,周遭的空氣一觸即發,“滾!”
“大哥,別這麼動怒嘛,爹孃死之前還是很開心的,畢竟保住了你嘛。”
曾經的天之驕子,如今宛若街頭乞兒,徐子揚真是痛快,他此生最看不上的就是葉景湛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如今終於被他狠狠踩在腳底。
“鍾奚寧,徐府大門時刻為你敞開心扉哦。”徐子揚戲謔的笑意無一不在當面打著葉景湛的臉,“我跟大嫂打招呼,大哥不會生氣吧?”
見其沒有任何反應,可那起伏的胸膛卻暴露了葉景湛的情緒。徐子揚得意地朝下屬招了招手,隨腳又將門口另一個酒罈子踢倒,領著人逐漸走遠。
“鍾奚寧,你沒事吧?”
葉景湛轉身看向鍾奚寧,突然的放鬆,所有的支撐全部消失,鍾奚寧眼前一陣昏黑,倒了下來。
耳邊唯有葉景湛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她這身體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