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信使》第10章 突然的壓制
我剛到樓下,一輛白色的轎車就降下車窗,童彤在裡面,向我招手。我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我,童彤和駱軍都穿了和我一樣的服裝,司機穿的白色襯衣,駱軍坐的副駕駛。我和童彤坐在一起。軍裝把童彤的身材體現得更有吸引力,我想到的是,她也一起去,這樣的女孩子會十幾天不洗澡嗎?我的鼻腔裡瀰漫著童彤身體的味道,我很是享受,但很平靜。
老洪六點過五分下來的,果然遲到的人多會經常遲到。看得出駱軍是反感,但又無可奈何的感覺。車上老洪說了一大堆話,我大部分沒去聽,少部分沒聽懂。他說的盡是今天早飯怎麼樣,這地方上次來過,然後是羊羔接生的事。我看著車外的山川,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老洪其實在第一次見面時說過,但是那重口味的普通話,加上名字本來難聽懂,根本就沒法理解是什麼名字,想知道。但想到昨晚童彤還表揚我不該問的不問的優點來著,我現在更也不好問。想想也沒必要問,到時候該知道的,他們自然會告訴我。
沒想到車開了四五十分鐘就停下來了,我們依次下車,我看看周圍環境,我們還是在戈壁灘範圍,不過不遠處有一片大的山系,這片山系在冷湖鎮都能看到,只是有點遠。右邊天邊很遠的地方也有一些山脈。公路在戈壁灘上修的。不知道我們計劃去的地方在山上還是,在更深的戈壁。
我在看周圍環境,老洪閒了會,對著山在膜拜,童彤打開了後備箱在整理裝備。駱軍拿著大哥大一樣的東西避開我們在打電話!
我走到童彤身邊。想問她有沒有什麼能幫到她的。誰知剛一靠近,她用手扶住我的肩膀,讓我保持站立,然後電影裡那檢查電子設備的一套出現我身上了。我被搜出手機。這我就有點心裡不舒服了。這要是駱軍拿怕是要和他吵起來。說道:“這個是什麼情況!”童彤拿著手機和檢查的設備,“例行檢查”邊說邊走向老洪。我想說什麼,但人家都沒想和我說話,看老洪怎麼辦的再說也不遲。老洪,不肯配合,在那裡吵吵嚷嚷。
駱軍打電話打完在和司機交流。看到他們的情況,他快步向他們走去。給人的感覺是很生氣但誰都想不到竟然帶著殺氣。我覺得和老洪早上遲到,還有在車上嘮叨有關。駱軍走到他們近前大聲吼道:“幹什麼?我們是在為人民執行任務,我令命你配合!”老洪被人吼也是生氣:“瓜娃子的!哪有這樣的幹活的呀,不幹了,回去!我要回去!”駱軍突然身體微蹲,雙腳前後站立,右手扶右腰間,左手也扶在右腰那個位置。我的視角看不到他右腰上是什麼,但能想象到是槍。駱軍死盯著老洪一字一字“我令命你配合!”
那是很震撼的場面,你要知道2017年可是幸福的和平時代。社會上黑社會都被掃光了,打架鬥毆都少見,卻因為一句不幹了,就要挨槍子,這是多麼不敢想象的事情。這麼突然,這麼大的落差,把我也震驚到了。
我一開始很不理解駱軍怎麼如此偏激。後來才理解,駱軍職級肯定不低,在他的機構是說一不二的人,如果老洪是他的手下,光遲到就夠他罰軍棍了,執行任務還不聽話,一槍斃了也不算過分!也許駱軍沒想過老洪不是士兵,也許想到過,但也必須按士兵的標準來要求老洪。當時我覺得駱軍很過分,現在我覺得駱軍做的也許沒有錯。總之我們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軍人的威嚴。同時我們也都知道,如果老洪再鬧騰,接著肯定會有槍響。
老洪顯然也沒想到駱軍突然這樣就翻臉,但也被駱軍的氣勢壓制住了。他現在即使是想交手機也有些下不來臺了。場面僵持住了。“老洪!洪大爺!你昨天不是和家人已經打過電話嗎?你把手機給他們能怎麼地呀!”這竟然是我說的話。按以前的習慣我肯定是保持沉默的。這話不算漂亮但好歹是個臺階,老洪索性站直不再反抗,童彤見勢拿到老洪的手機,並完成了檢查。駱軍見老洪配合,也就收回了架勢,轉身往車的方向走。我留意了駱軍的表情,冷麵,好像剛才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看不出情緒。他不是衝動才這樣。這樣果斷決絕的人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