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浮芸苼》第6章 開學軍訓上
“小浮,第一天上學感覺怎麼樣”。顧爸坐在沙發上很關心地問著。顧浮把口裡的牛奶嚥下去,說了一句,“就還好”。因為顧浮也不知道怎麼樣回答老爸。
“什麼叫就還好。”顧爸很疑惑。
“就還好,用語文知識解釋就是,就是剛剛好了。”
顧爸爸突然間也搭不上話。
顧浮洗了澡,穿了一件寬鬆的大睡衣,坐在書桌旁,回想著今天所有的事情。不時地翻看著相機裡面的照片,“怎麼會有他的照片。是一張側臉,陽光剛好在四十五度角傾灑在他的臉龐上。笑起來很好看,有著小梨渦的他,像一個稚氣的孩子。”
想什麼?想什麼?顧浮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中。顧浮想要執筆,記錄今天的一切,可是無論怎樣都找不到合適的詞。於是,決定不寫了,倒頭就睡了。
這一覺,顧浮睡得天昏地暗。要不是老爸,叫醒了顧浮,估計顧浮還在美夢中。“死了,快遲到了”。顧浮胡亂收拾一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完成了日常生活要半個小時的功夫的事情。
“真是的,你說你這孩子,每次都是這樣,你就不能長點心嗎?”顧爸爸每次都是拿顧浮沒辦法。顧浮躡手躡腳上了車。
結果很顯然,教室裡似乎沒有一個學生。意外的是,林蕭一個人坐在教室,背靠著椅子,耳朵裡塞著耳塞,不知道在聽什麼,似乎聽得很入神。顧浮都不忍心打擾了。
顧浮走過去很不想打擾他。可是。就目前的情況真的是逼上梁山,純屬環境所逼迫的,她也不想。還沒等顧浮開口,林蕭就先站起來,一邊把耳機取下來,一邊很正經的說著。
“你上輩子是一頭豬呀,睡那麼晚,全世界都在等你。”顧浮沒有開口,只好低著頭。像是一頭犯了錯的小呆鼠。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還愣在那裡幹嘛。”我靠,顧浮嘀咕著,“開玩笑,誰一本正經的開玩笑,感覺我好像搶了幾間銀行一樣。”顧浮最終還是悶著頭跟在林蕭的後面,沒有說話。
“好了,班裡都夠人了,那就開車吧。”顧浮和林蕭坐在最後一位。顧浮終於都忍不住了撤了一下林蕭袖子,“那個你今天怎麼會在那裡?”林蕭看了顧浮一眼,我們的勳哥說了,“讓我照顧一下同桌。”
“況且那麼笨的同桌,不在那裡等你,估計我們今天是去不了。”“還有,我叫林蕭,不叫那個。”
顧浮看了林蕭一臉醜美的樣子,也不想吐槽他。
“那就謝謝你了,林蕭同學。”顧浮擠出一個笑容。從書包裡掏出耳機,聽自己喜歡的歌曲。林蕭趁顧浮不注意,一手拿過顧浮的耳機塞進自己耳朵裡,然後馬上閉上眼睛裝作睡覺。顧浮一臉無辜的樣子,竊竊私語:“見過無賴,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幼稚,無聊,無理取鬧。”
在車子緩緩開著,顧浮漸漸睡著了。不知不覺靠在林蕭的肩膀上,睡得特別安穩,特別香。一個急剎車,顧浮嚇醒了。才發現,自己一直靠著林蕭,還好沒有像那些狗血劇一樣,女主睡著了還流著口水。
突然間覺得自己十幾年養成的良好習慣沒讓自己丟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臉好像特別燙,可能是因為天氣特熱的原因,顧浮就這麼撫慰自己躁動的心。窗外夕陽透過玻璃,溫和地灑在林蕭的臉上,特別的美。顧浮一直盯著林蕭看。可能是心有靈犀,林蕭睜開眼看著萌呆的顧浮一直盯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又強裝鎮定自若,好像非要驗證那句“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我有那麼好看嗎?”慵懶的聲音一下子撤回了顧浮的思緒。被看穿的顧浮,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堪,只好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敷衍林蕭。“那個,那個我剛剛看外面你誤會了。”林蕭心中竊喜,繼續閉上眼睛睡覺。不知一旁的顧浮,大口大口的呼吸,心中的小鹿都快要撞迷路了。
軍訓的訓練基地很簡單,飯堂,宿舍,訓練場一目瞭然。一路上,有許多大樹。這些大樹看起來有點歷史了。草坪上一尊尊銅像很是顯眼,顧浮不禁掏出相機來了幾張,顧浮覺得不能隨便放過一點關於寫作的素材。
顧浮按照安排好的宿舍,和同伴一起回到了宿舍。大家都開始拉家常,東南西北的亂問了一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你是哪個學校的,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女孩子從床上跳起來很霸氣的說我叫“黎棐棐,你們以後叫我黎棐就好了,因為我喜歡別人這樣叫我,簡單,不矯情。”
接著她上床的女孩探出腦袋說,“我和她是一個班的,我們是初中同學,我叫“楚楚。”
“唉,同學你叫什麼呀”,顧浮還在床上整理行李,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我叫顧浮。”
“我累個去,你的名字也太文藝了吧。”
“也許吧,是我老爸起的,單姓顧,名浮,或許是我老爸對人生的嚮往吧,簡單,自由,又不俗氣。”
“我先自我介紹,我是你們十三連的教官。也就是說接下來5天的日子,你們將會和我一起渡過。我叫楊振,你們可以叫我楊教官。你們班誰是班長,沒有是吧。那就選一個,誰來當排長。”
第一排一個男生往前站了一步,從背後看,剪著個小平頭,個子不高,皮膚黝黑。“教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樣的,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李昭,木子李,昭陽的昭。昭,形聲字,日為形,召為聲。基本義明亮,引申義黑暗中的一抹亮色。”雖然聽起來有點文縐縐,但是對於青春懵懂的我們,覺得這個男生好有文采。還沒等大家崇拜完,李昭,噗呲,笑了,終究還是破功了,掌聲夾雜著笑聲響了起來。
只是多年後誰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我們的高材生,以一個藝術生的身份考上了央美。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大學,是呀,看臉的時代自從有了馬雲一切感覺都成了謬論。
接下來的任務是軍人的訓練,站軍姿,踢正步,軍體拳一個都不能少,就連休息都要唱軍歌。
“同學這裡有人坐嗎?”
“當然有。”
“你這不是開玩笑嘛?我怎麼沒看到人。”還沒說完林蕭就一屁股坐下。
“怎麼你有那麼多肉,我沒有的,阿姨這是偏心”。
“唉,你這幹什麼,幹嘛吃我的”。
“哎呀,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我們講究的是和平共處,有福同享。 先富帶動後富貴”
“什麼鬼呀,這跟社會主義有什麼關係。”顧浮很不屑的看了一眼林蕭。
“我這裡有魚,要不要,要不要”?
“我才不要,你有完沒完,幼稚。”
“幼稚的人比我多了去,你的手稿不要啦。”
“好了,這位同學請你你不要太過分喔。大不了我自己重新寫”。顧浮繼續埋頭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