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上頭:冷麵王爺不記仇》第9章 晨練日常
墨柳進來的時候看到小姐正翻箱倒櫃地找著什麼,一堆的衣物凌亂地散在床上。
“小姐,您在找什麼?”墨柳不解地問。
“那個,有沒有適合運動穿的衣褲?”雲可羨手中的翻找不停,盯著那些五顏六色華美的衣裙。
說來也怪,惠姨娘在吃食上做手腳,房中的擺設和衣服首飾卻是上等的。
“小姐,您說什麼?”墨柳湊過來微皺著眉。
看著她那一頭霧水的樣子,雲可羨輕嘆著搖搖頭,把一堆衣服扒拉一邊,一屁股坐在床上伸出手:“拿紙筆過來。”
以為小姐要練字,墨柳忙從裡間取了紙筆硯臺。雲可羨站起身在桌上鋪開宣紙,墨柳在一旁輕輕磨墨。
雲可羨挽起衣袖,刷刷地在紙上勾畫,片刻,一幅圖樣子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眼前。
墨柳驚得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小姐,您什麼時候會畫畫了?”
“快去找些料子來,最好要那些能吸汗的布。”雲可羨催促著拿著畫紙還在左看右看的墨柳。這個朝代女子的服飾都是裙裝,為了不凸顯另類,只能畫個類似騎馬裝的服飾。
雖然沒學過服裝設計,可自己有個知名書畫大師的爺爺呀,從小被他抱在懷裡不離手,就連奶奶也搶不過。大點了又放在膝上一邊作畫一邊嘮嘮叨叨。
耳濡目染環境造人,十歲就能臨摹他的畫作,還像模像樣的。幾年後更是獨創風格接連獲獎。爺爺捧著那些獎盃笑的鬍子亂顫連連點頭:“小可兒不愧是我雲家的寶貝,大有青出於藍之勢啊。”
“爺爺……”雲可羨在心裡一遍遍叫著,眼角的淚無聲滑落。
“小姐,您怎的又哭了?”墨柳放下手中的圖樣,急的小臉皺成一團。小姐自從醒來,這是第幾次掉淚了?以前的她都是夜裡蒙著被子偷偷哭的,有好幾次她都發現小姐的枕頭溼了。
“你家小姐想吃小歡做的桂花糕了。”雲可羨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故作嬌憨地咂咂嘴。
“小姐,您若想吃,奴婢讓小歡這就去做。”墨柳急急跑出去,她又豈會不知,小姐定是想起那些不快的往事了。
“小歡,這個芸豆糕好好吃,是你開發的新品?”雲可羨慢慢咀嚼著口中鬆軟馨香的糕點,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光彩。
“小姐,奴婢只是和我娘學了些,若是小姐喜歡,奴婢再做些其他的讓小姐嚐嚐。”小歡搓著手,憨憨的笑著,微黑的圓臉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咦?小歡竟是有梨渦的?”雲可羨歪著小腦袋,眸光定定瞧著小歡。
小歡一怔,笑容瞬間收回垮下臉。
“奴婢,生的粗黑,是府裡最醜的丫頭。”
“又是那三角眼說的吧,她那狗嘴吐不出象牙。”雲可羨接過墨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三角眼?”小歡疑惑地瞥了眼墨柳問道。
“就是杏兒啊,難道你沒看出她是三角眼?”墨柳把手中的漱口水遞給雲可羨,小姐說了吃過東西要漱口的,尤其是糕點,甜的東西對牙齒有害。
“小姐說了,咱們沒必要和不相干的人生氣,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只要行得正,不怕影子歪。”見小歡仍是一臉頹廢,墨柳過來拉著她的衣袖勸慰。
雲可羨輕笑一聲,這丫頭,她說過的話竟一字不落地教導小歡,當真是孺子可教。
午膳過後,墨柳拿了幾塊布料和繡線讓雲可羨挑選。依照圖紙,墨柳手腳麻利地裁剪了一套,說是待小姐試穿之後滿意的話再繼續做幾套。
“墨柳當真是個心靈手巧的。”雲可羨在林中慢跑不由感嘆。
幾天的功夫她這身運動裝就做好了,淡淡的鵝黃色,袖口和褲腳都按她說的略收。腰間一條飄逸的緞帶,領口、前襟還繡了碧竹。腳上是用鹿皮做的軟底小靴,跑起來著實輕便。
幾圈快跑下來,雲可羨減慢了速度,平復著呼吸。這些日子逐漸的加量,起先胸腔的疼痛感慢慢消失。應是肺活量在逐漸提高,身體各項機能有所改善了。
沐浴在晨起的陽光中,在一呼一吸間讓身體緩慢拉伸。雲可羨微微閉上雙眼,忍受著筋骨伸展的疼痛。
上一世,她從五歲開始練習舞蹈,壓腿、開肩、下腰、橫叉,那些個在疼痛中堅持的日子練就了身體的柔韌性。只是這具身子底子差了些,自小沒練過。需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和汗水。
一路擦著汗慢跑到小廚房,看天色還早,雲可羨手腳麻利地做了個肉末蔬菜羹,兩個水煮蛋,外加一小碟杏仁餅裝進食盒。
“為了在主子面前表現,你們還當真費了不少心思啊。”王婆子咋咋呼呼地闖進來,雙手叉腰撇著嘴角,肥胖的身子倚在門邊。
剛剛上茅廁回來,聽見小廚房這邊有動靜,就氣不打一處來。本想著就是把小廚房交給她們,不會廚藝也做不出像樣的飯菜,到時還不是得求著她。
不成想這麼些日子了,竟是沒人來找過她。每次她們走後,她偷偷在門外,吸著鼻子嗅味道。好幾次口水都滴下來落在衣襟上。
雲可羨蓋上食盒的蓋子,輕哼一聲,慢慢轉過身。
“五,五小姐!”王婆子一驚,眼角不自覺抽搐幾下。
五小姐身著鵝黃色衣褲,一頭烏髮高高束在腦後,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漆黑如夜的眸子裡閃著狡黠。
“咦,王嬤嬤,多日不見,瘦了一圈兒哈。”看著那張倒胃口的老臉堆著震驚,雲可羨冷聲道。這老刁奴看來還沒得到教訓,膽子不小,又想使什麼壞心思了。
“五小姐,還是老奴給您做膳食吧,今後老奴定會盡心竭力。”王婆子一張老臉堆成了菊花。菜和肉都是她每日領回來的,卻是看得著吃不著,墨柳那死丫頭看的緊,她每次偷偷塞在衣服裡的肉都被翻出來。
這些日子她只能在自己的屋子裡用小爐子做些簡單的飯菜,別說大魚大肉,就是蔬菜水果都少得可憐,小廚房的門被墨柳鎖了。沒有油水,她的腿走路都軟綿綿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不敢勞駕,怎麼?那滋味你還想回味不成?”雲可羨提起食盒朝著門邊走來,一步一步靠近,聲音裡淬著寒冰。
王婆子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