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被渣過的偏執暴君黑化了》免費試讀第52章 有驚無險
虞甜抬眸看見近在咫尺的臉,心想,這不是巧了嗎?
虞瑤手裡拿著花燈,有些驚訝地回過頭來,旁邊還站著祁王傅珏。
掐指一算,今日出門沒看黃曆,她無意糾纏,扭頭想走。
“……三妹妹?”即便她臉上戴了面紗,可虞瑤還是一眼將她認了出來,眸光微閃,神色不可謂不吃驚。
畢竟這時候的虞甜應該在宮裡,而不應該出現在大街上。
傅珏也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眸光復雜:“你怎麼在這兒?”
見兩人這副模樣,虞甜反倒不急著走了,她好整以暇理了理衣袖,緩緩笑開,露在外面的眼睛微微彎起:“我為何不能這裡?莫非只有二位才能來?”
傅明禮冷眼瞧著面前的人,眼神透著厭惡。
他不喜歡這兩個人,尤其是這個祁王,他名義上的皇叔。
“有誰規定了她不能來嗎?”
冷不丁插進一道稚嫩的嗓音,虞瑤愣了一下,目光向下看去,神情一暗,她眼神有些變了:“這是……太?”
她心裡隱約透著不敢置信,雖說傅明禮這個太子在宮裡向來沒什麼地位,可這小孩兒脾氣向來古怪,很難討好。
虞甜是使了什麼手段,讓對方竟出言維護她?
傅明禮臉色不耐,口吻譏誚:“看來虞二姑娘的禮數也不怎麼樣嘛,見到本公子也不知道行禮?”
虞甜有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眼神透著新奇。
難得看到這小孩兒這麼不客氣地懟人,他和虞瑤有仇?
虞瑤臉色有些難看,脂粉都掩飾不住的青白,她下意識看了眼傅珏,眼神帶著求助。
傅珏清了清嗓子,臉色沉下去:“阿禮,這是你未來皇嫂,不得無禮。”
傅明禮眼神嘲諷,剛要開口,虞甜拉著他的手搖了搖,笑吟吟出聲:“瞧王爺這話說的,莫說我二姐姐,如今還未過門,便是她過了門,見了太子殿下,難道不該行禮嗎?”
虞瑤和傅珏的臉色皆有些難看,就聽她輕飄飄地繼續,語調溫溫柔柔:“該有的禮數自然不能少,尤其是王爺更應該避嫌才是,不然要是落到有心人眼裡,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呢。”
她輕輕笑了一聲,頭頂簪花微微晃動,一雙眸子清稜稜的,笑意盈盈。
傅珏卻感覺心尖莫名刺痛一下,倉促垂下眸,攏在袖中的手緩緩攥緊。
虞瑤臉色變化莫測,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虞甜,最終還是膝蓋半彎,憋屈地行了個禮:“給娘娘、殿下請安。”
虞甜眉眼一彎:“二姐姐快起來吧,自家姐妹,何須這麼客氣?”
虞瑤:“……”
傅珏望著湧動的人潮,沉吟片刻主動邀約:“這裡不方便談話,本王與瑤瑤正欲前往醉仙樓,聽說今晚有名的唐家班會在那裡登臺唱戲,不知娘娘可願同行?”
虞甜正欲脫口而出拒絕的話,在聽到“醉仙樓”三個字時頓了頓,她眸光微動,在虞瑤滿臉不情願的注視下緩緩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王爺了。”
傅明禮仰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狐疑。
這女人,還真敢答應?
對方一看就沒安好心!
好歹是前任未婚夫,她就不知道避避嫌嗎?
他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虞甜神色莫名,摸摸他的腦袋:“帶你去吃好吃的。”
傅明禮:“……”
吃不下了。
他盯著傅珏的背影,憑心而論,哪裡都不如他的父皇!
賊眉鼠眼,薄情寡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傅明禮攥了攥小拳頭,勉為其難決定替他那父皇看住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給她紅杏出牆的機會!
驚蟄兩眼放光:這場面,後熱鬧啊!再來個陛下就齊活了!
一行人前往盛京最大的酒樓,醉仙樓。
——
與此同時,皇宮這邊。
拂月打從虞甜一齣宮後便開始焦灼難安。
她隔一會兒便看一眼門口,暗暗期待著自家娘娘能夠出現,然而只有茫茫的夜色。
“怎麼還不回來?”拂月心中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說什麼也得攔著娘娘,這萬一要是在宮外出了什麼事兒,她可怎麼交代!
窗外響起一聲更漏,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傳來,拂月驚了一驚,連忙跑到窗戶口扒著窗朝外望。
明黃的儀仗映入眼簾,拂月最後的慶幸也沒了,一顆心直直墜往谷底。
陛下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
不是說要批一宿摺子嗎!
拂月深深地感覺自己被娘娘忽悠了。
她抖著手連忙退回屋裡,慌亂之下踮著腳尖迅速跑上榻,掀被子,躺好,蓋被子,動作一氣呵成。
她將臉面朝著牆壁,想了想,有把頭髮披散下來,一股腦蓋住半邊臉。
拂月緊閉著眼瑟瑟發抖地等待著危險的降臨。
阿彌陀佛,佛祖在上,別進來,保佑陛下千萬別進來!
腳步聲漸漸近了,輪椅碾過地面的聲音響起,拂月整個人都緊繃住了。
她死死咬緊了唇,生怕洩露了自己的呼吸,額角不自覺滲出了汗都不知道。
聲音漸近,很快到了內室,拂月感覺到一束存在感十分強烈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
傅凜知盯著床上拱起,幾不可察在抖的一坨,眉梢輕輕挑了挑。
他唇角一鬆,慢悠悠地問:“睡著了?”
那坨被子十分僵硬,時光仿若靜止。
他慢悠悠伸出手,準備掀開被子。
拂月沒忍住將眼睛眯開一條縫,這剛一睜開就看到了令她幾欲魂飛魄散的一幕。
燭光落在牆壁上,上面映著一道影子,影子緩緩伸出了手,是一個準備掀被子的動作。
短短的幾秒裡,拂月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大齊律法。
在意識到欺君之罪,滿門抄斬的時候,她眼裡逐漸露出絕望之色,有一瞬間甚至想掀開被子主動認罪。
希望陛下看在她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能饒過她一家老小的性命。
那隻手忽地一頓,緩緩收了回去。
傅凜知笑了一聲,語調涼涼:“即使已經睡下,那便算了。”
車軲轆聲逐漸遠去。
拂月遲緩地動了動僵住的身子,確認人是真的離開了。
一股強烈的劫後餘生從心頭湧起。
……誒?
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