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被渣過的偏執暴君黑化了》免費試讀第48章 陛下駕到
虞甜盯著面前神情隱約透著一絲困惑的男人,終於意識到,他可能有點直。
她沉默片刻,決定不再兜圈子。
“聽說宮外有遊街賞花燈,很是熱鬧。”
傅凜知眸光微動,眼神深了幾許:“你想出宮?”
虞甜抿著唇矜持地點點頭,期盼的眸子瞧著他:“可以嗎?”
他注視著她,漆黑的眸裡拓著濃稠的暗影,如同蟄伏的猛獸,他沉默的時間有些長,忽而唇角一翹:“如果朕說不可以呢?”
虞甜眼神一下子失落下來,眼裡的光也黯淡許多,不甘地咬咬唇:“為什麼不可以?”
傅凜知別開視線,眸色有些涼:“沒空。”
她蔥白的手指搭上來,拽住他的袖擺晃了晃,眼眸盈著期盼:“那臣妾自己去……”
“不許。”他薄唇微吐,面色冷淡。
虞甜的手慢慢滑下去,抿緊了唇。
她心知面前的人是鐵了心,咬咬唇不再逗留,很快提出辭行。
盯著她的背影,傅凜知眸色漸深,搭在膝上的指節一點點攥緊。
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李有福輕輕嘆了口氣:“陛下當日也會出宮,為何不帶上娘娘?娘娘方才,好似很是傷心。”
傅凜知冷冽的眸掃過去,李有福頓時垂下了頭,訕訕道:“奴才知錯。”
“那日人多眼雜,沒人顧得上她。”他漆眸覆著一層冷光,薄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另外朕也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麼程度。”
——
出了乾清宮,虞甜面上的低落一收,微眯了眯眼,眼神若有所思。
傅凜知不同意她出宮,她倒也不是很驚訝,只是到底有些惋惜。
偷溜出宮乃是下下策,可如今看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並非她執意要在暴君雷區上蹦躂,可她體內的毒一日不解,她就一日受制於人。
如今敵在暗她在明,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很不爽。
虞甜眸光微閃,快步離開。
“什麼?娘娘打算偷溜出宮?!”拂月聞言神色一驚。
虞甜乜她一眼:“你小聲點,整個皇宮都該知道了。”
拂月連忙捂住嘴,眼裡的吃驚卻難以掩飾。
虞甜想溜出宮,身邊的人肯定是瞞不了的,畢竟她還需要有人留在宮裡接應。
拂月心細,就很合適。
然而這膽子,委實小了點兒。
她有些急地拽住虞甜的衣袖,壓低了聲:“娘娘,偷溜出宮被抓住了,可是死罪!”
虞甜翻了個白眼,安撫地拍她手背:“瞧你說的,你家娘娘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只是溜出去玩一會兒,不被發現不就得了?”
拂月眉頭微蹙,並沒有被安慰到。
“可萬一要是陛下來了怎麼辦?”
陛下那性子,若是發現娘娘不在宮裡……
拂月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虞甜唇角一提,語氣難免陰陽怪氣:“怕他作甚?陛下可是說了,要批一夜的摺子。”
她拍了拍拂月的肩:“若是陛下真來了,你就裝睡。”
“那其他娘娘呢?”
虞甜挑了挑唇:“就說本宮傷勢未愈身子乏累,不便見客。”
*
乞巧節當日。
天還未黑,宮裡的燈籠便已掛上,隨處可見忙碌的宮婢。
晚膳擺在瓊華閣。
虞甜身為皇后,少不了要去露面。
曲水流觴,六角宮燈漸次亮起,映在微皺的水面,波光瀲灩,好似銀河迢遞。
她來的算早,到的時候只有靜妃和樂常在兩人在場。
見她來了,正在談笑的兩人起身連忙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虞甜含笑讓人起來:“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
樂常在掩唇笑道:“還不是貞貴人,說是昨夜貪嘴喝多了綠豆湯,如今鬧肚子呢,剛遣人來說今晚的宴會就不來了,讓嬪妾給她帶點愛吃的糕點。”
“這麼不巧?”虞甜眼眸微閃,直覺有些不對勁。
得知貞貴人是內應後,她就不自覺開始留意起此人。
平日也就罷了,今天這日子她卻沒出席,難免有些巧合。
靜妃撇了撇嘴,倒是不怎麼意外:“這小丫頭平日裡就愛貪吃,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那還真是可惜。”虞甜嘆了口氣,神色自若道,“待會兒本宮叫拂月給她送一些吃食過去,省得她惦記。”
聞言,靜妃和樂常在都笑了。
“還是皇后娘娘心善。”
虞甜但笑不語。
沒過一會兒,其餘的人也逐漸到場。
宴會開始。
貴妃瞧了眼虞甜的方向,唇角一鬆:“沒想到今年的乞巧節陛下還是沒來,本來以為今年有皇后娘娘,情況或許會有所不同呢。”
原本還算熱鬧的場面霎時靜了靜。
貴妃掩唇輕輕笑了。
這才對嘛,後宮不就是用來宮斗的,一個個的裝什麼姐妹情深呢?
麗嬪上次在虞甜這裡受了氣,這會兒抓住了機會,也跟著出言嘲諷:“看來咱們皇后娘娘的面子也不夠大呀,白高興一場了。”
虞甜抬眸淡淡掃她一眼,倏地莞爾:“麗嬪既然如此期待陛下大駕光臨,不如親自去請一請?”
她眼眸彎著笑,眸子卻有些涼,“麗嬪今日打扮的如此別出心裁,說不定陛下瞧見了,興許會改變主意呢?”
話音一落,眾人忍不住低低嗤笑。
這麗嬪繼承了她以往的風格,偏愛亮色,今日穿了一身熒光綠,白日也就罷了,如今天色將黑,她杵在那兒,如同一個行走的燈籠。
麗嬪聽出虞甜的嘲諷,面色一紅,有些惱怒。
然而她到底不敢和虞甜光明正大對著幹,癟了癟嘴,輕哼一聲:“嬪妾是比不得皇后娘娘花容月貌,可娘娘如此美貌,到了陛下那裡,不還是一樣嗎?”
縱使她再不願承認,虞甜的容貌也的確是頂頂出挑,可架不住陛下是個瞎的啊!
麗嬪有些得意,指不定陛下就喜歡她這一款呢?
若不是她沒有機會見到陛下……
“朕倒不知,這後宮中竟有人比朕自己還了解朕。”
猝然響起的冷淡嗓音令在座的人無不震驚。
虞甜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鬆,抬起眼睫看過去。
傅凜知坐在月洞門下,宮燈的餘暉映在他深邃俊美的側臉,落下一片起伏的陰影。
他眉目如畫,唇角勾著一抹涼薄譏諷。
宮人的唱喏緊跟而來:“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