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妹攻擊:禁慾聞醫生寵妻不停》第2章 這姑娘有主了
聽人叫聞溪午“老婆”,這感覺太詭異了。
怎麼形容呢?
就像看到電視上演林黛玉巡山時碰見了諸葛亮,兩人一拍腦門決定慫恿武松去倒拔孫悟空守了五百年的垂楊柳一樣詭異。
簡直是驢唇馬嘴,哪哪都不挨著。
神魂安定後,她恍然大悟,還是有邏輯的。
這麼多年,聞溪午從未往家裡帶過女朋友,也一直拒絕覃虹南給他介紹對象,根因終於找到了。
他哪裡是沒空談戀愛,他是沒空和女人談戀愛!
還是聞溪午反應快,看陶雨濃一臉驚詫立刻回身,扯下脖頸的浴巾,衝那個赤條條的人影丟了過去:
“滾進去!沒看見有小孩在?”
那人抹了把臉,眯著眼睛看到餐桌邊上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驚叫一聲,兩隻手都捂不過來了:
“艹,家裡來人你不早說。美女,不好意思啊!”
光腚男撿起毛巾光速躲回了衛生間。
陶雨濃的回憶還停留在剛才那個白花花的一坨。
眼皮又酸又辣,像是被厚厚抹了一層老乾媽,腦子也帶不動。
尼瑪…說聲對不起就完了?
聞溪午跟個沒事人似的,將那些點心放進冰箱裡,拿出一瓶酸奶擰開,遞給她:
“先墊墊,一會兒出去吃大餐。”
聞溪午說完側身經過她身邊,拍了拍她的頭。
陶雨濃倏地回神:吃什麼大餐?
她撞破了他藏了多年的秘密,這夫夫倆是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禮物來拉攏她!
可是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陶雨濃壓抑住如鼓的心跳,追上前去敲了敲主臥房門:
“不好意思聞叔叔,我手機就剩98的電量,得趕緊回去充電了…”
“聞叔叔您自重…不是,您保重!”
做人嘛,最要緊的是善待自己。
保不保密的,回頭再說吧!
等聞溪午換完衣服出來,客廳裡空蕩蕩的,陶雨濃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小細腿拔的還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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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溪午打了陶雨濃的手機,沒人接。
怪不得覃虹南總說她最近抓住了叛逆期的尾巴,確實陰晴不定。
他走到窗邊看了看,只見愁雲慘淡,月鉤星沉,路燈投下的浮光被搖晃的樹枝切成一地破破爛爛的影子。
小區門口的監控壞了,小女孩走夜路不安全,聞溪午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老林,你和齊琳自己點外賣,我有事先走。”
方才躲進去的腦袋又閃出來,林禹哲抹了把臉,問:
“你們科有急診?”
聞溪午從衣架上拿了件夾克,邊穿邊說:
“不是,帶桃桃吃飯。”
“桃桃? ”
林禹哲“哦”了一聲:
“剛才那個…是你鄰居家的小孩?”
變化挺大啊。
林禹哲大三暑假曾跟著聞溪午去過桃園嶼旅遊,當時就見過陶雨濃。
小女孩穿著一身格子校服裙,杏臉桃腮,雪娃娃似的見人就笑,整天跟在聞溪午後面叔叔長叔叔短的叫,還給他們這群同學送各種水果和小甜點,俏皮又機靈。
剛才那姑娘一頭齊腰大波浪,妝容厚重,不苟言笑,有股與年齡不相稱的老氣。
“感覺不像小時候那麼水靈,長破相了吧?”
話音剛落,聞溪午繫鞋帶的手停了,抬眼就是一刀:
“你那倆眼珠子還有用嗎?眼科老陳那急缺標本。”
外科醫生聊到手術時,語氣總是冷靜而凌厲,此番還帶著罕見的殺氣。
林禹哲一愣,想起來他這人向來護犢子,對同門師兄弟都維護得緊,何況整天捧在手心的小姑娘,連連擺手:
“不麻煩聞醫生,我自己摳。”
誰還不是個外科醫生呢。
光屁股的怕穿鞋的,林禹哲又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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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九點,寒蟬酒吧逐漸開始上座,陶雨濃選了個靠近角落的卡座。
剛才那畫面的衝擊力太大,她連灌了兩杯血腥瑪麗都沒品出酒精味兒,只覺得舌頭髮麻,心口像塞了包跳跳糖似的,噼裡啪啦炸個不停。
這叫什麼事兒?
本想著等他調回華港,她就挑個合適的時機告白,這一下,計劃全被打亂了。
問題是,聞溪午一腳把櫃門踢個稀巴爛,沒門了。
“再來一杯!” 陶雨濃拍著檯面高喊一聲。
小女孩撐著臉半倚在吧檯上,咬著下唇,眉心微皺,豐盈的長卷發從後背披散到肩頭,隨手把玩著空酒杯,這落寞勁兒別提多拿人了。
吧檯對面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聞聲起身,鬆了領口的第二個釦子,抿著酒,一臉邪笑著走近。
剛站定,還未開口,脖頸被人“啪”地猛拍了一巴掌,西裝男往前踉蹌半步,差點一頭磕在吧檯上。
“我操?”
他剛要掄拳打人,回身一看,立刻收了氣焰。
常來混的都知道,動手的是酒吧老闆的堂妹,混不吝董秋分。
這丫頭經常一高興就給全場免單,把他哥董小寒氣得牙根癢癢卻敢怒不敢言,誰讓董家三代就出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女孩兒。
“一邊玩去,這姑娘有主了。”
董小姐也不抬眼看人,抱著胳膊看自己剛做的美甲,面色氤氳,悶聲悶氣。
男人攤手一笑,轉身離開。
董秋分隨手將米白色的愛馬仕稀有皮包扔在吧檯角落,那手勁重得,彷彿在處置一個逛菜市場的塑料袋。
服務生小K幫她收好包,湊過來問:“董小姐,您要喝點什麼?”
董秋分也不接話,順手撈過陶雨濃面前新調的血腥瑪麗,一口悶下半杯,抿了下發麻的嘴唇,抬眼問:
“她好看麼?”
“董小姐的妹妹,自然和董小姐一樣好看。”小K靦腆著說。
“好看就可以盯著她一個人看?你這招公費泡妞是跟董小寒學的?”
董秋分重重將酒杯墩在小K面前,臉色比剛才趕人的時候還難看。
“這是桃桃,去年在這辦過生日宴的,小寒哥說以後她再來要多照看。”
小K本就被訓得手足無措,拔腿要溜,又被董秋分叫住:
“等等,給她換一杯蘇打水。”
“姐,我要喝酒!”
陶雨濃半趴在吧檯上,嫩黃色碎花裙襬下兩條纖細的小腿交疊著,微紅的小臉揚起,瞳仁清澈得像一汪見底的清泉,又純又欲,跟個小狐狸精似的。
“別害我行麼,忘了你溪午叔叔去年在這把人懟牆上了?”
董秋分瞪了她一眼,忍住笑:
“他要是知道你又在我家酒吧喝酒,一刀給我開成植物人,你伺候我下半輩子?”
聽董秋分提聞溪午,陶雨濃更委屈了,趴在吧檯上“嗷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