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遊俠》第十 章 沒開始就結束
人們總是對未知的充滿期待,對過往的又頻頻懷念個耿耿於懷,對當下卻又得過且過,這或許是人的本性吧,好奇和對現實的不滿就會讓人們陷入到這種生活的“陷阱”當中。
蕭慎就是這樣的,至少他過去就這樣,故事還要從多年前說起,蕭慎出生在一個王府,他是一個侍奉王爺丫鬟所生,所以沒名沒分,是王府裡面地位很尷尬的一個人異類了,所以他從來沒有和他的父親說過話,他的父親和他也是……但是的父親鎮北王有時候會派人過去教他讀書識字,練習武術拳法,但是從來沒有來看過一眼他,甚至他的母親死了也沒有來過 ,他讀書識字,練武拳法都非常用功,他以為這樣或許他的父親就會來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但是他從來沒有來過蕭慎他們居住的地方。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身份卑微,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可是自己又能做什麼呢?他想過很多路,但是自己可以做一個寫手啊,他覺得可以試試,這樣有一天如果寫出了一點東西,說不定也可讓自己的身份改變呢?於是他就有了一個習慣,寫作,不管是什麼,他都會記錄在書本上,希望有一天能夠用上,他知道寫作這個東西是不可能有什麼大出息的,只能讓自己變得好一點。
只能讓自己的身份從一個丫鬟生的野種,成為一個小說家,並不能讓自己能夠得到王宮貴族的高看,只有自己在某件事做的很好天下聞名的那種,才可以有機會可以得到王宮貴族的賞識。如果寫書這件事情的話就更是一言難盡了,好多的小說家,他們作品只有當他們死了或死了很久才讓別人知道,才受到別人欣賞,這是蕭慎讀了很多書,走了很遠的路,得出的結論。
時間就這樣在蕭慎的身上流逝,他並沒有認命,他覺得他還有機會,於是他決定投筆從戎,去參加軍隊選拔,去軍隊中改變自己的身份,可是當有人知道他的特殊身份,沒有人願意接受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人,就這樣他的軍旅生涯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蕭慎小時候總是遠遠的看見就像畫一般的場景,一個涼亭屹立在開滿各種各樣花的花園中間,那個涼亭古樸典雅,頂上有一個特別大的墨綠色珠子,頂部周圍有很多的蟾蜍眾心捧月般圍著那一顆珠子。
涼亭裡面有四個人在裡面,兩個少年模樣的男子,一個少女和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衣著都散發著一股高不可攀的感覺,特別是那個中年男人,身穿紫金色長袍,氣質高雅,說話的時候別人都會細耳聆聽,別人說話時也會頻頻點頭,笑時也不會有一種讓人感覺很真誠,有時有說有笑,時而全神貫注的看著桌面上的東西,顯得異常認真,時而一邊飲茶,一邊瞭望遠方不緊不慢的說著什麼,後來陶玉波才知道這就是他素未謀面的父親帶著他的妹妹和哥哥們一起談天說地,暢談古今,手談棋局。
蕭慎知道,他們可能不知道自己,他那個父親或許知道,但是他不可能會提起蕭慎這三個字,因為蕭慎甚至都不和他一個姓,蕭慎只是他犯過的一個錯,僅此而已,讓他們在王府的一個角落可以生活下去,甚至還有幾個蕭慎……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蕭慎根本不懂怎麼叫做階級差距,他只是知道他需要父親,他需要一個在被人欺負時有人可以幫助他們母子的人,曾經有一個叔叔就是作為這樣一個人,他是王府的一個管家的兒子,後來母親去世了,他就再也沒有來過了,任憑八歲的蕭慎自生自滅,蕭慎艱難的挺過去了,他被管家安排在了一個後廚當雜工,每天要劈砍大量的木頭,那些木頭很大很重,比蕭慎還要重,他沒有怨言,即使手上因為劈柴時弄出了很多水泡,他也沒有什麼可以抱怨,他知道讓他有一口飯吃就很不錯了,整個後廚的都不喜歡他,覺得他很髒,基本上誰都可以辱罵他 ,說他是雜種,說他母親是狐狸精,說他是一個災星,叫他趕快滾蛋,不要在後廚了,叫他最好滾出王府,去找他那個老爹,沒有人知道蕭慎的老爹有可能是整個王府身份最高的人王爺-平南王-鄭旭瀚,很少有人知道,在整個家丁奴僕裡面也只有大管家和蕭慎的母親知道這件事情,本來蕭慎的母親是必死無疑的,要知道在這個世界這種犯禁的事情是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餘地的,王府有好多夫人,都是王爺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不管身份還是別的,都不可能有像蕭慎母親這樣的人,這是一件醜聞,絕對是對平南王聲譽造成極大影響的醜聞 ,其他那些王爺特別希望出現一些類似性的問題,這樣對削弱平南王的影響力有非常好的效果,但是她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可以活下去,唯一能夠決定她的生死的就是那一位王爺,就像生活在雲層的人一樣,對於蕭慎他們這些人生死或許就只是一個眼神就可以決定了,畢竟這件事情沒有傳開所以對整個王府來說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可能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蕭慎就像是這件事情的一個證據一樣,他證明著那個王爺曾經對他母親幹過的一些事。
但是那件事情過來之後,蕭慎的母親就到處被排擠,各種刁難,她幾乎沒有了生存在王府的勇氣,全部都是指責和謾罵,充斥在陶玉波母親的腦海裡,讓她精神崩潰,直道有一天。
一個普通老頭子把她安排在了一個離王府,很遠的茅房當中,是那些在王府當中,一些老了的奴僕們養老的地方,地方很小但是人還是挺多的,有小孩有大人,和平常市井房間沒有什麼差別,有的就是幾乎沒有年輕人,除了小孩就是老人,像極了某些地方……蕭慎的童年就是這樣在這裡度過的,他到了上學的年紀就和這裡的小孩分開了,他被叫去了一個類似私塾的地方學習,那裡還有交他一些強身健體的的武把式的的師傅,這裡全部都是一些奴僕的兒女在這裡讀書的地方。
蕭慎就這樣以為是他那個父親叫他過來的,其實並不是……是那個曾經真正做過他父親的男子給他和他母親的一些補償……但是天真的蕭慎啊,他哪裡知道這些呢,甚至他父親是誰,他也是在母親將要離世的時候告訴他的,他那些什麼父親的角色都是他幻想出來的,根本就沒有為他做什麼,甚至他那個父親也知道他的存在,畢竟他太忙了,以至於他其實他一天干了什麼的都忘記了,只是酒後亂性而已,至於他母親的為什麼存活下來也是因為背後處理的人覺得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影響,所以就放了她,只是告誡她不要亂說話,不然就……她哪裡敢啊,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只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繼續做一個丫鬟,而蕭慎呢。
被鄰居認為蕭慎沒有父親,是一個野種。蕭慎小時候多次問過母親,他的父親是誰?但是母親從來都是敷衍了事,直到有一天母親的生命走到了盡頭才將這段前塵往事說了出來,蕭慎聽到後很憤怒,但是他母親卻告訴他不要去記恨,他的父親的一個好人,一個非常好的人,他只是犯了一個錯,都是她的錯,她太自私了,以為有了蕭慎就可以讓他來看一眼自己,給一個交代,也就足夠了,但是臨了也沒有看到有人來。
哪怕是派人來問候一下,一次都沒有,蕭慎還沒有接受母親的突然離世,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這種打擊一度讓蕭慎不知道怎麼活著,要知道那時候他還只有八歲,蕭慎只能看著母親慢慢閉上那雙有一絲光的眼睛,什麼也做不了,他崩潰了,失聲痛哭,後來在鄰居們的幫助下,母親的葬禮井然有序的舉行,蕭慎痛苦的同時還不忘記記住每一個前來祭奠的人,他很希望看見一個不一樣的人。
但是幾天的時間都有沒有人來,他的母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所以來的人都是一些王府裡面的下人,那些平時罵蕭慎的人也都積極幫他忙,蕭慎其實也知道,那些人都是一些大老粗,即使關心人也會將話說的很難聽,他們的無心之言還是個蕭慎帶來了一些困擾,只是在他們幫助處理母親後事的時候一切都釋然了,善良的人就是這樣的,對惡意有一種莫名排斥,對善意卻無限制的吸收並且一直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