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我張大吉生來腦後有反骨》第8章 痛罵陳球,陳球卒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吃過早餐,馬元義便帶來了洛陽城的物價清單。張大吉一看清單,果然不出所料,洛陽城的物價比之前低了不少。尤其是穀物,已經創下靈帝登基以來最低水準。
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主要有兩個:第一,太平道的農莊產出造成了認知錯覺,讓洛陽的商人誤以為整個大漢的糧食增產許多;第二,漢靈帝大肆賣官鬻爵,將洛陽附近的錢幾乎都收歸府庫,造成了大面積的通貨緊縮。綜合這兩點,洛陽的糧價才會如此之低。
大賢良師已經預言,今年是饑饉之年,糧食歉收已成定局。屆時糧食短缺,災民一起,靈帝必然撥款救災。那時剛性需求遇上通貨膨脹,糧價必然死命飆升。
於是張大吉當機立斷,安排馬元義聯繫大賢良師籌措資金,然後以商隊的名義在洛陽城內及周邊郡縣大肆屯糧。只要本金足夠多,這一招就能讓太平道賺錢賺到手軟。
安排好購糧事宜,張大吉換了一身裝束,叫上幾位師弟後,便出了馬元義的豪宅,到洛陽城裡晃盪。
初進洛陽城,雄偉的城牆確實深深震撼了張大吉。但是進了城,還是不得不感慨這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還是不能和後世相比。
簡單繞了繞,張大吉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只因為是個白身,他孃的很多地方都去不了。比如他一直想要瞻仰當世大儒盧植的風采,畢竟連漢昭烈皇帝劉跑跑都以在盧大師門下旁聽為傲。自己這要是也去旁聽一下,以後跟劉跑跑可就成了同學了。但是很可惜,太學他孃的進不去。
張大吉當天下午便準備好了銀錢,通過皇宮裡的太監,低價購買了一個五經博士的頭銜。
漢靈帝也是個做生意的誠意人,這邊交了錢,那邊印信、文書就統統準備妥當。這種負責任的態度,讓張大吉都忍不住給他樹了個大拇指!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吉就穿著五經博士的袍服,戴著印綬,大搖大擺地進了太學院。至於兩位師弟,他們的神道修為淺,扛不住太學院的威壓,則是在外等候。
一進太學院,大道兩側便是著名的熹平石經。
漢靈帝熹平四年,議郎蔡邕等奏求正定六經文字,得到靈帝許可。於是,參校諸體文字的經書,由蔡邕等書石,鐫刻四十六碑,立於太學講堂外。
張大吉一面一面看過去,越看越覺得石經非比尋常。不僅內容浩瀚隱含真意,字體更是優美,隱隱散發別樣光彩。
張大吉一連看了六個時辰,從上午一直看到了下午。直到黃昏日落,方才看完。
看完石刻的張大吉揉了揉發酸的眼,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講經堂,只能感慨明天才能瞅一瞅大儒盧植長什麼樣子。
扭了扭脖子方想離去,便看到一位面白儒雅,短鬚銳目,不怒自威的中年人饒有趣味地打量著自己。
張大吉也打量了對方一番,正待開口,便陡覺天旋地轉,穩住身形時已然是位於一處竹林之中。
茂林修竹,猿鳥亂鳴。
端坐在前的中年人指了指面前的一處席子,張大吉便走向前去,與他對坐。
中年人見張大吉坐下,給他倒了一盞茶。
張大吉端起來一飲而盡。
中年人繼續倒水。
張大吉還是一飲而盡。
等到壺中茶水過半,張大吉方才停下。
張大吉拱了拱手,開口道:“小子張大吉,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中年人道:“陳球,字伯真。”
張大吉聞言,不覺啞然。心道自己跑到太學院來瞻仰大儒盧植風采,結果盧植沒碰到,倒是碰到了盧植的師傅陳球。嗯,按照歷史記載,這老傢伙應該今年就被宦官搞死,只是不知道歷史會不會這麼演。
見張大吉不說話,陳球笑道:“小子,你莫非認識老夫。”
“自然是不認識,只是聽過太尉大人的大名而已。”
陳球也知道自己最近幾年反覆被擼,恐怕“倒黴蛋”的名聲已經婦孺皆知了。
“小子,你是張角的弟子?”
“在下乃是師尊親傳弟子。”
“既是親傳弟子,緣何來這太學院閒逛。”
“小子素來仰慕太學院盧大人名諱,特來拜會。”
張大吉說完,還舉了舉手裡的印綬。
陳球聞言,有些吃味,心道這小子竟然不是來找自己的,而是找盧植那小子的。那盧植小子儒道雖然比自己這個做師傅的高上一籌,但自己可是當朝宿儒啊,竟然被無視了?
張大吉本以為被盧植給劫了,誰知道並不是,而是陳球,心下也有些不爽。
“老先生不知喚在下前來有何事,若無事,小子還有要事在身,只能向老先生請辭了。”
陳球聞言,尷尬地捋了捋鬍鬚,心知有些草率了,但是就這麼讓張大吉走了,自己豈不是很沒面子,於是立刻板下臉,凜然厲聲道:“小子,你可知罪!”
張大吉也拉下臉來,拜了一拜,正色道:“小子知罪。”
“何罪?”
“小子犯了不合大人眼緣之罪。”
陳球聞言,心中怒意頓生,壓抑道:“小子狂妄。”
“狂妄的不是小子,而是大人。”
“混賬!”
張大吉舉了舉印綬,起身,正色道:“陳大人不言而請可謂之無禮,不教而誅可謂之虐;不顧上下之體,同殿之情而肆其威勢,可謂之暴。吾尊寬厚長者,不敬暴虐無禮之老賊!”
陳球被張大吉指著鼻子罵了一頓,怒火自然壓抑不住,一怒之下,周遭修竹盡數折斷,落葉紛飛,宛若風暴一般。
張大吉卻是毫無懼色,繼續厲聲道:“內侍宦官,皇室之家奴,陛下之爪牙。陳大人勾連黨羽,欲除侍宦,離陛下骨肉之親,剜陛下耳目之明,拔其羽翼,摧其爪牙,安有人臣之節?世代名門,久沐皇恩,自負清名,殘虐君父,欺凌天子。何其狂悖之人?!老而不死謂之賊,賊而暴,虐而無禮,亂法欺君,老匹夫死有地矣,安敢對吾倚老賣老,狺狺狂吠!”
陳球勾連陽球密謀誅殺宦官,此事不能說人盡皆知,但是太平道的密探卻是也探聽到了這件事。張大吉作為太平道大賢良師親傳弟子,總攬太平道在洛陽的活動,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著他,他是如何也不會和陳球這個將死之人產生什麼瓜葛的。
罵他一頓都是輕的!
張大吉罵人誅心,陳球聞言心境直接被破。心境一破,神通崩解,二人身形便再一次出現在太學院前。
周遭聚攏了不少人。
“……安敢對吾倚老賣老,狺狺狂吠!”
張大吉聞言愣了一下,痛罵聲竟然在太學院裡迴盪,草,陳球老匹夫,果然不懷好意!
張大吉心中惱怒,自己在太學院罵了陳球,以後太學院的人絕對視自己為仇敵,想要再來太學院瞻仰盧植大佬,估計是沒戲了。搞不好第一次見面,就是兩軍對壘之時。
媽的,晦氣!
“呸!”
張大吉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一溜煙地跑出了太學院的大門。
這件事直接讓張大吉名動京城。
陳球密謀誅殺宦官的事情直接被張大吉近乎於在大庭廣眾之下給爆了出來,宦官聽了如何能忍;宦官能忍,皇帝也忍不了了啊!
盛怒的皇帝第二天就把陳球下獄,隔了一天,直接咔嚓了!
無知的學子不敢對皇帝發火,只能向張大吉逞兇。天天圍在馬元義的豪宅前,要把張大吉就地正法!
直到在宦官和鈔能力的幫助下張大吉升了官,憤怒的學子們才不甘心地散開了。
張大吉縮在宅邸裡好幾天,等到風頭過去了,才敢出去浪。
龜縮在馬元義府邸的幾天也不是啥也沒幹,他把太平道在洛陽的活動又捋了一遍,順便又暗中建了幾個商團,整了幾座酒樓,靠著低買高賣,左手進右手出,短短一個月就在洛陽城狠撈了一筆。
約摸著風頭過去,張大吉振作了一下精神,就準備出去遛遛。
還沒出門,馬元義就拿著一張請帖過來,張大吉打開請柬一看,竟然是陳紀請他到府上赴宴。
陳球被咔嚓了之後,陳氏在朝中無人,經過商議,只能請潁川的陳紀出來撐撐場面。至於為什麼是陳紀,這也是多方妥協的結果。陳紀他老爸陳太丘活著的時候,就跟張讓眉來眼去。現在人雖然沒了,但是好歹還有點香火情。請張大吉赴宴,其實也就是個信號,告訴宦官自己跟陳球不是一路人,不要隨便開槍。
想明白其中關節,想到對方好歹也款待過自己,也不好薄了他的顏面。
張大吉當即備了禮品,坐著車,去了陳府。
一路無話。
剛到陳紀府邸,就碰到陳群在門外相迎,二人見過兩面,不過都是匆匆而過。但是陳群對張大吉印象頗深,只因每次見到張大吉時,心中都心驚膽顫。張大吉見到陳群時,也暗暗告誡自己:這個人要找機會要弄死啊。
彼此心生忌憚,因此客套了一下,張大吉便被引進內院。
進門時陳紀已經在內院等候,張大吉上前與他寒暄了兩句,便被請至筵席,獨自一人坐下,享用些瓜果、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