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修道從召喚劍仙開始》第10章 青竹峰
究竟第七道劍意蘊含著什麼秘密?
第七道已經如此恐怖,那麼第八道呢,甚至第九道呢?
正驚疑間,顧南禹似瘋似癲,驟然抬頭,眼中殺意沸騰,大吼道:“出來!”
此聲震耳欲聾,震的山洞碎石“嘩嘩”落下。
頃刻間,狂風驟起,驚得飛鳥撲騰著翅膀遠遁飛走。
山林間,樹枝“唰唰”作響。
蕭淵當即臉色慘然,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又把師祖刺激瘋了。
自己也是嘴賤,好好的,問他第七道劍意幹啥?
結果下一刻,遠處林間晃動,還真有五道身影撥開枝葉現身了 。
望著謹慎的幾人,蕭淵愣了愣。
還真藏有人!
他有些詫異,待他們靠近後,才發現是李道宗與柳青瑤幾人。
山洞內,顧南禹滿頭大汗,望見他們現身,沖天的殺意瞬間平息,血紅的眼睛逐漸恢復清明,竟然強行剋制住了。
他將蕭淵抷在身後,自己迎了上去,滿臉長鬚的臉上有了些許笑容:“原來是李太師侄啊。”
李道宗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咳咳,青羊宗第九代掌門李道宗,拜見師叔祖。”
其餘幾人也不敢怠慢,接連行禮。
“孤雲峰長老張夜林。”
“天嶽峰長老劉義剛。”
“北斗峰長老梁悅亭。”
“青竹峰長老柳青瑤。”
“拜見師叔祖。”
顧南禹眼神柔和下來,輕嘆道:“原來是你們,當年的幾個小娃娃都長大了,也為一方長老,掌門了。”
接著雙眼有些黯然,似乎想起了什麼,感懷道:“大夢上百年,今日方復醒。當年我突然發狂,讓你們的師父身受重傷,現今都還自封於後山十二洞中。給了你們造成了不小的陰影吧,你們可曾恨我?”
他這話一齣,幾人似乎想起了當年那暗無天日的一幕,生生打了個冷顫。
趕緊躬身拱手道:“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願?”
顧南禹臉色黯然,輕聲詢問。
幾人皺著眉頭,卻不言語。
“看樣子不是不願,而是心中還有心結吶。”
半晌,李道宗方才拱手,硬著頭皮苦笑道:“還是我來回答吧。不敢狠,是因為懼怕,怕師伯又突然發狂;而不願恨,又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所以他們也拿不定究竟還恨不恨。”
聽他此言,顧南禹一怔,顫抖著身軀。
突然,他再次蹲下,雙手捂住臉,淚水忍不住從指縫滲出。
這位輩分極高,邋遢不堪的師叔祖,此刻老淚縱橫,落寞道:“是啊,三位師兄弟,六位師侄,我青羊宗最璀璨的幾人,盡皆毀在我手中。導致宗門一蹶不振,我是宗門罪人,又怎敢妄想得到原諒?”
“師叔祖!”
望著這位七尺男兒,哭的淚流滿面,眼淚鼻涕沾染在髮絲鬍鬚當中,幾人一時有些不忍。
可顧南禹哭起來,猶如江水氾濫,怎麼也收不住。
哭聲中,有悔恨,有壓抑,有委屈,也有多年的不甘……
就彷彿要把上百年的怨氣散發一般。
李道宗幾人也不再勸,等他釋放也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哭聲這才減緩。
顧南禹緩緩起身,隨手用衣袖擦去眼淚鼻涕,雙眼通紅,指著一旁的蕭淵道:“你們是來找他的吧。”
望著蕭淵,李道宗幾人重重點頭。
“老天待我青羊宗不薄,這小子確實是個天才,就是有些貪生怕死。今日也是因為他悟劍驚醒了我。本來覺得應該有什麼蹊蹺,所以清醒時,就將他掠來,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異常,你們將他帶走吧。”
顧南禹說完,一陣黯然。
聽了他的評價,站在他身後的蕭淵卻有些不服。
什麼貪生怕死?
我這叫緊急避險!
難道明知道不是你的對手,還跟你硬碰硬嗎?
而顧南禹卻彷彿背後長了眼似的,忽然回頭,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在心裡吐槽我什麼?”
“沒有,沒有。”
蕭淵哪裡肯承認,連連擺頭。
顧南禹懶得跟他計較,朝著李道宗幾人吩咐道:“這小子比較滑頭,你們得看緊點。”
接著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去了。
李道宗卻根本不急,先前他以為師叔祖會再次發瘋,所以來時,只准備救了蕭淵就走。
現在觀察了許久,發現他顯然已經清醒,所以反而不急了,沉吟片刻,他再次問起了先前蕭淵的問題:“師叔祖,當年悟第七道劍意時,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
這問題拋出來,顧南禹渾身氣焰再次爆發,髮絲飛舞,雙眼變得血紅,彷彿欲要發狂。
蕭淵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去。
柳青瑤幾人嚇得把劍都抽出來了。
瑪德,掌門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好活著不好麼?
非得去觸碰逆鱗?
然而李道宗卻神色如常,一臉淡然道:“師叔祖別鬧,你這演技太拙劣了。”
顧南禹神色僵住,半晌頹然嘆了口氣,氣機內斂,雙眼的血紅緩緩褪下,喪氣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兩次都是氣機爆發,眼神血紅。你就不能換一下麼?比如癲狂的砸山洞?或者說學學獸吼?”
李道宗侃侃而談,毫不留情的揭穿不足。
聽的幾人目瞪口呆。
竟然是裝的?
大爺的,老傢伙也太愛演了吧?
顧南禹深深望了李道宗一眼,長嘆一口氣,知道瞞不過去了。
只得朝他們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幾人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柳青瑤驟然於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下一刻,蕭淵只感後腦勺劇痛,接著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望著暈倒在地上的蕭淵,顧南禹與李道宗幾人都驚掉了下巴。
半晌,顧南禹抿了抿嘴唇,咳了一聲:“咳咳,柳太師侄女,我剛才的意思,其實是讓你們把他五識封閉了。”
柳青瑤神色一僵,臉頰紅了起來。
接著又恢復正常,清冷道:“打暈最方便。”
幾人一陣沉默。
很顯然,這青羊宗碩果僅存的女長老,也沒人願意得罪。
要尊重婦女意願嘛。
許久,顧南禹無奈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坐下,然後深邃的眼眸陷入了回憶,輕聲道:“那是……”
……
第二日,蕭淵揉著腦袋坐起身。
卻發現自己又處在一處陌生的地方。
眼前所視,是一間收拾的很精緻的房間。房間內,擺著幾盆綠植,所躺的床邊上放著粉紅的被褥,床前還有一張擺放著各式飾品的梳妝檯。
梳妝檯前,立著三尺多高的香爐,尚有嫋嫋香菸飄出,沁人心脾。
他孃的,這分明是一間閨房。
此時,一體型嬌小,身材發育的卻十分有料的少女端著銅盆走了進來,見蕭淵坐在床上,正怔怔的望著她。
少女先是一愣,似乎並不擅長與人打交道,手忙腳亂放下銅盆,帶著嬰兒肥的臉頰有些不知所措。
接著又強制擠出個笑臉,乾巴巴道:“師弟,你醒了?”
蕭淵滿臉茫然,哪裡來的小蘿莉?
他詫異道:“您是?”
“我是你師姐曲心溪啊。”
少女眨了眨眼,趕緊回道。
他更迷茫了,喃喃道:“那這裡是……”
“當然是青竹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