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朱孜明的小說天子啟明是網絡作者淮上蓑笠翁寫的一本歷史小說。簡介:朱孜明這邊在心中暗自感嘆鴉片害中國人匪淺,那邊朱翊鈞卻下起了“逐客令”:“太子,壽也賀了,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了。”朱常洛聞言,趕忙帶著家人唯唯諾諾回道:“兒臣告退。”朱孜明看這架勢,也趕忙起身,想著…
《天子啟明》第4章 露餡
朱孜明這邊在心中暗自感嘆鴉片害中國人匪淺,那邊朱翊鈞卻下起了“逐客令”:“太子,壽也賀了,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了。”
朱常洛聞言,趕忙帶著家人唯唯諾諾回道:“兒臣告退。”
朱孜明看這架勢,也趕忙起身,想著跟朱常洛一起返回慈慶宮,繼續過著被“軟禁”的生活,但他剛起身,就聽朱翊鈞說道:“先等一下!”
眾人雖不明所以,但哪裡又敢多問呢,只好又來到朱翊鈞身邊聽候指示。
朱翊鈞看了看朱常洛,又看了看朱孜明,隨後向朱常洛問道:“太子,你可曾想好將由校交給何人管教?”
朱常洛先是偷偷瞄了一眼朱孜明,隨後才向朱翊鈞回稟道:“兒臣以為西李可擔此任。”
朱孜明本來低著頭,聞聽此言不禁有些失望,沒想到他作了這麼久的“妖”,結果還是這樣,難道“移宮案”註定避免不了嗎?前一陣子朱常洛曾託人帶過這話,朱孜明明確表示了反對,並拿王才人說事,沒想到今天仍舊是這樣一個結果,看來朱常洛果然“深愛”這個西李啊!
朱翊鈞聽了朱常洛的話,掃了一眼西李,隨後目光停留在朱孜明身上,問道:“孫兒,你覺得如何?”
朱孜明很想說一句堅決不行,可前文說過,中國古代社會孝字當先,父親說的話,做兒子的若是忤逆不從,那肯定會被說成不孝,以後別說前程,連做個正常人都難!
“皇爺爺,孫兒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了,何況庶母如今有妹妹需要撫育,孫兒又豈能多讓庶母勞累。”
朱孜明實在不願跟西李扯上瓜葛,委婉地拒絕了朱常洛的提議,但沒想到立即引來朱常洛的不滿:“混賬,在你皇爺爺面前,豈容你如此恣意而為!”
朱常洛拿朱翊鈞壓朱孜明,想逼朱孜明就範,然而還沒等朱孜明開口辯解,朱翊鈞卻先感慨道:“我十五歲那時候,皇后正好入宮,想來已經四十有二年了。”
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讓朱常洛戰戰兢兢,朱孜明暗自竊喜,心中唸叨:“老爺子,你也給我找門親事吧,只要是個女的就可以,我不挑!嘿嘿!”
朱常洛戰戰兢兢不能言語,可急壞了身後的西李,她十分清楚皇長孫的價值,那是以後的太子,未來的皇帝,如果能獲得撫養權,那自己未來的地位可想而知,她哪裡肯放棄,但她不過一個選侍身份,在朱翊鈞面前哪裡有她說話的份,因此心急如焚,看著朱常洛那個慫包恨不能上去給兩腳。
朱常洛彷彿感覺到了身後火辣辣的眼神,竟然大著膽子說道:“父皇天縱之姿,豈是我等晚輩能比的,由校年歲還小,心性不定,還是交給西李教養一些時日為好。”
“我靠!”朱孜明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他沒想到朱常洛會在這件事情上如此執著,他又偷偷瞄了一眼朱翊鈞,看來今天這事很難遂自己心願了。
朱翊鈞此刻確實猶豫了,他素來知道東宮那些爛事,對於西李的人品也是知道一些的,因此才會在剛才向著朱孜明說話,如今朱常洛這一番話他又不得不考慮,天家無私事,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外面大臣的耳朵裡,事關皇長孫的教育問題,肯定免不了一場口水大戰,而這是他最反感的。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朱翊鈞看向朱孜明,正好與朱孜明四目相對,於是便給了朱孜明一個眼神,朱孜明混跡職場十餘年也不是傻子,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向朱翊鈞拜道:“全憑皇爺爺決斷,但孫兒希望皇爺爺能請一兩位翰林學士教孫兒讀書。”
朱孜明哪肯死心認命,就算西李得了養母之名,他也不希望西李得到養母之實,只要朱翊鈞同意讓他讀書,那他就可以擺脫西李的“殘害”,對以後大概率還會發生的“移宮案”有幫助。
朱翊鈞聞言竟然莞爾一笑,隨後說道:“難得你有如此上進心,我若是不依了你,外面的大臣們估計就該上本罵我了。”
“多謝皇爺爺!”
對於朱翊鈞的表態,朱孜明表現的欣喜不已,朱常洛則是有些糊塗了,讀書這事不止一次提過了,老爺子今天怎麼像轉了性子,這麼順利同意了呢?
站在一旁的西李想的卻不是朱翊鈞轉不轉性子的事,她瞥了一眼朱孜明,這小子太滑了,不好控制啊,看來以後得多吹吹枕邊風,讓朱常洛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小子。
“太子,此事就如此了,由校交由西李撫養,同時我再給他找兩名老師教他讀書明事。”
這樣的安排,就算朱常洛不滿意也不能說出來,他只好表示贊同。
此事一了,朱翊鈞再次下了“逐客令”,不過這次額外加了一句:“由校留下來陪我說會話。”
朱孜明和朱常洛都是一愣,不知朱翊鈞這又是搞什麼花活。
“好好陪你皇爺爺!”朱常洛不忘給朱孜明一個提醒,希望朱孜明不要亂說話。
朱常洛帶著家人離開了弘德殿,只留下一個朱孜明不知所措地杵在那裡。
朱翊鈞這次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朱孜明,隨後對常雲說道:“你去御膳房取些點心過來。”
“諾!”
常雲領旨出了弘德殿,這下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朱孜明、朱翊鈞以及兩名內侍,朱翊鈞這時又讓兩名內侍出去了,同時告訴二人沒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闖進來。
朱翊鈞的舉動讓朱孜明心跳加速,精神高度緊張了起來,額頭上也滲出了一排細小的汗珠。
“坐!”朱翊鈞此刻的語氣顯得十分溫柔。
朱孜明努力平復了一下心緒,慢慢走到朱翊鈞跟前,略顯拘謹地坐在了朱翊鈞對面。
朱翊鈞竟然又客氣地給朱孜明遞過一杯剛剛沏好的茶,這讓朱孜明心中更加的緊張。
朱翊鈞卻語氣平和地說了一件舊事:“世德堂有一話本,名曰《新刻出像官板大字西遊記》,裡內借玄奘法師西行求法之事,講了許多仙佛精怪之事,我小時很是喜歡讀,但張居正每每看見便要將它收了去,我只能再讓貼身內侍偷偷再出去買,為此還花了不少銀子呢。”
朱翊鈞說完,還不忘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搞的朱孜明愈發認為朱翊鈞就是個守財奴。
朱翊鈞心疼完了,突然盯著朱孜明問道:“你相不相信那些仙佛精怪之說?”
朱翊鈞的眼睛不大,但眼神絕對夠深邃的,朱孜明被盯的心裡發毛,一時間連句完整的話都組織不起來,支支吾吾過了許久才回答道:“孫兒並不信這些,不過孫兒也沒法回答世間到底有沒有這些仙佛精怪。”
“哦?”朱翊鈞將眼神從朱孜明身上收回,像是自語道:“世宗皇帝可是信的。”
朱孜明沒法接這話,只好裝聾作啞當作沒聽見。
如此安靜了一陣,朱翊鈞再次盯著朱孜明問道:“當年有人趁著正旦向我進獻‘仙丹’,我沒有理會他,當時你也在場,我問你可相信世間有使人長生的仙丹,你當時回答‘皇爺爺可曾聽過世間有不死之人嗎?”,因此我還賞賜了你,你可還記得當時我賞賜的是何物嗎?”
“完蛋!”朱孜明哭的心都有了,他沒有朱由校之前的記憶,哪知道這事?他只好硬著頭皮瞎編道:“孫兒一時想不起來了。”
哪知朱翊鈞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拍案几喝問道:“你是想不起來了?還是你就不是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