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要見他
葉北琛還在車上,醫院就打來了電話說喬欣不配合治療現在情況危急。
容不得多想,他立馬驅車趕過去。
葉北琛到的時候,醫生還在跟喬欣周旋。但因為喬欣的身份,一個個都不敢強迫,只能好言好語相勸,沒有什麼效果。
“葉先生。”
看到他來,一行人連忙畢恭畢敬叫道。
葉北琛站在門口,狠狠地擰眉,“裡面什麼情況?”
“莫小姐不接受治療,我們一靠近就非常激動。怕她失控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我們只好請您過來了。”
“讓我進去跟她說。”葉北琛站在門口,輕輕地敲門。
“欣欣,是我。我可以進去嗎?”葉北琛聲音溫柔的令人心醉,也就只有在面對喬欣的時候,他才會有這個耐心和態度。
沒有得到回應,葉北琛輕輕地開門進去關上了門。
病房裡,喬欣坐在輪椅上,面對著窗戶。
房間的東西都被她摔了,一片狼藉。
葉北琛心中一熱,像是嚇到了一般,“欣欣?”他慢慢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怎麼了,不開心嗎?”
這樣一看才發現喬欣臉上都是淚痕,應該是哭過很久。他心中一痛,抬手要幫她拭淚。
喬欣別過臉,躲過了他的手。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喬欣這才開口,“葉北琛,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你的累贅,拖了你後退?”
葉北琛皺眉,“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我從來沒覺得你是我的累贅。”
“可我是個病的!”喬欣忽然轉過頭,眼裡還有淚。她使勁兒捶自己的腿,“我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我這個怪病,我自己都嫌棄。我有時候甚至想,乾脆死了算了。就不用拖累你!”
“欣欣!”葉北琛心裡一哽,抓住她的手握住,“我不許你這麼說。無論你怎麼樣都是最好的。再說了,這病醫生也說是有希望的。”
“可是,每次要那個人給我輸血。我不願意,更不想欠她。”喬欣抓著葉北琛的手,急迫地說,“葉北琛,你知道的。我最不想欠的人就是她。”
“我知道。我們不欠她。是她欠你的!”葉北琛牢牢地握著她的手,面容冷沉。
……
又過了幾日,某一天午後。
小護士忽然衝進院長辦公室,“院長,不好了,出大事了!葉太太坐在西邊第三間病房的窗戶上了……”
“什麼?”院長臉色一變。西邊第三間病房,是背朝大海的一個房間。以往都是鎖起來禁用的,江念怎麼會跑進去了?
“快!還不快請葉太太出來。要是出什麼意外,我們小命難保!”
護士都快急哭了。“可是,葉太太說,說她要見葉先生。”
“什麼?”
院長大吃一驚,江念會有這麼清楚的要求?她不是一直以來除了尖叫什麼話都不願意說的嗎?
不敢多想,快速奔過去。當站在屋子外的時候,一大群人都在看。院長站在門口,看到穿著白裙坐在窗沿上的江念。
整個身子一軟,差點倒了。
“葉太太,您快下來。那邊太危險了。我這裡有好多糖果,快過來,我拿給您吃!”
江念坐在窗沿上,感覺有風拂面。她轉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院長,猶如厲鬼,“我要見葉北琛,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