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古代嬌養太子》免費試讀第三十章 針尖對麥芒
情況緊急,唐寅顧不上斥責蕭懷瑾,伸手拉過尹輕輕的手臂,快速搭上了她的脈腕。
片刻之後,蕭懷瑾看著唐寅的面色越發凝重,忍不住焦急的開口追問道。
“她怎麼樣了?可是傷情反覆,又惡化了?”
唐寅壓根兒沒有理會蕭懷瑾,只是轉回頭看向身後的侍童,急急吩咐道。
“去取針袋來,點火,燎針。”
說完,唐寅又不受控的猛咳了幾聲。
緊接著,他邁步走進車廂,伸手就要去蕭懷瑾的懷中,將尹輕輕給扶出來。
蕭懷瑾下意識的抱緊尹輕輕,兩個人一起向後閃了一下。
“你要做什麼?”
“扶她躺平,我要給她施針行血,請你迴避一下!”
唐寅語氣無溫,聽上去似是有些沒底氣。
不過,唐寅的狀態,不像是心虛,倒更像是身體孱弱,有氣無力的樣子。
蕭懷瑾乍聽到唐寅所言,面上神色驟變,沉聲一字一句回問到。
“我回避?尹輕輕是我的夫人,你讓我回避?”
唐寅面無表情的直視著蕭懷瑾,眼中沒有絲毫怯懦。
“車廂內地方就這麼大,不然,你來,我回避?”
蕭懷瑾被唐寅輕飄飄的一聲反問,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最後,他恨恨的點了點頭,俯身邁步走下了馬車。
“江蘺,針!”
侍童將燎過的銀針,伸手遞給唐寅。
唐寅接過銀針的時候,目光淡淡的向車廂簾帳處瞥了一眼,示意小侍童將簾帳放下。
江蘺心領神會,一言不發,順手就放下了簾帳。
蕭懷瑾情急,上前一步,開未來得及開口質問,就被江蘺伸手攔下。
“我家公子施針之時,需要絕對的安靜。否則,一但心神受擾,很容易便會失手!蕭公子也不希望尊夫人有什麼閃失吧?!”
蕭懷瑾連續吃癟,剛才被唐寅嗆白,現下又被他的侍童攔下。
登時間,便有些忍無可忍。
可是,一想到正深受傷情折磨的尹輕輕,蕭懷瑾便只能將心頭鬱憤,生生壓了下來,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唐寅才輕撩簾帳,緩步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如何?輕輕的傷情如何了?”
唐寅緩緩低下頭,將挽起的衣袖慢慢放下,也不去看神情焦灼,憂心忡忡的蕭懷瑾。
直到,蕭懷瑾眼看著就要急怒攻心,忍無可忍的時候,唐寅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蕭懷瑾,唐家菴廬的劉老大夫應該與你說過,輕輕被困火場時久,吸入肺腑的濃煙過量,現如今,她臟腑受損,毒火攻心,根本經不住這樣的長途跋涉,顛簸奔走!你是嫌害她害得不夠,巴不得害死她才肯罷休不成?真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放肆!大膽豎子,誰給你的膽量,敢與我家公子這般沒大沒小!”
蕭懷瑾還未來得及發怒,一旁的楚越便已忍無可忍。
只見他橫眉立目,忿然作色的瞪著唐寅,
蕭懷瑾伸手攔了楚越一下,他雖然氣憤,可眼下,萬事都要以尹輕輕為重,他才不屑與唐寅爭一時口舌之快。
“事出突然,逼於無奈,確是來不及向劉老大夫多請教,是我欠考慮了。只是,劉老大夫只說,輕輕的眼傷,已然出現了惡化的情況,若再不及時醫治,只怕是回天乏術。劉老大夫還說,只有唐家祖傳的金篦術,可以醫治的好輕輕的眼睛。不知,唐公子可有辦法,醫治好輕輕的傷?”
“若非你不知輕重,識二五而不知十,非要帶著輕輕千里顛簸,她自然不會出現肺熱氣逆,傷情惡化的這種情況!”
唐寅字字如針,扎的蕭懷瑾心煩意亂,體無完膚。
“唐寅,你夠了!念在你醫治輕輕份上,我對你一忍再忍,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適可而止的好!”
面對盛怒之下蕭懷瑾,唐寅未見半分懼色。
他對蕭懷瑾最大的寬仁,只是因為他當夜衝進火場,救下了尹輕輕。
可是,在唐寅的心目中,這本就是蕭懷瑾應該做的!
畢竟,那場火,不出意外,就是衝著蕭懷瑾而放的。
尹輕輕不過是城門時候,殃及池魚罷了。
“呵,蕭公子好大的威勢!你可以一無所知,但請你以後不要禍連無辜!輕輕……”
“輕輕也是你叫的?唐寅,盡好你醫家的本分!尹輕輕是我蕭懷瑾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夫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心存覬覦的!”
蕭懷瑾一席話,說的唐寅驟然猛咳個不停。
最後,差點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江蘺扶著唐寅,一面焦優的替他順著背,一面滿目怨恨,惡狠狠的瞪著蕭懷瑾吼道。
“你有沒有良心呀?我家公子為了尹小姐……”
“江蘺,住口!”
一時之間,凜冽的空氣驟然凝固住。
這空曠無人的官道上,只剩下獵獵作響的寒風,裹著唐寅劇烈的咳嗽聲,漸傳漸遠。
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幾個人收拾了一下,便驅車前往最近的館驛,先行歇下了。
蕭懷瑾安置好尹輕輕,看她眉目舒展,安睡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他放輕腳步行至廳堂,伸手拿過茶壺,倒了一盞茶淺呷了一口後,這才緩緩開口向楚越發問。
“查的如何了?”
“回稟主上,據京中傳來的消息說,唐寅剛到上京,便感染了風寒。之後,又因舟車勞頓,不得歇息,而病情加重,寒氣侵肺。彼時,李貴妃的身體已然無恙,惠王怕唐寅過了病氣給李貴妃,便不許他再為李貴妃醫治。於是,唐寅便趁此機會,向皇上請罪。皇上在確認李貴妃確實無恙後,便准許唐寅離宮返鄉。”
“虧他想得出來!”
蕭懷玉輕嘆了一聲,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床榻上的尹輕輕,心中卻是打翻了醋罈子,越想越不是滋味!
楚越聽到蕭懷瑾的感嘆後,登時便猜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只不過,他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主上的意思是,唐寅並非是因為自顧不周才染上的風寒,而是……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