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人,你家夫人要跑了 這本小說的作者是村花花,主角是雲慕知南君若。書中主要講述了:周從武指著小廝說道:“將你昨天看到的,再說一遍給本官聽!”“是,昨日小人在四方酒樓招待客人,小人知道秦小爺,也就是秦賢包了樓上的雅間,讓我們都不要靠近,後來,有位挺好看的姑娘過來,秦小爺讓我把她帶到那……
《雲大人,你家夫人要跑了》 免費試讀
周從武指著小廝說道:“將你昨天看到的,再說一遍給本官聽!”
“是,昨日小人在四方酒樓招待客人,小人知道秦小爺,也就是秦賢包了樓上的雅間,讓我們都不要靠近,後來,有位挺好看的姑娘過來,秦小爺讓我把她帶到那個雅間,後來,我想著,要不要去問下秦爺要不要加點茶,發現那姑娘慌慌張張地從雅間跑了出來,還差點撞到我了。”小廝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說著事情的原委。
“那姑娘你可看清長什麼模樣了?”周從武問。
小廝回答道:“因那姑娘長得很是俊俏,小人就多看了兩眼。”
“那你看清楚,是這位姑娘嗎?”周從武指著南君若說道。
小廝抬起頭看到南君若,馬上點了點頭,“對,對,就是她!”
南君若心裡冷哼,這小廝明明在撒謊!她平時為防節外生枝,都習慣性戴著面紗,那日也是如此,怎麼可能看得清面容?
秦賢這混蛋做了這麼多混事,想讓他死的人有一條街的人那麼多,誰知道是他的哪個仇人趁機殺了他,順便嫁禍給她。
“南小姐,這破碎花瓶是在秦賢死時的案發現場找到的,證據確鑿,你可還有話說?”坐在案桌後的周從武如判官般直指南君若。
“周大人,小女能否問這個小廝幾個問題?”
“可以!”周從武倒想看看南君若能問出什麼來。
南君若緩緩走到酒樓小廝跟前,小廝低著頭,不敢和南君若對眼。
“你說昨晚看到我從四方酒樓的雅間慌慌張張的跑出來,你可看清當時我手上可拿了什麼東西?是幾時從裡面跑出來的?我記得當時還跟你說了句話,你可還記得?”南君若轉過頭向酒樓小廝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小廝臉上顯出不自然的神色。低著頭回答道:“這個,小人,當時姑娘手上拿的東西小人沒看清,時間大概就是亥時左右離開的酒樓,小人記得當時姑娘跟小的說,說不要打攏秦小公子……”小廝沒有抬頭去看南君若。
“你撒謊!亥時我已不在酒樓,你又怎能碰得到我?更何談和你說話?!”南君若加大聲音,厲色地斥責道。
小廝身體被嚇得抖了一下,向周從武那邊跪著爬去,說:“小人沒有撒謊,小人說得句句屬實!大人明鑑!”
南君若並未繼續理會那小廝,而是忍著喉嚨的不適感,蹲下身子,捲起衣袖,拿起白布,仔仔細細地檢查了秦賢頭上的傷口,而後示意衙差幫忙,將屍體側翻,一番檢查下來,南君若心中已有些瞭然。
隨後向周從武屈膝行禮,抬起頭眼神坦然的看向周從武。
“周大人,能否請仵作上堂?小女心中有些疑慮。”
“請仵作!”周從武倒也乾脆。
身穿仵作服的中年男子從門口進來,向周從武屈身施禮後,
南君若轉過頭去問仵作:“請問,他的致命傷可是後腦勺這一處?”
仵作道:“正是此處!”
“那他的死亡時間是幾時呢?致死原因是什麼?”
“在下檢查了他的身體僵硬程度,死亡時間應該在昨晚亥時左右,看傷口的嚴重程度,是被擊中過兩次,第一次力道尚淺,第二次則是造成斃命的原因。前額處的傷口因為第一次擊打,但不足以致命,後腦勺這一處則是致命傷,以傷口力道和深度來看,這第二次的重擊是一擊斃命。”仵作將秦賢身上的傷口一一展示給南君若和周從武看。
“亥時前後,被人一擊斃命。小女說得可對?”南君若向仵作再次確認。
“姑娘說得沒錯。”仵作點了點頭。
“那能否看出他的致命傷是如何造成的?”
“看傷口裂痕來看,應是有人從他背後上方擊打所致。”
“哦……原來是後上方?”南君若故意拖長聲音,看向周從武。
南君若將自己的問題一一剖析完整,周從武聽完臉色逐漸嚴肅。
南君若見時機成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好痛!她偷偷摸了摸膝蓋。
“還望周大人明察!這分明是有人刻意栽贓給我!秦賢身高明顯比我要高,我又怎會從他後上方將其擊打?此案疑點重重,還望給君若一個公道!”南君若將雙手扶住額頭,向周從武彎腰跪膝,以示自己冤屈。
此時,任是普通人聽完都知道,這個案子漏洞百出,況且周從武這種閱案無數的人。他看著堂上的南君若,條理分明,有理有據,一層層分析舉證再推翻原來的證據證詞,這哪像是個未出閣且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倒像是經歷過許多訟案要案的訟師。
他不禁對這個女子刮目相看。
周從武臉色鐵青的看著堂下的小廝,一拍驚堂木。怒斥道:“你這刁民,還不從實招來!”
被周從武一吼,那小廝竟嚇得暈了過去,他叫手下將人拉走,並下令官差繼續去四方酒樓尋找證人線索,重新追查兇手。
周從武站起身,走下堂來,對南君若問道:“此案疑點本官自會查明,不過……”
“大人,秦家二老爺來了!”此時,門外官後來報。
“周老兄!秦某聽說已抓到殺我兒的兇手了?”人未到,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便先傳了進來。
一個大腹便便,身材粗壯,圓臉小眼的中年錦衣男子,身後跟著兩個隨從進入了議事堂。
“秦大人稍安勿躁,本官正在全力追查兇手。”
“還在追查?秦某怎麼聽說害死我兒的是南景遷那酸書生的女兒……”秦二爺進入議事堂,便看到堂中的南君若。“想必這個就是那不知廉恥,勾引我兒不成,便殺害我兒的賤人嗎?”
周從武聽完臉色微微不悅,如果不是這秦家仗著秦老太爺的功績,連夜向聖上告狀,聖上因此給廷尉府施壓,命他限期緝兇,他今日也不會在證據尚未明朗的情況下,便親自上門帶走南君若,而因此得罪南家。
現下左右為難,周從武頭疼不已。
“秦大人,此案尚有疑點,還需進一步查證。”
“什麼?!竟還未定案?秦某可聽說人證物證俱在,周大人應立即將此女定罪入牢才是!”秦二爺手指著南君若,一臉憤怒。
這秦二爺一口一個賤人,將南君若前一世的硬脾氣給燒了起來,真當她是弱不經風的閨閣女子麼。
“秦二爺,那得問你家那短命兒子!如果不是你兒子使用下三濫手段設局騙本姑娘去四方酒樓,本姑娘現在好好在家睡覺呢!”南君若振振有聲,隨後朝著周從武方向,問:“周大人!據我說知,這大雍國律法,凡男子濫用藥物並迫害女子的不法行徑,應笞二十鞭刑。不知這死人能不能行這鞭刑?”
“鞭……鞭屍?”
一時間堂上眾官差議論紛紛,他們廷尉府雖掌大案要案,行刑無數,但可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你……你這毒婦!你這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你有何證據證明我兒迫害過女子了?!”秦二爺被氣得臉都綠了,從來沒人敢這麼無禮地對他說話。
“哼!證據?昨日秦賢設計想輕薄於我,實際上我才是受害人,也是證人。如果不夠!你還可以去問下南市街錦衣堂的王二姑娘,雲山街濟世藥鋪李掌櫃的小女兒,還有鳳裡街靜心茶樓的徐寡婦……那王二姑娘被秦賢糟蹋後得失心瘋至今未愈,李小姐被秦賢羞辱後不堪重負跳河自殺,徐寡婦更是因為秦賢的不斷騷擾,而被族人趕出家門最後被迫出家為尼!”
南君若越說越來氣,這秦賢在上京城乾的齷齪事真的是數不勝數,也曾有人上衙門告狀,但最後卻都不了了之。
“你……你這是汙衊!是你這不知恥的賤人見我們秦家高門子弟而勾引我兒,見勾引不成,才在這胡亂構陷!也不知這南景遷怎麼會養你這麼個不孝女!”秦二爺氣得臉色通紅,氣急敗壞地跳腳。
南君若沒想到這秦二爺居然有臉說她阿爹?說她可以,但說她家人不行!
這秦家當真是沒救了,居然這樣的顛倒是非,不分黑白。
她一臉鄙夷和嫌棄地看著秦二爺,彷彿是在看著那路邊野狗亂吠一般。
“我說呢!這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原來秦賢那橫行霸道,藐視律法的樣子是隨了秦二爺啊!隨意在這公堂之上攀咬他人,顛倒黑白,罔顧國法,如果我是秦老太爺,估計會氣得活過來,將秦家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子孫都一同拉入地下一起長眠,才會瞑目!要我說,你兒子這死得也算是盡孝了!”
南君若停頓了一會兒,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律法規定凡迫害一名女子,鞭刑二十,你這兒子迫害的女子沒有上百,那也有幾十,只怕是挫骨揚灰都不夠!”
“說的好!”公堂上不知是誰脫口而出。
南君若接二連三的一番話,讓公堂上的衙差們都暗暗拍手稱快,對這南家姑娘都另眼相看起來。
一旁的周從武沒有插話,他心裡也在暗暗叫好,他心裡可一直憋著氣。
這秦家在雍京城仗著秦老太爺的名聲作威作福,惡事作盡,也曾有人上告,但是普通百姓人家怎敵得過秦家?因顧念秦老太爺為朝廷鞠躬盡瘁的功勞,聖上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秦賢都是相安無事,後來就越發肆無忌憚。
現在居然對南家女兒下手,最後死於非命,也是活該。
但周從武想歸想,臉上卻未顯露出來,正要開口規勸二人。
“你……你……”那秦二爺捂著胸口,呼吸急促,氣得發抖的手指著南君若,然後眼睛一白,竟直接氣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秦二爺身後的隨從扶住他肥壯的身體急呼道。
“快!帶秦二爺去偏廳休息會……”周從武吩咐。
送走秦二爺後,周從武回過頭來看著堂上依舊面不改色的南君若,彷彿剛剛那鬧劇和她無關似的,周從武不禁心生敬佩。
他不敢怠慢,收起之前凜然的官威,臉色鄭重。
“南姑娘,能否告知昨日亥時身在何處?可有人作證?這樣本官可儘早為姑娘洗脫嫌疑。”
南君若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昨晚亥時,她應該是正和那陌生男子共度春宵呢。
但,她怎麼能說?南君若心中苦惱,一時進退兩難。
“雲某倒是可以為南姑娘作證……”此時一個低沉慵懶的男子聲音從公堂外飄了進來。
小說《雲大人,你家夫人要跑了》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