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半路上,張忠覆命。
“皇上,一切照您的意思,都辦妥了!只是……”
洪荒問道:“只是什麼?”
“城北的一丐幫勢力不肯歸附。”
“你小子還學會了給我賣關子了?事情辦妥了就是沒有隻是,既然有一處沒有歸附就不叫辦妥了,以後我要第一時間得到最準確的答案,這情報工作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明白嗎?”洪荒教育道。
“屬下知錯,請皇上責罰!”張忠慚愧拜伏。
“起來吧,跟我一起去!”洪荒吩咐道。
王勇進言道:“皇上,那這秦家……”
“沒有我坐鎮你就怕了?還怎麼獨當一面,這是考驗你能力的時候,對付這個老狐狸你得多積累經驗,明白嗎?你想學張忠,什麼事兒還要我親自去?”
“到時候就說朕乏了,半路回宮了,要謝恩明天在朝堂上謝。”洪荒說到這裡,心裡已經浮現出秦明氣得吹鬍子的表情。
吩咐完王勇,洪荒跟著張忠來到城北。
先前,洪荒派出張忠,要將京城的大小丐幫勢力全部納入自己的麾下,他承諾那些丐幫的人,有功的人盡數會被安排到城郊的皇莊分給土地,立大功的人還會授予暗中成立的情報司頭目。
按照洪荒的構想,各個丐幫勢力歸附後形成競爭關係,都會搶著立功的。
這樣,自己的手底下又多了一股力量。
路上,張忠介紹著城北丐幫的情況。
“那丐幫頭目這兩年才發跡,先前也是一個乞丐,現在卻成了城北一家賭坊的老闆,聽說有五城兵馬司的人撐腰。”
“那就更要納入我們的勢力範圍了,這五城兵馬司是秦家掌握的嗎?”
“回皇上,中、東、北被秦家的人滲透,但南、西兩城不是秦家的勢力範圍。”
“南、西兩城的副指揮是魯國公府的人。”
“魯國公?”洪荒大致梳理了一下腦袋中的前身信息,這魯國公是先帝的鐵桿,一生戰功無數,地位崇高,在軍中也頗有威信。
自從先帝駕崩,魯國公悲傷過度,後又被秦明排擠,在朝中心情鬱悶,就辭去了軍中要務,在家天天對著先帝的靈位發呆,對先帝感情甚重。
他的兒子陳標如今是五城兵馬司南、西兩城的副指揮,魯國公家的產業也在南、西兩城,即使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是秦家的人,但也沒能控制住陳標。
“這魯國公倒是給朕留了點底子啊。”洪荒心情大好,看來朝中也並不是秦家能夠一手遮天的。
來到北城丐幫頭目的府邸,張忠正要叫門,洪荒阻止了。
“夜深人靜,還是翻牆合適。”洪荒指示道。
“皇上萬金之軀怎麼能夠做這種事兒?”張忠為難。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沒鑽狗洞進去就是懶得聽你們說三道四,給你講一個道理,男人做事兒不拘小節,為達目的有時候要權宜行事。”洪荒踩著一個侍衛的背就爬了上去。
張忠摸了摸絡腮鬍子,覺得皇上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不過還真的是有點道理。
進入院子,洪荒問張忠:“哪一間是北丐住的?”
“北丐?”
“就是城北丐幫頭目。”
“回皇上,我猜是正中間這一間。”
洪荒一個爆栗子敲在張忠的頭上,小聲罵道:“看你心思挺縝密才提拔你當侍衛統領的,沒想到這麼點事兒也不知道,怎麼辦差的?”
張忠汗顏:“向皇上學習!”
“拍馬屁倒是學會了,以後辦差用點心,我手下不能有廢物!”洪荒訓斥道。
張忠連連點頭,在手下面前抹不過面子,轉頭漲紅著臉對一個侍衛小聲罵道:“聽見沒有,怎麼辦差的?”
摸到屋裡,只見一個大漢四仰八叉打著呼嚕,洪荒二話不說,摸出先前在那死太監身上繳獲的匕首。
捂住大漢的口鼻,手起刀落,從大漢胸口中抽出匕首,絲毫不拖泥帶水。
大漢低吟了兩聲,身子抽搐了兩下就一命嗚呼。
張忠和侍衛們看著洪荒的手法,心中詫異,這還是皇帝嗎,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殺人越貨的毛賊,真是大開眼界。
“看見沒,以後這事兒你們知道怎麼辦了?”洪荒將匕首在屍體上擦了擦,放回刀鞘。
“這刀還真是鋒利,是把寶刀!”
洪荒剛剛感受到屍體胸口處有硬質物體,現在撥開衣服一看,大漢胸口處居然穿了護心鏡,但在這匕首面前就如一塊獸皮,輕而易舉就被破開了。
“咦,不對,這傢伙更像一個護衛,不像是北丐。”洪荒思忖道。
張忠這時終於發揮出了自己的腦力,點頭道:“一般來說就護衛會穿著護心鏡睡覺,因為他們時刻要保護主子的安危,怕應敵的時候來不及穿護心鏡;另外,北丐作為一個頭目,哪能沒有三妻四妾陪著睡覺的?”
“這北丐還真是謹慎,居然讓護衛住最好的位置,自己為了安全躲在其他房間睡覺,看來他的仇家還挺多的。”洪荒也分析道。
正在這時,眾人聽見院子有響動。
洪荒戳破窗紙,看見一個精瘦的乞丐從狗洞中爬了進來,摸摸索索到了一間房屋。
“走,跟過去!”洪荒吩咐道。
啊!
小乞丐一進就聽到一聲叫喚,還好各房間內都有呼嚕聲,那最警覺的護衛已經死了,北丐的院子裡並沒有人被吵醒。
透過窗戶,只見小乞丐威逼著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他旁邊一個穿著小紅兜的小妾瑟瑟發抖。
“該死,我是幹大事兒的人,看什麼呢?”洪荒控制著自己的眼睛從小妾身上移開,看著小乞丐和胖子北丐。
只聽得小乞丐低聲問道:“說,我的妹子關在哪兒?”
“在…在柴房……”胖子北丐嚇得口齒不清說道。
“虧我信任你,跟著你討口飯吃,沒想到你連手底下人的妹子都不放過,還要拿去送給別人,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小乞丐目光冰寒。
“我賠錢,我有錢。”
胖子剛想動身打開床頭櫃,小乞丐喝止道,
“別動!”
小乞丐死盯著胖子,自己去打開床頭櫃。
同時,洪荒改變了要殺北丐後控制北城丐幫的主意,吩咐侍衛去救柴房的小乞丐妹子。
打開床頭櫃,小乞丐看著滿櫃子的珠寶金銀,挑了一錠銀子,說道:“這是我要的賠償,就當是我這些天為你辦事兒的酬勞,從此我們兩清了,你要是再敢對我和我的妹子動手小心你的小命。”
洪荒點頭,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心不貪,做事兒也有章法,就是年紀小不知道世間的險惡,對這種人還講道義不一刀了結,事後少不了被胖子北丐追殺。
正在此時,院子裡響起了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