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小說《穿成農家惡婆婆》已上新,它是著名網絡作者二衣的又一力作,主角是喬玉蘿薛庭遠。主要講述了:鎮上有個布莊,喬玉蘿帶著小孫女進去瞧了瞧,裡頭大多是粗布和棉布,綢緞總的不過五六匹。想想也正常,七里鎮周圍這十里八村,幾乎都是土裡刨食兒的莊稼人,碰上天災,填飽肚子都難,能買匹粗布做件衣裳裹身禦寒就算…
《穿成農家惡婆婆》免費試讀第16章 賭就賭!
鎮上有個布莊,喬玉蘿帶著小孫女進去瞧了瞧,裡頭大多是粗布和棉布,綢緞總的不過五六匹。
想想也正常,七里鎮周圍這十里八村,幾乎都是土裡刨食兒的莊稼人,碰上天災,填飽肚子都難,能買匹粗布做件衣裳裹身禦寒就算不錯了,上哪找錢買綾羅綢緞去。
喬玉蘿看了眼薛芽兒身上的粗布衣裳,這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做的,早就不合身了,小身板兒被繃得死緊,咯吱窩處的線頭因為不合身崩開過幾次,林秀蓉給她打了補丁。
薛庭旭每個月都往家帶銀子,那銀子卻全花在別人身上,他自個兒的閨女連身像樣衣裳都沒有。
攤上這麼個爹,喬玉蘿不禁替小芽兒心酸了一把。
她目光落向一匹細棉布,問掌櫃的,“這布怎麼賣?”
掌櫃的打量她一眼,“您是要買一匹,還是照尺寸裁?”
一匹布四十尺,肯定用不了那麼多,但喬玉蘿想知道市面上的物價,索性問了一嘴,“一匹多少錢?”
“三百文。”
喬玉蘿瞠目結舌,“這麼貴呢?”
薛庭旭每天的工錢也才五十文不到,一匹布,可夠他辛苦好幾天的了。
掌櫃的笑道:“大妹子,一擔棉花可要五兩銀子呢!這織成布,算上各種成本,三百文一匹已經不算貴了。不過,一匹布四十尺,您要是用不了這麼多,咱就照尺寸裁,要多少裁多少。再不成,您看看旁邊的粗布?粗布便宜,幾十文就能買一匹。”
肯定不能買粗布。
家裡其他人誰都能穿粗布,唯獨小芽兒不能。
這才兩歲多的孩子,肌膚嬌嫩,穿粗布容易磨到。
然而現實卻是除了大房,家裡其他人穿的都是細棉布,花大房的錢買的。
這些事兒喬玉蘿不能細想,一想血壓就飆升得厲害。
“要細棉布!”喬玉蘿一臉篤定,“你給看看,這孩子做兩身衣裳要多少布?”
“這娃身量小,三尺布就能做一身。”
“來七尺!”
一整匹買是三百文,單價七文半,照尺寸裁要貴一些,八文錢一尺。
出了布莊,喬玉蘿想到小芽兒手臂上的掐痕,又去藥鋪買了一盒藥膏,出來時,瞧見對面路邊有個賣雞蛋餅的攤子。
她問小孫女,“小芽兒,你餓不餓了?”
薛芽兒顯然也聞到了雞蛋餅的味道,下意識嚥了咽口水,但還是搖頭,“不餓~”
阿奶已經給她買布做衣裳了,她不能再花阿奶的錢錢。
喬玉蘿一瞅薛芽兒這表情,哪還有不明白的,難怪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三歲不到,在她那個世界還是爸媽的心肝寶貝兒小棉襖呢,這孩子就被逼著懂事了。
她暗暗嘆口氣,沒再說別的,果斷掏了幾個銅板給薛芽兒買了個雞蛋餅。
薛芽兒不肯要,喬玉蘿又哄她,“那阿奶一半,小芽兒一半好不好呀?”
小丫頭這才猶猶豫豫地接了過去。
剛才這一溜達,鎮上的情況喬玉蘿大致瞭解了。
七里鎮不比縣城,有錢人少,鋪子攤子做的都是窮苦百姓的生意,利潤少。
看來要想發家致富,她還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到鎮口時,薛麻子早在那兒等著了。
見喬玉蘿又把薛芽兒全須全尾地帶回來,還給小芽兒買了雞蛋餅,薛麻子臉上的震驚藏都藏不住。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薛老婆子這是良心發現了,還是芯子被人給換了?
喬玉蘿見他發呆,喊了他一聲,“愣著幹嘛呢?走了。”
一面說,一面把薛芽兒抱上車。
薛麻子這一路上還替薛芽兒高興,想著薛老婆子這一轉性,小丫頭的苦日子就算是到頭了,以後不說過得多安逸,起碼能少挨幾頓毒打。
然而牛車剛進村,就看到村道上有人對喬玉蘿指指戳戳,一面小聲議論,一面又露出驚恐的表情。
薛麻子一臉納悶,喊住其中一個,“哎,二狗,你們咋回事兒,瞎嘀咕啥呢?”
被喚作“二狗”的男人跟見了鬼似的,拔腿就跑。
原身仗著家裡有個秀才兒子,一向自視甚高,不愛跟村人往來套近乎,穿過來的喬玉蘿就更不可能了,她沒當回事兒,伸手給小芽兒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到薛家時,老遠就看到院牆外站著一大群村人,七嘴八舌鬧哄哄的,聽不清到底在嚷嚷什麼。
有人眼尖,一回頭看到牛車上的喬玉蘿,馬上指著她,“哎,就是她,人回來了,村長,我們家鐵蛋兒最近每天晚上都會驚哭,怎麼哄都不好使,指定是撞邪了!”
“對對對,還有我們家,最近雞圈裡的雞老丟,栓了狗都防不住,人能有這本事嗎?”
“村長,您快給拿個主意吧,村裡出怪事兒已經不是一樁兩樁了,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薛喬氏最近性情大變,還把懷著身孕的二兒媳給趕回了孃家,羅家大娘親自去鎮上算過,說是薛喬氏被薛家大兒媳死去的老孃附身了,得請人來驅邪才行啊!”
蓄著山羊鬚的村長擠出人群望向喬玉蘿,目光復雜。
其實最近薛老婆子性情大變的事兒,他也聽了一嘴,但他好歹是一村之長,不能人云亦云。
可現在,都有人跑到鎮上去算命了,由不得他不信。
想到這兒,村長老臉一沉,吩咐身後年輕力壯的幾個男人,“你們幾個,去把薛喬氏給綁起來!”
喬玉蘿坐在牛車上聽了一耳朵,總算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羅吳氏那老貨不僅去了鎮上買通老道士,還讓羅春燕在村子裡到處散播她被邪祟上身的謠言,這是想把她往絕路上逼啊,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喬玉蘿朝著自家院門口看了看,院門緊緊閉著,薛庭義和薛庭旭都是在家的,兩個兒子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為她說話。
眼瞅著那幾個男人找了繩子就要來綁阿奶,薛芽兒一下子站起來,張開小胳膊擋在喬玉蘿身前,奶兇奶凶地吼道:“不許欺負我阿奶!”
“她才不是你阿奶呢!”有村人道:“小芽兒你趕緊下來,當心那老鬼一會兒吃了你!”
薛芽兒氣得小臉通紅。
喬玉蘿一把將小孫女拉到自己身後躲著,眼神平靜地望著村長,“你們說我是邪祟,我就是邪祟了?證據呢?”
有人高聲喊道:“羅家大娘就是證據,她都親自去鎮上給你算出來了,你還敢狡辯!”
“是麼?”喬玉蘿淡笑,“既然她那麼篤定,怎麼這會兒都不敢露面了?”
喬玉蘿話音才落,身後就傳來羅吳氏的冷笑,“誰說老孃不敢露面?”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羅吳氏帶著個身穿道袍的老道士走了過來。
都已經撕破臉做到這份上,羅吳氏連客套都省了,陰森森地盯著喬玉蘿,“以前我那親家母得知我閨女懷的是孫子,高興得都恨不能把她給供起來。你倒好,一來就磋磨她,短她吃喝不說,還指桑罵槐說她下金蛋,為了個丫頭片子,你把我懷著身孕的閨女趕出家門,你還敢說自己不是林秀蓉她老孃鬼上身!”
羅吳氏這一嚷嚷,圍觀的村人們似乎也反應過來。
“對對,薛家嬸子最近是有些怪怪的。”
“我那天還看到林秀蓉母女拿著雞蛋邊吃邊往田裡走,薛老婆子以前對大房什麼態度咱都清楚,這要不是親孃,能突然轉性兒嗎?”
“就是,他們家院兒門一直關著,大郎二郎都是在家的,這麼大的事兒還不出來,說明啥?說明他們自個兒都認為有鬼,害怕了!”
羅吳氏聽著村人們的議論聲,冷笑,“有沒有鬼,村長把二郎喊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薛庭義那種性子,羅吳氏最清楚了,面對這麼多人的質問,他硬氣不起來。
村長想想也是,薛老婆子的轉變有多大,家裡人是最清楚的。
他稍微沉吟片刻,讓人去喊薛庭義。
薛庭義和薛庭旭兄弟倆正躲在院門後偷聽,聽到有人喊,薛庭義臉色僵了僵,望向薛庭旭,“大哥,怎麼辦?他們點我名了。”
薛庭旭皺眉望著他,“你是不是也覺得娘跟以前不同了?”
薛庭義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
薛庭旭深吸口氣,“那行,你怎麼想的,出去就怎麼跟他們說。”
這話,擺明了大哥也覺得娘是被鬼上身了。
薛庭義鼓足勇氣,一伸手推門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村長沉聲問:“二郎,大夥兒都說你娘性情大變,跟以前不一樣了,懷疑是鬼上身,你是她兒子,你來說說。”
薛庭義怯怯地看了喬玉蘿一眼,當對上喬玉蘿面無表情的臉,他又把視線收回來,低下頭,“我娘……我娘她最近是有些不一樣。”
“聽到了沒?”羅吳氏的語氣越發囂張,“就連薛二郎都親口承認了,村長,那咱也別耽擱了,趕緊的讓張道長做法驅邪吧!”
“慢著!”
喬玉蘿突然高喊一聲,盯著羅吳氏,“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一夥兒的?”
羅吳氏冷笑連連,“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想著為自己開脫?村長,我看她就是想拖延時間!”
村人們贊同地點點頭,紛紛嚷嚷著讓喬玉蘿閉嘴。
時下人迷信,就是平時都不敢得罪風水先生,更別說羅吳氏母女的謠言工作已經做到位,喬玉蘿如今是牆倒眾人推。
無視周圍人的冷言冷語,喬玉蘿平靜道:“既然你這麼篤定我身上有邪祟,那要是一會兒道長沒看出來怎麼說?”
羅吳氏一愣,跟著冷哼,“絕不可能!”
老道士早就讓她給買通了,今天就算喬玉蘿是個正常人,待會兒也得變成邪祟上身!
“話別說太滿。”喬玉蘿道,“如果我真被邪祟上身,那麼是要沉塘還是火燒,我都任憑你們處置,可我若是沒有被邪祟上身,那你就是造謠誹謗,村長,造謠誹謗的人該如何處置?”
村長捋了捋鬍鬚,“造謠誹謗這罪名可不小,弄不好要見官的。”
羅吳氏有些心虛地嚥了咽口水,但一想到老道士站她這邊,她馬上又有了底氣,呵呵一笑,“見官就見官!”
“好歹咱們也是親家。”喬玉蘿打斷她,“我不想把事情做得那麼難看,見官就免了,如果我是清白的,那麼作為賠償,未來一年內,我們家田裡所有的活兒,都由你們家免費承包,要麼好好幹,要麼賠錢,雪花銀一百兩。”
羅吳氏氣得跳腳,“一百兩?你想錢想瘋了吧?”
喬玉蘿挑眉,“怎麼著?慫了?”
險些被喬玉蘿牽著鼻子走,羅吳氏慢慢冷靜下來,“賭就賭!”
橫豎是她贏,薛老婆子死定了!
小說《穿成農家惡婆婆》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