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邪肆皇叔的掌心寵》免費試讀第五十二章 懲罰
為了避嫌,獨孤傾兒到底沒動手。
軍醫上前連脈都不曾診,直接彙報道:“皇上,雖說淮王殿下一直由獨孤郡主受診,但草民也略知一二。”他三言兩語解釋了為何不用診脈,繼續道,“殿下外表傷勢不重,重在內傷。老虎力大無窮,我等肉體凡胎尋常挨一下便要氣絕身亡,虧得殿下內力深厚這才勉強護住了心脈。這些日子在郡主的精心調理下,已經漸有好轉之勢,皇上不必擔心。”
說罷,軍醫退至一旁,安靜地侍立著。
夙煜澹見軍醫都這般說,心知夙煜鋮性命已然無礙。
但看著夙煜鋮蒼白的臉色,夙煜澹還是怒從心起。
他的這個弟弟,有勇有謀,若非……必定是天降奇才。
他不忍夙煜鋮的才華被埋沒,這才封他為淮王,與他軍權,給他勢力,就是想讓他在自己照拂不到之處,可以自保。
結果,卻不想最先傷到他的,竟然是自己的好兒子。
不過老虎之事終歸是意外,夙煜澹雖氣,卻也知道夙宸燁打老虎的初心也是為了自己,故此也不會說些什麼。
可他居然說謊!
想到一些京中的某些流言,夙煜澹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夙煜澹回頭,深深地看了夙宸燁一眼,怒喝道:“逆子,還不速速跪下!”
夙宸燁心頭一驚,似乎有炸雷在他頭頂炸裂開來。
他臉色一變,緊走幾步撲通一聲跪在床前。
夙煜澹深深地看了夙宸燁一眼,呵斥道:“逆子,自己有幾本事不知道?竟然還妄想去獵殺老虎?獵殺不成竟然還害處淮王身受重傷,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毫無自知之明!”
夙煜澹罵得有些狠了,夙宸燁心裡不虞,臉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他深深地伏下身,跪倒在床上,磕著頭求著饒。
夙煜澹罵了幾句,才道:“朕且問你,外間流言是怎麼回事?”
夙宸燁身體一抖,抬起頭來,滿臉無辜地道:“回父皇,此事兒臣確實不知啊,那日郡主打了兒臣之後,兒臣雖然生氣,可確實什麼也沒有做啊,父皇明鑑啊!”
還在撒謊!
夙煜澹眼中升騰起一股戾氣,抬腳狠狠地踹了夙宸燁一腳,後者被踹翻在地,卻不敢說半個不字,立刻又乖順地跪伏著。
看著夙宸燁這般態度,夙煜澹心裡一片失望,這可是他的皇子啊,竟然毫無氣節擔當,於是臉上愈加的冷冽。
“夙宸燁,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的夙宸燁心裡莫名一涼。
不等他想清楚這句話的含義,頭頂再次傳來夙煜澹冰冷的聲線:“八皇子夙宸燁不知天高地厚,圍場之上妄想獵殺老虎,連累他人受傷且事後毫無悔改之心,朕便罰你三十大板,自回京之日前,日日需得在淮王殿下營前站崗守衛,以示歉意,你可服?”
夙宸燁不敢不服。
他恭敬地伏下身去,幾乎自齒縫裡擠了三個字來:“兒臣,服!”
“去吧,受完罰即來此處。”夙煜澹冷冷地看著夙宸燁離開的背影,直到夙宸燁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夙煜澹才揉了揉眉心,轉過頭來,看向夙煜鋮,聲線略沉,“淮王,如此處置,你可有異議?”
“不敢。”夙煜鋮從始至終只是冷眼旁觀,即不說罰得輕了也不說阻止。
只有夙煜澹詢問時,才回了一句話。
夙煜澹聞言,輕嘆一聲,抬手拍了拍夙煜鋮的肩膀,道:“煜鋮,辛苦你了,你好些休養著,需要什麼藥材只管與兄長說,兄長讓人與你送來。”
夙煜澹身為皇帝,平時裡都是端著架子的。似這般平易近人的模樣,獨孤傾兒還是頭一遭見。
她好奇地打量了那個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的皇帝,有些聽不懂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夙煜鋮雖說在與兄長說話,眼神餘光卻一直注視著獨孤傾兒的。
看著她絕美的眸子中流淌出來的疑惑,不自然地軟了瞬眼神。
而這一幕,卻被夙煜澹看了清楚。
夙煜澹擰了擰眉,心裡暗覺古怪,卻也不知道怪在何處。
“兄長,我都知道,兄長想做什麼就做吧,臣自是皇上的大將軍。”夙煜鋮說完,兄弟兩對視一眼,默契地笑了笑。
“好,那你好好休息,朕就先走了。”夙煜澹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理了理衣襟正欲離開。
當他路過獨孤傾兒時,腳步一頓。
夙煜澹看向面前這個垂首一副乖巧聽訓的豔麗少女,沉聲告誡道:“獨孤郡主,朕與皇后雖說心疼你,但你行事也要收斂些,莫盡做些讓朕與皇后為難的事。一次兩次朕可以不計較,但可一可二不可三,郡主可知?”
獨孤傾兒到底損了皇家的顏面,還是當著夙煜澹的面損的。
要是夙煜澹不說兩句怎麼也說不過去。
獨孤傾兒乖巧應是:“傾兒知錯了,下次一定三思而後行。”再打夙宸燁的時候,她會找個更好的理由,至少要把自己摘出去。
幸得夙煜澹不知獨孤傾兒在想些什麼,若是知道,指不定要怎麼教訓她。
此時在夙煜澹的眼中,獨孤傾兒異常聽話。
見她這般識趣,夙煜澹心裡到底一軟。
他道:“獨孤郡主當眾毆打皇子,雖說事出有因,但此事不可長,罰其月俸半年以儆效尤。對了,郡主與朱家小姐的賭約,郡主可莫要忘了。”
說罷,夙煜澹勾唇一笑,抬步走了。
獨孤傾兒乖巧認罰。
待夙煜澹一走,獨孤傾兒眉目飛揚豔麗無雙,哪還有方才的乖巧聽話?
區區半年的月俸,對獨孤傾兒來說不疼不癢,再說,她可是醫仙谷的人,只要她這名頭一報出去,送錢的人大把,她會缺銀子嗎?
不過是用來堵旁人的嘴罷了。
獨孤傾兒兩三步走到床邊,扯過皇上剛剛坐過的凳子坐下,道:“皇叔方才與皇上打的什麼啞迷,傾兒半個字都不曾聽懂。”
夙煜鋮輕笑道:“哪有什麼啞迷,不過是些尋常兄弟間的關懷罷了。”
“是麼?”反正獨孤傾兒不信。
但夙煜鋮不說,獨孤傾兒便不問。
只是有一件事她還是需要說說的。
獨孤傾兒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道:“皇叔,夙宸燁到底是皇子,與其母野心勃勃,如今皇上讓他受了罰還在皇叔帳前站崗,這是否有些不妥?”方才皇上在盛怒之中,獨孤傾兒也不敢頂撞,只能等到此時與夙煜鋮說說,看看她的這位足智多謀的好皇叔可有解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