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她?
安暖被打倒在雪地裡,嘴角滲出鮮血來。
“安暖,你別忘記了你只是一個卑賤的清潔工,還坐過牢,你配和斯謹一起拍婚紗照嗎?”沈懷柔毫不客氣地將圍在安暖脖子上的圍巾扯下來,嘴裡惡毒地咒罵著。
安暖抓住機會,從雪地裡爬起來,反手就給了沈懷柔結實的一巴掌。
沈懷柔直接被打倒在地上,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安暖,“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為什麼不敢?你是覺得我不該配合去演戲,應該直接告訴陸斯謹,你是冒牌貨,你才甘心是嗎?”安暖紅著臉,嘶吼道。
沈懷柔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一直被威脅的安暖,居然還有這麼霸氣的一面。
同時她心底也更加不安,絕對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至少陸氏裡面得有一個人幫自己盯著她才對。
安暖不知道沈懷柔想了那麼多,擦乾淨嘴角的血漬,在呼嘯的寒風中獨自遠去。
她脖子上被扯出一道深紅的勒痕,卻敵不過心裡的鈍痛。
某種程度上,沈懷柔其實說的不錯,她不過是一個坐過牢的卑賤的清潔工,本就不該奢望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溫柔才對。
在寒風中,她的頭髮被吹得凌亂無比,整個人也狼狽不堪。
可她還是忍不住會想,陸斯謹口中的婚紗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一定很美吧。
走了一段路,她才想起來,現在她上班了,只有晚上才有時間去看望母親。
她拿出化妝鏡,將臉上的紅腫全都遮住,然後嘴角努力擠出一抹笑來。
買了一些媽媽愛吃的水果,往醫院趕去。
次日,安暖正在員工餐廳吃晚餐,牆上掛著一個電視機,正在播報著娛樂新聞。
陸斯謹帶著沈懷柔現身某頂奢品牌婚紗店,直接買下該店的三套鎮店之寶,兩人超高的顏值,加上陸斯謹闊綽的手筆,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員工餐廳的一些人也全都表達著羨慕和祝福,唯獨安暖吃著手裡的饅頭,內心百感交集。
吳經理忽然現身,厲聲呵斥,“別吃了,上面反映說你的廁所沒有打掃乾淨,今晚加班,給我重新打掃一遍。”
聞言,安暖明白應該是沈懷柔的刁難。
可陸氏清潔工的工資比別的地方都要高,沈家那邊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變卦,她還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打掃到晚上8點多,安暖想直接坐公交車回醫院去照顧母親。
可她的腳卻像是不聽使喚一樣,不由自主地輾轉到了電視中陸斯謹和沈懷柔所在的婚紗店。
看著櫥窗裡一套套讓人嚮往的夢幻婚紗,安暖情不自禁地伸出被凍得發紫的手,隔著玻璃撫摸著婚紗的裙襬…
婚紗店裡,陸斯瑾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助理將訂製的訂婚戒指送了過來。
兩人為彼此戴上,沈懷柔一臉嬌羞地擁住陸斯謹,幸福地揚起嘴角。
也是在這個時候,沈懷柔發現了窗外的安暖,下巴微揚,示威地展示著手裡的戒指。
安暖鼻尖一酸,連忙戴好口罩離開。
“斯謹,以後我們每天都戴著,永遠都不摘下來了好嗎?”沈懷柔貪婪地看著手上的鴿子蛋戒指,覺得自己陸夫人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嗯。”陸斯謹微微頷首,卻不動聲色地推開了沈懷柔。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在排斥她的靠近,似乎眼前的懷柔又變得和昨晚不一樣了。
也許是為了應景,店內廣播裡突然切換了音樂,正是昨天安暖在陸斯謹生日時彈奏的鋼琴曲《夢中的婚禮》。
陸斯謹煩躁的心情在一瞬間得到些許的緩解,沈懷柔的目光卻一直集中在手上的鴿子蛋上,像是對這曲子沒有絲毫的反應。
陸斯謹好看的眉梢微微攏起,狐疑地問道,“你沒聽出來廣播裡演奏地是什麼曲子?”
沈懷柔揚了揚眉毛,詫異地問,“是什麼曲子?”
陸斯謹臉色沉了幾分,這首曲子懷柔昨天還彈給自己聽,難道今天就忘記了?
還是說,彈奏那首曲子的人根本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