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都是你的血,真髒。
戚曜告訴自己,救她只是為了鱗片,等鱗片取完了,本尊就殺了她。父債子償,沫黎她就該死。
不過,白芷是怎麼知道,他是從沫黎身上取的鱗片?
他似乎並未對她解釋過那些鱗片的由來。
甩了甩腦袋,暫時拋開這些,沫黎已奄奄一息,等不了太久。
這些事,以後再說不遲。
戚曜拿著血珍珠去了若水宮,將血珍珠塞進了沫黎的口中。
片刻之後,沫黎的臉色果然紅潤了一些,魚尾上的鱗片也有了光澤。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沫黎睜眼了,但她的視線從始至終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這種反應惹怒了戚曜。
他一把捏著沫黎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沫黎,竟然敢無視本尊。”
“沒……我……我沒看見……”
許是哭的太多,眼睛出了問題。
睜眼的瞬間,她就發覺自己似乎瞎了。
本能地開始害怕,她此刻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逃生無路。
“本尊就要同白芷成婚了。”
沫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白芷是她曾經的族中好友,和她一起長大。
和大家不一樣的是,白芷是血統不純的人魚,但是大家還是接納了她。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白芷被父親驅逐出了人魚族。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去問過父親,但是父親什麼都沒跟她說。
白芷離開人魚族十年了,她從未聽見關於她的消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她的名字。
戚曜……他要和白芷成婚?
戚曜沒容她多想,繼續道:“婚服還差點裝飾。”
話音才落,戚曜就直接伸手覆上她的魚尾,捏住鱗片的一角將其粗暴地扯了下來。
“啊……!”
原以為痛多了會麻木,但沒想到只會越來越痛!
沫黎痛的放生大喊,雙手不斷的抓撓,也不管抓住了什麼,死死的掐住,彷彿能借此抵消魚尾上的痛楚。
每撕下一片鱗片,她都要痛一次。
她身上也只剩下魚尾處的幾片了,其他的,都已經被撕乾淨了。
“好疼……唔……戚曜,我疼……”
沫黎疼得神志不清,下意識得抱緊了戚曜的腰,不斷地在他耳邊喊疼。
戚曜沒有推開她,也沒放過她。
“沫黎,你知道本尊的孃親是怎麼死的嗎?”
“我……不知道……”
戚曜冷笑了一聲,說:“被人魚王那老畜生活活虐殺的,扒皮抽筋,比起那老畜生,本尊可溫柔多了。”
“不!這不可能!”沫黎下意識反駁。
最後一次看見戚曜的母親時,她還笑著說謝謝公主和人魚王的照顧,等回了魔族再來信告訴他們。
後來沒有收到回信,她以為是她忘了。
怎麼就變成了父王虐殺了她?
沫黎想不明白。
戚曜冷冷嗤笑:“那老畜生當然不會承認!但你們人魚族欠我的,我都會一筆一筆從你身上討回來!”
當身上的鱗片被盡數撕下後,沫黎躺在床上,額頭都是冷汗,大口地喘息著,就像是擱淺在沙灘上的魚。
戚曜看著她,“都是你的血,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