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香路》 是著名網文作者王習習所著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說,主角是鳳相昔古虛。書中主要講述了: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鳳相昔幽幽轉醒,入眼的是雕欄玉砌的圍欄和層層疊疊的幔帳。還有男子溫潤如玉的聲音:“醒了。”要不,還是再睡會兒吧。她轉過身,留給對方一個弧線優美的後腦勺。絲絲蔓蔓的髮絲在床上鋪……
《香路》 免費試讀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鳳相昔幽幽轉醒,入眼的是雕欄玉砌的圍欄和層層疊疊的幔帳。
還有男子溫潤如玉的聲音:“醒了。”
要不,還是再睡會兒吧。
她轉過身,留給對方一個弧線優美的後腦勺。絲絲蔓蔓的髮絲在床上鋪開,如一汪墨池。
一束髮絲被纏住,纏繞在男子白玉似的指間。
“醒了就起來吧,還有好些事沒辦呢。”
柳朝羽輕扯她的如瀑烏髮,心裡竟也跟著糾糾纏纏起來。
真是見鬼了!
他終是按耐不住,一抄手將她扶抱起來:“好了,你與我賭氣作何?你若真有氣,大可以起來和我打一架。”
這人怎麼好意思哦,她如果真打得過那她還需要這樣耍無賴嗎?
鳳相昔作死魚狀:“打不過。”
柳朝羽嘴角含笑,眼半彎,又是柔聲寬慰:“也是,古谷主再厲害,三年也教不出一個天才。”
一提起古虛,鳳相昔就來勁了。
她推開他的手臂,理了理繚亂的烏髮,將掛在床欄的外衣套上。待著裝完畢才問道:“我問你,我與你可有那肌膚之親?”
“相昔自己不知道?”
好傢伙,直接上名字了。
瞧他一臉戲虐,鐵定沒好事。但她實在把握不住,只得繼續扯呼。
“我服了回魂丹,全都忘了。”
“相昔啊,古谷主的話你也信啊!”
什麼意思?騙子說別人才是騙子?
你當我傻啊!
“這回魂丹到底有什麼效力,我雖沒親身嘗試過,但好歹也是打聽過的。古谷主隨便找個理由糊弄我,怎麼你也上當了?”
鳳相昔不語,她已經懶得和他廢話了。她翻身下床,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柳朝羽見鳳相昔氣鼓鼓坐在離他老大遠的下座,不知為何,心裡竟有點不是滋味。
他站起身。
鳳相昔警惕地繃緊了身體。
結果,柳朝羽一掌將她的座椅拍了個稀巴爛!
搞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柳朝羽,就算我不記得了,你又何必拿把椅子出氣?”
“其實這事也簡單。”柳朝羽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找個人檢查檢查你自己是不是處子之身不就好了。”
“你有病啊!我以前可是花魁!”
“還沒見客的花魁。”
哦——原來她還沒出來接待客人啊!
不對!“我還有蕭舍這個老情人呢!”
“蕭舍這種偽君子,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她驚了。這繞來繞去的,她出生煙柳之地,還有個相許終身的舊情人,結果,她還是清白之身。
“那也不一定清白,你不是還有我這個熟人嘛。”
他是她肚裡的蛔蟲嗎?鳳相昔咬牙切齒。
去你的熟人!
“啪噠”一聲,鳳相昔大力摔門而出。
留柳朝羽一人坐在床畔,哭笑不得。
不出半刻,門又被“啪嚓”踹開了。鳳相昔一臉嚴肅,質問道:“你昨晚搜我身了?”
“相昔啊,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柳朝羽的手裡正把玩著一把匕首大小的刀,“夜深人靜,寬衣解帶,人之常情嘛——”
“那你說,怎麼才能把它還給我?”鳳相昔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那把無器寶刀,心口也在唰啦唰啦地淌血。
這可是古虛送她的寶刀啊,她若弄丟了,那她還怎麼腆著臉回鷂子谷?不得把古虛氣死才可。
“古谷主給的東西定然是好東西。”柳朝羽拿捏著她的七寸,“不如這樣,我們做筆交易。”
鳳相昔謹慎地看著他。
明明昨晚之前,她還對他信任有加。
“讓我繼續幫你殺蕭舍。”
這交易的天平好像有點問題,哪有人求著別人非要讓別人接受他的幫忙的?
這明明就是赤果果的要挾啊!
“你不是說你沒那麼好心嗎?為何還要幫我。”鳳相昔問道。
“因為我看不慣啊。”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卻笑得優雅極了。
“行。”反正她也沒有任何損失。
“若事成了……”他故意拖長了語調,聲音微微下壓。
壓得她惶惶不安。
只聽得柳朝羽輕描淡寫地說:“蕭捨身上佩有一塊護心鏡,你若殺了蕭舍,便將那塊護心鏡給我就好。”
鳳相昔略略思索一番,道:“柳當家本事那麼大,為何不自己親自去取?”
“鳳相昔。”他突然靠近,溫熱呼吸全數噴在她的臉側,“那是貼身之物,自只有貼身之人可得。”
她紅著臉一把推開了他。
似乎是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柳朝羽笑得曖昧不清。
晌午,柳朝羽說帶她去蕭府附近探探路,好方便以後行事。
本身這也不算什麼,既然決定各取所需,那麼相互合作是首要條件。但自從知道柳朝羽的真實為人,鳳相昔再度與他相處,就覺得有些膈應。
出了大門,走下青石臺階,鳳相昔回頭望了一眼。
昨晚是柳朝羽帶著昏迷不醒的她來到此處,她並不知道這是哪裡。
應該離竹軒樓不遠吧?
她這般想著,卻見那敞開的棕紅色大門內,紅梅映照雪雨樹,目之所及,風過處,落英繽紛。
一瞬間,有些恍惚。
不是物是人非,而是不知身在何處。
“怎麼了?”柳朝羽見她愣愣發呆,問道。
“沒什麼。”鳳相昔扭過頭,淡淡回了一聲。
又似想起了什麼,輕聲問道:“這是哪兒?”
“梅園。”
“哦。”
柳朝羽握著她的手腕,走向門外小道上的那架馬車。他邊走邊道:“這個園子離蕭府最近,方便行事。”
這可真叫她感嘆不已,柳朝羽此人做事縝密,面面俱到。非常值得學習。
“你喜歡梅花?”柳朝羽突然問道。
鳳相昔沒有回答,甩開他的手,先他一步跳上了馬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安坐。
柳朝羽緊隨其後也進了車廂,卻見鳳相昔一手託著下巴看著車外,一副若有所思之色,不禁又問道:“你喜歡梅花?”
鳳相昔用眼角瞟了他一眼,還是不回答。
這顯然不是個明智的舉動。
柳朝羽傾身,手裡的摺扇往前送,再多一寸就能觸上她的腦門。另一隻手也迅速抓向她,想抓她過來問個清楚。
然而鳳相昔有了上次的教訓,是早有防備。她一扭腰,一揮手,又坐到了車廂另一邊的窗口位置。
望著空落落的手掌,柳朝羽的聲音聽起來不免有些生硬:“這園子本來就空著,你若喜歡,在襄陽城期間你便住在這園子裡好了。”
“一般般吧。”
“相昔啊。”他失笑。
真是,叫這麼親密做什麼?
鳳相昔催促:“讓馬車跑快點,天一黑,還怎麼探路啊!”
說到正事,柳朝羽也不糾結了,收起摺扇,堪堪搭在左手上。一下一下,敲打著手心。
也敲打著鳳相昔的心。
馬車從梅園出發,直穿過兩條小路,又拐彎進入襄陽城最熱鬧的街道——中唐街。繼續前行,跑了近半條中唐街,又是一個拐彎跑上楊柳巷。
在楊柳巷的盡頭,馬蹄“篤篤”而止。
這一路而來,鳳相昔險先睡了過去。
“這叫離得最近?”她不解。
柳朝羽淡定搖扇:“襄陽城之大,這點路算得上近了。”
好吧——你本事大,你說什麼都對。
到了也不急著下車,柳朝羽在路上提過一嘴。
蕭家作為四大世家之首,家大業大是普通人所無法想象的。來往賓客門人之多,也是整個南湘國少有。
晌午之後,日入之前,最是門庭若市。
他們的馬車在一排豪華馬車隊列裡,並不算顯眼。
簾子一角被掀起,午後陽光散入車廂內。
鳳相昔微微眯眼,全神貫注瞧著蕭府大門:“這蕭府大門可比你那雨花門氣派。”
柳朝羽看著她那嫌棄樣,覺得好笑:“小小雨花門怎敢跟蕭家比。”
說到這個,鳳相昔終於想起來了:“我那信箋呢?你是不是偷看了?”
“看了。”
額——頭有點大。
鳳相昔:“那可以還給我嗎?”
柳朝羽從寬袖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上:“信上提得可是真的?”
這信裡寫得不過兩句而已。
鳳相昔抬眉,將信紙整整齊齊疊了,輕輕巧巧放入自己的懷中。再看柳朝羽,她隨口敷衍:“你告訴我年素是誰?我就告訴你是真是假。”
柳朝羽但笑,不語,一雙勾人桃花眼裡透著算計。
“古谷主對相昔,真心不錯。”
鳳相昔咬牙:“自是比你好。”
蕭府裡終於有人出來了。
一老者操著一口外鄉人的口音:“蕭大少,莫送。”
相對的是男人醇厚的嗓音:“沈管家放心,沈兄在蕭府,蕭某一定好生對待。”
“老奴知道,沈老莊主也最是信任蕭家。”
你來我往,互相客套著。
那把柳朝羽從不離手的摺扇,“啪嗒”一聲打落了鳳相昔正掀起簾子的手。
“作何?”鳳相昔摸摸被打紅的手。
柳朝羽收起扇子,反問:“你是作何?”
“我好奇啊,就看看而已。”她呼呼吹著手背,“不看我怎麼知道誰是蕭舍啊。”
那好歹也算是她的“舊情人”,就算要殺,也得知道殺的是誰。
柳朝羽搖頭:“今日只是探路,其他不必要。”
見她低頭還在吹氣。
柳朝羽有些後悔:“打疼了?”
鳳相昔不理他。
柳朝羽嘆氣:“給我瞧瞧。”
她把手遞了過去。
其實並不嚴重,柳朝羽清楚自己下手的力道,只是女子太過嬌柔,手背竟然真的被打得發紅發腫。
他抬眼,望進她的眼眸。
鳳相昔很是坦然。
柳朝羽卻無法淡然。
“我下手失了分寸。”
鳳相昔不理他。
“下次我會注意。”
他輕輕地,慢慢地,拿自己的手心貼住了她的手背。
這般慎之又慎,好似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柳騙子。
鳳相昔想:這次又想要騙她了。
小說《香路》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