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較火的一本小說《風雲骸》,作者是未妖,主角是李孚一錢爻。主要講述了:只不過,人都是會變得,不知吳圩的初心會不會也變,會不會也受到邪道的誘惑,沉淪其中。畢竟,五年不見,誰都不敢輕易下結論,就連當初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李孚一都變成了這副模樣,誰敢篤定吳圩依舊還是那個吳圩?錢爻…
《風雲骸》免費試讀第25章 兩個惡鬼
只不過,人都是會變得,不知吳圩的初心會不會也變,會不會也受到邪道的誘惑,沉淪其中。
畢竟,五年不見,誰都不敢輕易下結論,就連當初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李孚一都變成了這副模樣,誰敢篤定吳圩依舊還是那個吳圩?
錢爻不敢妄下定論,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去找尋答案。
“城隍老兒跟你說了些什麼?”李孚一輕輕嗤笑了一聲:“說我為禍人間,說我想要把這人間變成煉獄,說我修了邪道,還是說我……入了魔道呢?”李孚一寒眉冷目,薄唇勾著笑的有點兒嚇人,他的音色三分清冷,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薄涼,說出來的話,彷彿真的能夠做到一般。
錢爻心頭倒是一驚,李孚一修魔道這事兒,他一直只是懷疑,卻從來不敢篤定。
他跟在這人身邊的幾天,半絲魔氣都沒有在他身上發現,甚至整個太子府都是乾乾淨淨的,別說魔氣,就連邪氣都不曾有,彷彿曾經暗室裡發生的一切,只是他的錯覺罷了。
可如果李孚一沒有入魔,那麼他的靈力又怎麼會在短短幾年提到如此地步呢?
不過,這這小混賬倒是挺喜歡把所有壞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的。
錢爻不瞎,自然看得出眼前的大陣跟這人沒半分關係。
“發什麼瘋?”錢爻白了他一眼,然後指著面前的這個九天乾坤陣道:“這個大陣和陰陽澗的那個是如出一轍,手法和佈陣之物也全都一致,你這段時候全都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去布這個陣。既然,這個陣不是你佈下來的,那麼陰陽澗的九天乾坤陣,必然不會是你。”
他又不是傻,看不出這裡面的貓膩。
雖然事情和李孚一有關,但是卻不一定是李孚一做的,雖然他有作案的動機,但是他沒有作案的時間。
“你覺得不是我?”李孚一微微愣怔,如蝶翼般的睫毛抖了抖,他掐著手指,啞著聲音,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著錢爻看著道:“你覺得……這事兒不是我做的,你會信我?”
錢爻突然就被李孚一這個狀態嚇了一跳,他沒搞懂這個人怎麼突然就變了情緒變了臉面,怎麼現在看起來有點兒不知所措,有點兒無助呢?
“你……”錢爻話剛開口,觀內前方就出現砰的一生重響,閃過一絲白光,像是什麼被衝開了一樣。
一旁站著的蔣釗和不遠處的殷黎瞬間臉色都很難看。
“蔣釗,你的定身符失效了,那小道士肯定闖出來了。”殷黎手握長鞭,緊緊盯著前方臉色有些糾結。
“闖就闖唄。”蔣釗現在倒是什麼都不擔心了,畢竟有他家大人在,他什麼都可以無所顧忌。
“又不是真的打不過,若不是看他身上有功德金光,我早把他打殺了,左右無緣無故對我下殺手,我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蔣釗一提起這個事,整個人就忍不住來氣。
然而還沒等他氣性上來,一旁的錢爻先開了口。
“把誰打殺了?”
“蔣子業,我允你妄造殺孽了?”
時間萬物,皆講因果。
若是不講因果就直接去下殺手,那就是妄造殺孽,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以後也不能夠好生投胎去的,只能在陰司十八次地獄裡受盡折磨,待刑期滿,罪已贖乾淨,才能夠輪迴去畜牲道,但是僅僅這一條做到就得要三百年。
錢爻可不想看到蔣子業淪落到那個下場,所以他是不允許蔣子業造殺孽的。
“大人,您不知道!那小道士無緣無故就跟發了瘋似的對我倆攻擊,招招都是要命的啊!他本不是我對手,但是為了讓我們倆死,竟然不惜動用秘法,折損自身壽命,寧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也要把我們兩個弄死。”蔣釗皺著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殷黎,又看了看錢爻:“大人,總不可能他要我的命,我就得伸著脖子讓他砍吧?”
他這人雖然說是看似是一副好脾氣,可卻也不是沒氣性,更何況,若他蔣子業真的是軟弱好欺的主,當年也不會那般年紀就坐的前朝戶部侍郎之位了。
“無緣無故?”錢爻琢磨著這兩字,但是還沒等他想出點兒什麼,另一道聲音就出來了。
“你殺我師父,滅我觀門,我寧遠觀上上下下十三口人命悉數交於你手中!你跟那個女鬼,兩個鬼修禍亂人間,不殺你,天理不容。我師門上下十三條人命難以瞑目!”一道充斥著怨氣,悲傷,憤怒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的氣息在這人身上遍佈。
錢爻抬眼看去。
那是一個身著淺色道袍的小道士,眉眼五官生的極好,面如冠玉,眉目如畫。生就一副富貴皮相,饒是著了一身道袍,仍舊會讓人忍不住以為是哪家富貴公子帶髮修行呢。
更讓錢爻注意到的是他身後的功德金光,也不知前世做了多少好事,今生才能得來這麼多功德,今生必是大富大貴的命。不似祁陸,前生作惡太多,福氣運氣全部散了個乾淨。
小道士手裡提了一把劍,劍上還有血汙,整個人眼圈都是紅的,也不知哭了多久,眼角的淚漬還沒有幹,整個人神情可以說是悲憤至極。
他一露面,二話不說抬手就朝著蔣釗打了過去,招招都是朝著蔣釗下死手。
然而他雖然有些本事,但是蔣子業做鬼做了幾十年,更是得過錢爻加持的陰氣符,就他那點兒能耐在蔣釗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蔣子業抬手掐決,一道青光朝著小道士打了過去,不過一個照面就把他手中的劍給打落在地。
“早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蔣釗擰著眉頭,看了看那個撿起劍朝著他奔向而來的人,心道這個小道士是真的死心眼啊!
他抬手一道勁風直接把那道士掀翻在地,看著那個趴在地上爬了幾下都沒有爬起來的人,蔣釗心想這次該消停了吧。
然而,還沒等他喘口氣,那趴在地上的小道士竟然又已經搖搖晃晃爬起來了。
他唇角已經滲出了血,一身道袍也沾染著血汙,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然而那雙眸子卻格外的亮,他固執的拿起手中的劍,指著蔣釗開口道:“即便不是對手,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你這個惡鬼伏誅。”
沒等蔣釗驚訝,小道士抬手用劍割破自己的指尖,指尖的鮮血順著劍的凹槽流入,他掐字成決,一道道真言從口中吐出。
“九蘊花開,蓮座不敗。八方召令,一召萬物之靈為吾始用,二召天地之氣,為吾所斥。”他每說一句話,周身一道白光突然散開,彷彿一朵蓮花一瓣一瓣不斷盛開。
與此同時,他渾身的靈力都在大漲,然而那緊握著劍的手卻冒起了青筋,隨著他功力的增長,那青筋也是越來越凸起,就像是要炸裂開來一樣。
錢爻看著面前的一幕,微微愣怔住了,不為其他,只因這九蘊蓮花決他識得,因為這東西正是他所創。
說起來,這九蘊蓮花決很是雞肋,因為所用之法必須得自損八百,才能傷人一千。
這東西不過是當年祁陸隨手創出來的,倒是並沒有用過,後來也不知道被他給丟哪去了。
畢竟對於會紅絲奪靈的祁陸來說,這玩意簡直是沒有任何作用,只是個雞肋罷了,他自是不會用的。
但是,如今九蘊蓮花訣卻在這個小道士身上用過。
李孚一說這寧遠觀是他的道場,如今看來,應該是真的。
蔣子業看到他又動用了那個勞什子秘法,瞬間就怒了。
他什麼都沒做,就惹得這個小道士喊打喊殺。當他蔣子業是好脾氣,好欺負了?
方才他是不想去打殺這個小道士,想給他留一條命,所以才困住他,沒有對他下死手。
可偏偏有人要找死,誰也攔不住啊!
“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左右也不過是再染上一條人命罷了。”蔣釗也是徹底火了,抬手就是一道青光,手指掐出一道天雷決,衝著那道士就打了過去。
然而就在那道天雷決快要落到那小道士頭頂的時候,卻被一道白光給擋了下來,那速度極快,又夾著冰冷的氣息,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出的手。
蔣釗一擊不中,一看李孚一又出了手,瞬間臉色就黑了下來。
“太子殿下,我二人的私事,好像跟您沒什麼關係吧?”蔣釗扯著唇角,表情頗有一點兒諷刺:“您若是想要我這條命,您隨時收取,但是我跟這個道士之間的事兒,您還是莫要插手。”
他是真的有點兒搞不懂李孚一在做什麼。
“要你這條命?你這條命很值錢?”李孚一抬手揮開了那把扇子,看了看一旁的蔣釗,又看了看一旁的那個雙眼通紅的小道士,然後開口道:“你是這寧遠觀的人?”
“是!”小道士恨恨的點頭。
“我是這寧遠觀的人,也是唯一活下來的。我師父,師兄,我寧遠觀上上下下所有的師兄弟們,全部都被這個惡鬼殺的一乾二淨!連個全屍都不曾留下。”小道士憤恨至極,手指狠狠地握進了手掌心,幾乎是掐出了血印。
“你是說,寧遠觀的人都死了?”李孚一開口問了下話,然而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冰冷的。
“對!他們兩個惡鬼殺的!”小道士抬手指著蔣釗和殷黎二人。
“你們兩個是他們的幫兇麼?”若是,他今天怕是也得交代在這裡了。
他看的出來,面前這個穿白色衣服的人很強,強到他看不出這人的修為有多高深,但是他知道,只要面前這人想,那麼他就可以隨時捏死他。
若是這兩個人也是他們的幫兇,那麼自己絕對死定了,師父師兄的仇,也絕對是沒人報了。
“幫兇?”李孚一輕輕吐出這兩個字:“你是寧遠觀的人,也算是他半個徒弟,所以孤保你一命,你要殺他孤不阻止,但……孤不會插手你們二人之間的事兒。”
小道士一聽這話,瞬間就有底氣了。
只要這人不是那個惡鬼的幫兇,那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知道我打不過他,但那又如何?就算是我拼了這條命,我也不能讓他好過。”師門滅門之仇,他萬萬不可忘。
更不可能因為不是仇人的對手,就選擇苟且偷生,那不是他寧遠觀的道義。
他要為師父師兄們報仇,哪怕搭上自己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你說,他殺你師父,滅你師門?”錢爻笑了笑,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蔣釗,身上雖然是有殺孽,但卻不是最近造成的,至於一旁的殷黎,更是乾乾淨淨,沒有造任何殺孽。
“對,就是他們!兩個惡鬼,殺死了我寧遠觀上上下下所有弟子,我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個惡鬼在往我師父胸口補刀。”小道士眼睛通紅,差點就要哭了出來,一雙手緊緊握著劍,恨不得能立刻就殺了面前的兩個惡鬼。
“蔣子業,說清楚,到底是怎樣一回事。”錢爻抬了抬手指,指了指一旁的那個小道士:“說說,這寧遠觀,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蔣釗還沒開口,一旁的殷黎臉色有點糾結了,她看了看周圍的幾人,最後把目光放在那個小道士身上,然後輕輕開口道:“我們沒殺你師父,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了。”
她就站在大殿前,手裡還拿著長鞭,卻不曾出手,只是頗有點兒頭疼的看著那個小道士,眉目之間帶了一絲無奈的神情。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從我師父身上拔下劍來!不是他還有誰?呵,你也是個鬼,你也是跟他一起的,你們都是儈子手。”
“胡說,我們才沒有!”殷黎氣的眼睛瞪的渾圓,腮幫子都氣鼓鼓的,手裡的長鞭被她握的咯咯作響,然而卻始終沒揮出去。
然而殷黎雖然是好脾氣,但蔣釗可不是什麼都可以容忍的人。
“公主,您跟他說什麼廢話?咱們都說多少回了,他不是也不信麼?他這個死腦筋,誰跟他能說的通。”蔣釗氣的不輕,他就沒見過這麼擰的人,怎麼說都不相信他,就一口咬死人是他殺的。
小說《風雲骸》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