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小說吾遊 是作者明明那麼好所著,主角是伍遊。書中主要講述了:深秋的午後,陽光明媚卻又不那麼明亮。村口旁幾棵烏桕樹的葉子已似火燎般通紅,隨著陣陣的秋風的吹過婆娑作響,增添了幾分蕭索之意。樹下站著位意外之客,一襲白色長袍佇立在銅溝村村口,男子相貌俊朗,身段修長,看……
《吾遊》 免費試讀
深秋的午後,陽光明媚卻又不那麼明亮。村口旁幾棵烏桕樹的葉子已似火燎般通紅,隨著陣陣的秋風的吹過婆娑作響,增添了幾分蕭索之意。
樹下站著位意外之客,一襲白色長袍佇立在銅溝村村口,男子相貌俊朗,身段修長,看上去像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人。
望著村子,男子邁步朝內走進。他目中似乎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但很快的就恢復了清明堅決,加快了步履的速度,朝著離村口不遠的一座房屋走去。
正是農忙末期,村中可見的人並不多,似乎也無人注意到這不速之客。
他駐足在一戶小院外,院子不大,但很整潔,房屋是農村中難得一見的由磚塊砌成的房屋,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更吸引他的,是後院中傳來的陣陣誦讀聲。
院門大開,白衣男子也不停頓,徑直走向後院,果然,有個小規模的私塾坐落於這。一座簡單的小木屋,裡邊坐著有十幾個孩子。
不一樣的是,他們的年齡看上去參差不齊有大有小,既有聲音稚嫩的幼童,也有朝氣勃勃的少年;一樣的是,他們都手捧著書冊子,跟著一位坐在木椅上的先生念讀。
教書先生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模樣,面孔稱得上是清癯俊秀,劍眉入鬢,但又臉色蒼白,頗顯憔悴,一件青布長袍洗得漿白。
“責人之心責己,恕己之心恕人”。
“責人之心責己,恕己之心恕人”。
……
白衣男子似乎是來了興趣,也就站在屋子的木窗外,看著孩童們一句一句的跟著先生念讀。
過了一會兒,好像是終於察覺到外邊來了人,教書先生從木椅上起身,頓了一頓,繼續緩念道:
“虎身猶可近,人毒不堪親。”
“虎身猶可近,人毒不堪親。”
“伍遊,你來帶著他們繼續唸書,我去和外邊這位朋友聊一聊。你們唸完這篇書,就都放學回家吧。”
“好的。”
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起身,注視著教書先生緩步走到屋外,與白衣男子一同走開後,坐到了先前教書先生坐著的椅子上,帶領著這裡的學生們繼續念起了書: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
木屋外不遠,兩人站立了一會兒,一位白衣挺拔,一位青杉正直。
“二師兄別來無恙!”白衣男子先開了口:“我此行的目的,也不必多說了吧?只要你把東西給我,什麼都好說。”
“好說?還有什麼好說的!”
教書先生也說話了,聲音沉穩而有力:“當初若不是你使詭計,大師兄又怎會栽於你手,我又怎會被定性為叛徒?”
白衣男子看著對方,笑了笑:“師兄別緊張,其實不把那塊玉給我也可以,我只要其中記載的東西。只要你給我,我保證,宗門依舊歡迎你回去,甚至依舊可以享受你應有的地位。”
一邊說著,白衣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塊白色玉石,東西不大,估摸有小半個巴掌,但教書先生看到這玉石時,眼中瞳仁還是跳了跳。
“相信師兄你一定也研究過那另一塊玉石了對吧,看不明白對不對?所以說,還是給我吧,裡邊記載的東西只有我看得明白。”
教書先生緊盯著白衣男子道:“曹宇,雖然我看不懂其中的文字,但我清楚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你弒兄為的就是這些東西。如果答應你的條件,那我與你等禽獸又有何異?”
白衣男子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師兄,自顧自地仰天嘆了口氣:“你又如何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呢?”
教書先生並不理會他的自言自語,繼續說道:“三年前我還擔心你會利用宗門勢力來對付我。不過,我發現自己雖被誣陷上殺害同門弟子的罪名,但宗門似乎並沒有派人清掃我的意思,僅有的也只是一張紙面上的通緝。
不過這三年期間,你數次派人來宣城附近摸查我的下落,我就明白,那兩塊玉牌可能會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以致於讓你的家族去影響了宗門的執法流程,因為你根本不希望宗門知道這兩塊石頭的存在。
甚至是,你都不敢讓曹家知道!”
“呵呵!”
聽完他的這番所述,曹宇嘴角邊的弧度卻逐漸變得陰冷:“師兄,這麼說,你今天還是要逼我跟你動手不可了?”
說完,曹宇還朝不遠處的私塾木屋瞟了一眼,冷哼一聲,伸手往木屋方向揮了揮,只見一道身影徑直從窗內飛了出來,摔在了屋子外的空地上。
“小兄弟,你的老師難道沒告訴過你,偷聽別人說話是不對的嗎?”
飛出來的是先前那位在私塾中領讀的少年。少年雙手撐地慢慢地站起身來,雖然摔了個狗吃屎的姿勢,但他明顯感覺到對方使出的力度並不大,或者說應該是巧妙。
起身後,伍遊卻是有些嬉皮笑臉:“沒有沒有,我只是下課後留在屋子裡打掃衛生,沒偷聽。老師師叔你們繼續聊。”
教書先生對伍遊擺擺手袖:“回屋子裡去吧。”
老師出聲,伍遊也不再停留,朝兩人各自鞠了一躬,便跑到木屋後去了。
“哼!”
曹宇對著教書先生冷笑道:“這就是你收的徒弟嗎?真是沒禮貌。”
“既然你非要搶那東西,好,如三年前一樣,你要是能打贏我,我就給你。”教書先生繼續出聲:“不過,我周雲青有個請求,放過這孩子,畢竟他也叫了你一聲師叔。”
曹宇瞟了眼私塾木屋後那道往外快速奔跑的身影,淡淡道:“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吧,引氣境九層,勉勉強強。放心吧,我不會對他動手的。”
“那就好。”
只見教書先生緩緩閉上了雙眼,表情逐漸嚴肅,定定的站在原地,數個呼吸過後,似乎沒什麼變化,似乎又有什麼莫名的氣機在醞釀著。
再看看少年遠離的方向,曹宇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寒意。
不過,在感知到什麼東西后,他也是臉色微微一變,轉盯著眼前站立不動的教書先生,臉上露出了一股奇怪的表情,仔細看,眼中竟是閃過一絲狂熱。
“好!好!好!”
曹宇忽然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周雲青你也突破到了如此境界。果然,果然,我還是有對手的!還是有對手的!”
“你小子還是這麼狂妄。”
頃刻間,教書先生再次睜開了眼睛,只見他雙眼含神,鳳目生威,表情肅然,再無先前那副羸弱憔悴的模樣。
深呼吸後,一股尖銳鋒利且火熱的氣息從他身上迸發而出,鬢角間未被束住的發縷已無風自動,此時儼然已是一副鋒芒畢露的武者風範。
曹宇正處於周雲青的身前,更能深刻體會到對方身上的氣勢從毫無波動到銳利逼人的驚人轉變,眼中的激動也愈演愈烈。
周雲青短時間內將自己的氣勢增漲到高點之後,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三年來你有了多少長進。同時我也要讓你明白,為什麼你要叫我師兄,而你為什麼是師弟!”
“那師弟我就不客氣了。”
曹宇臉上洋溢著怪異的見獵心喜般的神色,同時身上也迸發出一股並不弱於周雲青的氣息。
此時,已跑到外邊的伍遊也終於感覺到了私塾方向傳來的氣息波動,不由得回頭望了眼,喃喃自語道:“這……這就是真正的武者嗎?”
雖然清楚自己的老師實力很強,但畢竟也沒有真正見他發揮過。
隱約聽到兩人間的對話後,加之老師的提醒,伍遊就明白自己得逃了,這位不請自來的師叔怕不是個狠角色。
短短瞬間,伍遊就跑到了院子外不是很遠的馬棚,麻利地給一匹棗紅馬解開束縛後,馬兒親切地舔了舔伍遊的手心。
伍遊也有一身不錯的騎術,正是三年間抽空在這匹馬的背上練出來的。
熟練地翻身上馬,輕拽韁繩,馬兒也通曉其意,揚起馬蹄朝村外奔去。
不過,一前一後的兩道破空聲此時從身後的不遠處響起,使得伍遊再次被吸引著回頭望去。
“臥槽!上天了!”
只見一白一青兩道人影沖天而去,幾個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伍遊的視野裡。
不用多問,就是那兩位。
見此,伍遊的心中不免得又有幾分火熱起來。
雖隱約感覺自己的修煉天賦不錯,但老師周雲青除了一門最基礎的心法口訣外,也沒再教授過任何其他的與修煉有關的東西,所以說自己目前也只是徹徹底底的菜鳥一個。
伍遊也曾好奇地問過老師他是處於什麼水平,周雲青笑著回答說,他現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還說修煉要一步一個腳印,不要好高騖遠。
話的意思伍遊也明白,就是說,我的境界很高,你知道了也沒用。
出了村口,稍微思忖一下,伍遊還是決定前往宣城,他也就認識村子和宣城這兩個地方,若是亂跑的話,也難以日後和老師會合。
“走了,上任宣城!”
少年夾緊馬肚,縱馬奔蹄而走,村子可能暫時是不能回來了,幸好,在城內伍遊也能找到歇腳的地方。
不過,少年還是低估了人心的險惡,才出了村口幾十丈,馬的速度都還沒提起來,就中了埋伏的陷阱。
不經意間,一條絆馬索突然從地上拉起,徑直絆住了棗紅馬的前蹄。伍遊也是毫無防備,在慣性的作用下飛了出去,再次摔了個大跤。
“哈哈!曹師兄說可能會有個十幾歲的人從村子裡騎馬而出,還真有。讓我看看這小子有啥特殊的,還能被曹師兄給惦記上。”
官道旁,兩邊茂密的枯草裡走出兩人,其中一位正指著伍遊大笑。
“趕緊的,把他抓回去交差了,雖只是個引氣境的小子,但以免生出事端。”
另一人叮囑了一句,走到了被絆倒的馬匹旁,又開口道:“我看這馬不錯,先檢查一下,如果受傷不嚴重的話,也算是一筆橫財。”
先開口的那人已走到了摔出三四丈外的少年旁邊,少年面孔朝下地摔在地上,身子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這是位身材頗為壯碩的男子,先是踢了地上的少年兩下,見沒有反應,不由得心中嘀咕:“不會吧,怎麼也有引氣九層,總不至於這麼不經摔。”
“馬還好,因為速度不快並沒有摔斷腿。你那邊呢,怎麼人一動不動的。”
“噢沒事,應該是摔暈過去了。”
不再多想,他們接到的任務是要把人活捉回去,壯碩男子正欲將地上的人翻身檢查一下,卻沒想到地上趴著不動的伍遊突然出手,一大把塵土直接甩到壯碩男子沒有防備的臉上。
“淦!”
壯漢下意識地伸手去揉眼睛,伍遊此時已經爬起撒腿開跑了。
“看來是隻小螞蚱。”
倒也不用理會同伴的情況,另一位身材高瘦的男子雙手一甩,還沒跑遠的伍遊就已經被兩塊石頭給擊中了膝關節,再次摔倒。
轉瞬間,男子就閃到了少年身邊,用手抓住他的後頸,直直地將伍遊抓起,同時笑道:“小子我勸你老實點,再亂動,下次石頭打的就不是腿而是你的上下兩個要害了。”
伍遊見跑不掉,索性也就放鬆了手腳,轉過頭來跟這位稍瘦一些的男子說道:“好吧好吧,大哥我不跑了!能不能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
“還算識相。放心吧,我們也只是奉命帶你走一趟而已。”
這位瘦削男子鬆手將伍遊放下讓他自己站著,然後將馬兒給牽了過來,又回頭看了眼同伴:“上馬吧,我們牽著馬帶你走。小郭眼睛沒瞎吧?”
“沒事,進了點沙子。若不是需要活捉,我真想把他給揍一頓。”壯漢也恢復了正常,走過來牽住了馬的韁繩,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少年。
伍遊不予理會壯漢的眼神,翻身上馬,也放棄了心中抵抗的念頭。
被擒住時,伍遊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的力量遠不是自己能反抗的,對方手上再輕輕使點力說不定剛才自己的脖頸就斷了。
不過也看得出來,兩人之中是以身材瘦削的這位人為主,他們應該也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
雖然逃不掉,但也得試著溝通溝通吧。
馬已經被壯漢拽住韁繩,快步的往宣城方向行進。馬上的伍遊開口了:“兩位大哥,好奇地問一下,為什麼要抓我?”
不過兩人並沒有回伍遊這問題的意思,在馬的一前一後開始加速快走,馬被拽得也只能被動地跟著跑起來。
見不回應,伍遊又換了句說辭:“怎麼你們就這麼無禮?難道曹宇不是交待你們把我給請過去?”
聞言,前邊的壯漢卻是忍不住扭頭再度瞪了伍遊一眼:“大膽!曹師兄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
“噗呲!”
坐在奔馬上的的伍遊不禁笑了聲:“曹師兄?我見過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你的年紀應該比他大吧,怎麼管個小白臉叫師兄?”
不等壯漢說話,跑在馬後的另一位男子倒是先開口了:“你既然知道曹師兄名諱,又怎敢出言放肆?我們碣石劍派以實力為尊,曹師兄雖未到三十,但實力卻在所有弟子中名列第一。即使是我們痴長几歲,但對於他,我們也都是心服口服。”
“碣石劍派嗎?”
聽到這個詞伍遊也忍不住愣了下,雖只去過幾次宣城,但這個詞他還是聽說過的,聽說是宣城附近最強的修行門派之一。
見少年愣住沉默了,壯漢也比較滿意他的反應,不再說話,繼續專注於行進。
就這樣,兩人拽著馬奔走在宣城外的官道上,速度著實不賴。約摸一個多時辰不到的時間,宣城那高大的城牆就已經隱約出現在眼簾了。
兩人此時也終於放慢了腳步,開始慢走,馬背上的伍遊則是心疼。
他心疼的是身下的馬兒,才被絆倒沒多久,又被脅迫著跑了這樣一段路,也不知道到底傷得深不深。
不過,身後突然傳來的一陣沉悶馬蹄聲倒是吸引住了三人的注意力。
扭頭回看,有一小隊人馬從後邊趕了上來,距離還遠,不過可以看到的是,馬背上的人都身穿輕甲,隊伍前有人手舉大旗,旗上繡著個顯眼的“宣”字。
其餘兩人倒也沒什麼多的反應,繼續看著前方的路。而馬上的伍遊則是眼前一亮,眼球咕嚕嚕的快速轉動,也不知道又在想著什麼。
這支隊伍的騎行速度比三人快上不少,轉瞬之間,已接近三人。而碣石劍派的兩人也拉著韁繩往路邊靠了靠,作出了讓道的姿態。
伍遊當然也是認出了這支隊伍,應是隸屬於當地宣王府的護衛隊。
這些人馬也算是紀律嚴明,靠近三人之前就已經集體減緩了行進的速度,與常人步行的速度相當。
據伍遊了解,這宣王府坐鎮宣城多年,也曾肩負著保衛地方平穩的職責。而旗下的護衛隊,依舊保持著對內親和的傳統,在日常中是力求不驚擾到普通人的生活的,所以才會在接近三人時降低行伍的速度慢行。
對方平行於三人一馬的時候,伍遊數了數人頭,這是支三十來人的隊伍。
碣石劍派的兩人停住了腳,想讓這批人馬先過。
就在這批人馬超過三人,即將提速的時候,卻沒人注意到,馬背上的伍遊臉上悄然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眼前的騎兵隊伍,鼓足了全身的力氣,敞開嗓門大喊了一聲:
“救命啊!!!”
小說《吾遊》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