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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小說有用之人 是網絡作者元豆花的代表作,主角是馮用人陳小眉。書中主要講述了:馮用人回到家中,已是深夜。進屋關門,換掉鞋子,都沒敢刷牙洗臉,簡單漱了下口,就上床睡了,生怕弄出來一點聲響,把家裡人驚醒。睡到半夜,酒精開始蒸發,身上溼漉漉的,把床單都弄溼了,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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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之人》 免費試讀

馮用人回到家中,已是深夜。進屋關門,換掉鞋子,都沒敢刷牙洗臉,簡單漱了下口,就上床睡了,生怕弄出來一點聲響,把家裡人驚醒。

睡到半夜,酒精開始蒸發,身上溼漉漉的,把床單都弄溼了,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腦子裡陳小眉的影子驅趕不掉,笑吟吟的看著他。快天明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又睡著了。

第二天,馮用人剛來到單位,就看到公示欄前圍了好多人,擠過去一看,原來是優化組合的結果張貼出來了。郝望角一拍他肩膀:“馮主任,以後就靠你罩著我了昂!”原來,馮用人已經被任命為專題部主任,而且專題部進行了擴編,人員由原來的三個人,增加到五個人。

新增加的人員,就是馮用人和郝望角。馮用人屬於提拔,而郝望角則類似發配,他在新聞部裡天天悠悠逛逛。新聞部事兒忙,一個蘿蔔一個坑,有人少幹就得有人多幹,同事們有意見,主任也早已看他不順眼,多次到局長處打小報告,要求將他調到其他閒散點的科室去。

專題部在樓梯口,翹班最是方便,科室業務量不是太大,每年的任務性拍攝,沒有幾部,配合單位宣傳比較多,但是沒啥強制性,基本上算是挑撿著幹活。

原先一男兩女,男的以前倒是業務骨幹,現在五十好幾,沒啥追求了,不是端著水杯到各科室串門,就是去醫院生病。女的大點的四十二歲,以前還能幹點活兒,自從老公從縣委辦下到鄉鎮擔任鎮長,就開始腰椎間盤突出了。剩下一位小姑娘,剛分配過來兩三個月,還是個小白板,連攝像機都不知道怎麼開。

郝望角幸災樂禍的說:“老馮,我怎麼感覺這是讓你來當老媽子,伺候這仨活寶啊!”

馮用人瞪了他一眼:“這不還有個身強力壯的嗎?以後咱科室就指望你出力了。”

郝望角咧咧嘴,滿臉的苦水。

陳小眉來到單位時,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馮用人瞥見她,也不由暗暗讚歎,這個女人,彷彿昨夜的醉酒,根本沒對她造成一點影響,總是把自己收拾的如此整裝。

其實,陳小眉是有點心虛的,昨天夜裡,自己的表現是不是太有點放飛自我了,會不會在他心裡,留下放蕩的印象呢?

她徑直穿過走廊,走向播音室,打開門,卻驚訝的發現,李京娜衣裝整潔,妝容精緻,坐在自己每天坐著的主播座位上。她沒有多想,以為是其他節目借用播音室,這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錄播新聞的時間很快到了,李京娜絲毫沒有讓出座位的意思,她忍不住了,不由皺了皺眉頭,站在門口輕輕咳嗽了一聲,以示提醒。

這咳嗽驚動了在播音臺對面的副局長,他站起來向門外走去,並示意陳小眉跟他出來,將播音室門關上,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小眉,是這樣的,昨晚局裡來了個會,對人員進行了優化組合,根據安排,從今天起,由李京娜代替你擔任新聞主播。”

陳小眉頓時愣了,情緒有些激動:“這事怎麼事先沒人跟我說過?”

副局長陪著小心,他犯不著得罪陳小眉:“是昨晚會上臨時動議的,我之前也不知道,這是局長的意思,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果然是那個王八蛋,老烏龜,下手真快啊,昨天沒有得逞,今天就幹出這種事兒來。陳小眉憤憤的想。

“那我分到了哪裡?”

副局長為難的說:“人太多,我沒注意,結果在公示欄那裡貼著,你自己去查一下吧。”

陳小眉知道多說無用,不再和副局長糾纏,扭頭哐當哐當下樓,來到公示欄前,仔仔細細看了兩遍,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她的心頭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折身上樓,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前,也不敲門,徑直推門進去。局長正在跟人打電話,見陳小眉進來,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下。

陳小眉哪裡肯坐,昨天,在那張沙發上遭遇的屈辱,還在腦海裡呢。

她就那樣直直的站著,嘴抿得緊緊的,眼睛盯著局長,等他打完電話。局長見她這副模樣,怕她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來,趕緊對那邊說:“那就先這樣吧,我這裡來了客人,咱們隨後再聯繫。”

他放下電話,笑呵呵的端起水杯,說:“小陳啊,是來說優化組合的事情吧?這次優化組合啊,目的就是想著鍛鍊鍛鍊新兵,讓大家都有個機會露臉,你可不要有什麼負擔啊?”

陳小眉冷冷的說:“我沒什麼負擔,你不要有負擔就行,我來是問問,局長大人打算把我發配到哪裡?”

“這個嘛?”局長沉吟下,“你看,是這樣的,優化組合是雙向的,局裡只負責定科室負責人和名額,具體都是科長選人,目前呢,都已經到位了,你也辛苦了這麼久,乾脆就休息一段吧!”

“什麼,你,你居然讓我歇崗?”陳小眉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從學校畢業,不過五六年的時間,到這個單位則只有兩年了,對於生活中的噁心事,不是沒有見識過,但是總是以一種相對單純的心思來看待。

比如昨天的事情,她只是去彙報個關於播音改革的思路,沒想到局長談著談著,就坐到身邊,握住了她的手,這讓她驚慌失措,雖然自己反抗了,但是,如果不是馮用人突然闖進來,最後的結果如何,很難說!她也隱隱約約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一般好色,但是,好像還從來沒有出現誰被公然強迫,甚至於遭受報復的吧?

她是做好了穿小鞋的心理準備,想著難免會在工作中遭遇苛責為難,但是沒想到,他會把自己從主播位置上拿下來,這已經夠過分了,她畢竟是過五關斬六將,擊敗了對手後,獲得的這個崗位,現在,不僅要讓她放棄自己努力的結果,還要讓她歇崗待業,直接打落塵埃。真狠啊!看起來,是自己低估了他的無恥程度。

“也可以這麼理解。”局長皮笑肉不笑,“不過,凡事都不是死的,關鍵還是看具體表現。”

“我要去告你!”陳小眉憤然說道。

“隨便,優化組合方案,是經過有關部門和領導批准的,我既然敢搞,就做好了得罪人的準備。”局長變得冷漠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小眉知道再談下去,毫無意義,不過是自取其辱,於是轉身出去,剛站到門口。身後的門就砰的一聲關上,響聲很大,嚇了她一跳。

怎麼辦呢?她這才有些心慌,發現自己這兩年看似光鮮的職業地位,不過是建立在沙灘之上,別人輕拈手指,就可以隨意拿去。

她並不懼怕沒事可做,也不懼怕沒有錢生活。她懼怕的是,每日坐在熒屏前,期待自己出現的母親,如果看不見自己,會有怎樣的擔心。她的父親在很早以前,就因為移情別戀,離開了家庭,母親因此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這些年兩個人相依為命,好不容易生活有了些色彩,母親真的不能再經受什麼了,她脆弱的,就像一根根部正在融化的冰稜,隨時會掉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還有,那個酒鬼加賭棍的丈夫,會不會更加的肆無忌憚,這讓她感覺渾身發冷。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了樓梯口,就這樣離開嗎?

茫然之間,她看到了專題部的門牌,忽然就想到了馮用人,沒有想法,不需要勇氣,她就推開了專題部的門。專題部的人正在熱烈的閒聊,看到她,一個個都不出聲了。馮用人在忙著,忽然一下子安靜了,讓他不適應,然後就看見了看見了失魂落魄的陳小眉,他已經從大家口裡,知道李京娜取代陳小眉成為新聞主播,而且陳小眉成了這次優化組合中唯一落崗的人。

“小眉,坐!”馮用人站起來,讓座,同時倒了一杯水,遞到陳小眉手裡。

“馮主任,我想來專題部。”陳小眉的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低而且含糊,她不敢太高聲,不敢太明確,怕馮用人聽到,從而得到拒絕的答案。單位裡的人很現實,這個時候,應該是誰都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了吧?

她突然覺得自己可笑,不知道為何會走到專題部來,為何會求馮用人,難道,這個素來軟弱的出了名的人,能夠拯救自己嗎?她甚至後悔自己說出這番話來,更加讓人瞧不起。

“好!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同局長說。”馮用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科室其他的人非常驚訝,陳小眉更有些愕然。。

馮用人去找局長了。聽著他遠去的腳步,才剛剛升起一線希望的陳小眉,心又冷了下來,她坐下,雙手握著那杯水,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儘管水很燙,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剛喝下去的,彷彿是冰塊。

等待是漫長的,等待希望如同等待審判,尤其是那希望極其渺茫。

馮用人很快就回來了,她不敢開口問結果,雖然本來也不抱希望。

“他同意了!”

陳小眉手中的水杯一滑,差點掉到地上,這是真的嗎?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同意了,給專題部增加了一個名額。”馮用人怕她不相信,再次強調。

陳小眉有些激動:“謝謝!”

“不客氣,歡迎陳大美女加入我們這個窮廟!”馮用人開玩笑的說。

陳小眉受了感染,也笑了,如同陽光一般明媚。

小說《有用之人》試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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