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嫁心慌慌,狐夫求放過免費閱讀第9章 惡犬陰債
“老婆你說什麼呢?我和我哥本來也沒啥事啊。”
蓬頭垢面的老闆,衝她笑了笑,轉頭看到我,又語氣輕巧的說,“喲,老婆還帶客人來啦,快進來坐。”
說著他很客套的拉開椅子,他哥也邀我進去。
但凡被邪祟搞的,都說自己沒事,如果不是我開了靈竅,看著他們身後飄著兩股黑煙,他們瞅著就跟正常人一樣沒差別。
我站著沒動,老闆娘瞅著他們,怯懦懦湊到我身邊來,“這什麼情況?我男人跟大哥真的沒事了?”
“這是騙仙家,通常都是邪祟想糊弄道行低的出馬仙家,以此矇混過關整的事兒。那東西就在屋裡,不過我仙家厲害,她騙不了。”
我戒備的盯著老闆和他哥,把蘇青風告訴的說了。
老闆娘一聽,當即抓住我手,“那你可要救救我男人跟大哥啊!多少報酬都行。”
“人自然是要救的,但你得告訴我,除了你家常年殺狗外,你男人之前還乾沒幹過別的?”
來前白黃子只跟我說過這家殺孽太重,我得多問問清楚才成。
老闆娘想了下跟我說,“之前他認識了個女的,被我發現大鬧一場,後來他說那女的死了要跟我好好過,狗卻越殺越兇了。”
“老婆,你跟外人胡說啥呢,我認識那女人壓根沒死啊。”
老闆突然插話進來,面相瞅著明顯變了。
蘇青風在背後提醒我,這是邪祟裝不下去要動手了,讓我直接攤話,“控制人演戲可救不了你!”
轉頭我照他鼓動的,迅速在正南方立寶鼎點起香,反手取下香尖,直奔老闆和他哥腦門子去了。
老闆和他哥急。促退到牆角,還是被我點住了眉心,頓時猙獰了臉,像惡狗似的仰頭嘶吼一聲,倆人作勢就把我撲倒,要咬我脖子,我這才明白剛才老闆娘為啥給她跟我都纏上了絲巾。
我咬牙費力推著他們,不讓脖子被咬,蘇青風卻像看戲的杵在那裡沒動,真是除了要命關頭啥也不管,還是嚇蒙圈了的老闆娘拿著棍子把他倆砸到了一邊去。
原本還發狂的老闆突然像個狗崽子似的,哼唧唧趴到地上,開始吃籠子旁邊的屎,反而他哥又喘著粗氣,扯著他頭髮左右一頓折騰,隨手拿起一把菜刀,往下劈卻不砍中,只嚇得老闆竄起爪子似的趴在那兒,衝他哀嚎。
我趁機,趕緊起來跳到床上,開始唱請神決,請蘇青風上身,“哎嗨!日中那個邪祟鬧翻天,我把神決唱來請老仙,喜鵲歸老巢,虎豹回老山,老仙來自狐家法無邊,行過雲治過水,與龍王老道交過天,黃條細水已奉上,還請老仙下身幫弟子把邪圈吶~”
頭一回唱請神決,還是蘇青風教的,可挺正經的詞兒卻整得跟誇他似的,彆扭死了。
蘇青風倒是微挑著眉頭,很有派頭的過來上了我身,我脖子又像被卡住似的,堵的難受,身體也受他控制了。
照舊沒廢話,蘇青風驅著我,上去就踹了老闆親哥一腳,直接把他身上的黑煙踹飛了,轉手又把老闆拎起來,從他嘴裡拽出個沒皮的狗崽子,賊不耐煩的朝黑煙吼著,“趕緊給我滾出來!別在這耍猴戲,爺沒空陪你玩兒!”
他說完,那股黑煙瞬間變得巨大,轉頭就鑽進了老闆娘身體裡,老闆娘頓時變了個人,齜著牙氣洶洶的衝蘇青風吼著,“蘇爺!我知道你本事大,但今天的事你管不了。這店老闆李昧生和他哥都不是人,尤其是李昧生,我原本在山中修煉,卻連同孩子一起被他抓走,我為帶孩子脫身,只得變成女人與他相好,他說會放了我孩子以後都不殺狗賣肉了,還會娶我。轉頭就把我賣給了一個道士,繼續殺狗賣肉,還把我孩子扒皮,跟他哥一起吃了。這血海深仇,我就是死也得報!”
說著,她像狼狗似的跳上桌子,一躍把老闆李昧生撲到了一邊去,已經醒過腔的李昧生,嚇得縮在牆角連哭帶嚎的求饒,說不該哄騙她,把她賣給道士,看在想好一回,讓她饒命。
這前後一聽就知道咋回事了,明顯是老闆惹來的禍,而且他早知道對方不是人,但為了錢就哄騙著把狗精賣給了道士,還真是把男人的無情無義給發揮的淋漓盡致。
瞧他現在這幅德行,明明害怕又恨的緊,卻還在滿嘴抹蜜求情,不用說也知道他當初沒少放花屁,不然怎麼把山上修煉的精怪都給騙了。
那狗精盯了他半分,沒再信他,驅俯著老闆娘抓起他,叨咕幾句東西,她張嘴朝他脖子咬去,屋裡也跟著亂吠起狗叫聲,老闆親哥像被無數惡犬撲倒在地撕咬,痛苦的直打滾。
“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青風最惱怒這種不畏懼他的仙家精怪,當即驅著我氣吼一聲,扯過旁邊燃香的銅寶鼎,猛地扣在老闆娘頭頂,反拽著她中指點到她眉心上,趁她痛苦嚎叫時,直接把那狗精從嘴裡給薅了出來,空心掌給打散取了騰在半空的珠子,我想用意識阻攔他都沒來得及。
過半晌老闆娘回了神,看到老闆和他哥還躺在那兒,趕緊過去把他們扶起來,蘇青風也從我身上下來,悠閒的坐在了旁邊椅子上。
我摸著脖子心裡很不舒服的瞅了瞅他,啥也沒說,隨後老闆看沒事了,才跟顫顫巍巍跟他局張老哥過來,拉著我手道謝,說我仙姑在世救了他們命,以後肯定拿我當恩公供著,有事隨時吩咐。
做這種人的恩公我還真是有點怕折壽!迅速收拾完東西,我警醒他們要想好就別改行別再造殺孽,否則遲早還會遭禍,死於非命。
才逃過一劫,他們聽這話嚇得狂點頭,進貢也沒少給,只是這次的錢拿在手裡,我沒喜悅反而覺得不是滋味,尤其看回去路上都在把。玩狗精珠子的蘇青風,我更堵得慌。
“蘇青風,你行事做派一定要這麼狠麼?”我捏著裝著錢的口袋,在門口停了下來。
“既然出馬治邪祟,就得滅了邪祟,以絕後患,你拿錢我拿珠子,很正常。”蘇青風對著太陽觀察珠子往前走,頭都沒回一下。
“可這事是那老闆跟他哥缺德在先,你完全可以在制服狗精以後,留她個活路改過,勸和向善才是功德,像你這樣不分善惡就把修煉百年的精怪給殺了,德行都損了,還怎麼積善緣?”
我跑到他前面去,情緒有些激動的說了這些。
可蘇青風卻好像聽到什麼笑話般,很不屑的冷笑一聲,狐狸眼輕眺著我,“替人出馬相當於你們人的律師,你見哪個律師會因為看不慣善惡不公而反過來鬥僱傭方的?想聖母也得長腦子,我本來也不是修什麼正派的,出馬殺邪祟取珠子順便才是積功德,這種不把我放在眼裡的精怪就該死!所以……”
他舉止很曖。昧的俯身靠近我,“小阿冥,以後別跟我說這些,你沒資格。”
唇邊的笑很邪氣勾魂,說的話卻和他眼底散出的光芒一樣,很冷漠,一切都顯得那樣理所應當。
看來是我想多了,出馬就是為了方便他取珠子,早就明擺著的事,像他這樣呼風喚雨慣了的狐族霸主,除了傲慢和清冷哪還能有其他情義?
沒再糾結這個話題,我收回對他的視線,低頭開門進了屋,卻看見趴在我老舅身上的那個紅衣女鬼正飄在窗口,詭異的衝我笑著。
形如妖魔的長髮,映著已經黑了的天色,在她身邊猖狂得飛舞著,彷彿隨時都會衝進來纏住我的脖子。
之前磨仙緣的恐懼還沒退,再看到她,我瞬時頭腳發麻的向後跌了過去,蘇青風從後面抓住我肩膀,低頭看向我,“腳下踩釘子了麼,走路往後倒。”
我仰頭看著他,嚥了嚥唾沫,“窗外,有,有東西。”
蘇青風抬頭看過去,看到那紅衣女鬼表情頓時變得陰暗危險,“區區陰魂,竟敢偷覬我的人,滾!”
轉瞬那女鬼就像被這話音震散了似的,消失了。
蘇青風將我摟在懷裡坐到沙發上才撒手,那霸氣樣子,瞅著像極了護食的狼,但感覺跟男女感情那種護著不搭邊。
因為下一秒他就傲氣的仰頭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往茶几上一搭,使喚我去給他做飯,還要吃好的,犒勞他今天出馬了。
搞的他好像受了多大累了似的,我很無語的脫掉外套,進了廚房,把冰箱裡沾葷腥的全都拿到了菜板上,腦子不由得又想起了那紅衣女鬼。
她是老舅身上背的,卻偏在上次對我動了手,這次又找上門了,這種厲鬼只會報復殺。戮,根本就不可能是來奔堂口的,至於用意不管是啥都得小心,畢竟招上這種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有我在,那些狗東西不敢對你怎樣,但你也別豬腦子的多管閒事,有些東西你惹不起。”
身後突然響起蘇青風的聲音,我轉頭看他環抱雙臂靠在門邊上,長腿隨意搭在一起,那雙狐狸眼像能看穿我心中所想似的,慵懶卻鋒銳。
這話不好聽,但總覺得有種安慰的意味,如果蘇青風真的能溫和點別那麼傲,配上那張妖孽的臉,我想不動心都難,可應該還是我想多了。我回過頭繼續切菜,“我本來就害怕那些東西,不給錢的死都不會管。”
“鑽錢鬼!”
蘇青風鄙視的哼了我一句,走過來在旁邊看我做菜,等菜做好端上桌時,他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把。玩著狗精珠子朝我一攤手,“今兒的進貢呢,拿來我八你二,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