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嫁心慌慌,狐夫求放過免費閱讀第7章 痛磨仙緣
黃香十柱,洋果酒水牛肉還得二十斤?這是供仙家還是養牲口呢,蘇青風每天不挑食都沒吃這麼多,養他一個就夠受了,這麼多東西當不要錢麼?
我不滿意這條件,剛要說不行,“可以!我弟馬有錢。”
蘇青風狐眸促狹輕佻著我,乾掉一杯酒,直接給同意了。
還我弟馬有錢,瞧那德行分明就是故意的!我有點窩火卻只能平復下來,湊到他身旁小聲說道,“之前那麼多仙家你不選,偏選這麼個瘦不拉幾還賊能吃的,那麼多貢品我哪有錢買!”
蘇青風冷哼,吊著眉梢低聲說道,“道行高,修行深,身上揹著那兩大家族的仙光可不是白說的,你個凡夫俗子,九識都沒開全,當然看不出來。這麼好的人選,你就是吃土也得給我供著!”
蘇青風說的厲害,可要我吃土供著個仙家,怎麼看眼前這個白黃子都不划算。
見我還沒開竅,蘇青風不耐煩的皺了下眉,罵我榆木腦袋,說所謂兩大家族的仙光就是白刺蝟和黃仙兒,他是兩者結合的仙家,別說讓他出馬,就是有這兩大族做後盾都夠有底氣的了,再者他能為上百家報事,辦事能力肯定強,以後不愁沒錢進堂。
難怪會喜歡鮮果和燒雞酒水,原來是刺蝟和黃仙兒的串子仙家,不過聽能賺錢,我倒來了精神,這白黃子要是能天天給我接到好活賺大錢,那供他三十斤貢品也合適,想著我變了態度,也倒酒給白黃子喝。
可能我見錢眼開勢力的太明顯了,蘇青風很鄙夷的輕瞟了我一眼,怕我給白黃子喝多了,抬手擋住我沒再讓我給倒酒,轉頭讓白黃子寫了黃符名帖,就讓他去做與我磨仙緣的準備。
我剛出馬體氣弱,搞不好就被磨仙緣給磨死了,蘇青風卻沒管我的意思,在桌上尋了些中意的貢品和好酒,就恣意的露出狐尾,消散不見,不知跑哪兒快活去了。
而所謂磨仙緣,其實就是仙家對你的考驗,你最怕什麼他們就製造什麼,絕不會手軟,把你心智和膽量磨出來,你挺過去合格了,才能跟他們繼續修仙緣,看事時也好有請他們出馬的能力和魄力,不然弟馬連日後跟他們溝通都費勁,就是有他們在身上,你也請不了他們入堂,只能光有名頭沒實際。
白黃子在客廳比劃了一陣,就讓我過去坐在地中央,那倆女仙家在我面前慢慢消散不見,沒說明啥意思,這剛下午整個屋子就黑下來,半點光亮都沒有。
我捏住手沒怎麼放在心上,隨手拿過遙控器想看會兒電視,可電視不管怎麼換臺都是放各種鬼怪事件,畫面極其血腥恐怖,外屋也跟著電視裡詭異音樂,傳來女人帶著哭聲,像在唱歌卻幽怨淒厲得讓你心尖兒發顫,同時屋裡的傢俱也像有人動一樣,開始不安分起來。
黑暗中,恐懼像抓心的貓竄麻著整個神經,我嚥了嚥唾沫,想勸自己別害怕,一雙冰如煉獄的手卻慢慢從後背滑到我肩頭,瞬間血液上湧,我猛地繃緊了身體,隨著刺耳鬼笑,那雙手握住了我脖子,長如瘋草的頭髮也像觸角一樣蔓延到我臉上。
我顫抖著呼吸,努力轉過身想呼救,卻看到那雙手的主人竟是舅舅身上的女厲鬼,那張紙一樣的白臉甚至比之前還要恐怖猙獰,她衝我詭笑著,把自己頭摘下來放到我手上,“這個送你了……”
鬼頭上的血染滿了雙手,我頓時尖叫出來,用力掙開她的束縛爬起來,扯下脖子上的雙狐玉佩瘋狂朝她揮舞著,我怕鬼,這麼多年都沒能適應,而玉佩卻對她沒了作用,她詭笑著直朝我撲來。
我往後跑卻在門口看到了白黃子,我呼救著跑過去,他卻變成了惡鬼模樣狠狠掐住了我脖子,他身後湧動出更多鬼節才會來找我的惡鬼,他們和女鬼把我壓進了地獄,恐懼和痛苦吞噬了我,我拼命掙扎著,突然遠處亮起一點刺眼的光,驅散了所有,我跟著也暈了過去。
朦朧中感覺有人把我抱緊屋裡,之後一股熾熱穿過身體,我瞬間沒了痛苦和恐懼,很舒服的抱住一隻暖手,陷入了沉寂。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我轉頭看到蘇青風,依舊像縣太爺似的攤散著狐狸尾巴,側身靠在床頭閉眼養神,這樣安靜的模樣確實挺養眼的,可還是擋不住身上那股傲慢,讓人討厭。
想到昏迷中的感覺,我推了推他,他睜開狐狸眼,很不耐煩的問,“什麼事?”
“你怎麼會在我旁邊躺著?還有是你抱我進臥室的?”
“少自作多情,我只是喝多了想找地方眯會兒,我也早聲明過,除了跟你出馬,保你命,我是不會為你這凡夫俗子多做任何事的,你還不配。”
說完,蘇青風很輕蔑的撩起眼皮子,環抱著胳膊側過身繼續閉眼休息,那股酒氣也跟著散出來,加上那狐狸臉上露出的緋紅,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我磨仙緣期間,玩的多快活,我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覺得是他抱我進來的,說到底那就是個夢,是自己想多了。
這時,一個頭頂著刺蝟尖刺卻拖著半截白身體的黃鼠狼從門口跳進來,拿著三張名貼符給我,說我過了磨仙緣,他們也不再為難我,可以正式入堂了。
我楞眼瞧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應該是白黃子,只是為啥突然見不著他人身了?
剛要開口問蘇青風,他很不爽的轉過身來跟我說,“你九識未全,我剛才幫你開靈竅也只是一時的,磨仙緣早就磨沒了,等你有了九識,就啥都能看見了。”
合著他給我點的靈竅就是暫時的,對仙家精怪我還是個瞎子,可出馬看事都是精怪的多,我要是隻能看鬼事看不了別的,別說多賺錢了,就去看事都得被笑死,再說蘇青風那傲出天際的模樣,總指著他肯定會被踩蔑死。
“那你說咋能讓我通了九識吧,現在堂口仙家不多,總不能讓我這個弟馬當半瞎子吧。”我正過身,看著蘇青風。
“半瞎子不至於,以你現在的靈竅至少還能看見我們入堂仙家的本體,有我們在,就是看在蘇爺面上,也會不遺餘力的照拂你。”
蘇青風沒吱聲,白黃子開了腔,他像拂長衫似的用小爪掃了下腰間柔毛,躍坐到椅子上又跟我說,“我入了堂口,你也是我弟馬,我得提醒你,儘量抹平自己的弱點,防著以後磨仙緣受不住死在幻覺裡,另外在你磨仙緣時,我已經給你尋到了一樁事,市區有家狗肉館,生意一直很紅火,可最近店裡總鬧怪事,老闆和親哥都發了顛,老闆平常百姓,他哥可是吃皇糧的幹部,等我去探清楚,你成了這單堂口就有了皇家庇佑,以後不愁威望和香火。”
堂口的威望和香火就是名聲和錢,兩者興旺堂口就旺錢就多,這很直白,白黃子說完這些,讓我把名貼符放到堂口裡,就點頭行禮走了。
我回到臥室,蘇青風雙手枕在頭下,正身靠著床頭冷瞧著我,那雙透著傲慢的狐狸眼精光湛藍,又琢磨著接著之前的話說道,“你這凡夫俗子要想全通了九識,可是很費勁的事,畢竟資質在那擺著呢。不過依我的本事倒是可以勉強幫幫你,但得看你乖不乖了。”
“你什麼意思?”這傢伙從來不白說話,我有點提防看著他。
他略顯懶散的坐起來,指了指不遠處的茶臺,“先去給我泡壺好茶來,醒醒酒,再給我做桌好飯菜,你買的貢品難吃死了。”
瞧這矯情的架勢,是要我伺候他?好吧,他能給我通九識,我照辦也不虧,反正在他跟前也沒好過過,伺不伺候都沒差,就當順水推舟哄瘋狗了。
我轉身去泡壺茶給他拿來,就去廚房做了一桌飯,然後擺好碗筷把他請出了臥室,剛要坐下來吃飯,他卻把腿架到了椅子上,“先給我揉腿,等伺候完我吃飯,你再吃。”
揉腿伺候完再吃飯,還真拿我當舊社會老媽子使了麼?我捏緊筷子,想插死他,卻只能鬆開手,蹲下來怨氣的給他揉腿,盛飯遞水。
過半晌他可算吃完了,卻按住將要起身的我說道,“以後你就這麼伺候著了,不過,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揹著我做事,騙過我?”
傻子都聽得出他這繞了一圈是又在詐我紅扳指的事,可既然事都做了,那就一口咬死到底,我裝樣聳開他手,扶著腰站起來看著他,“欺負人也得有個度,你這要我伺候我也伺候了,說啥是啥,已經夠聽話的了,你還想懷疑我什麼?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呢,你說我能揹著你幹啥?”
說完我坐下來拿筷子往嘴裡塞飯,蘇青風挑著狐狸眼瞅著我,大概是信了我的話,從手裡幻出一個藥丸給我,“這裡有我靈氣,能幫你開些日子的靈竅,以後我再想法子慢慢幫你通九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