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嫁心慌慌,狐夫求放過免費閱讀第4章 做出馬仙
原來這傢伙叫蘇青風,名字倒挺詩情畫意的,可惜跟那高傲又殘暴的性子一點都不符,而且我都沒說同意的事,他端什麼架子?
我直接開口說正好自己也不願意,我奶卻皺眉瞟了我一眼,轉頭笑意跟蘇青風說,“阿冥不懂怎麼回事,瞎說的,但你都說有聯姻劫了,阿冥橫豎都是跟著你,你護著她又與她出馬積功德,這想要的不都有了,又怎麼會是賠錢買賣呢。”
“奶!你今天怎麼了啊!”我有點急惱的叫了她一聲,總感覺她回來就不對勁,話裡也藏著話。
我奶沒瞅我,只顧等著蘇青風給話兒,可能是我的反對激到了他,也琢磨著我奶說的有理,蘇青風挑眉瞧著我,一雙狐狸眼透足了精光,“原本打算將來就把她甩給族裡,也免去了族仇,可聽你白婆子這麼說倒也不虧,我可以護著她再立堂口,只是你孫女體質特殊,以後能不能挺住跟各位仙家的磨合之痛,我就不管了。”
這話說的太氣人了,好像我在他眼裡就是個物件,甭管什麼家仇族恨,只要我趴在他跟前不死,那其餘就跟他無關,我反倒橫豎都是應該的,憑什麼?
我奶看出我的不忿,眼神有些無奈,卻只得看向蘇青風,說了句,“只要你能一直好好把阿冥護在身邊,一切都隨你。”
我被迫嫁給這狐畜已經夠屈辱的了,他也橫豎都是狐家人,我實在受不了我奶像是忘了之前所有事,這麼恭維他一個仇家狐狸的樣子,直接跳下炕跑到外面去老井邊,氣熏熏的打水洗臉。
沒多久我奶跟了出來,看著我嘆了口氣,朝我要那灰仙留下的珠子,拿去給了蘇青風,轉頭又端來些熱水,投個熱毛巾給我,說道,“殺仙家,違背族裡做事,像這種心狠不懼天地的精畜可不是什麼修正道的主兒,那灰仙的珠子就是他用來補修為的,而且肯定不止一次了。奶奶不怕他,可你不行,你就算跟他聯了姻命也是捏在他手裡,生死不由自己。與其這樣,不如幫他積功德,隨他所願,讓他舍不下你,他才會重視你而不只是保你命,而且有他在那些邪祟也不敢再欺負你。往後要是倚著他進到狐族,咱家的仇也有希望報了。”
這麼一說,那狐畜其實就是修邪道的傢伙,才會那麼在意灰仙那顆珠子,面上說是我做他出馬弟子幫他積功德,其實不過是讓他接著收服邪祟的名頭,更方便取珠子修煉,他還能落個好名聲,我也就跟著好過些,這勉強算個利益制衡。
至於報仇,我雖然沒想過,但家仇禍事都因我而起,我奶說了我就不能忘,所以不情願我也默認了。
我奶拿毛巾給我擦了擦臉,又感慨的說,“我就你這一個孫女,只盼著你好不會害你,等你接手堂口,學好跳神法決,替他出馬積功德,你不僅能過得好,也能積存福緣,留著以後對自己有大用!”
我不知道給自己積存福緣,以後能有什麼用,但我清楚我奶對我一切都是用心良苦,倘若我接了堂口,也算承襲了家業,只要有那狐狸在,依他的本事,我以後的生意肯定不會差,反過來拿他賺錢孝敬我奶,也不錯。
變相的想開了,我衝我奶笑了笑,讓她放心不用再惦記我,就坦然的挽著她手回了西屋。
那狐狸坐在炕邊,胳膊支在炕桌上,依舊喝著酒,面色已經微醺得有些緋紅,倒是悠閒的很,瞧見我回來了,又是那副傲氣態度冷諷著,“要是實在不願意可別強求,老實在我身邊跟著,我也一樣能保你的命。”
跟你這畜生面前苟延殘喘的活著,還不如一頭撞死了,我冷笑,沒搭理他,直接過去拿起一杯酒乾了,轉頭就讓我奶去準備堂口的交接。
可能沒想到我突然變得這麼幹脆利落,蘇青風那雙精光湛藍的狐狸眼,略顯詫異的盯著我,隨即叫住了我奶,嫌棄她的堂口門面不夠大,又落敗已久,所以要親自立堂口以示威嚴。
再樹立威嚴,也不會是修邪道才惹人畏懼的畜生,怎麼都不會修成正果!
我心底嗤鼻,瞅著我奶朝他點頭,也不管啥立堂口的規矩了,都依著他來,然後就帶著我出去,去了東房旁邊的堂口倉房。
我奶從不讓我進堂口,但聽她說以前仙家多的時候,這裡披紅滿燭,靈氣堪比廟裡旺盛,找她和我爺看事的也多的堵門口,可自從我出生後,就成了現在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唯獨堂案上還擺著貢品,還有紅白蠟燭構成的陣型,旁邊倒插著沒點燃的四炷香。
我奶雖然沒說,但四炷香對應死,擺明是防著那狐狸真的動我,為隨時跪山請神所做的準備。
我奶越過堂案從牌位後面拽出一本家譜和一個畫著符的書給我,說道,“家譜記著你祖上的名諱,你暫且不用看,留著日後用。另外的符書就是跳神決,裡面有你祖上傳下來,還有我跟你爺所創的口訣,你全都背熟,防著以後出馬不利,傷著自己。”
我點頭一併接了過來,我奶又有所顧忌的瞄了眼老西屋那邊,跟我說道,“你體質並非常人,往後招來的仙家必定對你有所覬覦,那狐畜會護著你。他雖然厲害,但鬼狐兩路仇敵如天,總有能與他抗衡的鬼家。如果哪天他對你動了棄殺之心,你就把跳神決燒了,那時就算我不再了,也會有鬼家的人來點燃這生煞香,率領仙家幫你殺了蘇青風!”
我原以為我奶只備了跪山請神這一招,沒想到是留了個更狠的法子,殺了蘇青風,那這個鬼家來頭肯定不能小,這必定是非到不得已不能用的王牌!
有了這個,我心也有了底,怎麼說也像唐僧得了緊箍咒一樣,不用那麼顧忌了。
我把我奶給的東XZ好,想跟她去東屋睡,那死狐狸偏要我去伺候他洗漱就寢,沒再動我,也真把我拿鋪床丫頭使了。
隔天早上,我要帶他回城,怕他驅著人形不方便,想抱著他原身走,他倒嫌說我身上臭,自己化作一股紅煙在前面飄著,偏又矯情的說陽光太曬,我還得跟傻子似的跟屁後給他打著大黑傘,村裡人看不見他,都以為我瘋了,原本還想找我孝敬狐仙的架勢,這會兒卻都嚇得不敢靠前兒了。
我很煩也很氣,可又不能把這死狐狸怎麼招,只能盯著大太陽走到山外公路上攔車,回了學校,正好放假宿舍沒人,我直接讓狐狸現了人形。
他四處瞧了下,就坐在床邊挑著狐狸眼跟我說,“立堂口須得選吉日和僻靜處,再用紅布,硃砂,香燭金寶為堂口點祥瑞,生豬頭書雞鴨各色果子做招奉品,有了門面吃食也好招仙家進堂口。而所謂堂口就是能讓仙家進門的領頭組織,證明這是你的地盤,仙家投奔不會走錯,各自分工辦事也不會亂,還有就是立堂口前得找天上辦事的給許可,這事我來辦,你只管找合適的住處立堂口,這裡肯定是不行。”
我奶我爺就是幹出馬的,所以他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我就一沒爹媽的窮學生,自己平時吃穿用度都勉強夠,這隨便買點堂口用的東西還成,特意找個房子立堂口,我是半毛錢都沒有。
不過,要是把他手上的狐狸紅扳指給賣了,就那成色,別說買房了就我直接做富婆都行,可打他東西的主意,還不如去街上要飯換錢來的安全。
“以後供你吃喝買堂口用品行,另找房子我沒錢,租都費勁。”沒啥好瞞的,我全都說了。
“到底是凡夫俗子,給你那麼好的條件,十五年都沒說給自己混好點,真給我丟人。”蘇青風轉弄了下拇指上的扳指,眺著我的狐狸眼透足了嫌棄和輕蔑。
他說的是他給我的那個雙狐玉佩,有了這個之後我能看見鬼,鬼也不敢真的傷我,可我平日怕都怕死了,難不成還真像閨蜜陸小玄說的,靠這個驅鬼賺錢麼?
瞧著我沒說話,蘇青風冷哼一聲側到床裡閉上了眼睛,我懶得搭理他,轉頭整理好學習資料,也到對面床休息了。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我轉身沒看見蘇青風,倒是看到他那紅扳指落在了床空,大致想到他睡前把玩,睡著後弄掉的又沒注意,可我還是腦皮一熱,過去撿起來藏到懷裡,打起了謀算。
正好陸小玄來了電話,約我出去,我壓著心慌跑到了她說的咖啡廳,剛見到我她就急著問我去哪兒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我也沒瞞,喘口氣把這兩天發生的事都跟她說了,她這人從小就對靈異特別感興趣偏又很怕,可也是唯一不拿我當災星躲著的人,所以聽到我說這些,她頓時雙眼冒光的抓住我手說,“我去太酷了!你真跟那個有夙世因緣的狐仙結婚了?他在哪兒,讓我看看!”
夙世因緣,這詞安在我跟那死狐狸身上,嚴重引起我的不適,瞅著周圍又被我吸引來不少鬼魂,我沒回應她,照舊把自己點的咖啡放在了旁邊高臺上,鬼不兇的,這招祭祀供就能轉移它們的注意力,別奔我來。
陸小玄看著我這舉動,卻有些畏懼了表情,小聲問我,“阿冥,你身邊該不會是又來了那種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