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刀客飛龍 的作者是都市牧漁,主角是阮飛。書中主要講述了:夜晚,三月份的風沙像是雨點兒一樣,“噼裡啪啦”地抽打在窯洞的窗臺上。周氏強撐著身體,在油燈下做針線活兒。“娘!聽你又咳嗽得厲害,快睡吧!”“我兒明天去提親!得穿新棉袍!都縫十來天了,就差幾針了。”“可……
《刀客飛龍》 免費試讀
夜晚,三月份的風沙像是雨點兒一樣,“噼裡啪啦”地抽打在窯洞的窗臺上。
周氏強撐著身體,在油燈下做針線活兒。
“娘!聽你又咳嗽得厲害,快睡吧!”
“我兒明天去提親!得穿新棉袍!都縫十來天了,就差幾針了。”
“可娘,當務之急是先把爹找回來,爹不回來,我怎麼成親?!那楊家是大戶人家,只怕不認這門親事了!”
“你爹當年救了楊百忠的命,他親口許下的婚事,不認賬他還要不要名聲?!……你爹十六歲那年,跟人走鏢,中了刀客李山鬼的埋伏,連人帶貨都被搶了。他索性就在山上當了三個月刀客。你說他會不會和那次一樣?!”
“那後來爹怎麼不做刀客了?!”
“你爹說殺富濟貧他願意,可啥人都禍害他看不起,再說你爹惦記娘唄!”
周氏臉上浮起苦澀的笑意。
“那爹現在就不惦記娘,不惦記我了嗎?!”
周氏沉默。
其實,母子二人對於阮三的遭遇,都心知肚明。
阮三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們都更願意相信,他還活著,還會回來。
“飛兒,快去睡吧!娘很快縫完也睡了!”
“……”
周氏獨自坐在燈下,停了手裡的活計,一行淚滑過她蒼白的面頰。
她剛剛又咳了一口血,自知時日無多了,阮三此次接這麼大風險的鏢,就是為了多賺些銀錢,給妻子治病,給兒子娶妻。
周氏希望能把阮飛的親事完成,這樣,就算阮三不能回來,就算她撒手人寰,也放心了。
阮飛怎麼能不知孃的心意,聽說,那楊家地有千頃,又在鎮上,縣城都有生意。如果能順利成親,對他阮飛自然是個庇護。
孃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瘦得像是風都能把她捲走一樣。
他作為阮家唯一的兒子,必須完成爹孃的心願。
第二天早晨,阮飛把一碗粥端給周氏。
“娘,我擔心離開家門,那劉金牙還來鬧!”
“不會了!上次他讓你嚇得不輕!再說,你把驢車趕走,娘這一病幾年,咱家一無所有,窯洞他又拿不走……”
“娘!……”
阮飛跪別,上了驢車,迎著黃沙直奔五里外的太平鎮。
太平鎮是太白山間的一個大鎮,僅次於楊柳鎮的規模。
今天是上會的日子,街上人流如織。
當鋪給的價太低,那幾件金器,阮飛只當掉了一半,他想著,剩下的一半留下給母親買藥。
從當鋪出來,街邊一個賣刀的攤子,吸引了他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山外青山,樓外樓,關山刀第一流……不殺雞,不宰牛,一刀下去鬼見仇!“
“這刀幾文?”
阮飛提起一把刀在手裡摩梭。
“幾文~!?”
老闆斜眼看阮飛還是個半大孩子,一臉的不屑。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錢袋兒,趕忙不捨地放下了刀。
阮飛買了些禮品放上驢車,自知這點東西人家楊家未必瞧得上眼,可還是硬著頭皮,揮舞鞭子向楊柳鎮而去了。
起風了,黃沙漫漫。
越走路上行人越少。
在一個三岔路口,他猶豫了一下。
如果走大道,那是一條從寶雞到太白的必經之路,路上行人不斷,光天化日之下,不必擔心匪患。
小路比大路近很多,可山峁連連,常有匪徒出沒。
眼見著前面塵煙濛濛中,有一輛馬車走上了小道,阮飛也緊隨其後。
剛從太平鎮出來地時候,他就看到那輛馬車了。
車上只有一個穿著寬大斗篷,臉面捂得嚴嚴實實的少年獨自駕車。
少年,看起來要比自己還小,大約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
而那車上,滿載各樣禮品,不遮不掩。
這樣露富,要是遇到刀匪,不被綁了票兒才怪。
阮飛摸起驢車上的鐵棍,掂量掂量。
他從三歲就跟父親阮三學棍法,到了十二歲才碰刀,這棍不比刀的殺傷力低。
風捲起的黃沙像浪濤一般,打得人睜不開眼睛。
能見度越來越低,前面的馬車時隱時現。
老驢越走越慢。
“前面的老弟!你慢些走,咱倆做個伴吧!”
那馬車上的少年,非但不停下車來,反而快馬加鞭,一溜煙地消失在了風沙裡。
阮飛心說不好!他跳下車來,牽著老驢快步飛跑。
小說《刀客飛龍》試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