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瘋狂的舉動
沉默幾秒後,她這才輕聲說道,“你欠我的二十萬,我希望你儘快給我。”
說完這話的她連呼吸都停頓了幾秒,畢竟她知道接下來的就是永無止境的奚落。
就在她準備承受一切的時候,電話掛斷的聲音讓她落寞的放下了手機。
他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跟她多說一句了,是嗎?
眨掉眼裡的淚水,看向了窗外的黑夜,如果可以她真想和夜幕為一體,畢竟連她都覺得自己離光明越來越遠了。
掛斷電話的沈沐白髮洩一般的把手裡的酒杯扔在了地上,破碎的聲音讓圍繞在他身邊的女郎立馬躲得遠遠的,那驚恐的眼神就好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是她們的金主,而是一個撒旦。
都流產了,還惦記著金錢,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貪財。
既然她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錢,那他就親自給她一個教訓,讓她體驗一下世間的險惡。
“把明天的行程改了,明天我去A市考察。”
站在一旁的張磊疑惑的挑起了眉,“去A市考察?”
A市那邊是有分公司,但是都沒出現問題,他並不明白總裁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畢竟明天的會議可比這個考察重要多了。
“你在質疑我?”沈沐白冷眼一瞪,張磊立馬低下了頭,哪敢多說一個字。
“我現在就去通知。”
南城最不好惹的人就是他,哦,不對,除了他,還有一個人,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個人並沒回國!
如果兩個惡魔出現在南城,他敢肯定,過不了多久,南城就會腥風血雨。
張磊離開後,沈沐白也沒有了喝酒的興致,拿起外套就走出了酒吧。
坐在車上的他拿起旁邊的支票,沉默幾秒後,把那張二十萬的支票撕得粉碎。
“開車。”
“去醫院?”
張磊這話一齣,立馬收到了沈沐白一記冷眼,被這麼一警告,張磊只能把車開回別墅了。
待在醫院的慕向晚一直等著沈沐白,可是直到天亮,都不見人過來送錢,就連撥打他的電話都被他無情的掛斷了。
捏著手機的她無力的看著窗外,她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
難受的垂下眼,第一次感到心力交瘁,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弟弟那裡急需用錢,她到底應該怎麼辦,才能湊齊二十萬。
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時候,一個人影竄入了她的腦海,雖然她及其不願意跟爺爺借錢,但是為了弟弟,她只能這麼做了。
可是自己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因為老爺子被他們氣得不輕,直接出國旅遊了,就連手機都沒帶。
放下手機,感覺整個人都心力交瘁,直接到了崩潰邊緣。
不行,她不能放棄弟弟,她已經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失去弟弟了。
既然沈沐白躲著她,那她就親自找過去。
想通了這一點,她立馬下了床,並且悄悄的溜出了醫院。
因為心急,就連病服都不曾換下,直接來到了帝爵集團,忍受著旁人對她的竊竊私語。
她本以為自己能在這裡堵到沈沐白,卻沒想到他居然A市考察了。
走出帝爵的她無力的坐在了長椅上,心裡的難受讓她眼角酸澀得緊。
他在躲著她,他居然用這種方法來懲罰她。
沈沐白,如果你知道我要這二十萬是來救命的,你可還會這麼絕情?
就在她恍恍惚惚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著母親打來的電話,她立馬接了起來。
聽到母親傳來的哭聲,她的心瞬間收緊。
弟弟再次被送進了搶救室,如果再湊不齊剩下的錢,她的弟弟很快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安慰母親一番後,她立馬打了一個車,風風火火的趕到了A市。
她知道A的分公司在哪,所以不出一個鐘她就找到了分公司。
現在的她身穿病服,臉色依舊蒼白如紙,蓬頭垢面,沒有一點沈家少夫人的模樣,也正是這副模樣讓她被趕出了公司。
站在頂樓的沈沐白看著樓下的慕向晚,眼裡依舊沒有一絲溫度。
為了區區二十萬,從南城追到A市,她也真夠拼的。
“總裁,要不你下去看看吧!”站在旁邊的張磊皺著眉,對自家主子的做法不是很看好。
“這是她自找的。”沈沐白沒有動搖,只不過捏著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了幾分。
流了產不好好在醫院修養,為了二十萬不惜跑來這裡跟他糾纏,這個女人還真是視錢如命。
“可是少夫人現在身體很虛弱你就不怕再折騰下去,她會吃不消?”
張磊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卻沒想到旁邊的男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很快就讓他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沈沐白收回冷眼,目光清冷的看著樓下嬌小的身影。
就在他想看這個女人還會玩什麼花樣的時候,樓下的女人突然離開了大樓。
她的舉動倒是讓他有些好奇,不明白她為何又突然離開。
不過很快他這個好奇就得到答案,因為不到十分鐘,那個女人就再次來了樓下,手上還多出了一把水果刀……
“我要見沈沐白,你們讓他出來見我……”接近崩潰的慕向晚拿著水果刀切斯底裡著,那瘋狂的模樣讓保全都不敢靠近半分。
“這位小姐,你先冷靜一下……”
“我要見沈沐白。”慕向晚舉起手裡的刀,雙眼因為情緒激動泛起了血絲。
“你先把刀放下。”
看著保全慢慢向自己靠近,慕向晚立馬把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你打電話告訴沈沐白,如果他不見我,我立馬死在這。”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冷靜的,畢竟她沒有說假話,如果他不見她,她會用自己的命來換取弟弟的命。
慕向晚瘋狂的舉動讓大廳的前臺立馬拿起了電話,聽到裡面傳來的話,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總裁讓你上去。”
聽到這話的慕向晚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刀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格外清脆。
原來自己想要見他一面,真的比登天還難。
忍著眼痠,她坐上了電梯,隨後來到了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