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擺渡人免費閱讀第六章 神像裂了
我的脖頸感覺一陣冰涼!冰冷的寒意從我的腳底板襲來,這種冷直接衝到天靈蓋,使得我明明是大夏天,還是忍不住的原地打幾個冷戰。
高警官也滿臉古怪的看著我的身後,顯然剛才那個小女孩的話已經讓她花容失色了,轉頭又看看照片上的張浩,我總是感覺他在照片裡朝著我笑。
是那種詭異,又狡詐的笑。
陰冷,又刺骨。
我突然想起來早晨的腰痠背痛,尤其是肩膀部位格外的酸脹,難道是因為張浩一直在掐著我的脖子?
我轉過身,大喊:“你他媽給我出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再這樣子裝神弄鬼,你信不信老子撅了你的墳!”
如果說我一直強壓著懼意的話,剛才小女孩的話就算是壓倒駱駝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將我的心態炸開。
旁邊幾個鄰居也被我嚇了一跳,全都側目看著我,那幾個小孩子被我突然兇狠的神色嚇得夠嗆,都很知趣的離開我們這裡,去其他地方玩耍了。
高警官趕緊上前來勸慰我,最後,咬咬牙道:“我覺得你也不用太害怕,有可能就是個巧合,畢竟小孩子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沒準他們故意嚇唬你呢,你說對吧?”
她緊接著又說:“要不然,找個地方去看看也行。”
顯然,第二句話是對第一句話的補充說明,她明顯也覺得自己的理論站不住腳,這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我帶著她上樓,推開門。
自從上了電梯之後,高警官的神態似乎比我還緊張了,有可能是聽到那些小孩說的話,她本能的有些害怕,可是跟我在一起,她仍然保持著最高程度的鎮定,似乎在刻意的讓我心安一樣。
但是她一直髮抖的手卻讓我看了個真切。
進門以後,豆包一直圍著我們兩個轉,它是一隻很乖又很熱情的大金毛,看到高警官後,一直圍著人家轉圈,打滾,逗的高警官把剛才的恐懼都拋在腦後,對著它擼個不停。
“它身上的血呢?”
“沒了。”
我說。
我又把血跡消失的事情著重說了一遍,她看了看我的家裡,說你家確實很亂。
我說其實一開始挺乾淨的,但是晚上就跟發生了海灣戰爭一樣,我一睜眼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是狗弄的,還是張浩弄得。
提起張浩,家裡的氣氛顯然又冰冷了一些。
高警官煞有介事的圍著屋子裡轉悠著,試圖從專業的角度找到一絲蛛絲馬跡,然後嘗試從科學的方式解答這兩天所有光怪陸離的見聞。
“我看完了,你家並不像是有除了你之外的第二個人到過現場的痕跡,除非他走窗戶,但是這也不太可能。”
“又或者,他可能在臨走之前清除了自己的腳印,但是吧這個流程一是繁瑣,二是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嗎?”
所以,我想聽聽高警官的看法。
“其實在這種事情上,我也不能有什麼想法,為什麼我今天沒有穿警服,因為這種事情在我們內部都是禁止傳播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從馬克思的層面,她能幫我;但是“馬王爺”這關,我只能自己扛著了。
“還有,這個是你們小區的監控錄像。”
高警官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拿出來一個U盤,我有些疑惑的接過來,問是我昨天晚上遛狗時候的監控嗎?
她說是,我說那監控裡看到張浩了嗎?
她說,“你看看就知道了。”
她的表情不太對勁兒,我隨手把U盤插到兜裡,說完跟她吃個便飯,但是高警官說晚上有事兒,我也沒留她。
送走了她,我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回想起兩天裡遇見的事兒,我掏出手機開始搜索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度孃的知識面很廣泛,很快就有很多的搜索詞條,大概的意思是說,狗是通靈的,尤其是身體沒有一絲雜毛的狗,比如一身黑或者一身白,這種毛色的狗最靈。
還有一些沒有關“天眼”的小孩,往往都能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所謂天眼,是玄學上的一種說法,大概就是指心靈乾淨純潔的孩子,一般就是十歲以內。我想起來今天一個小孩說“張浩”跟著我,還掐我脖子,難不成那個小孩真看見了?
思前想後的,我覺得這個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可是剛才明明是白天,張浩為啥還能出來,不是說這種不乾淨的東西只有晚上才會出現嗎?
想到這裡,我下樓遛了個狗,在家裡填吧兩口剩菜,開車就去了距離最近的寺廟,對著裡面一百零八路神仙挨個磕頭,上香。
回去以後,我還請了一個關二爺的神像,因為我問了主持,想鎮宅他推薦我供奉關二爺。關二爺忠勇無雙,是戰神也是殺神,難纏的東西不敢靠近。
然後我就捐了3000多塊錢的香火錢,把二爺請回家了。
看著擺在客廳正中央的關二爺神像,我終於踏實了,一通折騰下來,已經快晚上十點了,當夜幕降臨,我的心臟就開始突突,我一直盯著豆包看,生怕它再叫喚。
可是一直到十一點多,都好像什麼也沒發生,豆包,我,一切都相安無事,難不成是關二爺顯靈了?
我一想,內心竊喜,看來今天可以睡個踏實覺了,於是沒有多想,扭頭就奔著床上走去,大被一蒙。
這樣的相安無事並沒有持續多久,我是被一聲巨響吵醒的!
——聲響源自於客廳。
我打開所有燈,來到客廳,眼前的一幕讓我心頭一緊。
關二爺的神像,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