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狂逆天邪神免費閱讀第十七章 兇戾氣象!
想來是隻能意會不可言傳…
少女仍舊打趣,有些遺憾說道:“本來還想由衷得說一句,公子衣不出眾,貌不驚人,可唯獨那股子獨具天心的風采,真真是讓人心馳神往。”
她哀嘆一聲,“如此真摯的話兒,也沒機會說了!”
顧天一扯嘴角,“殷姑娘,你跟我溫師兄有的一拼!”
在噁心人這件事上,你倆真該來一場驚泣鬼神的八拜之交!
若是溫裕在此,必然會語出驚人的來一句,怎麼交?書生十八式裡沒這一交啊!
顧天踩滅骨樓火焰後,又細細打量一番,金光幾近於無,唯有骨紋中還留有些許淡淡的金色脈絡,想來若是再晚上一會兒,連這點“殘羹”都難存留。
骨樓如今已是皎白色彩,用手摸上去,還有燙皮的熱量殘留,而後他又學著殷仙蔫輕彈一下骨骼,篤篤之音略顯空洞,顯然骨骼內的骨髓已經被火焰蒸發了去。
只留下一截中空的白骨,辛辛苦苦一番,壓勝錢沒留住,骨樓也被燒個七七八八,天不待見我顧天!
大致探察一番,少年郎不動聲色的將骨樓提起來,收入五行匣。
少女先是走到那堆珠光寶氣前,從腰間解下漆黑古燕玉,屈指一彈,古玉撞入金玉小堆,下一刻,耀眼的美玉和古金錢便被黑玉給吞了去。
她一招手,黑色玉塊落入手中,又輕輕系在柳腰之上。
顧天氣哼哼的走到牆壁前,一一將八盞青玉鬼剎燈吹滅,從燈龕閣樓中取下,丟入手腕小氣府的五行匣之中。
這個被柳溝寺武僧擱放在他手腕節點的五行匣原本是用來盛放五枚佛門心印的,當時那武僧就說過,此匣包羅五行造化,天地間少有它不能收納之物。
天地五行,造化自然,兩人將密室外圍搜刮一番後,最終駐足在那間石築小房舍。
麻雀雖小倒也五臟俱全,在房舍正門掛有一塊約莫一尺二寸的黑曜石匾額,匾額通體漆黑,光滑細膩。
只是由於顧天將用以照明的鬼燈收了去,導致光線有些不足,看不清上面銘刻的字體。
就在顧天想要掌祭一團火焰照明之時,少女卻是從腰間古玉中取出一枚如嬰兒頭顱大小的夜明珠,青燦寶珠一齣,此間地域大亮。
黑曜石匾額上書三個筋骨鐵勾字體。
三尸廟,顧天看著好似一座佛寺的名字,微微皺眉,此名若真是一座佛寺之名,就未免太陰戾了些吧?
他扭頭看向少女,少女臉色泛起波瀾,顯然這三尸廟來頭應該不小。
殷仙蔫沉吟片刻,說道:“三尸廟是一尊勢力,走的是兵陰陽家的路子,那麼數百年前坐鎮此地的兵陰陽家應該是三尸廟的兵修,這塊匾額想來是那支兵陰陽家遺留在此的物件。”
少女轉頭道:“你摘一塊匾額,我摘一塊匾額,說起來能算是五五分賬,不過分吧?”
話還沒說完,黑曜石匾額已經不見了蹤影。
顧天嘴角一抽,匾額和匾額能一樣嘛?那書寫水牢洞三字的匾額,是徐老賊親筆提詞,跟兵家匾額是一個等級?
不過他只是敢在心中腹誹,嘴上只能說道:“你說不過分就不過分!”
少女又是言簡意賅,“那就不過分…”推開石門,兩人進入石舍,暖意湧動。
房舍簡樸,僅有一張長條石臺靠近牆壁,長條石臺兩頭各有一座燭臺,照亮這間石舍的竟不是油燈,而是兩根骨燭。
顧天看了一眼,燭骨約莫成人手臂大小,想來應該是掏空臂骨灌入油蠟而成,這兩座燭臺除了略顯瘮人外,沒什麼玄妙。
在粗壯燭臺的映照下,顧天驀然心驚不已,慌忙轉頭向四壁看去,竟是一幅陰氣森森的古戰場遺址堪輿圖。
整張堪輿圖將四壁完全囊括,上面以骨血勾勒出猩紅的古戰場遺址輪廓,兵戈滿地,鎧甲結鏽,亂屍橫陳。
顧天問道:“這是什麼古戰場遺址,僅僅只是一副堪輿圖,就有如此兇戾氣象!”
殷仙蔫虛眯起眼眸,看著近乎錯亂的山脈線,地脈亦是如亂網一般裸露在地。
半晌後搖搖頭,說道:“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某座大型古戰場遺址的一角,且年代有些久遠,如今外界的山脈和地脈都已被大陸重鑄,想來哪怕有這麼一幅堪輿圖指引,也很難再找到這處古戰場遺址了。”
顧天只能作罷,將目光看向長條石臺,石捨本就不大,因此長條石臺也就不算太長。
在年郎視線中,長條石臺還算擁擠,一副金光湛然的骨甲,幾把兵器,一小堆壓勝錢,幾張符籙,兩本書籍和一座宛如富貴人家冬日取暖用的炭泥小火爐。
顧天將視線落在那兩部書籍之上,其中一部必然是那搬兵訣無疑了,他這一趟就是衝著搬兵訣而來的。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一走過去查探。
“這副骨甲應該是以六轉玉樓境強者骨骼打造而成,防禦力驚人,比起你那副破碎的珠甲,有過之而無不及。”
少女拎起骨甲往身上一套,說了句,“剛合身。”
顧天看著略顯臃腫的骨甲將少女曲線畢露的身材遮蓋住,這哪裡合身了?
殷仙蔫也不看她,又翻看那幾件兵戈,嫌棄說道:“不值錢。”說完,往古玉中一丟。
這幾把兵戈多是以重刀和短槍為主,一看就屬於兵家殺伐利器一類。
顧天嘴角微抽,典型的偷了人家的雞吃,抹抹嘴後還會來一句味道不咋地的人!
顧天搶先一步,“我也來瞅瞅…”
他搶在殷仙蔫前抓過那本薄薄的書籍,翻開一看,面色大變,這是什麼貨色?
茶…茶經。
這蔣氏父子是個沒腦子的?這種破爛貨也能擺在這裡?我顧天真的真的就這麼不受待見?
殷仙蔫笑了,好傢伙,最貴重的寶貝被你給摸到了!
她說道:“這本茶經大有來頭,是一位曾品嚐過天下仙茗的老先生所著,此書一齣,他便被推崇為茶道執牛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