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瞳免費閱讀第11章 支書同志
他這話出口沒等著張文炳來說他,那攤主就已經開口了。
“老爺子,人做生意呢。”
隨著他這一開腔,其他的同行,便也紛紛開口了。
“就是啊,老爺子,你這是壞規矩。”
“老爺子,剛才你胡說一通也就罷了,但是你別耽誤人做生意呀。”
這你一言,我一語,老頭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還想說些什麼。
卻聽到周安石開口了。
“怎麼來的不重要,東西我喜歡。”周安石打量著這燈籠,再一次確認了一番,便直接開口報價。
“小夥子,這燈籠,一萬讓給我怎麼樣?”
他這一報價,本來之前矛頭指著那老頭兒的聲音,都像是啞了一樣。
特別是那賣燈籠給張文炳攤主,臉上更是呆呆的發愣,心裡覺得這是在開玩笑。
明明只是剛才搭的一個破塑料燈籠,怎麼突然就一萬了?
那老頭更是心直口快,嚷嚷道:“老兄弟,這東西,也就十來塊錢,還有一個破塑料燈籠,你開價一萬?”
聽到他這話,饒是向來好脾氣的張文炳,火氣也上來了。
“老先生,你要是懂點,再開口可好?”
“我怎麼不懂?”那老頭梗著脖子,聲音更大了,就好像這樣子才更有氣勢一般:“你今天說出個花來,他也是塑料燈籠。”
這時候周安石也看不下去了,覺著這一老頭格外丟人,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可不是塑料燈籠。”
同時看向了張文炳,露出了些許笑意,開口道:“小夥子,你該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吧?”
做買賣,賣的人自然便是要捧自家的東西,吹出個花來都不為過。
見著老者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張文炳點點頭,他看著圍著的眾人,也就開口說道:“我想眾人應該是聽說過羊角燈的。”
隨著他這個名字一齣口,這些人之中,便有一個人已拍手,接過了張文炳的話頭,開始科普。
這個越聽,周圍人的眼神就越變。
而那個老頭,聽著這緩緩道來的來歷,也就不願意在這兒繼續丟臉了,悄悄的找了個空,直接溜了出去。
等到那人科普完,張文炳以便再一次開口說道:“所以說一萬,肯定是不行的。”
“那五萬。”周安石伸出五根手指,再一次開口說道。
然而張文炳還是搖頭。
“這一下就達到20倍了,你居然還不同意。”那賣出這燈籠的攤主,眼睛都快紅了,恨不得立馬把燈籠搶過來。
“別說5萬了,就是10萬,20萬,我也不會同意。
因為這並不是羊角燈……”
張文炳剛要把這東西的材質說出來,卻直接被周安石打斷了。
“等等,小夥子,咱們換個地兒說。”
這剛要出風頭,就要被打斷,張文炳心底裡是有些不樂意的。
但是面前的可是買主,他自然的稍微由著他一點,也就點頭同意了,留下了一群羨慕嫉妒恨的圍觀群眾。
攤販老馬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安慰著開口說道:“這份錢,不是咱們賺的。”
“這話,不是在這說的。”周安石低聲對著身旁的張文炳,囑咐了一句。
一邊領著他往前走,一邊問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這麼年輕就有這番眼力,你師父怕是不簡單吧。”
“張文炳,老先生貴姓?”
“免貴姓周。”周安石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抱著燈籠,開口問道:“是‘質侔和璧,文炳雕龍,耀姿天邑,衣錦舊邦。’的文炳?”
“是。”張文炳又點頭,他這個名字是出自於《魏書·高允傳》,寓意很好,可見當年張澤貴給他起名字的時候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好名字。”周安石點了點頭,同時聲音又放低了些,開口道:“犀角一類,現在已經不允許交易了,包括古董。”
聽到這壓低聲音的一句話,張文炳有些發懵,不允許交易,這是怎麼回事?
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剛打算開口解釋一下,卻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
“爺爺,說好的帶我逛市場,你怎麼一個人就跑了。”
老者聽到這聲音,語調立馬就緩和了八度,開口道:“喲,乖孫女,這不是想著今兒的天氣熱嗎?”
“誒?張文炳。”不過那聲音的主人,注意力卻全然不在老者身上,而是盯著張文炳,一臉詫異的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熟悉的音色,張文炳回神就看到了眼前這人。
這是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七的女孩,個子高挑,穿著一身休閒裝,雖然顯得寬鬆,但是依舊難掩身姿。
相貌更是少有的美麗,長得有七分像王組賢,三分像劉藝菲,可見姿容俏麗。
而這個人張文炳也剛好認識,是他高三時候的班長,同班同學。
“班長?”
“都畢業了還班長!我們的團支書同志。”周樂雅直接來到了二人中間,迎著自家爺爺疑惑的表情,開口介紹道:“咯,這就是我經常提起的,那個張文炳。”
周安石一臉怪異的開口道:“天天睡覺,成績還一直班級前十的那個?”
“就是他!可嫉妒死我了。”周樂雅皺了皺鼻子,狠狠的掐了周安石一把,開口問道:“誒,支書同志,你怎麼和我爺爺走在一起?”
一旁,周安石抬了抬手上的燈籠:“因為這個。”
“這是什麼?”周樂雅有些好奇的湊到了燈籠跟前,嗅了嗅鼻子。
“燈籠。”周安石把之前那些事兒複述了一遍,聽得周樂雅頻頻皺眉。
“好啊,支書同志。”周樂雅轉頭看向張文炳,一插腰語氣嚴肅起來:“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憨厚老實,居然這麼貪財。”
“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東西的價值擺在那兒的,我只是按照價值來報價而已。”張文炳不服氣的開口道。
在班上週樂雅老是愛壓他一頭,天天說教他,雖說知道是好意,但是多多少少有些怨念。
“說你你還不樂意了,支書同志!”